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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事了,就是有点淤血。”陈果儿道:“过两天就好了。”
冰凉的药膏敷在上面,清清凉凉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赵九修长白皙的手按在她的手上,陈果儿莫名的就红了脸。
他的手跟想象中不同,不是冰冰凉凉的,谪仙那样没有一丝烟火气。相反他的手掌干燥炽热,带着薄茧,那是常年舞刀弄剑留下的。
这也给赵九增添了一丝真实感。
陈果儿有些别扭,想抽回手,“我自己个来就行了,九爷赶紧休息吧。”
赵九却紧攥住她的手,“莫动。”
小心翼翼的又挖出一些药膏涂抹在上面,轻轻柔柔的按压,专注的眼神好像在对待珍宝。还一边揉一边吹气,好像怕弄疼了她。
陈果儿的心砰砰乱跳,柔和的灯光照在赵九的脸上,精致的侧颜线条优美,没有一丝瑕疵,是上苍最完美的杰作。
平时的赵九总是清清冷冷的,周身上下好像笼罩着仙气,有种只可远观的距离感。他有种圣洁不沾染尘世的美,似乎对他生出什么邪念都是一种罪恶。
可此刻灯光下的他线条柔和,没了那种清冷,距离感也消失了。
他就好像最美的瑰宝,世间一切的珠宝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只能沦为陪衬,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陈果儿又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赵九拿着手帕擦拭着她的嘴,陈果儿才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赵九,不知道他要干嘛?
“给你擦擦口水。”赵九眸底含笑,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丫头一直在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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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今晚留下来()
陈果儿一惊,也赶紧擦拭着嘴边,一摸才发现嘴巴干干的,并没有口水流出来。
陈果儿大囧。
“九爷又笑话我。”陈果儿气鼓鼓的。
赵九太不厚道了,她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又是救命又是笼络军心,又帮他抓奸细的,他还处处取笑她。
太可恶了。
赵九轻笑出声,唇畔溢出一丝涟漪,一笑之下更是满室生辉,逼退了世间的繁华。
陈果儿气恼之下又要走。
赵九赶紧拉住了她,还不忘记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坐下说说话。”
赵九让陈果儿在身边坐下,想起之前陈果儿看到的话本子的时候笑不可支,就拿过桌上的话本子,“真有这么可笑?”
这上面明明写的是一个悲情的故事,正常来讲姑娘家看了都要落泪,当然陈果儿跟一般的小姑娘不一样,可也不至于这么冷心冷肺的。
赵九很好奇。
“这个啊。”陈果儿接过话本子,嘴角再次扬起一丝笑意,“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啊。”
赵九定定的打量着陈果儿,他当然知道这都是假的,可看书的人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到当中,所以就算是假的也有很多人喜欢看。
“而且这个故事是我编的。”陈果儿得意的仰起头,“一想到就觉得很好笑啊。”
赵九讶异,知道陈果儿古灵精怪,却没想到她还会编这么煽情的故事,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爷知道我们原来的那个亭长吗?”陈果儿道:“就是贪污了赈灾银两的那个张亭长。”
赵九点头,他对那个亭长有印象,当初陈果儿还帮他求过情。
陈果儿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初张亭长高官得坐却抛弃糟糠妻。他贪墨赈灾银两,作恶多端,处处和陈果儿过不去。
陈果儿就让戏班子的老板写了个话本子,刺激张亭长的原配,让她去县衙门告状。当然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扳倒张亭长,后来又有了桃红的事件,加上陈果儿搜集他贪墨赈灾银两的罪证。
才最终把张亭长打入牢房。
“我当时就是想给张氏,也就是张亭长的原配提个醒,她这么辛苦的付出,不该就是这么悲惨的结局。”陈果儿认真道:“这世上是有公理的,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
赵九目光灼灼,盯着陈果儿的小脸,她的表情生动又活泼,还带着自信。
“她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她丈夫,张亭长高官得坐却嫌弃她,还往她身上泼脏水,凭什么?”陈果儿义愤填膺,“她是不够好看,还跛脚,但既然当初娶了她,就该对她负责,做人得有良心。”
赵九突兀握住了陈果儿的手,“说的没错,做人是要有良心的,我也有。”
陈果儿曾救过他两次,救命之恩大于天,更何况是两次?
之所以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因为她还小,但是此刻赵九却突然惊觉就算陈果儿小,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相反她比任何人都通透。
诚然他现在不能做太多,但是他要一点一滴,把他的想法徐徐灌输给她,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等三年之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陈果儿吓一跳,看着被赵九握着的手,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怪异来。抬眼就看到赵九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涌动着一股她看不懂的浪潮,好像要席卷了她一样。
不会吧?
赵九对她……
陈果儿突然有些心慌,忙不迭的把手抽出来,尴尬的左顾右盼,“那个,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九爷晚安。”
说着陈果儿就要跑,手却再次被赵九拉住。
“今晚留下来。”赵九低低的声音好似温醇的酒,在柔和的灯光下,酒香一圈圈的扩散,一滴就足以令人迷醉。
陈果儿更加心慌了,转过头就看进赵九涌动着情潮的眸光,跟平时的他有点不一样。前世她也曾恋爱结婚,模糊的记忆中好像在新婚的那一晚,那个前夫就是这种眼神。
陈果儿的心猛的收紧。
古代人都早慧,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可是她才十二岁啊。
赵九竟然这么禽兽?
“你要干啥?”陈果儿双手紧抓着衣领,一脸戒备的盯着赵九。
她还未成年,还是小孩子,要是他真敢做什么的话,她不会放过他。目光下移,想起赵九的伤口还没拆线,要是他敢乱动,就打他那里。
陈果儿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落在赵九的眸底,他哑然失笑,“你在想些什么?”
看她的样子好像他要欲行不轨,他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陈果儿依旧紧盯着他,毫不放松。
“你忘了之前有人去你的帐篷行刺?”赵九睨了眼陈果儿帐篷的方向,又指了指对面的躺椅,“在没有抓到奸细之前,你暂且睡在那里。”
陈果儿大囧。
全身的血液上涌,全部涌到脸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到躺椅上,拉过毛毯将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
身后传来赵九低低的轻笑声。
陈果儿再把头也缩到毛毯里,简直羞死人了。
赵九看着躺椅上小小的一团,笑声越发不可遏制,笑到最后牵动到他的伤口,疼的一抽气,却还是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这丫头太可爱了。
折腾了大半夜,赵九本就有伤在身,此刻也是累极。躺在榻上和衣而卧,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的一团,心里暖融融的,片刻后也闭上了眼睛。
只是嘴角始终微微上扬着……
翌日一早,陈果儿起来的时候赵九也起来了,洗漱过后的他神清气爽,见陈果儿醒了淡淡一笑,好像昨晚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陈果儿却是脸一红,想起昨晚闹的乌龙,顿时感觉没脸见人。
近侍把饭菜端进来,陈果儿洗漱过后就只顾着埋头吃饭,看也不看一眼赵九。
席间赵九不停的夹菜给她,陈果儿也只是点头算是道谢,依旧不抬头,自然也没看到赵九几乎整顿饭都在盯着她的头顶笑。
赵九要饭后两刻钟才能进药。
陈果儿则是草草的吃过了饭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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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被抓包()
陈果儿一口气跑出了中军大帐,才感觉透过来一口气,再跟赵九在一块,她非血管爆裂不可。
赵九那里陈果儿暂时是不好意思回去的,在这军营里除了赵九,陈果儿就和六郎最熟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忙?
之前六子领陈果儿去找过一次六郎,此刻陈果儿就往造饭处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兵丁和将领不时跟陈果儿打招呼。
陈果儿虽然诧异他们突然如此热情,却也都挨个跟他们笑了笑。
她不知道的是,经过了昨夜,陈果儿已经从妖女荣升成了圣女。她把英雄们的亡灵都召集回来了,跟全军战士共同作战,在将士们的心中。
她就是英雄!
一路上招呼不断,等陈果儿到了造饭处,都快变成了磕头虫,脸都笑的僵硬了。
陈果儿揉了揉脸,进了造饭处,四周踅摸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六郎。
其他的火头军都在忙着,六郎去了哪?
这时候造饭处的火头军头目走过来,见到陈果儿立即点头哈腰的,“果儿姑娘怎么这么早来了,是不是饭菜不可口?我这就让人重新做了给姑娘送过去。”
陈果儿摆了摆手,她是跟赵九一起吃的早饭,不存在不可口。赵九是军中最高将领,他的饭菜无疑是最好的,再怎么做也就那个水平了。
“六郎呐?”陈果儿问道。
火头军头目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支吾着说好像去了沈军医那。
“他生病了吗?”陈果儿又问道。
火头军头目挠着脑袋笑了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也不知道。
陈果儿满腹疑惑,离开了造饭处又去了沈军医那里,一进帐篷就看到六郎也在里面。
沈军医给六郎煎了药,此刻他正在喝,当看到陈果儿进来,赶紧把脸转到一边。
可陈果儿还是看到了。
六郎的两只眼眶却青,下巴上还有一块於痕,这是被人打了。
陈果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抓住六郎的肩膀,把他扳回来,“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的?”
六郎被陈果儿看的不好意思,支吾着不肯说,一来是太丢人,二来也是不想陈果儿心里不好受。
沈军医却说了,“有人知道他是果儿姑娘的堂哥,所以就……”
陈果儿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昨晚她被当成了妖女。她的帐篷紧挨着赵九的帐篷,都有人敢去行刺她,更何况是六郎?
他是被她连累的。
“这太过分了。”陈果儿气的抓起六郎往外走,“咱去找九爷评评理。”
就算她真的是妖女好了,可是跟六郎有啥关系?他们凭什么迁怒到他身上?看六郎伤的样子是打的不轻,这还只是脸上,还不知道身上什么样呐。
他们要再用点力,非得把六郎打死不可。
“别,这点小事犯不着麻烦九爷。”六郎不肯去。
沈军医也跟着劝,“这事就算到了九爷那也不好办,六郎也不知道都是谁打了他。”
当时人太多,你一拳他一脚的,根本找不到人。
陈果儿气闷,“那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赵九的军营里也这么黑暗。
“你就一个都没记住?”陈果儿不死心的继续问六郎,他来军营已经不少日子了,再说出事的地方是造饭处,肯定跑不了他们。
六郎摇头,不想把这事闹大,其实当时打他的是就有火头军头领,他带着几个火头军把他揍成这样的。
“他们也没怎么样,犯不着为了俺的事闹的大家伙都不消停。”六郎笑道:“再说今早上俺们头儿也给俺放了三天假,这几天俺就不用去掰白菜帮子了。”
他是恨极了做饭,宁可挨顿揍也不乐意再去那里。
陈果儿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让六郎放心,“有机会我跟九爷说,把你换个地方。”
上回听六郎说过军营里也养猪,或许让他去养猪也挺好的,又安全,也不累,就是埋汰点。
六郎眼睛一亮,连身上的伤疼都忘了,“那好,俺就等着。”
最好把他调去前线,他来参军就是为了上战场打仗的,六郎两眼冒光,精神烁烁。
估计要是他知道陈果儿是怎么想的,肯定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俩先坐,我去给九爷送药。”沈军医道。
陈果儿看着六郎鼻青脸肿的样子,越发的愧疚,都是因为她,才害的他这样。
“还疼不疼?”陈果儿问道。
六郎摇头,嘿嘿的笑着,“早就不疼了,这点小事算啥,小时候在村里跟那帮野小子摔跤,也老是弄的这样,没啥。”
六郎满心都是去前线打仗的喜悦,除此之外也是不想陈果儿太愧疚,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果儿突然站起来,让六郎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