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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表演（）
热武器，人类科技的杰作，摧毁冷兵器时代的杀戮之器。
枪支，小口径手枪子弹呼啸而过，险而又险地擦过了我的胸口，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
与此同时，第二次枪声再次响起。
三秒未来的预知能力，超越时空的预判，我再次捕捉到了子弹的轨迹。
不需要躲避，因为对方是连续射击，枪支的后坐力导致这枚子弹偏了十公分以上，对我构不成威胁。
然后是第三发，第四发……
我几乎下意识地在地面上翻滚起来，预知能力使得这些子弹全部落空，对我而言这些子弹并不能够给我造成太大威胁，因为对方是用手枪射击，精度远远不能和自动步枪比拟。
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一把手枪锁定了我。
我不由一惊，对方居然是两个人。
眼睛的余光向子弹的来源看去，两个男人，两把手枪。
该死，是刚才那个向我问路的家伙！
此时，我的被动预感能力已经达到了两秒预知的程度，成功捕捉到了来自我眼前之人的威胁，果不其然，我眼前那个问路的中年人突然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我。
该死，躲不掉了！
由于刚才他向我问路，两个人之间靠得太近了，此时此刻我和他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十米！
可以说这个距离完全是手枪的天下，即使我有三秒未来的强大预判，在这个距离上也绝对没有可能躲过对方的子弹！
即使能感知到，身体也动作也绝对不可能跟得上。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发子弹直接射中了我的左臂。虽然我已经竭尽全力躲闪，这发子弹依旧擦过我手臂的外沿，溅起了一片血红。
唔……
一阵剧痛刺入了我的脑海，让我忍不住轻呼一声。
现代枪械恐怖的贯穿力是何等恐怖？别说我此时穿的是短袖，就算我穿了防弹衣或者防弹甲板，子弹恐怖的动能冲击照样能震碎我好几根骨头。
别想着用肉身硬抗！
可恶！
剧烈的疼痛冲击着我的大脑，一时间，我的大脑在强烈的外界刺激下变得无比的紧张，感知也变得无比清晰。
三秒未来，被动感知的预知能力瞬间被提升到了极限的三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潜力被激发，我身体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迅捷，几乎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以惊人的动作躲过了几发子弹。
但我的动作再快，也无法违抗真理。人，不可能快过子弹！
左臂刚刚受了伤导致了右侧的身体动作变得不灵活，甚至有点跟不上大脑节奏，而且近距离的情况下对手的射击跟随我的动作不断调整，根本不可能完美躲闪。
有一枚子弹擦过了左肩，子弹强大的动能伴随着红色的鲜血，甚至让我的身体脱离了原来的运动轨迹。
该死，估计伤到骨头了！
我忍着剧痛，终于跑出了十多米，离开了那片子弹的死亡区域。
“小伙子，反应不错，练过的？”
从不远处的灌木后面跳出一个壮硕的光头男子，走到向我问路男子的旁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简直见鬼了！
刚刚他打空了自己手枪的整个弹夹，居然一发未中！
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居然在自己的手枪下做出一系列难以想像的动作，奇迹般的躲过了所有的子弹。
即使他身上有两处被子弹擦伤鲜血不止，但在男子眼中这种擦伤根本达不到受伤的标准。
难道说自己的的枪法已经烂到了这种地步？开什么玩笑！
两名枪手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不可能，这已经是违反常识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
看到对方停止了开枪，我估摸着对方的弹夹里子弹耗尽了，而且手枪的精度导致了这种枪械不可能远距离射击，特别是刚才在十米的距离上都被我极限闪避，那么在此时的距离上我可以说是安全的。
“小哥，我们只是想搞一餐晚饭。”
光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个少年肯定有古怪！
“持枪抢饭？现在的劫匪真不一般啊。”
“劫匪也要吃饭啊。”
听了我的嘲讽，光头男子毫不在意，但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看我的眼神变得凛然。
“很有勇气，小子，你当过兵？不对，就算是当过兵也不可能有这种身手，莫非……你是进化者？”
你是进化者？
对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也只有这种可能，特别是刚刚的一系列规避子弹的动作，根本就不可能是人类可以做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子弹是什么？以音速狂飙的金属弹丸在十米的距离上出膛到命中不足0。1秒，你给我躲一个试试？！
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眼前的少年恐怕和自己的身份相同——进化者！
“你知道进化者？”
当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后，我不由愣了一下。
进化者这个名词，不是被政府所禁止报道并封锁的吗？普通的市民根本不可能知道进化者的存在。
而且华联盟也没有经受过新基因病毒的冲击，整个华联盟没也有进化者诞生并被确认过，一个普通的民众又怎么可能知道进化者的存在呢？
“难道……”
想到这些，我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
将对方的行为举止和言行结合起来，一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
不可避免地将自己第一次遇到进化者的情况串联，那个连新都都为之恐惧的一天。
“拿着手枪，知道进化者，却找不到地方吃晚饭……”
所有的种种结合在一起，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凛冽：
“e组织。”
面对着对方惊讶的眼光，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但如果双方表明了身份，一切就变成了明面上的博弈。
明面上的敌人，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就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啪…啪…啪…
手与手之间的撞击，稀疏而响亮的掌声。
我们三人不由停止了对视，顺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夕阳映衬下的道路，一名男子缓缓出现。
他戴着帽子，挡住了他的脸，却没能挡住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
帽子下低沉的声音传来。
“很不错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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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已死之人（）
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地出现，连我都没能丝毫察觉。
“你是什么人？”
突然出现中年人明显出乎了黑沙的预料，匆忙将手中的枪指向来者。
但出现在眼前的男子对此却毫不在意，反而大踏步地走上前。
“大家别激动嘛，所谓和气生财，一点小事就动刀动枪有伤大雅。”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警察？”
虽然在这个距离上黑沙有信心一枪崩了对方，但经过了刚刚的那一轮射击，黑沙突然对手枪的精度和自己的枪法产生了怀疑。
再考虑到对方是进化者的可能性，一旦动手谁也不能保证胜负。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这里，己方的身份已经暴露，恐怕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包围这里。
“如果我是警察，就不会像无业游民一样在这里游逛了。”
没有采用正面回答，来人的声音冷静而温和，丝毫感受不到敌意，语气中反而透着一股出人意料的好奇。
“刚才的闪避很漂亮，小伙子。”
他走到我的跟前，却没有摘下帽子，我没能看到他的眼睛，甚至没能看到他的脸。但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预感一直告诫着自己，这家伙在盯着我。
或者说他一直在打量着我，从一开始。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感到他的出现，他仿佛突然现身的幽灵般毫无征兆，但在他出现的瞬间却人一种异样的压力，却偏偏无法理解这种异样的压力来自何方。
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而且我有一个坏习惯，不喜欢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
中年人丝毫没有自我介绍的自觉，或者说有隐姓埋名的癖好，总之从刚才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说一句表明身份立场的话，面对我们的询问他的态度非常明确。
你问我是谁？你猜啊。什么？我来干什么？你猜啊。问我为啥不肯回答问题？你猜啊。
这家伙像看戏一样观看我们之间的殊死较量，毫不在意地走向对方的枪口，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故作神秘，悠闲无比的样子让我有种打他一顿的冲动。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而且拿枪指着别人走火了就完了，要知道火药对人类的杀伤是不分地域和种族的。”
“少装神弄鬼，在战场上身份不明的就是敌人，对于敌人我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毙了他。”
“但你不会，不是么，李默沙……”
话音刚落，持枪的光头大汉的脸色大变，打量神秘男子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惊骇，连手中的枪支都意识抖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掩饰不住的震惊，光头大汉黑沙，或者说李默沙，此时的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不仅知道，而且认识，包括站在你身边的助手。”
神秘男子将手按在自己的帽沿上，将帽子缓缓摘下。
“我是该叫你青雁，还是鹰呢？”
帽子后面掩藏着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只是他的脸颊上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似乎是被锋锐的金属划伤。
他那一头半白的头发被我下意识忽略了，虽然很在意，但我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与众不同，充满诡异，甚至让人终身难忘的一幕。
平淡无奇的脸，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有那一对眼睛，瞳孔仿佛滴着鲜血般的血红，不带着丝毫情绪，却让人下意识感到恐惧，甚至有种他的眼睛在散发出血光的错觉。
但此时最为吃惊的很明显不是我，我只是震惊于他那双诡异的眼睛。
而我不远处的两个人，黑沙和鹰，他们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这个词语形容，正经这个词语只能用来形容我这个初次见到他的可怜家伙，而黑沙和鹰，我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两个手中的枪支已经开始颤抖了。
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极度精彩，甚至脚步都不稳了。
不是震惊，而是恐惧，骇然。
“忘了么？默沙，很吃惊么？”
“大大大…大哥？”
黑沙的手中的枪缓缓放下了，他的声音因为惊惧而变得有些颤抖。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但神秘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恐惧，他自顾自地说话，像是在解释，或者说自嘲。
“我还活着，虽然从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不会活太久。只是有些事必须让我去做，那群家伙不允许我去死，可笑我一直声称自己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结果在这之前我必须违抗死神的意志苟延残喘，我的名字本该在三年前已经写在死者名单上，现在却依旧享受着荣耀和权力。”
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看向我，血红色的瞳孔与我对视。
“小伙子，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啊？”
“……”
面对突如其来的疑问，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些话似乎蕴含着很多的道理，只言片语间充斥着无奈与悲伤。
“不公平，嗯，确实。”
面对这个问题我觉得最好的回答就是附和他的观点，总是不论他说什么，只要赞同就一定没错。
“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李默沙，还有青雁，关于你们的报告这几天我可是听腻了。”
“老大……我……”
李默沙的语气变得慌乱起来。
“革命，多么美好，这几天却烦得我睡不好觉。”
“我很好奇，默沙，难道说我的告诫，你都忘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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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进步了（）
“我当然记得，大哥，你说过进化者不应该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也决不能用进化者的力量去危害人类。”
“我说的可远不止这些。”
中年人摇了摇头，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力量，是要代价的，它的代价便是秩序，是血！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