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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烨温和微笑,“你但说无妨,本王自会斟酌处理。”
沉默了片刻,谭蝶儿挺起腰杆道:“王爷,妾身发现王妃在王府内私会男子,做了苟合之事。妾身本想当场抓住他,可妾身一介女流,实在是害怕……”
秦烨挑了挑眉梢,神态稳定自若,叫人看不出喜怒,“你亲眼看到的?”
“这种事,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乱说。”
“起来吧。这件事本王自会去查证的。”秦烨淡淡道着,他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断然不会轻信于任何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即使心中极为不悦,也不愿意将心事摊在人前。
谭蝶儿愣住了,王爷并没有对自己责罚姜未晚有任何的异议,这么说自己的处置还是可以的?
秦烨慵懒地睨了谭蝶儿一眼,“本王说过定会好好照顾你,你切莫辜负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王爷对妾身的宠爱,妾身不敢相忘。”谭蝶儿神采飞扬的明眸婉转含情,勾唇露出幸福的笑容。
“本王也说过在王府内行事,定要有主妇之仪,莫失了方寸。蝶儿定要牢记?”他微微颔首,面上含着笑,笑得平静毫无波澜。
谭蝶儿尴尬地愣着,王爷此番问话似有责难之意,定是烈炙在王爷面前进了馋言,不过那又怎样,先处置了姜未晚,烈炙也逃不掉。
谭蝶儿微微一笑,“王爷说得每一句话,妾身都牢记于心。”
“如此甚好,王妃的事,本王自会去处理。”秦烨不说话,倒是走至桌前坐下,捧起桌上的一卷书翻了起来。
谭蝶儿在一旁站了良久,自觉无趣想离开,可她又觉得不甘终是仰起头,“王爷可是厌倦了蝶儿?”
秦烨愕然地抬起头来,“蝶儿此话何意?莫不是怪本王近日冷落了你?”
“蝶儿喜欢孩子,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为心爱之人孕育子嗣。上苍怜我,让我有幸如愿。上苍又负了我,让我失去孩子。”谭蝶儿说到动情时泪水涟涟,哭得好不悲切。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本王焉能不知。”秦烨叹了口气,他的这般痛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找的,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又能怪谁?
他敛起心神站起,走至谭蝶儿面前,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蝶儿还年轻,他日定可再孕育子嗣。”
“会吗?妾身还会为王爷孕育子嗣吗?”谭蝶儿抬眸看着秦烨娇脸上似悲、似疑。
秦烨薄唇微勾轻柔一笑,“忙过了这些日子,本王就好好陪你出去散散心。”
“王爷……”谭蝶儿全个人就扑倒在秦烨怀中。
怀中人儿的需求,他又怎能不知。只是他并未喜欢过这个女子,有的只是对宁倾城的一番诺言。
秦烨掰开谭蝶儿缠绕在自己颈上的柔荑,他往后退了一步,“本王想起来,还有折子要看,蝶儿先去忙吧。”
“王爷……”且娇且嗔的小女人,柔情媚态尽展无疑。
秦烨露出一个安心无害的笑容,他回到案前,翻起折子。谭蝶儿自觉得继续纠缠反而会让他生厌,便出了屋。
走在长廊上,回眸凝望书案前的男子俊美的侧影。目光辗转流连中尽是贪婪,这个尊贵的男人永远属于她,也将只属于她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分享他。
她相信,只要他看到暗助姜未晚的黑衣蒙面男子后,就可以断然会废了姜未晚。只要除了姜未晚,到时候她就可以彻底地拥有他。
静心阁。书案前,秦烨双眼瞧着折子心神飘散,他突然合起折子往桌上猛地一拍,怒不可遏地起身,在屋内没有目的地走了起来。
让他震怒的不是那些无聊透顶的折子,而是烈炙!他帮了姜未晚,可是却未曾和他禀报过,烈炙与未晚有交情么?
天色暗了下来,一袭黑影朝着王府后山山脚下行去,看着纤弱的身影疲惫不堪地拿起谭蝶儿婢女送来的一个馒头,缩到一边啃了起来。
那画面很凄凉,却隐隐着一股悲壮的气势,让看得人为之动容。
烈炙想上前一步,就在他刚要迈出脚时,一袭镶银边月牙锦袍在夜风中轻轻地飘动着……
不好!王爷他来了。
见秦烨还未走近,烈炙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王爷从大路而来,他走小路,自是不会碰上。
好险!他为自己捏了把汗。
早该知道谭蝶儿今早去见王爷,她必是恶人告状,无中生有。今晚还是鬼使神差地跑来了。
秦烨从大路上走来,他不想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的确是想姜未晚了。
要盛满两缸水,真是难如登天。不知道为何今早谭蝶儿硬是让人把小竹拉走了,是不想让她有帮手吗?这下更难了。
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暗自焦急着。半个月来的高强度劳动,让她甚感疲惫。才过了半个—月,还有漫长的半个月,她将如何度过?
夜风轻轻吹拂着,黑色长发随风自然的飘扬。月光下,一张苍白的侧脸映入他的眼中!高强度的劳动,严重营养不良的,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人越发地显得纤瘦。
眼前的一幕,让他深深地感到震惊。
她缩在一角,猛啃着一个白面馒头。狼吞虎咽的吃相,像是饿了好几顿似的。
见她微微移动了身子,似是要站起来。他急忙侧身闪到一颗大树后面。他本能地不想让姜未晚看到自己。站在树后,他反而可以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吃得太急了,好像是咽着似的。只见她手抚着喉咙一直在顺气,一路小跑到水缸胶,用双手掬一捧水,急饮了起来。
就这样连喝了几口,又因一时喝得太猛了,她开始猛咳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呛着了,还是心里作用。月光下,苍白的脸孔上,隐隐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顺了气,她再掬起了一捧水,弯月在手中破碎成点点光影,如人的光影在手上碎碎成片片月影,即使对面相逢,也要这般折磨。
在一旁观望的秦烨似有几分动容,突然莫名地想上前一步。
思及这一切只是她刻意为之,他微微侧头,别开铁青的脸,不去看她的狼狈状。
前方,姜未晚浅浅一笑,疲惫不堪地朝木桶前走去。她弯腰挑起木桶,用右手将把风吹到前额上的发丝捋后,缓缓地朝山上爬去。
待她走远后,他情不自禁地运起掌风,一掌劈向树干上。
只听啪地一声,树上伸展而出的一根细树枝已断裂了开来,剩一层树皮,正颤颤地连着树枝,树叶在习习夜风中发出飒飒声响。
他迈开大步,转身朝前走。
身后再次“啪地”一声,刚才那根树枝在他周围两米内落地。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月夜下,寂静的街道上了无声息。一个黑影悄然无声地朝宁府走去。
他轻叩了叩门,随即有人前来开门。
管家开了门迎他进去后,仍不忘探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种过份谨慎和不自信让他嗤之以鼻,还好他的主子不是这种胆小之辈,否者也就不配和他交易。
来人身着黑衣,他蒙着面径直地朝着宁府后院走去。
鬼见愁一向高傲淡漠,不苟言笑,他来去匆匆同,王府之内除了宁风曦的心腹管家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乱了院子的平静。凉亭内,宁风曦只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他悠闲地轻呷了一口,“都查探到什么了?”
…本章完结…
第270章 夜访()
“然阁轩内,并无任何异状。”他淡淡道着。
“你能肯定?能得到那笔黄金,用做起事的军饷,必定会事倍功半。”
“四处都找过了,并未找到那笔黄金。”鬼见愁稳然开口:“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八成。”
宁风曦依旧是温雅作风,他拿起桌上茶再抿一口,看似不经意问道:“王府内,可有其他动静?”
其他?宁风曦指什么?鬼见愁向来不喜欢去斟酌别人话中的深意。在他看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犯你。这次委身屈就于宁风曦旗下,只因宁风曦承诺助自己一统江湖。
有些受不了宁风曦的扭捏之气,他打破了沉默,“你还想知道什么?”
“谭蝶儿是太后钦点嫁入秦王府的,姜未晚是秦烨强娶的,这两个女人没有把秦王府后院掀了吗?”
女人也关系到大业吗?鬼见愁抿了抿嘴,想起那张精致的脸孔。
感受到宁风曦的视线扫射在自己脸上。鬼见愁正颜面对他,“谭蝶儿落胎了,说是姜未晚推的。”
闻言,宁风曦神色复杂,眼神中参杂了几许异样,正在斟的茶水,一不小心竟满上了。茶水溢在手上,犹不自察觉。
鬼见愁的黑眸视向宁风曦眸光中多了些许困惑。
他当初选择和宁风曦合作,不仅仅是宁风曦开出的条件,更多的是以他所见宁风曦有卓然成王的条件,在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有着足够的绝决和阴暗。阴险酷厉、无情绝决又有着和秦烨相似的权势。生在四方蠢蠢欲动的乱世之中,宁风曦是当世的枭雄,必可助自己达到梦想。
在他看来,宁风曦一向镇定自如,他从未见到他如此心神散乱。
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不经意说的话,哪儿出错了?
“秦烨如何处置这件事?”宁风曦回神问:“他怎么处置姜未晚?”
“这……”
“这也关系到我能否顺利地成就大业。”径直地打断了鬼见愁的话,不让他有质疑的机会,他顿了顿,接着道:“姜未晚是大景郡主,此事非同小可。”
原来是这样啊!鬼见愁他把这些日子姜未晚在王府内的事儿,略说了一遍。
宁风曦眸光骤冷,大手往桌上一拍,瞬时桌上的杯子摇晃了下,落到了倒在桌面之上。
“你继续注视着王府内的一举一动,特别要注意梅园,如果秦王府内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就去梅园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立马回禀。”黑眸细眯着,他沉寒地下令。
鬼见愁微微颔首,疾步离去。
待鬼见愁离开后,他无法自控般地再往桌上再击一掌,桌上的杯子倒霉地蓦然落地,破碎成碎片。
不似她的外表那般纤弱,未晚的内心是那般的倔强和善良。他绝不相信未晚会去推倒谭蝶儿,可是他不是秦烨,他相信没有用。王府内的种种惩罚,也不知道未晚能否熬得下去?
秦烨对姜未晚的关注,让烈炙不敢冒然靠近山脚对姜未晚施于援手。
接下去的几日内,她变得更加的辛苦和疲惫。
谭蝶儿除了冷嘲热嘲外,还自以为是地把她的工作时间进行了延长,在原来一个月的基础上改为一个月半。把挑水从原来的倒满两个缸,改为三个缸。
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不把她累死,看来谭蝶儿是不会善罢干休。姜未晚轻叹了口气,借着夜空上的月光,她接着挑起水桶朝山上去。她必须尽快救出怜心。除了主仆两人可以相依外,还可以借着怜心和玖雨进行联络。
就这样小心翼翼、反反复复地奔波于山上和山脚下。她真得累得无法撑了,提起木桶往水缸里倒水的手一抖,从手中滑了下去。
哗啦啦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木桶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她也落入了黑暗。
一双大手蓦地揽过她的腰,“未晚……未晚……”借着月光看清怀中佳人的苍白的俏脸,他焦灼地低唤了起来。
一袭纹彩织金编银的墨色长袍在风中轻扬着,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山脚下,而每次一到山脚下亲见到姜未晚,见到她这般隐忍,都让他怒不可遏。
越来越靠近目的地,投于前方的视线变得锐利而深沉。忽见姜未晚倒在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怀中,蒙面男子低头凝望着姜未晚,目光盈满着深情。
眼前的这种情景,这个姿势在他看来是男女之间的暧昧。
眼中利芒一闪,胸中烈焰四起。
一身杀气的秦烨只身而立,握紧了拳头,就连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他冷笑了起来:“在本王面前,做出苟合之事,我要让你们尝到最苦的滋味!”
闻言,黑影一愣,他微微抬眸冷瞥了秦烨一眼,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
秦烨气的抓狂。他运起真气,凌空跃起,掌风凌厉直击黑衣人……
黑衣人迅速横抱起姜未晚,侧身一闪。
秦烨冷若寒潭的冰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意,他要亲手了结了这个与姜未晚私会的男子。
双目对视中,彼此眼里只剩下深浓的恨意、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