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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会意,贤妃的提议竟是如自己叩请三司会审一样,要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大大咧咧的铺陈在所有人眼前——皇帝是阻拦了一次三司会审的结果不错,但皇帝还能继续拦下去?即使拦了他又能拦几次?
如此程铮便道:“那孤便回去准备上奏章,只是滋事体大,也请娘娘们帮着看看”
但不等程铮说完宁妃便是掩口一笑:“我的太子爷,这事又哪里用得上奏章那样正式的东西?殿下便安安心心的将事情交给我们吧,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她的话使得程铮不由惊讶不已:“娘娘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你且不必在意,”淑妃截了话头:“今儿这事既然是在后宫里发生的,那自然也要用后宫的法子解决,只是这便不是太子您能够操心插手的了,因此要我说,您竟是装做不知的样子才好呢。”
程铮不由更加惊讶了一些,目光便在三妃的面上一转,登时更困惑了一些,只是待回过神来仔细观察淑妃的表情时却发现淑妃竟是一改刚才的愤懑,整个人看上去气定神闲且游刃有余,好似那韦氏已经被她罩在五指山下逃脱不得了,而贤妃和宁妃的表情虽有些许不同,却也和淑妃相去不远。
这样的笃定使得程铮有些不安,但再是觉得有些无措也知道此时应该做的就是信任三妃,他们是仓促中结成的联盟不假,可是在这皇宫之中本便谈不上情分,只有利益才是唯一的真实——而此时此刻,掰倒皇后对三妃来说就是天大的利益。
所以不信她们会不尽力。
在想通了这点之后,他便也不再犹豫,只拱手对三妃道:“孤在这里谢过三位母妃的帮助,只是不知孤能为这事儿做些什么?毕竟”只是这种联手到底失了磊落因而不好诉诸于口,于是程铮便只能含糊道:“孤也不好站着看不是?”
贤妃娇俏一笑:“殿下什么都不做才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程铮顿时不解了:“贤母妃为何这样说?可是担心孤成不了事?”
“并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瞒太子,我们的手段到底是见不得光的。”淑妃这样解释着:“容我说句不好听的,殿下说是帮忙,其实不但尽不了力,许还会帮倒忙哩,因此要我说殿下不如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是陛下问起了,殿下便在陛下面前哭诉几声,扮个委屈也就是了。”
一席话说的宁妃也笑了起来:“正是淑姐姐说的这个理,殿下只管做出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也就是了,若是陛下找上您,您便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哭上几声,其余的,竟是不做为好呢。”
程铮便再次看向贤妃,却见她也是一派从容的对自己点点头,当即便也不再犹豫:“如此,便全奈三位母妃了。”
三妃均点头应诺,又见天色已经着实不晚——再呆下去恐生出闲话来,便让程铮一家先行离去,自己三人却是又流连了一阵才结伴出了御花园。
中秋节便也这么不愉快的过了,因着皇帝和皇后在节上闹了一场,好好的一个节日竟是无人敢提,这不由又苦了那些皇室宗亲们,好容易附庸风雅凑了几首诗出来,却是不能再用。
如此又经历了一些时日,就在程铮的期待中,宫里却是风平浪静,不但没有程铮期望的废后风波,竟是一丝涟漪也无。
程铮忍了又忍,就在他几乎忍无可忍到几乎要亲自动手的时候,倚画却是犹犹豫豫的找上了徐氏:“娘娘可是听说了?我们清宁宫竟是闹鬼了呢。”
倚画说的是小心翼翼,但内容却颇有点石破天惊的意思,她的话顿时就使得徐氏惊奇之下豁然抬头,不但徐氏,连正在吃蛋羹的程曦也捏着调羹张了张嘴,只看着倚画不解道:“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不说我们,便是姐姐自己也成日里在这清宁宁宫中住着,姐姐几时又曾见鬼了呢?”
程曦这种接近质问的话语使得倚画的脸上更显犹豫之色,只是她静了一静,好似斟酌了一下,但到底到底还是咬牙道:“奴婢不敢瞒太子妃和郡主,奴婢自己个儿确实没见着鬼,只是只是奴婢听下边的小太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有时在夜里在昭俭宫的后院里能够听见女人的哭声,那声音细细弱弱的,听上去竟是有几分像曾经的潘承徽呢!”
——又是潘承徽?!
程曦和徐氏当即便是一哽,两人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徐氏便忍无可忍的将手在炕桌的一拍,声音之响之脆惊得程曦手中的小银勺哐当的一声就掉进小瓷碗里:“胡说八道!”
徐氏显见是气急了,竟是往地上唾了一口:“是谁竟敢在清宁宫中嚼这种舌根子?要我说就这样的人就该绞了舌头拖出去打死!”
因着怒急,徐氏的话很是有几分冲动与狠厉,她的话音一落,登时便吓得倚画跪了下去,不只倚画,明间内外的下人们也是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娘亲莫气。”程曦此时也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烦躁感,她瞧瞧面前的小碗,便是蛋羹再鲜美也无心食用了,便把小碗一撩,挪动着小屁股挪到徐氏身边,小手握住徐氏的手:“我知道娘亲心中不好受,这潘承徽”
这潘承徽的事情还有完没完啊?!
因着程曦的安慰——或许也是担心惊着了程曦,徐氏稍稍收敛了面上的狰狞,只是依旧难掩怒气,连话语都抖抖嗦嗦的说不连贯:“没想到我再没想到没想到清宁宫中竟然也有这样的荒唐事儿!见鬼?他怎么不说他见着的是他家的十八辈祖宗呢?!”
“”
要不是场合不对程曦是真想笑场的:她几时听过徐氏说过这样的话?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程曦再将徐氏的手一抚,便直直的看向了倚画:“姐姐到底听说了些什么?还请姐姐一一解说分明了才好。”
妈妈单位上有人过劳死了呢,吓得瑟瑟发抖,赶紧丢开电脑葛优躺
就是这样,明天只会有一更了
顺说我要留言,要留言
今天留言只有昨天的1/4,不开森
一个不开森的宝宝不是一个快乐码字的宝宝
总感觉自己的脸又大了呢
疑风波内廷传流言【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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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画自然不会拒绝;或者应该说倚画正等的就是程曦的这一句;当即她便在地上叩了一个头;有条有理的开口了:“许是娘娘和郡主不知道,在前些日子清宁宫中便有些闲言碎语,说是潘承徽她她走的不是那么那么甘心;因此竟是要生出冤魂呢。”
这话在让程曦瞪大眼睛的同时也换得了徐氏的一个冷哼,两人均不是信奉鬼神的;程曦更是有些恶意的想着这皇城中的女人又有哪个走的甘心?若真这么计较,恐怕这宫中每个殿的横梁、每棵树的枝丫上都坐满了‘好朋友’吧?
而徐氏的想法虽不像程曦这样放肆;却也着实有些恼怒了:潘承徽的死就像是皇帝和韦后联手扇下来的一个巴掌;虽然是打在程铮脸上的,但是自古夫妻一体唇齿相依;程铮不好过了她又如何能够讨得好去?因此竟是更加烦躁;便无甚耐心道:“这些话儿就不必细说了,你只需说那昭俭宫怎么就听见女人的哭声了?那哭声怎么就好似已去的潘承徽了?”
倚画再磕头道:“这正是婢子想要说的呢,婢子初初听闻得这些话语,虽是不喜;只是只是娘娘也知道潘承徽她终究是故而奴婢想着这种议论也是禁不住的,因此婢子便认为与其强行阻止了这些闲言碎语让人在心里记的更久些;不若便随它去了;左右不过耗费一些时日,宫人们终究会将这件事忘记的。”
于是徐氏便点点头;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倚画的做法虽有些无为的意思;倒也不算错招,只是为何为何这闲言碎语就忽然间升级了?
而倚画已是道:“因存着这样的心思,奴婢虽没说什么,但到底还是留意着下面儿的动向,前几天倒没什么,不过是宫人们闲时议论了两句罢了,用不着上心,却不想今日便在奉宸宫的门外听到一个小太监和人说他听到了昭俭宫后院里有哭声,皆是每晚子时时分传来的,呜呜咽咽好不吓人,更吓人的是那声音仔细分辨了,却有些像是已经故去的潘承徽呢!”
不说徐氏,便是程曦也当即就忍不住了:“放屁!我们奉宸宫和昭俭宫离得那么远,怎么就能听到昭俭宫里的哭声了?”
徐氏本已气得哆哆嗦嗦,听到程曦这样质问倒是恍然间回神了——可不是,以昭俭宫和奉宸宫距离,又哪里能够听见哭声?
这一回神不由更怒:既然哭声是假,那么这小太监这么说又是为了什么?如此伪造谎言是嫌清宁宫这些日子还不够乱吗?
当即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一叠声的要将那乱嚼舌的小太监拿了来,自己必然要亲自问上一问才好。
徐氏的话也无人阻拦,因此不多时那小太监就被带了来,因着他身份低微并不能进屋子,便只在门外跪了,好在此时阳光正好,照在小太监的身上倒也能让人看得分明,徐氏和程曦便细细的看了,这不过是个最低等的洒扫太监,身上是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葛布衣衫,人瘦瘦弱弱的,看着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相貌也不出彩。
看着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当下徐氏就算有再大的气也发作不得,只能嘶哑着嗓子道:“你是哪里的?”
小太监遽然被提到太子妃的面前还有些不知所措,此时闻得太子妃开口讯问便磕磕巴巴的道:“奴奴婢是在这宫里负责洒扫的,只是公公们说奴婢做事有些马虎,当不得大任,因此只能扫后殿的那块地儿。”
这奉宸宫中只住了一个徐氏,又是正经的太子妃,自然是在前殿起居。而程曦年纪太小,便也没有单独的屋子,因此这偌大的奉宸宫后殿虽然不说人迹罕至,却也只有宫女婆子们偶有涉足。
不过这不是徐氏关心的地方,她所在意的是:“这么说来你还真是我奉宸宫的人了?却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了昭俭宫的哭声?怎么?是奉宸宫的地儿不够你扫了吗?”
这话儿真真的就是讽刺了,小太监便是再蠢也知道太子妃此时是不开心了,顿时惊吓住了,只将头在地上磕得碰碰作响,直到额头都见青了才抖抖索索道:“奴婢再不敢乱跑的,奴婢也没有去过昭俭宫,也是奴婢听人说的,就是和奴婢一样在这院子里洒扫的周存儿!奴婢再不敢瞒娘娘,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什么哭声啊!”
于是再把那叫周存儿的洒扫太监叫了来,这却是个负责奉宸宫大门内外的人了,而那哭声自然也不是他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叫小马子的太监提到的。
既是这般便再将小马子提来吧,然后程曦和徐氏毫不惊讶的知道了这个小马子也是听人说的。
如此便像是接力赛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传递了下去,所有的人都是你听我我听他的口耳相传,也因此徐氏在今日算是将这奉宸宫的低等太监宫女认了个全不止奉宸宫,还有承华宫和勋勤宫的洒扫太监和低等宫女。
却独独没有事发地点昭俭宫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再是傻子也看出不妥来了,徐氏当即就和程曦对视了一眼,决意定要顺着这条线一路摸下去,有句老话叫‘拔出萝卜带出泥’,她们便不信了,这么一路找下去还揪不出那个幕后的黑手来!
最后一个被问询的却是一个勋勤宫的小太监,也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只是奇怪又不奇怪的地方在于他也是听说好在这次的‘听说’总算不是在这清宁宫中兜圈子的听说了,这小太监在内廷认了个干姐姐,此事便是听他的干姐姐提到的。
这个问询结果几乎把徐氏吓了个仰倒——内廷?这清宁宫中闹鬼的事情竟然是从内廷传来的?
徐氏还算不上傻,或者说再傻的人经过这些日子的锤炼都知道要升起几分警惕的心思了,只需捋一捋这根链条,当即徐氏便明白过来,这只怕不是闹鬼而是‘闹人’了
有句话程铮说的还是不错的:那就是在这皇宫之中人却比鬼可怕多了——遇上鬼至多便是一死,遇上人却可能连死都是个奢望,于是徐氏便也不再犹豫,直接道:“太子呢?”
下人们悉索了一阵,还是倚画站出来:“回太子妃的话,太子今儿已是回了清宁宫,却没有上后边儿来,想是在前边儿和大人们谈事情吧?”
徐氏便点点头,这件事情虽急,却也没有因此就要把程铮立时拉倒奉宸宫里来的道理,遂嘱咐倚画道:“派人在清宁宫后守着,若是见了太子,便让他来奉宸宫中一趟。”
倚画依言去吩咐人了,而徐氏看着这庭院里跪得乌丫丫的一片人便觉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