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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李氏的饭要做好了,陈果儿就说去找陈志义回来吃饭,被七郎拦住了。
“果儿,你在家待着,俺去找爹去。”七郎道,坚持的眼神丝毫不退缩。
陈志义这功夫还没回来,想也知道老宅现在指不定闹腾成啥样了,七郎也不想那些事污了妹妹的耳朵。
陈果儿也没坚持,反正具体情况白天李二狗也都告诉她了。
还没等七郎出去,陈志义就回来了,黑着一张脸进屋坐到炕上。
“你这是咋了?”李氏端着饭盆进来,见陈志义气呼呼的样子,试探着问道:“那边又说啥了咋地?”
以往陈志义这种表情回来的时候,都跟秦氏脱离不了干系,估计这次也差不多。
“啥也没说,你别瞎合计了。”陈志义虎着一张脸,随便捅咕了两口饭就把碗一推,站起来出去了。
当着李氏和孩子们的面,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可不说心里又憋屈的慌,只好出去透透气。
“你爹这是咋了?”李氏就问陈果儿和七郎。
陈果儿想起李二狗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你不知道……”
“果儿。”七郎打断了陈果儿的话,夹起一根青菜放到她碗里,“多吃点菜。”
这就是不让告诉李氏。
陈果儿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了。
陈果儿和七郎这样打哑谜,可急坏了李氏,“到底是咋回事,你俩倒是说啊,这是要急死俺呐。”
可无论李氏怎么问,陈果儿只是以眼神看向七郎,那意思是他不让说。
七郎更是守口如瓶,弄的李氏也没了法子,放下碗筷出去找陈志义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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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喜鹊()
“真的咋地?”李氏吃惊不小,“那二郎这不是叫他三伯给坑了吗?”
要不是陈志节带二郎去了那种地方,他就不会认识喜鹊,更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这可真坑人,他三伯也太不该了。”李氏直摇头。
还好他们分出来了,要不日后七郎大了,万一叫陈志节给带坏了,李氏想想心都凉了。
“俺都没脸说。”陈志义忿忿的,“脸都叫他丢尽了,你都没看着他白天前……呸,俺都替他臊得慌。”
一想到白天的事,陈志义就一肚子火,回来的路上一直觉着有人瞅着他。
尤其出来前那个鸨,母还叫他常去玩,整的好像他去过似的。
这可好,黄泥沾到裤子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尤其这种话还没发跟李氏说,心里更是憋屈。
“他也不是头一天这样了,好赖咱离的远,眼不见心不烦。”李氏劝道。
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要不得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呐。
“能不烦吗,二哥、二嫂都要恨死他了。”陈志义气哼哼的,“真不知道俺们老陈家咋就出这么个玩意,也不知道像谁。”
李氏瞥了陈志义一眼,想说除了像秦氏还能像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然陈志义非急了不可。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再气个好歹的,犯不上。”李氏道:“这事可别叫孩子们知道,这都是啥事啊。”
“那俺还能不知道吗,这两天就别叫果儿、七郎他们去叫俺了,吃饭的时候俺自己个回来。”陈志义道,随即又叹了口气,可这事都传开了,怕是也瞒不住。
越想越生气!
“好歹二郎这不是找回来了吗,以后叫二哥他们多看着点也就好了。”李氏道。
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结束了,谁成想只隔了一天,第三天那个叫喜鹊的杀上门来了。
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陈果儿上午没去镇上,在家接待来取货的老客。算好了帐已经是中午了,陈果儿吃了饭刚要去镇上,就见八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爷奶叫四叔过去呐。”八郎进了屋,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直往炕上的笸箩里瞄,里面放着爆米花、粳米糖等陈果儿家做的零食。
正好李氏和陈莲儿不在屋,陈志义和七郎又去了镇上,屋里就只剩下陈果儿。
陈果儿眉头微蹙,那个喜鹊来了就来了,老宅的人就可以打发了她,找陈志义能当啥?
难不成还指着陈志义去把那个喜鹊赶走?
老宅总是惹了事却又不能抗事,陈果儿就十分反感。
却也知道就算她现在把八郎打发了,那边还会派人去镇上找陈志义,横竖是躲不开的。
陈果儿眼睛转了转,抓了两块粳米糖递给八郎,“那个叫喜鹊的吧?去了都干啥了,说啥了?”
八郎从进来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笸箩,要不是陈果儿始终在一边盯着,早就抓过去了。眼下看着陈果儿递过来的粳米糖,一把抓在手里往嘴里塞。
含混不清的说道:“嫁给二郎哥,还跟奶和二伯娘吵吵。”
八郎说的绊绊磕磕的,但陈果儿还是听明白了,也不由得讶异。
喜鹊要嫁给二郎?
可她不是怡红院的人吗?
她嫁给二郎,那怡红院能放人吗?
赎身的银子谁出,该不会又要找他们来吧?
陈果儿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是讹人吗?
或许二郎也喜欢她,可那又怎样,跟陈果儿家啥关系?
老宅一出事就知道找他们,对此陈果儿十分厌恶,要么就别惹事,有本事惹事就有本事平事。
天天的整这出叫啥事?
“走,我跟你瞅瞅去。”陈果儿站起来道。
这事不能找陈志义,否则秦氏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陈志义脑袋一热,指不定办出啥事来。
陈家老宅比以往更热闹,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墙头上、树杈上,甚至东西两院的房顶上都坐满了人。
大冬天的,人们竟然都不嫌冷。
“这老陈家还真能,二郎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整就整回这么漂亮个媳妇。”墙头上有人指着院子里,笑的有些贱兮兮的。
“漂亮有啥用,娶这么个玩意来能种地是能烧火?咱庄户人家娶媳妇还得娶个能干的,像这样的面上光溜,啥也干不了的,娶回来当祖宗供着咋地。”也有人不屑。
陈果儿赶到的时候,不少人看到她都打招呼。
现在的陈果儿可不是过去的陈果儿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普通的乡下小丫头。
现在陈果儿不但是圣女,而且家里还在镇上开了铺子,这可算是谢家窝铺的大户了。
“果儿,今天没去镇上啊,你家铺子啥时候开张。”
“原本那铺子就不小了,再多盖了一层,咱整个镇上都没这么大的铺子。”
人们对陈果儿纷纷露出了和善的态度,从前不曾交恶,现在人家日子又过起来了,而且陈果儿家从来不仗着有钱就瞧不起乡亲们,这样的人自然大家伙都乐意亲近。
陈果儿也笑眯眯的,一一跟对方打了招呼,这才进了陈家老宅。
进了上房,就看到陈老爷子坐在炕头上吧嗒吧嗒抽旱烟,满屋子烟气刚刚的,尽管是大白天,屋子里却好像下了雾。
秦氏坐在炕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站着的年轻女人,嘴里唾沫星子满天飞,指天画地的骂着,“也不瞅瞅你自己个是个啥玩意,也想进俺们老陈家,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除了戚氏没在屋,陈家其他人也都站在屋里,对那个年轻女人露出鄙视的表情。
二郎跟年轻女人紧挨着站在一起,头低低的,一句话也不说,可始终扳着的脸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陈果儿这时候才认真的打量起那个年轻女人,白净的脸,柳叶眉描的细细,粉面桃腮,看得出来之前是精心打扮过的。
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妆花褙子,桃红色的罗裙,外面还披着件披风,看着蛮娇俏的。
怪不得二郎看上了呐,陈果儿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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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拒绝()
“俺们老陈家虽说不是啥大户人家,可也是清白人家,能要你这下贱的烂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啥德行……”陈志节坐在长条凳上,歪着肩膀,翘着二郎腿冷哼。
他言语尖刻,心里还在记恨着前天在怡红院被骂的事。
怡红院是喜鹊的主场,当时他落了下风。可现在是陈家,又只有喜鹊一个人,陈志节自然不怕,神色间满是鄙视。
陈志节越说越难听,二郎实在听不下去,抬起头分辨。
“三叔,喜鹊不是那样人,她……”二郎的性格跟陈志孝差不多,平日里在家话就不多,想要跟陈志节对骂根本就不是对手。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陈志节打断。
“她啥她,二郎,可别怪三叔没跟你讲,她见天的见过的男人无数,能把你放在眼里?你自己个问问她,经过多少茬了。她就是瞅着你年轻,身子骨硬实,跟你玩玩,那帮老头子伺候不了她了……”
陈志节撇着嘴,紧盯着喜鹊凹凸有致的身材打量个不停,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穿过层层布料看到里面去。
二郎这小子呆头呆脑有啥好的,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跟了他简直白瞎了。
“三叔。”二郎气的脸红脖子粗,陈志节的话更是令他羞愧万分。
陈志节把喜鹊说的太不堪,可他却无法反驳,也因此才更加愤怒。
“咋地,俺说的不对咋地……”陈志节还想再说,被陈老爷子暴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郎忿忿,还想再说什么,胳膊被人捅了一下,扭过头就看到喜鹊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行啦,寒碜不寒碜,都别说了。”陈老爷子狠狠的瞪了陈志节一眼,又扫了一圈屋子里众多孙子辈的,“好歹你也是当长辈的,在孩子们面前说话就不知道收着点?也好意思。”
陈志节讪讪的撇了撇嘴,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陈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看向喜鹊,“姑娘啊,俺们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姑娘一看就是有福的人,俺们高攀不上,请回吧。”
这就是拒绝了,陈老爷子虽然话说的委婉了一些,但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爱奇文学i7wx &&最快更新】
二郎立即紧张起来,喜鹊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慌,又转向陈老爷子低眉顺眼的说道:“我知道我出身低贱,配不上二郎……”
“喜鹊,你别瞎说,哪就配不上俺了,是俺配不上你。”二郎着急道。
喜鹊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是天生的下贱,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只因年幼家穷,家里姊妹众多,我爹又好赌,才把我卖到了那种地方。”
喜鹊说着掉下了几滴眼泪,要不是没法子,谁乐意到那种地方去?每天送往迎来,倚门卖笑,看似锦衣玉食,可背后的苦楚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以前是做了些下贱的事,虽然是被逼的,可做了就是做了。但自从认识二郎之后,我就再没接过别人。”喜鹊眉眼柔顺,低垂粉颈。
“是真的,爷,王妈妈为这事还打了喜鹊。”二郎着急的道,说着就拉起喜鹊的手,撸起她的袖子,圆润雪白的小臂上一道道的伤痕触目惊心。
毕竟是年轻的姑娘,白白的肌肤发出淡淡的光泽。
包括陈老爷子在内,陈家所有的男丁都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看,只有陈志节偷瞄了两眼,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
喜鹊赶紧放下袖子,“我今天来就是想来见见各位长辈们,我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昨晚上我已经给自己赎了身。现在我已经是自由身了,往后我就想跟二郎好好过日子,求爷奶,爹娘和各位成全。”
喜鹊说着噗通一下子跪在陈老爷子面前。
二郎也紧跟着跪下,“爷,你老就答应了吧。”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喜鹊的身世也蛮可怜的,众人也都有些同情,可却并不代表能接受。
说到底她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又能是啥好人?
陈家的脸往哪搁?
陈果儿也看向喜鹊,原本她还以为喜鹊是别有用心,八成是为了讹钱的,甚至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
没想到喜鹊自己赎了身,这倒是有些出乎陈果儿的意料之外,看来她是真的想跟二郎好好过日子。她能顶着压力来陈家也不易,可这事怕是难成。
毕竟这个年代最是注重女人的名节,别说像她这样的历尽千帆的,就连当初陈果儿只是和李二狗传出些闲话来,还差点被浸了猪笼呐。
半晌过后,陈老爷子把烟袋锅往炕沿上敲了敲,“你是个好孩子,可你跟二郎不合适。你也说了这些年存了些银子,想找个好人家也不是啥难事,就是别再跟二郎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