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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满心都是去前线打仗的喜悦,除此之外也是不想陈果儿太愧疚,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果儿突然站起来,让六郎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等着我回来。”
说着就跑出去了。
只留下一脸蒙圈的六郎,突然明白过来,果儿这是找九爷说让他去前线的事了?
六郎满心欢喜,比吃了蜜糖还甜……
陈果儿一路飞奔,跑回了中军帐,在门口的时候正跟出来的沈军医打了个照面。陈果儿匆匆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而后又跑进去。
门口的守卫都知道陈果儿的身份,而且昨晚她就睡在中军帐,自然没有人拦她,包括赵九的近侍都没有拦陈果儿。
陈果儿一路跑到屏风后,刚才她想起昨晚赵九给她手腕上涂的药膏,貌似挺好用的,今早她手腕上的青紫就消去了不少,而且也不怎么疼了。
正想拿去给六郎用,一到屏风后,正瞧见赵九把药倒掉。
这时候赵九也听到了脚步声,扭头就看到陈果儿正站在面前,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咳咳。”赵九轻了咳两声,神态间有一丝不自然,摸了下鼻子,“你……”
“我啥我。”陈果儿打断了赵九的话,忿忿的瞪着他,“挺大个人还怕吃药,偷偷倒掉,磕碜不?”
赵九剑眉微蹙,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丫头是要反天吗?
“咳。”赵九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咳了下。
这时候屏风后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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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勾走了你的魂()
“九爷,药来了。”沈军医笑眯眯的又端着一碗药送进来。
赵九偷偷倒掉药的事他早就清楚,否则也没法解释他给九爷调养了那么长时间的身子,不但没好反倒越来越重。
有一次他也是偶然看到了赵九的近侍在倒痰盂,看到里面的药汁才知道。
只是沈军医明知道这些却没有办法,赵九是军中主帅,最高领导人,谁能说的动他?
眼下陈果儿来了,昨天沈军医听说赵九把他开的药都喝了,就知道陈果儿能说得动他,才特意又端了药进来。
赵九凌厉的目光似两把利剑,仿佛要把沈军医穿透,吓得他放下药碗就要溜走,却被陈果儿叫住了。
“用不着天天费事吧啦的煎药了,反正也没人喝,人家自己个的身子都不在意,别人跟着瞎操的哪门子心。”陈果儿瞪着赵九,又想起来他把麻醉药倒掉的事,气更不打一处来,“大不了再挨一刀,反正也不怕疼。”
沈军医的脸都吓绿了,这可是九爷,这小丫头不要命了是咋地?
沈军医直朝陈果儿使眼色,陈果儿却根本不在乎,只气哼哼的瞪着赵九。
“军队里资源这么紧缺,还是把药都留给那些需要的人,爱惜生命的人,犯不着拿来浪费。”陈果儿嘟着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赵九的脸色也不好看,好歹他也是一军主帅,陈果儿这么没鼻子没眼的挖苦他,太没面子了。
让那些将士们听到,他还谈何威严?
沈军医偷瞄了一眼赵九阴鸷的脸色,吓的嘴角直抽抽,想说话又不敢,腿肚子直转筋。
这时候就听到赵九让他先出去,沈军医连连哎了两声,艰难的挪动脚步退了出去。
赵九转向陈果儿,她还在说个不停,“再好的药也得吃下去才管用,不然神仙来了也没辙……”
赵九转身倒了一杯茶到陈果儿跟前。
陈果儿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说了这半天的话,口干了吧?”赵九薄唇微勾,“喝点水润润喉。”
陈果儿气闷,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过说了这么多话也确实口渴了,不客气的接过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放下茶杯还想继续说,就见赵九已经端着药碗一口喝下去,陈果儿的气这才消了些。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见赵九已经来到她跟前。
他的身高很高,足足比陈果儿高出两个头,陈果儿得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赵九揉了揉陈果儿的头,“这么担心我?”
不然她也不会气成这样了,一想到这里,赵九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只剩下暖暖的情义缓缓流过胸口。
陈果儿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赵九的病可是她亲自操刀,出了事可不都是她的责任?
那些将领们还不吃了她?
再说他可是陈果儿的靠山,他倒了谁来给她靠?
见陈果儿没否认,赵九唇畔间的笑意更浓,小丫头好像开窍了。
这时候赵九倒是有些感谢起这次生病了,否则也不知道小丫头这么担心他。
“不是还要换药吗?”赵九解开外衣,自顾自的躺好,“还不过来。”
陈果儿这时候也忘了别的事,哦了一声乖乖的走过去,帮赵九换药。
或许是身体好的原因,加上赵九年轻,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比李氏那时候快拆线的时候长的还要好了。
或许可以提前拆线?
陈果儿默默的想着,然而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万一伤口崩开可就麻烦了,还是保守点的好。
赵九见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
陈果儿抬起头,突然想起六郎的事,就跟赵九说了,“他也想不起来都是谁打的他了,不然就别让他再做饭了吧。”
“混帐。”赵九剑眉紧蹙,眸光里弥漫着怒意,“军营岂是胡作非为之处?这是罔顾军纪,须得重办。”
赵九治军严明,他的军纪里除了不可抢掠百姓,女干污妇女之外,就是不得在军中内讧,这些人是明知故犯。
陈果儿见他生气了,也赶紧劝道:“其实他们也是担心你,怕我真的勾走了你的魂……”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九眸底的怒意敛去,覆上了一层缠绵,小丫头说她勾走了他的魂,这话倒也不算错。
“再说六郎哥也记不得都有谁了,还是算了吧,昨晚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别再弄出点啥事了。”陈果儿道。
赵九的注意力被拉回来,沉吟了下,“既然你求情了,也可以放过他们一马,不过也要略施薄惩,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军纪岂非成了摆设?”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六郎被打的事了,涉及到了军纪,陈果儿就不好再插言。
“此事既然是在造饭处发生的,自然跟他们有关。”说罢,赵九叫进来近侍,“你去通知造饭处的头领,罚他三个月薪俸,他若不服,尽可来找我。”
近侍应是,转身出去了。
陈果儿又想起了六郎不想在造饭处的事了,就和赵九说,“要不让他去养猪吧,他应该干的来。”
“养猪?”赵九轻笑出声,“之前给人做饭,现在给猪做饭,倒也算适得其所,只是你确定他愿意?”
陈果儿愣了下,这点她倒是没考虑过,刚才也忘了问六郎想做什么了。
“养猪要找胖人,六郎不合适。”赵九淡笑。
陈果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养猪跟人有什么关系?人长的胖,猪就长的胖吗?”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好不好?
歪理邪说。
赵九却微微摇头,“此乃有迹可循,此前军中也曾有过瘦人养猪,数月后猪也骨瘦如柴。后来右先锋说物随人性,这跟养马是一个道理,什么样的主人训出来的马就是什么样。后来换两个胖人,果然就好了很多。”
陈果儿就想起有一次见到赵九的马,果然跟他一样,冷冷的不爱搭理人。还有那次在乾园,小十三让她骑他的马,那匹马好像叫疾风,只是那马很肥,简直跟小十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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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长的像()
陈果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好奇养猪还有这种说道之外,更加好奇赵九竟然知道,她还以为赵九只知道带兵打仗呐。
“坏了。”陈果儿一拍大腿。
吓了赵九一跳,侧眸打量着她,不知道她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的猪当初都是我去抓的。”陈果儿道。
而她雇的养猪的人也都蛮瘦的,还有牛羊都是陈志义负责去买的,他也挺瘦的。要是以后养的猪牛羊都瘦巴巴的,她不得赔钱?
赵九眸底荡出一丝笑纹,“无妨。”
比起他第一次见到陈果儿的时候,她比那时候胖了些,那时候瘦的小脸只有一条,现在则是圆润多了。
陈果儿则是不满的看着赵九,他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胖吗?
“九爷,你这样很不好。”陈果儿郑重其事的道:“说女孩子胖是很不礼貌的。”
赵九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说的。”
陈果儿脸都黑了,他是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陈果儿皱了皱鼻子,不再说话。
这时候有近侍进来禀报,说将领们都到了,正在大帐里,找赵九去商讨军情。
赵九颌首,从榻上站起来。
陈果儿也拿了药离开了中军帐,一路来到了沈军医那里。
六郎还在,正和沈军医唠嗑,见到陈果儿来了,立即站起来问她怎么样了。
陈果儿有些傻眼,她是问了,不过后来打岔打过去了,就支吾着道:“九爷说你去养猪也不错。”
当时是她提议让六郎去养猪,赵九只说了胖子养猪更好,却也没说不让六郎去,那应该就是答应了吧?
六郎脸上的兴奋一下子被沮丧取代,人家是参军,他也是参军,怎么人家就可以上阵打仗,他不是做饭就是养猪?
这些在乡下都是老娘们干的活,他一个大小伙子,竟然……
沈军医也跟着劝,“养猪也没啥不好的,要我说比当火头军还强呐,你刚才不是还说羡慕人家骑马吗,猪也……”
沈军医的话在六郎忿忿的目光下收了回去,嘿嘿笑了笑,好像是没有骑猪的。
陈果儿则是自动脑补出六郎骑着猪,扬着马鞭的样子,顿时笑不可支。
六郎如丧考妣,央求陈果儿再去跟九爷说说,“哪怕叫俺去打扫战场也成啊,养猪成啥了,那俺在家养猪好不。”
“其实养猪多好啊,又安全,又不累,整天和小动物在一块。”陈果儿认真道:“三伯娘也省的惦记你。”
无论陈果儿和沈郎中怎么劝,六郎都苦着一张脸,他是来参军打仗的,不是来养猪的。
“那要实在不行,我有功夫再跟九爷说说。”最后陈果儿只得安慰六郎。
他这才展开笑脸,连说让陈果儿千万别忘了,“俺可就指着你了,果儿,六哥以前是对不住你,往后哥肯定改,你叫哥干啥哥就干啥。”
“哥要是打个奔,就是你揍的。”六郎信誓旦旦。
这里的打个奔是土语,就是犹豫的意思,揍也是土语,是生养的意思。
陈果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人话吗?
连沈军医也说,“这叫啥话。”
六郎也感觉到说错了话,赶紧挠着脑袋赔笑,“俺就是打个比方,俺哪能是你揍的呐。”
陈果儿气的想拿鞋底子印在他脸上。
陈果儿突然看了看六郎,又看了看沈军医,她探究的目光看的两个人都变毛变色的。
“咋啦?”六郎道:“你老瞅俺干啥?”
沈军医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怎么看着你们长的挺像的呐?”陈果儿一脸的狐疑。
沈军医和六郎也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好像是有点像,尤其是眉眼之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长的像的也没啥。”沈军医道。
陈果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很多亲人长的并不像,反倒是一些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长的像,倒也不算稀奇。
这篇就算揭过去了,陈果儿也没再多想。
沈军医对陈果儿开刀治疗肠痈的事充满了好奇,医者仁心,下次再遇到这种病的时候他也想能治疗,就跟陈果儿讨论起病例的事了。
陈果儿前世学的是西医,对于中医并不了解,而且现代医学都是用各种仪器,加上医生的经验来判断的。中医则是靠望闻问切,这当中有着本质的差别。
对此陈果儿没法解释太多,只能用含糊的字眼解释过去,“以前我娘也得过肠痈,是我们村的李郎中诊断出来的,本来李郎中也说没救了。后来我就想既然那里坏掉了,干脆切下去不就得了?”
沈军医听的瞠目结舌,那天陈果儿给九爷开刀取出肠痈,他回来后日思夜想,思考了无数个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就这样?”沈军医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