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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主自救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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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太子殿下一时间不由的就愣住了。

    其实程铮并没有他的话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这世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一种说法叫做会把怒气发泄出来的人通常不会把情绪藏在心里——一个好消息是,程铮这两者都是。

    而会这样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程铮是太子,还是元后所生的嫡长子,在这个重嫡重长的年代,程铮光是凭借着自己的出身就能够压所有的弟弟一头,所以他可以大度并安然,因为他是有底气的,他的身份所带来的理所当然就能够帮他镇压下很多反对或是不同的声音。

    不过这个世界是辩证的,有好就有坏,或许正是这种理所当然使得程铮的脾气并不能算好——当然,程曦本人并不暴戾,他为人很直爽也很天真,而这种直爽和天真的直接表现就是一种不分时间和场合的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是好事,但是不分时间场合就不是了。

    因此程铮的心直口快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少给他带来麻烦,虽然这种麻烦最后都被他的身份强行镇压下去了,但是这种镇压只是表面的,人们心里的怨气并因为镇压而减少,甚至于还会因为程铮的身份所带来的震慑感而暗暗的有所滋生:

    你是太子你了不起啊?

    毕竟太子还不是皇上呢。

    不过可惜的是程铮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道理了:许皇后死了;太子妃被韦皇后的女四书压榨得和鹌鹑一个样;程曦或许够聪慧,但是她的眼界还不足以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毕竟她的思维还是一种平民化的思维。

    而程铮自己就更不在意这点了:

    他知道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就是这样说了这样做了,大大咧咧毫不在乎。就像是刚刚的话语,他脱口而出且不为此感到后悔,也根本不会想自己的话语会带来什么。

    于是就在这种双方都没有意识到‘心直口快’的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现在对话的两人就带着一点子不知事的孩子气了。

    程铮当即就挑起了眉头:“怎么?曦儿想看到爹爹?”

    程曦很想翻一个白眼,但她到底忍住了:“曦儿想看到爹爹,爹爹天天来看曦儿好不好嗯,曦儿的奶糕给爹爹吃。”

    这话的效果着实不错,程铮瞪着眼睛盯了程曦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喷笑出来:“好,爹爹吃奶糕爹爹来抢曦儿的奶糕吃噗奶糕?真是个孩子。”

    程曦没有在意他的感慨,只顾着打蛇随棍上:“曦儿喜欢奶糕,但曦儿更喜欢爹爹,爹爹不要生气好不好?爹爹生气了就看不到曦儿了。”

    这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程铮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好在只是略略僵硬而已,而且在程曦软萌萌的眼神下这种僵硬不多时也就软化了:“罢罢罢。你这个小缠人精,真是有够磨人的传话下去,孤在这里用晚膳。”

    如果说之前这间屋子里还冰冷严酷的如同数九寒冬的旷野的话,那么现在就在一瞬间再一次回复到酷夏傍晚所应有的温度了,缠绵的暖风从大敞的支摘窗外吹进来,直烫到人的心里去了。

    倚画站出来,仗着胆子道:“这可感情好,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却不知殿下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程铮却不怎么在意,只一手拨弄着程曦有些微微翘起的发尾随意道:“孤无所谓。”

    “诶。”倚画应了一声,眼珠子一转:“奴婢想今儿天热,殿下和娘娘又劳累了一阵,不如捡些清淡开胃的来用,一来不伤脾胃,二来殿下和娘娘用着喜欢,兴许能够多吃几口呢。”

    程铮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倒伶俐,怎么你主子却是日日里摆出一张死人脸,这是做给谁看呢?”

    原本回暖的屋子又开始阴风阵阵了,没得渗人,而倚画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程曦左右一看,只能再一次无奈的开口了:“爹爹来的可巧呢,爹爹来的时候曦儿正和娘亲说事情呢。”

    这是谎言!

    程铮来的时候程曦和徐氏正在大眼瞪小眼呢,不过程曦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揭穿,徐氏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而所谓的宫里人或许要达到指鹿为马的境界还有些勉强,但是张口编瞎话那是基本本能。

    话说徐氏不会那么没用吧?

    但是没等徐氏对于程曦的这句话说些什么,程铮倒是感兴趣了:“怎么?你娘还能和你说事情?”他斜眼看向徐氏,捏尖了声调学着女子的嗓音嘲讽道:“怕不是那些‘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曦儿还这样小,你也不怕闷坏了她!”

    程曦当即一哽:程铮对于徐氏还

    还真了解!

    但就在程铮的无趣和程曦的惴惴中,徐氏却是抬起了头颅,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程铮,不避不闪,一字一字的吐词极是清楚:“不,妾身正在和曦儿说先后许氏以及她外曾祖的事儿呢。”

徐氏小讲堂开课了() 
16

    当话语出口的时候,徐氏就愣住了。

    她不能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她忍不住。

    在程铮那近乎绝情的话语之后徐氏的心中除了死寂还有一种蓬勃的怒火在滋生,那怒火是如此的猛烈而燎原,以至于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说了又如何?便是说了程铮又会如何?会再也不见她吗?会让她孤老至死吗?会休了她吗?

    这些猜想令她恐惧,但是在恐惧的同时还有一种隐约而变态的期待,相较于那种断然而决然的处决她想她更无法接受的是坎坷不安的等待,所以她这样说了,这样不顾一切的说了,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话语会带来什么:即使是休妻也不过是让她把自己挂在清宁宫的横梁上罢了。

    但是奇怪的是在她的试探之后程铮却似乎没有愤怒,他睨了她一眼,然后眉头挑了挑,难得的扭过头甩给了她一个正眼,语气三分古怪三分错愕,还有四分,那大概就是一种固有认知被颠覆的不可思议:“你和曦儿在议论许家?”

    这并不是说许家不能议论,而是议论许家的人是徐氏就很奇怪了。在程铮的眼中徐氏向来端庄木讷,难听点说就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别说议论许家,就是自己的娘家徐家也没听她谈论过两句,一天到晚只会端着一副一成不变的笑脸装端庄,嘴角的幅度僵硬死板得像是用砍刀劈上去的。

    程铮能隐约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毕竟七出是法律、是礼制,也是习俗: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不过也仅仅限于知道了,知道不等于理解,理解不等于接受。

    程铮是太子,向来只有别人讨好他没有他讨好别人的时候,这注定了徐氏的不讨喜会在他这里被放大成一种两看生厌的腻烦感。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谈不上好,而程铮的后院虽不大,却也是颇有几个有姿色又有情趣的女人的,如此加加减减之下,如果不是徐氏生的程曦着实颇得程铮心意,他是着实没有兴致来瞧徐氏这张泥菩萨一样的雕塑脸的

    可在今天,就在他仗着性子说出再也不进徐氏这间屋子之后他听到什么了?

    ——徐氏坦白自己在和程曦说许家?

    ——这不会是真的吧?

    程铮的第一反应不是徐氏改性子了,而是扭过头去看窗外,兴许他能够看到类似于日出西方江河倒流一类的奇观呢?

    但就在程铮惊愕到难以置信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拽了一拽,低头一看,是程曦带着困惑的目光:“爹爹,许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啊?”

    程铮又有些错愕了,但是和错愕一起涌上心头的是一种了然:是了,就算徐氏和程曦说了许家,想必也是不会多说的,多半也只是说了祖父和两个舅舅的姓名吧。

    当即程铮就摸了摸程曦的脑袋:“你外曾祖父叫许宣,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呢。”

    程曦咬着手指做懵懂状:“了不起?如何了不起?比皇爷爷还了不起吗?”

    这等天真的童言童语不由使得程铮失笑:“说什么傻话,父皇是真龙天子,岂是我外公可以比拟的?”

    “那外曾祖父如何就了不起了?”程曦捏住程铮的衣袖轻轻一旋,依旧一派天真:“爹爹可不许瞒我,不然今天的奶糕就没有爹爹的份了!”

    “好好好,不瞒你不瞒你。”程铮放任程曦拽着自己的衣袖左右晃动,一双眼睛却只是盯着地上的徐氏:“如何?曦儿的外曾祖父究竟如何了不起?孩儿他娘,且给我们解解惑吧?”

    这话颇有些不伦不类,还带着几分村气与痞气,听得徐氏直皱眉

    但她抬眼便看到程铮正斜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那目光几分嘲讽几分调侃,而剩下的大概就是对自己的轻视了。

    徐氏不是一个端不住的人,她能够在这皇宫中装了三四年的木头就说明她是一个稳得住气的人,可是再沉得住气也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连泥菩萨都尚有三分土性呢,当下程铮直白到一点掩盖的目光使得徐氏再一次的头脑发热了:

    “许宣,建元九年榜眼出身,做过侍讲学士,领翰林院事,后为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鸿泰七年入阁,为吏部左侍郎兼文华殿大学士,十四年升任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少傅兼太子太保。先帝亡故前临危受命为顾命大臣,辅佐幼主,兢兢业业,不敢自逸。嘉平十年父皇大婚,娶许老大人之女许氏并亲政,许老大人随即告老,三次上书乞骸,父皇终允,临行赠康乐伯爵位赐千金,此后许老大人归隐润州丹阳,纵情山水之间。于嘉平二十三年逝世,父皇派内侍代为祭奠,追封太傅,谥号文顺。”

    徐氏的话很标准,而之所以用标准这个词是因为她所言所语很客观,客观到没有一点私人情绪的掺和,稍微修改润色就能够就能够拿去凿墓志铭了不,还是算了吧,这么死板的语言会被家属打上门的。

    或许是已经被刺激到出现思维混乱了,程铮对于徐氏这段完全超出他认知的话语竟然还有吐槽的心思。

    诚然对此他是应该奇怪的,奇怪为什么徐氏会对许宣的事情这么清楚?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这一点,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那的确是带着几分古怪几分不可思议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可奈何。

    这时候程铮对于徐氏已经有一些佩服了,佩服她能够将自己外祖堪称波澜壮阔的一生说的如此索然无味犹如鸡肋——这个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无趣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天生就如此无趣的人吗?

    没等程铮想明白这个问题,程曦便已经拍手笑道:“真的诶!外曾祖父好厉害!一定是顶顶大的官儿吧?”

    她的童稚使得程铮再度一笑,而这次是真心的了:“可不是?太傅的位置可不会轻易许出,开国至今也不过4位太傅罢了,还有两位是跟着打天下的英杰。”

    “那我舅爷爷呢?”程曦追问道:“这样的外曾祖父生的孩子也会一样厉害吧?”

    程曦问的很天真也很真诚,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不是有句话叫做虎父无犬子吗?她是真心相信这样一个权臣带出来的孩子也能够权倾朝野的。

    但她失算了。

    就在这句之后,她却愕然又明显的感觉到程铮身上洋溢的快乐沉寂了下去,就像是被乌云遮蔽的阳光一样。

    他整个人重新变得阴翳,目光有些清冷的看了程曦一眼,眼神中带着太多她说不上来的东西,然后在看到她的错愕甚至于惊惧之后勉强扯了一个不怎么真心的笑容:“一般。”

    “一般?”

    程曦是真的不明白了,这是什么评价?

    “徐老大人共有三子一女,俱是嫡出,女儿便是先皇后许氏,三个儿子分别是长子许慕修,次子许蕤修和幼子许莳修。次子留在润州打理家业,许慕修和许莳修均科考入入侍,现为鸿胪寺卿和工部郎中。”

    解说的是徐氏,看到程曦依旧不明白的小眼神,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鸿胪寺主外宾之事,鸿胪寺卿为正四品官。工部掌管营造工程事项,工部郎中为正五品官。”

    哦?

    哦。

    哦!

    当徐氏报出这两人的品级时,程曦立刻就明白程铮的脸色为什么不对了:这两人的品级也太低了。

    当然,其实真论起来四品五品也不算低了,本朝的官员共有九品十八级,四品和五品怎么说也能排在中上了。

    可是还是对不起他们那么高的起步平台。

    是的,四五品官员或许对他人而言已是极好的了,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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