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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就算了,也不多放点油,叶子怎么就干巴巴的……
“呃,”姜倾月差点吐了。
众人同情地侧目过去,心中暗忖:不是她们挑嘴,是委实难吃,姜王爷你也看到了,连你宝贝女儿都吃不下去。
顾慎言盯着姜倾月看了又看,顾夫人暗自踩了他一脚,才收回思绪,默默低下头去。
聂季风用眼睛的余光轻瞥了未晚一眼,若在姜王府生活过得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她怎么会如此淡然地面对粗茶淡饭不皱一丝眉头,这丫头无论身置何地总是那么倔强,聂季风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各府的当家主母也各自看出门道来,嫡女虽贵,可总摆脱不了那种娇气,而庶女就不同了,本来不受待见的人,若是给她一点点的甜头,还不为自己马首是瞻,若是自家儿子讨了姜未晚为媳妇,将来就不用担心婆媳关系难处。横竖看来看去,还是姜未晚好。
埋头吃饭的姜未晚,恍然不知她已成为公认的国民好媳妇。
用罢饭,圆空领着众人进厢房歇息,东厢房男客入住,西厢房留给女眷。
圆空把她们领到西厢房,靠前的那间房不仅宽敞,而且一开窗就是傲放寒梅,风景怡人。众人推举杜若雨入住,杜若雨谦让洛婧。客套来回,到最后决定由杜若雨和洛婧,华清三人同住。
“圆悔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圆空淡淡道着,把几位施主交接给西厢房管事师兄的,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阿弥陀佛。”一个高瘦的和尚捻珠上前,单立掌打了个手势,“几位施主,我就住在前面那间石屋里,你们若有什么事就叫我。”
忽闻得一阵香气飘来,未晚不由皱起眉头,这味道悠香扑鼻,像极了脂粉味。
圆悔和尚身上也抹香粉吗,如冰雪凛冽的清眸隐约掠过暗芒。
第120章 糕点()
名唤圆悔的和尚样貌清秀,唇红齿白,生得风流韵致,他一出现,人们想不注意他都难。
他在看着人们时,眼底无波无澜,人们在打量她时,总带着三分惊讶两分探究。
就连一向镇定自如的二姨娘华清,也不由恍了神。
姜未晚美目轻飘飘地掠过他身上,随即收回,淡然笑道:“圆悔大师,手上的佛珠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定是无价之宝,可否借小女一看?”
圆悔淡然浅笑,取下手中的念珠递上去:“阿弥佗佛,佛门弟子不讲究穿戴,圆悔所带得不过是普通的菩提珠子。”
姜未晚扬唇浅笑,眸光流转竟是探寻,“许是我鼻子出错了,我还以为在大师身上闻到脂粉味。”
瞪了未晚一眼,杜若雨冷声斥责,“未晚不得无理,佛门清静地,岂容得你满口胡言,有辱大师清誉。”
姜未晚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撇嘴道:“母亲这么凶干嘛,未晚心中疑惑,只想求个明白而已,又没有恶意。”
两个和尚神态自若,似是对这种情景见怪不怪。
不过是件小事,圆空恐造成客人间的不愉快,连忙上前解释道:“女施主误会了,在相国寺身上带着体香的和尚少说也有十余人,只不过其他师兄弟身上的味道较淡,不轻易被人闻出来。圆悔师兄为我寺内香房总管,负责香室、香殿、香台、净香房、香积殿、香库院、清净香台的供香,从调香到制香、供香整个过程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其他几个师兄弟,不过在旺季时帮忙制香,因此圆悔师兄身上的檀香味道最浓,常被女施主误会他有抹香粉的譬好。”
相国寺里大雄宝殿上点得香,竟然是自制的,显然就连殿外卖的香也是寺内和尚自制的。作为第一国寺的住持,静悟大师无余是持家有道的。想来这圆悟也是个人才,他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寺内生计着想,还当真是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未晚显然感到震撼,又对自己草木皆兵的戒备,深感歉意。
未晚双手合掌,上前一步悠然开口,“未晚无心冒犯,请大师见谅!”
圆悔唇畔的笑意不减,幽幽道:“清晨,贫僧所做得梅花糕还剩下些许,今日若是无人食用,明日要生硬掉,有劳师弟去膳食房取些来给女施主品尝一二。”
圆空和尚欣然而去。
过了一会儿,梅花糕被呈上来,烤熟的梅花糕呈金黄色,形如梅花,引得众人一阵惊羡。
“多谢大师。”杜若雨带头拿了块糕正要往嘴里放,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又放下,她道:“大师,我们在佛门清静地吃肉,岂不有违来此拜佛本心。”此话等于也在质疑,你们当和尚的人怎么吃肉了?
圆悔笑了笑,朗声道:“此仍无肉梅花糕,只放豆沙、玫瑰等馅心,注上面浆,撒白糖,红绿瓜丝。。。。。。”
梅花糕不是肉馅的,虽然有丁点失望,杜若雨也算放心品尝了,拿块放进嘴里,只觉松软可口,不由连连赞叹。
众人都跟着围上去拿。
未晚和紫苏刚才用斋饭时,都吃得甚饱。这会也没有食欲,可看她们吃得津津有味,未晚还是扯了扯二姨娘华清的衣袖,“娘,你要吃吗,我去给你拿块。”
“不,不要。。。。。。”华清摇头,声线里突然有丝细细的颤抖。
第121章 蛆虫()
“好,不吃就不吃。”姜未晚扶着华清,淡笑道:“娘,爬了这么远的山路,你也累了,等会回到厢房,你怎么也别管,只管安心睡着,晚膳时我去唤你。”
华清心中百味陈杂,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的圆悔和尚,挺秀文雅,想必是相国寺的山水养人,这人也活脱脱多了几分平静高洁。
圆悔大师也注意到了华清和姜未晚母女,她们光顾着看他,竟忘了上来拿梅花糕了,圆悔举着木盘子上前,在华清面前站定。
他单立掌,含笑递上梅花糕,“阿弥陀佛,女施主也来尝尝贫僧做的梅花糕。”
姜未晚上前,致谢道:“大师好意,我们心领了,刚刚斋饭,我们吃得太多,这回还真吃不下去。”
圆悔笑道:“这是无肉的梅花糕。”
华清抿了抿唇,终是想说什么,终是怎么也没有说。
院中,一阵轻风吹起,衬华清营养不良的脸色,更为凄白。
圆悔看着华清,又一字一顿道:“无肉。”
华清犹疑了片刻,慢慢地伸手,往盘子里取梅花糕,纤细的指带着不可自察的颤抖……
圆悔看着华清浅笑。
华清只觉得遍体生寒,连身子不由地都抖了起来,握着梅花糕的手一颤,梅花糕扑地一声,落在地上。
“娘,你在发颤抖,可是着冷了?”姜未晚握着华清的手,紧张兮兮问。
华清抖动着唇,道:“不……娘不冷……”
“可是你的手,手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身子又在抖。”姜未晚急了,她刚刚悄然握上二姨娘的手,只觉得脉搏跳动极快,像极了得了急症的病人,带着气血上涌的病征。
她是知道的,母亲身子虽弱,但是也没有什么疾病,这回是怎么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毛毛躁躁的。”杜若雨上前去,睨了华清一眼,声音不大,却足于让在场的朝庭命妇都听见。
拜高踩低来树立威信的做法,别人卖账,她姜未晚还偏不卖呢。
华清俯低身子要去捡掉落的梅花糕,姜未晚一把拦住了她,“娘,让我来吧。”
姜未晚低头去捡,手还未靠近梅花糕,就惊叫了起,“啊啊啊,这糕这糕里……这是什么?”
紫苏闻声,连忙俯下身子。
“紫苏啊,你看这条蛆虫怎么这么大?”
紫苏跟着俯合,“梅花糕里竟然有这么一大堆的蛆虫,太恶心了,幸亏我们没有吃啊。”
杜若雨顺着紫苏的掌心望去,果然发现有段小小的白色的东西,仿佛是蛆虫,在慢慢蠕动,那岂止是一个恶心能形容的。
“呃……呃……”杜若雨离未晚最近,她看了那堆蛆虫只身体一阵恶寒,狂吐了起来,中午本就没有吃什么,这么一吐就连昨日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圆悔觉得疑惑不由上前一步查看,他蹲下身子,捡起那堆所谓的蛆虫,翻开左掌,放在掌心,也就在这一瞬间,姜未晚蓦然变了脸色,也再没有了言语。
第122章 刺青()
圆悔很快捧起地上的那段白色物体,他镇定自若道:“几位施主看错了吧,这不过是用筋粉做的甜丝,外形状像虫子而已。”
“可我明明看到它在动,一条条地在蠕动。”杜若雨吐得珠钗摇晃,脸上的脂粉都往下落,主母形象全无。
丢了颜面,她心有不甘地指着紫苏道:“蛆虫在动的,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我是看到这堆状似虫子的东西,可没看到它动呢?”紫苏垂眸应答,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杜若雨才训了姨娘,树立了威严,回过头来,人们才发现原来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姜王妃不过是纸糊的,一小堆甜丝也能让她吓成这个样子。
杜若雨丢脸丢大了,杜若雨总觉是着了姜未晚的道。怎么会那么巧,才刚训斥了二姨娘两句,姜未晚就发现了假蛆虫,而她还发现了假蛆虫在蠕动。可她若要再仔细往下追究,人们只会觉得她气量大小,也无从计较。
“母亲舟车劳顿,看错了也不足为奇。”姜倾月上前来,扶住杜若雨,温婉地举着帕子,为杜若雨拭去过度呕吐而溢出的眼泪。
“兴许是真犯头晕了。”杜若雨声线很浅,目光直直落到姜未晚身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恨意和不满。
未晚想,或许在杜若雨眼里,一个庶女,都不值得她高看呢?
“贫僧就在外面的那间石屋里,入夜时东西厢房相通的这道铁门会上锁,通往外面的房门也会上锁,在此之前,施主若有事,可以唤我。”圆悔和尚单手立掌,看了姜未晚一眼,目光复又落在华清身上,意味深长。
二姨娘华清别开脸,淡漠的脸上不辩喜怒。
姜未晚悄然握住华清的手,只觉得纤瘦的手掌心落着细密的汗珠,却没有半点温度,冰冷如水。
姜未晚心中大震,不由坚定了心中判断。
圆海蓦然转身,绝尘而去。
姜未晚眯起清冷的明眸,打量着圆悔渐行渐远的背景,眼底杀气渐浓,冰寒慑人。
杜若雨揉了揉眉心,淡然开口,“大家各自歇着去吧。”
“大惊小怪,明明就没有什么虫子,还造那么多的事。”姜倾冷瞪了未晚一眼,率行离开,对她的行为无限鄙视中。
紫苏也在心里深深地鄙视了没脑子的姜倾冷一番,她们才不是看花了眼,她们可是故意大惊小怪,让杜若雨丢把脸,那会动的蛆虫子,还是她用轻功轻轻推了一把呢。
“五小姐,怎么了?”看着未晚紧皱的眉头,渐锐的眸光,紫苏不由急了,她连忙扶着未晚,追问了起来。
姜未晚这才发现,一旦陷入思考,她总是藏不住脸上的情绪,这样下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
姜未晚收敛了情绪淡然点头,“母亲珍重,未晚先行告退了。”
简单的告别寒暄,众人又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回到厢房,未晚一直在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圆悔和尚的左手掌心为什么会有个纹身,而且还是寒梅刺青?
这个刺青与她脸上的如出一辙,她甚至在环儿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第123章 华清失控()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如果只是凑巧而已,娘亲为何在圆悔和尚端来梅花糕时,大惊失色?
相国寺的厢房较少,容不得那么多人同住。
姜倾月养尊处优惯了,又仰仗着自己是嫡女,直接把行李放在屋里位置最好的那张木床上。和尚庙里,说穿了高规格的厢房,不过那么几间。
大多数人要睡床板上。
倾冷和倾心各自霸占了一张好点得床,剩下的一张床,就归未晚了。
姜未晚召来紫苏挤在一起休息,除了紫苏外,其他各房的婢女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们的主子不是让她们在屋里打地铺,就是让她们站着睡。
瞧着这一屋的丫环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紫苏心中伸起一股子的暖意,她心想好在过来侍候得是端和郡主,要换了姜倾月或是姜倾冷,那两个恶俗的主子,以她这倔强的性子,怕是早早就甩袖而去。
姜未晚拉过被子直接往头上盖。
紫苏有样学样,跟着盖上,黑暗凝寂中,她笑得憨态可掬,“与奴婢同榻而眠,你就不怕今后添上一条断袖之说。”
姜未晚似是不悦道:“那怎么成,我岂能让你白当这罪名。”
“奴婢还是下床去吧,奴婢并非弱女子,站着别人睡不着,我睡得着。”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