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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顾及了,不趁着现在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恐将来会留下后患。
陈果儿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慢慢的抬起头来,就在亭长以为她打算说了的时候,她却突然说道:“大人,你们这有宵夜吗?我和我哥昨晚被大人带来,还没吃晚饭呐。”
陈果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亭长,真像是饿坏了一样,这一刻的她就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亭长则是努力压着怒火,知道陈果儿这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没什么好怕的,她的家人都掌握在他手中,不怕她翻出什么浪花来。
“来人。”亭长朝门口招呼了声,立即有下人进来,亭长吩咐备饭。
下人应是,下去准备。
期间亭长再次问陈果儿桃红的下落,陈果儿只是顾左右言他。
她在等,等李二狗去给张百夫长捎信,不知道他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
如果没听懂就麻烦了,事到如今除了期盼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李二狗离开了衙门,耷拉着脑袋想着陈果儿的话是啥意思?
南山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是谢家窝铺的人,小时候也去那边玩过。可南山是专门埋死人的地方,谢家窝铺的人去世了都埋在那里。
陈果儿让他去那,到底是啥意思?
李二狗又想起陈果儿说的账本,平时陈果儿的账本都放在铺子里,却要他去什么树下找账本,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突然李二狗眼前一亮,想起来那天他陪着陈果儿去小沈屯等三个村子,当时陈果儿找里正查账的事李二狗都清楚。后来陈果儿还把账本都带走了,之后她就去了土地庙,而南山再往里走就是土地庙。
李二狗立即来了精神,他知道陈果儿是啥意思了,撒开腿往土地庙跑去。
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土地庙跟前巡逻,李二狗仗着胆子往前走,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被对方喝住。
“站住,回去,不得再前进。”一个官兵喝道。
李二狗赶紧说是来找张百夫长的,“俺是仙客来的李掌柜,就是果儿姑娘开的铺子的掌柜的,劳烦官爷去给通禀一声,俺有急事要见大人。”
刚巧问话的官兵认识陈果儿,之前她曾经几次来找过张百夫长,后来九爷带着他们去谢家窝铺抓胡子的时候,去的正是陈果儿的家。
“大人不在,有事等大人回来了再说。”官兵道。
李二狗一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会张百夫长咋还不在呐?
“官爷,俺真有急事,人命关天,请官爷给俺通禀一声。”李二狗好话说尽,对方始终说张百夫长不在。
“赶紧走,不然开弓放箭了。”官兵冷声道。
李二狗无奈,只得离开,眼瞅着东方见了鱼肚白,他没把人找去,果儿姑娘那边咋整……
衙门的花厅里,陈果儿吃的饱饱的,靠在椅背上打盹。一夜没睡,她早就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亭长则是始终提着一口气,等着李二狗拿账本回来,眼瞅着天都亮了,还没见到李二狗的影子。
亭长真的着急了。
“果儿姑娘。”亭长高声道,目露凶光的盯着陈果儿,她被吵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亭长阴冷的道:“你莫不是在诓骗本官?”
“啥?”陈果儿还没睡醒,处于蒙圈的状态,迷迷糊糊的看了眼亭长,又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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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挖坑()
“果儿姑娘,你再不交出账本,莫怪本官无情。”亭长阴狠的道:“通匪是大罪,本官可以即刻把他们都斩首,果儿姑娘如果不想本官这么做,就赶快把账本交出来。”
陈果儿这时候也完全清醒了过来,知道李二狗还没回来,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没领会她的意思,还是没找来人。
不管结果如何,总之他没回来就是了。
看亭长这架势大有狗急跳墙之意,若是惹急了他,说不定真会拿陈家的人开刀。
“大人,可能是我家掌柜的没找到地方,不如我亲自带着大人去?”陈果儿耸了耸肩,“那可是很大一片树林,要是我不去的话,你们找不到可别怪我。”
亭长想了想陈果儿说的也有理,点了点头,朝身后的衙役一挥手,“你们跟着她去。”
正说话间,李二狗回来了。
陈果儿想问他找到了张百夫长没有,却碍于亭长在一旁,只能一个劲的朝他眨眼,“账本找到了吗?”
亭长睇了眼陈果儿,“姑娘眼睛不适?”
陈果儿立即看向旁处。
亭长又看向李二狗,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阴鸷的眼底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李二狗摇了摇头,“没有。”
亭长的脸更黑了。
从陈果儿刚才的举动看出他们之间肯定在搞鬼,不过再怎么搞鬼也没用,他就不信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陈果儿则是用力盯着李二狗,以眼神询问他找到张百夫长没有。
亭长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李二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行了,既然没找到,就劳烦果儿姑娘跟本官走一趟了。”亭长沉声道。
陈果儿只得跟上去,一行人往南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陈果儿不时的瞄向李二狗,他趁着亭长没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微微摇了摇头。
陈果儿则是满脸问号。
摇头什么意思?
是没找到张百夫长?
还是他根本就没见到人?
一行人各自揣着心思出了衙门。
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衙役撩起帘子,亭长率先上去,见陈果儿没跟上来,往后看了眼,“果儿姑娘?”
陈果儿无奈,只得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厢里只有她和亭长两个人。陈果儿不想跟这个虚伪的人说话,闭着眼睛假寐,一路无话,很快的到了南山脚下。
亭长吩咐停了车,和陈果儿从车上下来。
“果儿姑娘,可是此处?”亭长看着面前林立的树木,如果陈果儿不带路,这么多棵一颗一颗挖下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陈果儿看着四周,这里距离土地庙还隔着一个山头,李二狗没见到张百夫长,或许是因为那些把守的官兵不认识他。
如果陈果儿过去,一定能见到张百夫长。甚至只要接近土地庙那边就行,只要官兵能看到她,届时她大声呼救就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问题是要怎么过去?
“果儿姑娘?”亭长声音微提,脸上带着冷笑,“姑娘莫不是也忘了账本藏在哪里了?”
这话带着讽刺的意味,也是在提醒陈果儿别在他面前搞鬼。
陈果儿微勾下唇角,她当然不会忘记,只是账本根本没在这里,她去哪弄给他?
还是先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再慢慢想对策。
“大人也看到了,这里山高林密,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来账本埋在哪里了。”陈果儿说着往土地庙的方向瞄了一眼。
亭长立即警觉,他知道那边驻守着赵九派来的一队官兵,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当初只是说要重修土地庙,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
亭长知道重修土地庙不过是个幌子,是给外人看的,实际上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果儿姑娘,你可别忘了大牢里关着的人。”亭长阴鸷的提醒着陈果儿,别存着侥幸的心思,更别想伺机寻求帮助。
陈果儿睨了眼亭长,随意指了一棵树道:“好像是这棵。”
亭长立即挥手,身后的衙役们走过去拿起锹镐挖着地面上的泥土,一锹落下去只掀起了一小块土。此刻已经快到了深冬,虽然还没有下雪,但一早一晚泥土冻的十分坚硬。
衙役众多,片刻后已经把那棵树下的泥土都几乎掏空了,可是连账本的影子都没有。
亭长的脸更黑了,猛的看向陈果儿,“姑娘,这作何解释?”
她又在耍他?
陈果儿笑的无辜,“大人也看到了这里这么多树,一时记差了也情有可原嘛。”
陈果儿突然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棵树道:“我想起来了,是那棵树。”
亭长一挥手,衙役们立即过去又开始重新挖坑,亭长转向陈果儿,眼中的怒焰熊熊燃烧,“果儿姑娘,但愿你这次别再记错了。”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如果陈果儿敢再戏耍他,决不让她好过。
陈果儿则是用力点头,保证这次不会了。
亭长冷哼了声,仔细看着被衙役们刨开的地面。
然而……
这棵树都快被挖倒了,也没见到陈果儿所说的账本在哪里。
“啊,难道又是我记差了?抱歉抱歉……”陈果儿一脸的笑意,而后突然恍然大悟,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棵树,道:“我想起来了,肯定是这棵树,这次我保证绝对没错了。”
亭长又气又怒,无奈之余只得再次让衙役去挖。
一整个上午,在陈果儿一次次的,“突然想起来”之下,足足挖了三十几棵树。
亭长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却依旧没看到账本的影子。
“大人,果儿姑娘这是在拖延时间。”李师爷起早也跟着一块来了,此刻靠进亭长跟前,小声低语着。
亭长则是冷哼了声。
他当然看出来了,可又有什么办法?
账本在陈果儿手上,即便明知道她胡言乱语,可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白白的浪费大半天的时间了。
“大人,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太被动了。”李师爷眼中透着狠毒,“咱们还是得另谋他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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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耍小聪明的代价()
“你可有良策?”亭长也是气的头顶生烟,斜睨了眼李师爷问道。
“既然陈家的人都掌握在大人的手里,咱就占据了主动,只要大人以他们为要挟,不怕她不就范。”李师爷目露凶光,“通匪可是大罪,来个刑讯逼供什么的也不为过,届时就让她在一旁看着。”
李师爷冷笑了声。
亭长点头,深以为然。
“都停下。”亭长高声道:“打道回府。”
陈果儿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亭长,“大人,咱们不找啦?”
见亭长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陈果儿心里乐开了花,反正她有赵九的免死金牌,亭长不敢拿她怎么样。
亭长重重的哼了声,一甩袖子和师爷走了,他们两个上了马车。不知道是故意泄愤,还是真的忘了,就让陈果儿跟着衙役们一块往回走。
虽然已经是中午,可毕竟是冬季,荒郊野外不同于城里,四周没有遮蔽物,冷风一个劲的往陈果儿身上灌。
陈果儿缩了缩肩膀,把夹袄紧了紧。
一旁跟着的衙役却比她还要惨,刨了一上午的坑,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的,衣服都湿透了。此刻被冷风一吹,那个酸爽,就不用提了。
陈果儿看到李二狗跟在后面,故意慢下了脚步,和他平齐,小声问昨晚的事。
“那位大人根本就没在那。”李二狗压抑声音说道,还想再说什么,前面有衙役大声喊他们快点走。
李二狗和陈果儿赶紧收了声,跟在衙役们身后往镇上走去。
陈果儿则是眉头紧蹙,没想到会是这样,张百夫长不在,她要找谁去帮忙?
目前锦阳镇上亭长是最大的官,除了张百夫长之外没有人可以压制他。
一时间陈果儿也有些心慌了起来。
半下午的时候,一众人等终于回到了衙门。
亭长在外面冻了一上午,几乎都冻僵了,他本是文官,身体较弱。又不像衙役们挖坑,累的满头大汗的,在外面的时候就冻的唇色发青了。
此刻他端着一碗热汤喝下去,胃里稍稍暖和了些,可心头的怒火更炽。
“来人,升堂。”亭长将汤碗重重往桌上一摔。
陈果儿不是敢耍他吗,好,那就叫她看看厉害。
让她明白耍小聪明的代价。
很快的升了堂,衙役们站立两侧,陈果儿和七郎也被带到堂上旁听。
亭长重重一敲惊堂木,“来人,带一干人犯。”
说话间还故意瞄了眼陈果儿,待会看她还怎么气定神闲下去。
不大会陈家众人全部被带上来,所有人都带着木枷脚镣,这是死刑犯的待遇。一个晚上而已,众人全部都想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个个蔫头耷脑,蓬头垢面的。
衙役们像驱赶着牲口一样,将众人都推搡到堂前,让他们跪下。
陈果儿和七郎就坐在一边,眼瞅着陈志义和李氏、陈莲儿以及李秀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