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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也才十五岁,等两年完全没问题。
让他不明白的是,本来爹娘都答应的好好的,看他们的样子也是很满意这门亲事的。
可是那天他从陈果儿家回去之后,爹娘的态度就变了,紧接着衙门里就来人,说了让他爹去富州府的事。
元宝就觉得这事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他爹又不是啥朝廷官员,不过是管着一个村子的里正罢了,而且是乡亲们推选出来的。
谁听说过里正有调动的?
一般里正都是本乡本土,在村里人缘比较好,有点声望的。
可这事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直到现在元宝还觉得太虚幻了。
元宝也跟他爹元大纲提出了不对劲,元大纲也是一头雾水,但不管咋样,能举家搬迁到一个更富庶的地方还是很高兴。
元宝甚至还说了要不就他自己个留下来,却被元大纲严词拒绝。
“全家都搬走了,你自己个留下来算咋回事?”元大纲把儿子臭骂了一顿,“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等到了富州府安顿下来,爹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元宝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陈果儿一家吃过了饭,又喝了点水,就准备上路回家。
因为他们来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过午了,这会已到了半下午,而回家也要半天的路程。
陈志义催促众人赶紧上路,“估摸着到家也得天黑。”
一行人上了马车。
这么多人同时坐一辆马车,难免太拥挤,陈志义和姜富贵就坐在外面的车辕上,跟老刘一块赶车。
车里是李氏、陈莲儿、陈果儿、彩凤等三个丫鬟、姜富贵媳妇和姜翠玉、七郎、元宝。
因为女眷比较多,李氏带着姜富贵媳妇和姜翠玉,坐到了七郎那边。
陈果儿姐妹俩和彩凤几个坐在他们对面。
这辆马车还是当初赵九送的那一辆,经过了陈果儿的改良,更加平稳,只稍稍有点晃悠。
陈果儿有午睡的习惯,此刻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靠着陈莲儿睡着了。
其他人也都闭眼假寐。
唯有元宝睡不着,不时的看一眼对面的陈果儿,只是每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彩凤和比翼、连枝三个人六把眼刀子就朝他飞过来。
元宝只得挪开目光,心中委屈极了。
他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他想跟陈果儿说说话。
可惜没机会。
元宝暗暗的按了下胸口,那里有他给陈果儿写的一封信,待会得找机会交给她才行。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元宝下意识的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确定信还在,他的心也安下来,一抬头就发现那个叫连枝的丫鬟正看着他。
元宝吓了一跳,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心虚,随即又想着他凭啥心虚?
要是他和陈果儿的事成了,往后就是这几个丫鬟的主子。
这么一想,元宝的底气又足了起来,示威一样的挺了挺胸,却不小心露出信封的一角。
见连枝的目光再次飘过来,元宝赶紧把信往里面掖好,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等陈果儿一家回到锦阳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七郎让老刘把马车停在元宝在镇上的宅子门口。
元宝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陈果儿,才下了马车,同时让七郎下去,“俺那有不少书,也不能都搬走,干脆给你得了,你跟俺去拿一下。”
这一路上,元宝一直在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信交给陈果儿,她身边总跟着那几个丫鬟,想单独把信给她根本不可能。
而且元宝也不好意思。
想让七郎帮忙转交,也抹不开面子,最后终于想了个好办法。
他可以送给七郎书,把信夹在里面,再说那本书是送给陈果儿的。
元宝简直要为自己个的聪明喝彩。
七郎跟着元宝去了宅子。
陈果儿几个在车上等着,没多一会就见他抱着几本书回来了,七郎拿出一本书递给陈果儿,“元宝说你爱看话本子,正好这个他看完了,带着也麻烦,说给你拿去看。”
陈果儿愣了下,“给我的?”
正要接过来,却被连枝半路拿走了。
“姑娘,我也喜欢看话本子,先借我看看可好?”连枝道。
陈果儿又是一愣,却也不好说什么,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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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 踢出锦阳镇()
元宝给了陈果儿一个话本子,她还没等看,就被连枝先借去了看。
哪知道没过片刻,连枝就又把话本子还给了陈果儿,说不好看。
陈果儿则是莫名其妙,“你都没看就说不好看?”
连枝不置可否。
陈果儿心中隐约间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不再理会。
连枝则是不经意的捋了下袖子,元宝夹在话本子里的那封信早已经到了她手里。
这一路上,她一直注意着那个叫元宝的少年,也发现了他藏在胸口的信,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也知道那封信是要给陈果儿的。
果不其然,幸好被她提前发现了。
有她在,自然不可能将这封信安然送到陈果儿手里,否则九爷让人把这小子一家都踢出去辽南府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一旁的彩凤和比翼也都瞄了眼连枝的袖子,却都没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怜元宝还忐忑的等着陈果儿看了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知道那封信早已经易主,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到陈果儿的手里了。
一行人回了家,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累的够呛,吃过了晚饭后就都睡下了。
翌日,陈果儿到了铺子里的时候,新铺子那边的戏园子已经竣工了。
赵管事命人日夜施工,在保证工程质量的前提下,在五日内成功盖好了。
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陈果儿看了很满意,连连跟赵管事道谢。
“姑娘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分内之事。”赵管事很谦虚,虽然偌大年纪,但是在陈果儿面前始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
除此之外,赵管事还帮忙选好了开业的吉日,“这两天我查了黄历,明天就是好日子,就是这时间上有点赶。”
陈果儿忙说不赶,又再次道谢,“还是您想的周到。”
之后又去请了孟大人,这次陈果儿和七郎亲自去请的。
孟大人也欣然应允,在一片爆竹声中揭开了匾额。
整个锦阳镇上有头有脸的几乎全都来了,当然不只是看着陈果儿家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看孟大人。
谁都知道前几天孟大人带人把陈果儿家的铺子砸了,人们并不知道背后的那些事,只以为陈果儿家得罪了孟大人。
陈果儿家背后有镇北王府做靠山,这一点不少人都知道,而孟大人明知道这一点,还敢砸了陈果儿家的铺子。
那只能说明一点,孟大人背后的靠山比镇北王府还牛。
不少人都是抱着观望的心态,无形中跟陈果儿家疏远了距离,平时他们隔三差五的来仙客来吃饭听戏,最近几天也都不出现了。
直到今天孟大人亲自来给陈果儿家揭匾。
除了天香楼、连记粮铺、老刘家车队这些平时跟陈家关系不错的,其余的人几乎都是听说了孟大人来了之后,才主动上门的。
陈果儿将这些看在眼里,只默默的在心里记住,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不怪这些人,当然也不会跟他们走的太近,只要大面上过去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陈志义和几个本地乡绅以及几个大铺子的掌柜的作陪,主位上是孟大人。
陈果儿特意让七郎也坐过去那一桌,让他学学那些人都是怎么说话应酬的。
不管七郎以后当官也好,还是在家里经营铺子也罢,待人接物都是他必须要学会的。
有几个掌柜的见七郎一个小孩子住在主桌上,心底有些不快,这一桌坐的可都是锦阳镇有头有脸的人,七郎毕竟是个小毛孩子,该去小孩子那一桌。
只是见孟大人没有丝毫的不高兴,相反还主动问七郎功课上的事,“若有不懂之处,尽可以来找本官。”
众人惊讶不已,能让孟大人亲自指导功课,这是多大的面子?
有人不由得揣测,这位孟大人看上去也不过是弱冠年纪,陈家也正好有待嫁之女,说不定两家有意结亲。
否则何以孟大人前几日才砸了人家铺子,今天又是揭匾,又是对七郎嘘寒问暖的?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陈家俩闺女名声都毁了,孟大人官身子出身,看不上这样的吧?
众人心思各异,不过这些都是人精,心里的想法不可能表现出来,面上依旧热络的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与此同时,元宝在后山眼巴巴的看着山下,昨天他给陈果儿的信里写了约她今天在这见面。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元宝已经想好了,等到再过两年,要是他爹娘还不同意,他就一个人回来和陈果儿成亲。
他想把这些话告诉陈果儿,让她等他。
哪知道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也没见陈果儿的影子,倒是把他爹给等来了。
“你这小子,吃饱了撑的跑这来,家里找你都找翻天了。”元大纲照着儿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赶紧的,车都装好了,咱今个儿就搬。”
元宝大吃一惊,不是说还得两天吗,咋今天就走……
仙客来二部,众人吃过了饭,又去三楼听戏。
除了这些人之外,新铺子开张也招来了不少过路的人,一整天两个铺子就没消停过。
一直忙到了天黑,陈果儿和陈志义、七郎才回了家。
陈志义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歪在炕上一边喝茶水,一边说起了今天在酒桌上孟大人说的话。
“里正被判了秋后问斩,大人说咱村也不能老没有里正,问俺乐不乐意当。”陈志义道:“俺给回了,俺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当不了那官。”
李氏愣了下,随即也点头,“不当也挺好的,咱自己个家这一摊还忙不过来呐,哪还有那功夫当那玩意。”
“孟大人还问俺呐,说是谁当这个里正好。”陈志义道,随后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在村里德行很好,也颇有些声望的人。
“不如就罗五叔吧。”陈果儿在一边道。
罗老五两口子都在陈果儿家的作坊干活,两人都是工头,管着其他的雇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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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 去临山镇()
罗老五三十来岁,跟陈志义年纪差不多,正值壮年。比上了岁数的有冲劲,也比小年轻沉稳,最适合不过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口子跟陈果儿家关系好。
里正虽然只掌管着村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绝对不能忽略这个位置,很多时候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能用自己人再好不过了。
陈志义也觉得罗老五挺适合,他比陈志义嘴皮子利索,在村里说话也有点分量,平常瞅他管理雇工们也挺有架势的。
“就是他走了,咱家干活的就没带头的了。”陈志义道。
李氏说那还不简单,“俺瞅着老五他哥老三也挺稳成个人,说话干活啥的也不照老五差,要不就他吧。”
罗老三是罗老五的亲哥,也在陈果儿家干活,脾气秉性什么的跟罗老五也差不多。
“那也成,就这么着吧,明个俺再问问他。”陈志义道:“他要乐意,等哪天有功夫俺就跟孟大人提一嘴。”
一家人又唠了会嗑,陈果儿姐妹俩和七郎各自回了屋睡觉。
家里的事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陈果儿的心腹大患里正也被押进了大牢,只等着秋天过后就砍头。
陈果儿去临山镇开新铺子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之前就说了要带陈莲儿一块去,一方面是散散心,另一方面李氏也是想给陈莲儿在娘家那边找个婆家。
因为黄春生的事,李氏心里一直堵得慌,也看得出陈莲儿虽然嘴上说想开了,但很多时候她总是背地里抹眼泪。
李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之前她是愁小闺女的婚事,现在则是愁大闺女的婚事,李氏越想越糟心。
“这都叫啥事,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啥孽。”李氏嘟哝着。
正好被进屋的陈志义听着,他手里拿了个木盆,把早上留下来的淘米水倒进木盆里,又在锅里舀了几舀子热水,兑温乎了。
随后又兑了盆温热的清水,招呼李氏待会帮他往头上浇,一边问她又咋地了,“谁又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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