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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你咋,咋进来了呐。”戚氏有些慌乱的往后躲,一下子爬到炕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赶紧出去。”
陈果儿自然不会听她的,跟着来到炕边坐下来。虽然戚氏烧了炕,但还是拔凉拔凉的,屋子里也冷,陈果儿往边上挪了挪坐在最边上的木头炕沿上。
隔着被子问道:“三伯娘,你咋自己个在这呐,这几次我来的时候看三伯娘连吃饭都不在上房,是发生了啥事不?”
“啥事也没有,你赶紧出去吧。”戚氏似乎并不领情,只一味的让陈果儿离开。
“三伯娘,你是不是遇着啥事了,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陈果儿道:“不管怎么说,咱也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十来年,三伯娘以前对我也挺好的,有事三伯娘就说话,能帮的我一定帮。”
无论陈果儿怎么说,戚氏始终只有一句话,让陈果儿快点离开。
“三伯娘,你是生病了不?”陈果儿问道。
戚氏突然就一动不动了,也不再让陈果儿离开,片刻后被子不断的耸动,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果儿,三伯娘怕是活不成了,你是个好孩子,都这功夫了还能来瞧瞧俺……”戚氏抽抽噎噎的,“三伯娘啥也不说了,你赶紧走吧,别再给你过上。”
戚氏躲在被子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自从她得病之后,家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别说是吃饭了,连屋都不叫她进。
陈志节非说她偷汉子,才惹了一身埋汰病,别说秦氏和冯氏她们了,就连她自己个的儿子都瞧不起她。短短的半个月,戚氏简直尝尽了苦楚。
要不是她威胁说要在陈家吊死,陈志节就把她撵回娘家去了。
这年代女子不贞是要被浸猪笼的,娘家也容不得她,面对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偏戚氏又是个刚烈的性子,没做过的事打死都不能承认,更是宁愿死在陈家也不能回去给娘家抹黑。
秦氏不但不让她吃饭,连柴禾也不准她用,用秦氏的话讲,“俺们丢不起那磕碜,就当没你这么个人。”
戚氏只能卖了嫁妆买点粮食,白天去山里捡柴禾,昨晚陈果儿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戚氏捡了柴禾刚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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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戳穿谎言()
“三伯娘,你别害怕,有病就治病呗。再说你得的也不是啥大病,你看我把药都给你带来了。”陈果儿说着从怀里把两包药拿出来放在戚氏跟前,“你瞅瞅。”
被子动了动,戚氏把被子欠了个缝,借着月光看到跟前有两包药。
“你说真的?”戚氏惊疑不定,直盯盯的看着陈果儿,眼里有着期待,又有害怕,“可你咋知道俺得了啥病呐?”
得病的地方是最私密那里,她一天换几遍衣服都遮挡不住那股子异味,又疼又痒的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偏这种病她也不好意思去看郎中,以至于越来越严重。
可这事陈果儿是咋知道的呐?
“三伯娘,你忘了我是真命天女了?”陈果儿笑道:“当初我娘的病,还有六郎的病不都是我治好的吗?”
戚氏之前还满满的怀疑,顷刻间消失殆尽。
对呀,陈果儿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天命之女。
当初李氏生病的时候她没在家,但是六郎得病的时候戚氏是知道的,当时连王太医都不敢看的病,陈果儿治好了。
戚氏一下子来了精神,猛的坐起来充满了期待的看着陈果儿,“你没哄三伯娘吧?真能治好俺?”
陈果儿笑着点了点头,将两包药往前一推,“这包是吃的,这包是洗的……”
陈果儿仔细的把用法用量告诉了戚氏。
“按时用药,七八天差不多就能好。”陈果儿道……
上房,陈志义把肉串放到陈老爷子跟前,“爹,这是俺们新整的肉串,您老尝尝。”
“啥叫肉串?”陈老爷子打开牛皮纸包,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老爷子摆了摆手,“老拿这来干啥,你们开个铺子不易,这还没开张呐,处处都得花银子,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孩子们都有,这是专门给爹和娘拿来的。”陈志义道。
“爹,老四有钱,不比咱们家这穷的叮当响的。要不是爹娘把他生下来,他能有今天?”陈志节嘿嘿笑着凑过来,伸手抓向牛皮纸包里的肉串。
“嫌乎穷有能耐你也出去单过去,没人挡着你。”秦氏啐了一口,捎带着夹了一眼陈志义,“这眼瞅着过冬了,见天的就知道拿这点破玩意来唬弄俺们,良心都叫狗叼去了……”
秦氏还记恨着陈志义没给上房做棉被和棉衣的事,处处看他都不顺眼。【@ 爱奇文学i7wx ……最快更新】
“娘,你尝尝,这味不赖。”陈志节被骂了也当做没听着一样,拿过一个肉串送到秦氏跟前。
秦氏瞥了一眼肉串,头一扭,“俺可�受不起,俺怕把牙硌着。”
陈志义无缘无故挨顿骂,讪讪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妈呀,啥是肉串啊,俺咋都没听说过呐。”冯氏也凑过来,手刚伸到半路,就被秦氏一把拍过去。
“见天的就知道塞,咋不撑死你。”秦氏狠狠的剜了冯氏一眼。
冯氏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
陈凤芝一把抢过肉串,咬了口皱了皱眉,“这都凉了,还整的这老硬,四哥,你不知道爹娘牙口不好啊,你这是故意的吧?”
陈志义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行啦,吃还堵不住嘴,就不能消停点。”陈老爷子瞪了陈凤芝,又看了秦氏一眼,她们才都不吱声了。
陈志节两口就吃完了一串,又拿过来一串塞进嘴里,“老四,你这见天的大鱼大肉的,咋就拿这两根,这还不够塞牙缝的呐。”
“就你那牙缝,棉花套也塞不满。”秦氏一把抢过牛皮纸包,卷吧卷吧下了炕,踩着小脚去了外间屋仔细收好。
陈志义没理会陈志节,眼睛往屋里扫了眼,没瞅着二郎,就问陈志孝,“二哥,二郎这两天干啥去了,咋老没瞅着他呐?”
“送去刘木匠那当学徒了。”陈志孝闷着声音道。
“这不是二郎书也没念成,俺跟你二哥就琢磨着老跟家待着也不是个事,俺们跟你们可不一样,俺们又不是大财主,也没银子开个铺子啥的。”冯氏接过了话,“学门手艺往后也能赚俩钱不是,这眼瞅着二郎也该说媳妇了……”
陈志义一愣,打住了冯氏的话,“哪个刘木匠,是罗家房的那个刘木匠不?”
“可不就是那个刘木匠吗,这都去了十来天了。照说俺也不稀罕他学啥木匠啥的,可也没法子,谁叫他爹没能耐呐,不比你们……”冯氏喋喋不休,话里话外不忘挤兑陈志义。
陈志义就是一愣。
陈老爷子看出陈志义的不对劲,就问道:“咋啦,有啥不对劲咋地?”
“罗家房的刘木匠见天的在俺那干活呐,昨个俺还问他最近又收学徒没,他说没有啊。”陈志义道,心中越发的觉得这事蹊跷。
这下不光是陈志孝,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郎没去刘木匠那,那能去哪呐?
“哪能呐,他是说去刘木匠那。”陈志孝也有些懵了,“还说吃住都在那,一个月给五百文钱就成,这事爹也知道……”
能去学木匠的多数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然也交不起学费。一般都是给师傅买点酒肉果子啥的,学艺期间吃住都是师傅管,学徒说白了就是打杂的,跟佣人差不多。
师傅也不认真教,能偷到多少艺算本事。
而且师傅能随便打骂,有的严厉的师傅还会写下生死状,说明白学徒期间就算是打死了也白打。
不过也有些手里有点富裕钱的人家想让孩子学门手艺,又不想孩子吃苦,就给师傅学费。师傅收了钱也会认真教,二郎就是这种。
陈志孝在陈果儿家干活,一个月也不少往家秦氏手里交银子,加上陈老爷子也觉得学门手艺不错,就同意了。
“那二郎能去哪呐。”冯氏这下也急了,就问陈志义,“老四,你今天突然问起二郎来,是不是你看着他了?”
陈志义也觉得怕是要坏事,可又不能不说,毕竟二郎也是陈家的子孙,是他的亲侄子。
陈志义就把白天看到二郎的事说了一遍,眼见着陈老爷子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描补了一句,“也兴许是俺瞅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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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出事了()
“这孩子不是出啥事了吧?”冯氏猛的一拍大腿,“怕不是叫胡子抢走了,要不咱报官吧。”
秦氏的三角眼顿时立了起来,狠狠的剜了眼冯氏,“报啥官,二郎那么大个人了,是能走丢是咋地。胡子抢他有啥用,他又不是大姑娘,指不定拿着银钱干啥去了。挺老实个孩子,都叫你个败家娘们教坏了……”
“俺啥时候教坏二郎了。”冯氏小声的咕哝着,“这银钱也没了,人也丢了,这可咋整。俺就说那天俺跟他一块去刘木匠那,他就非不叫俺跟着,娘也……”
“啥?”秦氏嗷唠一嗓子打断了冯氏的话,“你这意思二郎丢了还赖俺呗,你一天天懒的屁股都生蛆,家里的活计一大堆,你是打算都丢给俺咋地?”
“不是,俺不是那意思。”冯氏赶紧赔笑脸,“俺是说二郎非不叫俺跟着,要不还不定能出事呐。”
“你甭在那遮柳子,当俺不知道你那肠子里装的都是啥咋地,你就是不想干活,成天的想着躲懒去……”秦氏口沫四溅,“你瞅瞅谁家媳妇像你这样,成天的嘴巴一抹就惦记着串门子,你是谁家祖宗咋地……”
秦氏骂起人来不骂过瘾是不带罢休的,枯树枝般的手指天画地,吐沫星子乱飞。
“行啦,都闭嘴。”陈老爷子咆哮一声打断了秦氏的话,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冯氏,“老二媳妇,你说二郎那天自己个去的?”
冯氏一愣,看了看陈志孝,“啊,他爹在老四那干活,也没工夫,俺就合计着……”
陈老爷子脸色阴晴不定,二郎拿了银钱却没去学手艺,能去哪呐?
满屋子的人也都不敢吱声了,屋子里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半晌之后,陈老爷子转向陈志义,“老四,你在哪看着的二郎?”
“在俺那个铺子跟前……”陈志义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早说出来,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在陈老爷子的盯视下才慢吞吞的说道:“西边。”
陈老爷子的心咯噔一下,除了几个小辈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锦阳镇的西城,那可是温柔乡,整条街都是勾栏院,小官馆。
二郎出现在那里,这意味着啥?
陈老爷子阴鸷的目光转向陈志节,黝黑的脸膛在油灯微弱的光线下有些吓人,胸膛因为愤怒而快速起伏,拿着烟袋锅的手猛的收紧。
陈志节被看的头皮发炸,手捂着肚子站起来,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扯出一个别扭的笑来,“那个啥,俺这肚子好像有点不得劲,老四,是不是你这肉不新鲜,俺得去趟茅房。”
陈志节说着就往外走。
陈老爷子的脸色不对劲,怕是下一刻就得朝他开火,得趁这功夫赶紧溜。
陈志节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陈老爷子的声音,“老三,明天你去把二郎找回来。”
这是给陈志节留了面子。
别人不知道二郎去了哪,陈老爷子却能猜出来。
陈志义的铺子后身斜对个就是怡红院,上次陈志节就把二郎押在了那,后来还是陈志义拿了银子把二郎赎回来的。
现在二郎无故失踪,手里还有银钱,肯定去那了。
“这,俺上哪找去。”陈志节嘴角抽了抽。
上回在怡红院是被打出来的,再去那可磕碜到家了,再说他兜里也没银子,人也不能叫他进呐。
陈老爷子气的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二郎以前多老实个孩子,要不是陈志节,哪能去那脏地界?
“俺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陈志节还想狡辩,在听到陈老爷子猛的一敲烟袋锅之后吓得缩了缩脚,及时改了口,“天亮俺就去。”
陈志节抬起脚脖子在腿肚子上蹭了蹭,上次陈老爷子敲他的踝骨可是疼了不少日子,在炕上趴了好几天才下了地。
“爹,二郎哥上哪了?”三郎就在陈志节旁边,疑惑的问道。
陈志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瞎打听啥。”
三郎顿时不敢说话了。
“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的玩意,一帮王八犊子……”秦氏骂陈志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