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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闪耀着寒芒的锋利乌钢刀大得惊人,隐隐透着冷冽的肃杀之气。
姜未晚看着那把大钢刀走近自己的视线中,嘴张大的可以镇下一个蛋。
老天,那刀有几多重?貌似不比自己重,自己也绝对提不上来。这是什么状况?这是什么场面?脚都开始颤颤地发抖了。未晚暗暗为自己刚才的勇敢而后悔,她想走,似乎没有力气,迈不开步子。
一个青铜的鬼面,一身冷洌寒沉的杀气,这才是传闻中的鬼见愁。
“杀了他!杀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武林之中,声讨声四起。
八大门派手握着各自的杀人、御敌兵器紧紧地环围着鬼见愁。
“挡我者死!我要的是一统武林,闲杂人等让开。”他运用轻功,如风般暗哑的噪音从他的嘴中轻溢出来。
“一统武林,鬼见愁你少做梦了。今朝就是你的死期。”人群中不知谁这么喊了声,群雄都围了上去。八大门派的弟子、掌门都已下了擂台,前方是即将开始的杀戳,无处可躲,无处可退!
姜未晚只能怯怯地移步,站到武林盟主圆寂身侧。
和尚不杀生,意在普度众生。站在他身侧必可保护自己周全。
只见圆寂依旧站在擂台中央,轻轻念叨着:“施主,放下屠切,立地成佛,切莫再造杀戳。”
“老秃驴,你若是不贪图名利,何须罢着盟主之位不放?”鬼见愁一面御敌,一面闲散地详聊着。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两个都是绝顶的高手,两人各自动用了内力,所以声音特别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鬼见愁手起手落,艳红的血渍在锋利的刀锋上蔓延而下,在地上晕开一片血红,像是盛开的珠曼沙华,在引领着自行死路的亡魂走向地狱。
“还有谁愿意上前一试?”声音散发着自信、冰冷、酷厉的气息。
比武场上,肃静了片刻。
好强大!他不皱一下眉头,竟然就在闪纵之间杀了艳绝门的三名首席弟子。八大门派的崆峒派副掌门,被断一臂,正握着断臂,痛得嗷嗷叫。
不上道的小啰啰,死了一大堆,而他只是衣袖被刀子轻划开一条线。
伫立在血泊之中,鬼见愁健硕的体格宛如神祗,只不过身上散发得却是地狱的勾魂使者气息。他身上的狂傲、自信,无人可及。
一时之间,竟让人错觉,他就是来自地狱的牛头马面。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无法擒拿下一个江湖败类。”接连夭折了三名首席弟子,失了颜面的艳绝门女掌门莫苔上前一步,挑啜了起来。
“莫掌门说得对,对杀人魔头,我们不必讲仁义,大家一起上。”一向和莫苔**不清的青山派掌门附和了起来。
众人很不屑这个不入流的门派,不过大敌当前便也就不多说什么,就自发自觉地投入战斗。
“哈哈……中原武林的八大门派竟听起一个表子指挥,实在笑煞我等。”鬼见愁狂傲地大笑起来。
狂肆的笑声,平添了一抹阴寒,让人闻之心惊。
在场的人,除了少林圆寂方丈、八大门派的掌门暂且镇定外,其他人都闻之变色。
“本座虽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也比浪迹武林的女魔头来得磊落。呵呵,就让本座先会会艳绝门的嫦娥仙子。”
莫苔闻言,脸色煞白,她轻颤着,强作镇定,微笑道:“大家一起上。”
杀人魔头对上女魔头,谁胜谁负,武林人士也有袖手旁观的兴味,反正莫苔和鬼见愁都是为武林人士所唾弃之人,何不坐山观虎斗,也好窥探鬼见愁的实力。
“莫掌门太过于卑鄙了。占着你们艳绝门人多,想以多欺少吗?”倏地,六条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跃身而出,在场中飘然落实。
莫苔脸色一变,目露狰狞,厉声道:“鬼见愁,你欺人太甚了,我们两家什么也算有交情。”
“交情,所谓的交情就是指莫大掌门利用旗下首席弟子,猎取杀我师弟吗?”鬼见愁讥笑着。
莫苔脸色煞白,只道:“寒珂的死,只是意外。”
鬼见愁,原出自于神秘莫测的鬼门。师弟丁寒珂爱上一个艳绝门女弟子,后来该弟子利用丁寒珂取得鬼见愁画像,令寒珂伤心透顶时,该弟子又杀了丁寒珂。艳绝门开始打着灭鬼门,殊杀鬼见愁,除武林败类的旗号,而在江湖之中名声大震一时。
自寒珂死后,鬼门就和艳绝门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莫苔的叫啜没有人响应,就连刚才帮衬她的老相好,青山派掌门都消失无影。
鬼见愁冷冷地扫着众人一眼,众人立即为他敞开了条道。
见着无人帮助,莫苔艳美的脸上掠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她举起手中的银笛,轻奏了起来。袅袅的笛音有着勾魂的媚惑,又暗藏着波澜不惊的杀气。
鬼见愁最见不得这种娇柔的做作之态,挥刀砍了过去。被莫苔纵身一闪躲开了,莫苔手抚着银笛,面露阴狠之色,霎时一只银针从银笛之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击鬼见愁。
姜未晚暗觉不妙,鬼见愁必死无疑了。
突然眼前一晃,便见一抹艳丽的身影倏地倒下……
莫苔手中的银笛嘭地抖落,发出悦耳清脆的回响,她身上晕开圈圈妖娆的血迹。
又听嘭起一声响,他扔掉手中的器具。人们这才发现鬼见愁手中握着是一面吸磁盘,磁盘上方一枚晶莹剔透的银针泛发着妖异的光芒。
莫苔一死,众人只是紧围着鬼见愁,既没有攻,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四个鬼面人分别立于四个角落,冷冷地注视着蠢蠢欲动的人群。余下两个鬼面人已随着鬼见愁飞身跃上打擂台上,在圆寂身侧立下。
圆寂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想和你身侧的这位武林副盟主说说话,还请大师行个方便。”鬼见愁客气道着,语声却是冰冷没有温度地。
姜未晚心中大震,武林副盟主这个头衔,惹祸上身了。鬼见愁,他是想杀了她。
“不要,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姜未晚睁大了美眸,一眨不眨地瞪着鬼见愁,生怕眨眼的瞬间就成为刀下冤魂。
她想躲到圆寂背后,偏偏圆寂身边围着的两个鬼面人。
鬼面人正用着冰冷地眼神警告姜未晚,别轻举妄动。
“想找救兵吗?”他进前了一步。
“施主勿动。”圆寂幽幽开口,言下之意,鬼见愁一旦轻举妄动对姜未晚不利,他将不惜开杀戒。
“鬼见愁,你想杀女人,你不是男人。”姜未晚激道。
清澈的眸子中除了本能的惊惧外,还带着一抹无法磨杀的狡黠灵动。鬼见愁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艳绝门人吗?”
两人看似闲散地对话,未晚心中却暗自捏了把汗。忽然一阵优扬地琴音响起,琴声清雅有致,隐隐带着一抹让人心平气和的宁静向往,这是主子发出的止杀令。
鬼见愁往山上方向看了一眼,想让他撤回?为什么?
不是按原计划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吗?鬼见愁微微晃神,不甘!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让他无功而返?琴声中的止杀警告越来越浓,甚至带着纷乱的愁绪……
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吗?他兴起了解眼前这名神秘女子的兴致,他倒要看看,今年的武林盟主有何高明之处。
这琴声分别带着止杀的气息?
有人在帮她,想救她?未晚暗忖着:“是谁?华鹊吗?”
注视到鬼见愁似有一瞬的晃神,姜未晚莫测地开口道:“不可以轻举妄动,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此语一出,场上的两个鬼面人微微侧头,几乎是同一时刻打量起姜未晚,暗自思纣起此女子的身份。
未晚刚把手伸进宽袖子中,钢刀就在她眼前一晃,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本能地一缩,手中的绣布就蓦然落地
宽袖尾已被划破一个角。一块断袖微颤动地和衣袖相连着。手肘处露出莹润的白肌。
她从宽袖中取出的不是什么暗器,只是一根银针。
鬼见愁带着微微讶意,还是俯身拾起银针。
“小心……”场上的鬼面人了捏把冷汗,他怎么如何轻信,万一针上粘了什么毒药呢?
眼前的人是姜未晚?只有这个狡黠的女人才混用银针来袭击对手。
姜未晚见鬼见愁黑眸之中杀意锐减,便暗自喘了一口气。
难怪对峙时,觉得她身上没有一点轻功底蕴。她真是人小,贼胆大。她竟然敢上比武场,打肿脸充胖子。
鬼见愁伸手挑开了姜未晚的面纱……
一张精美绝纶的脸露在视线中,他轻轻地睨着姜未晚惊讶的面容,扬声道:“撤!”
镭台之上的两个鬼面人,惊讶问道:“门主……”
“圆寂大师,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讨教。”鬼见愁运起轻功,飞身而下。
崆峒派的副掌门此时已包扎好了,他回到场上,幸灾乐祸道:“四周已潜伏了数十名朝庭的弓箭手。谅他也插翅难飞,我等暂且退下,让官兵收拾他。”
鬼见愁冷冷地瞪了崆峒派副掌门一眼,笑道:“是吗?那就烦劳掌门带路了。”
崆峒派掌门闻言大惊,正要做出反应,只见鬼见愁已凌空跃起,在他身旁飘然落实,一把钢刀横跨在他脖间。
“副掌门,你最好对山上的人说,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能一直这样稳稳当当地握着刀。”
“鬼见愁,你……”
崆峒派掌门玉崖子冷声喝道:“鬼见愁,放开我师弟。”
“放下我师叔……”。
“玉掌门请放心,我本无意为难令师弟,我只想请他带个路,只要我等安全离开了,必会放了他。”鬼见愁运起轻功狂肆笑道:“山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放出一枝冷箭,鬼门必将以八大门派的掌门来祭刀。”
少林圆寂大师已从打擂台上飞身跃下,捻珠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何必执迷不悟,再造杀孽。”
鬼见愁笑道:“圆寂大师,我若是回头,怕是已万箭穿心而死?”
圆寂大师劝道:“跟老衲回佛门听经颂佛如何?如果施主愿意放下,我必将求皇上网开一面。
“大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本无罪,何须皇上网开一面。鬼门虽暗,所杀之人,也不过是大歼大恶之人。鬼门虽不比天下名门正派,但也比一些江湖上的伪名门正派来得磊落。”
鬼见愁边说,边示意身旁的六个鬼面人先行撤退。
待身旁门个鬼面人撤退后,只见一辆马车飞驶而来,马夫急叫唤:“门主,请上车。”
鬼见愁提起崆峒派副掌门跃上车,他坐在车前,一把钢刀依旧架在崆峒派副掌门脖子上,“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必会放了你,你若敢耍花样,我让你身首异处。”
“驾——”鬼面人打马扬鞭,马车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疾行而去。
被鬼见愁这么一搅合,大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打又打不过人家,武林人士都在等着崆峒派副掌门的安全归来,纷纷大骂鬼见愁,以泄私愤。
姜未晚此时已无心留下,她便悄然退开,朝来时的路寻马车去。
车呢?车呢?姜未晚四处搜索着都没有车的影子。
老天,刚才那个鬼面人赶得车是王府的?难怪这么眼熟。
都怪自己,把两个侍卫支走了,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一辆朴实的马车已开到她面前……
…本章完结…
第243章 变数()
“端和姑娘,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韩尔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湖水般清澈的蓝眸温柔得令人舒心。
姜未晚微微颔首,“韩公子好意,小女只有切之不恭了。”
姜未晚心里暗忖着,这是个好机会,她正想着会会契国密使,没想到对方倒是送上门来了。
“姑娘请——”一双白晳的手已在她面前摊开,韩尔伸手扶起姜未晚。
待姜未晚坐稳后,韩尔也跟着跳上了车。
两个人面对面刚刚坐稳,韩尔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
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瞧,未晚只觉得尴尬,她刚伸手去拨动车帘,突然面前多了一只白晳的手,韩尔把帘子轻轻合上了。
韩尔温柔的声音响起:“姑娘,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风大?姜未晚没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开动了,车开得很急。
韩公子的意思是?
韩尔轻笑道:“姑娘有仇家?”
未晚淡淡扬唇,“公子说笑了。我怎会与人结怨。怕是公子锋芒毕露,被人盯上了。”
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