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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睡会,你们几个也歇着吧,有什么事叫我。”
说着转身去了里面的卧室……
而此时的皇宫里,则是一片死气沉沉,所有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太后亡故,魏帝心中悲戚,连日来茶饭不思。
偏魏帝又是个孝子,且太后当年生他的时候落下了毛病,也因此魏帝更加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拖垮了母后的身体。
这些天里,魏帝寝食难安,整个人跟个炮仗一样,逮着谁骂谁,无一幸免。
无论是朝臣们还是嫔妃们,都不敢捻虎须,唯恐被波及,躲的远远的。
而这天一位新晋的贵人要生产,这关系到皇室的传承,自然是大事一桩。
有宫人来回报,本想着让魏帝转移注意力,开心点,谁知道魏帝勃然大怒。
“生孩子找稳婆,或者太医,找朕作甚?”魏帝还不解气,举起茶盏砸在宫人的头上。
宫人不敢躲,强忍着挨了这一下,顷刻间血流如注,连连告罪退了下去。
三皇子随侍在一旁,忙上去宽慰,“父皇息怒,万事要以龙体为先,若是皇祖母知道父皇如此大动肝火,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三皇子的一番话,不但没让魏帝的怒火平息,反而怒焰更炽,重重一拍龙书案。
“无用的东西,带人去营救太后,结果呢?”魏帝气的大口喘气。
结果他只带回一根凤尾赤金簪,以及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且那具尸体衣衫尽毁,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母亲年事已高,还遭人猥亵,魏帝悲愤欲绝,又羞愤交加。
“是儿臣无能,请求父皇处罚。”三皇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却因为动作过猛,手捂着胸口猛咳,雪白的绢帕上染上殷红的血迹。
事实上那天与镇北王交战的都是他的手下,三皇子根本没参与战斗,更遑论受伤了。
但这样无法表现出他曾“浴血奋战”,从而寡不敌众,才“无力”救下太后。
回去之前,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两下,弄的满身是血。
至于绢帕上的血迹,也是他事先弄的鸡血滴上去的,就是给魏帝看的。
魏帝也果然看到了绢帕上的血迹,一时间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魏帝也不忍再苛责。
况且三皇子不光身负重伤,连皇子妃也丧命当场,魏帝铁石心肠这会也软了。
“行啦,你下去吧,宣太医诊治一番,莫要伤了身子。”魏帝无力的摆了摆手。
三皇子却不肯起来,再次磕头,道:“是儿臣的无能才致使皇祖母归天,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给皇祖母守孝,忌食烟火三月,以表儿臣的忏悔之心。”
魏帝最重孝道,三皇子的这一招正打在要害上。
魏帝之前还带着的一丝怒意,此刻也被三皇子所感动,点了点头,“难得你一片孝心,你皇祖母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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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6章 大事化小()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小太监进来报,说二皇子来了。
魏帝正满心的不快,摆手说不见。
小太监却没走。
“还有何事?”魏帝强忍着的怒意眼看着就要爆发,吓得小太监噗通一下子跪下来。
“启禀陛下,二皇子说,说有太后的消息。”小太监磕磕巴巴的道。
魏帝神色一惊,太后已然入土为安了,怎还会有消息?
“宣。”魏帝沉声下令。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看看。
二皇子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头戴斗笠,四周围了一圈纱幔,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这是……”魏帝的注意力都放在二皇子身后的人上。
不等二皇子说话,后面的人已然将斗笠摘下来,正是魏帝的生母,太后。
“母后。”魏帝激动的不能自已,忙从龙椅上下来,双手拉住太后的手,上下左右仔细端详着,“母后,您瘦了,也黑了。”
“皇儿。”太后也是老泪纵横,“你也瘦了,这些日子让皇儿担忧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不能自己。
二皇子和三皇子分立两侧,互相看着对方,眼底的神色却是截然相反。
三皇子惊慌莫名,千算万算没算到太后竟然“活了”?
之前他带着人一路追杀镇北王,在路上捡到了太后的凤尾赤金簪,一开始三皇子还以为太后被镇北王挟持走了。
后来他们继续追击无果,在搜查的时候,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一具女尸。
虽然已经摔的面目全非,但身型和太后有些相似,且衣衫不整。
这种情况下,三皇子就以为是镇北王怒极生怨,想要以这种方式羞辱和报复皇家。
于是乎才把“太后的尸体”运回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生还了。
此刻三皇子只感觉到五雷轰顶,错把旁人的尸首当成太后还是小事,关键是太后回来了,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再也瞒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
二皇子则是满面春风。
最近大皇子收了辽南府,春风得意。
三皇子虽然没有成功救出太后,也没有抓住镇北王,但也算尽了力,还为此搭上了三皇子妃。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父皇面前一样露了脸。
唯有他,什么好事都没摊上,现在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
这下看老三怎么办?
另一边,魏帝拉着太后坐到了椅子上,问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太后冷哼了声,虽然怒极,还不忘记摒退左右,冷眼看向三皇子,“这要问你的好皇儿了。”
三皇子闻言,吓得双股站站,差点没尿裤子里,噗通一声跪下。
“皇祖母,孙儿有罪。”三皇子以头触地,声泪俱下,“孙儿也是迫不得已,当时那种情况下,孙儿只能暂时麻痹那赵骥……”
赵骥,就是镇北王的名字。
太后嗤了声,这种话去骗鬼吧。
“昭儿真是生的一张巧嘴,跟你故去的母妃简直一模一样。”太后连已故的三皇子的母妃,顺妃都迁怒了,可见气的不轻。
魏帝急忙安抚。
二皇子做痛心疾首状,“三皇弟实在太糊涂了,谅那赵骥再勇猛无匹,也是昔日之勇,在父皇的天威下还怕拿他不住?而皇祖母乃万乘之尊,万万不可有一点闪失,三皇弟此举太过轻狂了些。”
二皇子表面上苦口婆心的劝戒,实际上句句话都直刺三皇子的要害,说他不顾太后的性命。
“幸好皇祖母洪福齐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往后可不能再如此糊涂了。岂知你如此作为不但寒了父皇和皇祖母的心,也对不起皇子的身份。”二皇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睇向三皇子的眼底满是笑意。
他这是在暗指魏帝该废除三皇子。
三皇子虽心有不甘,却又无法争辩,除了低头认错之外,也别无他法。
魏帝也气的不轻,二皇子的话正好提醒了他,“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不配为皇家子孙,来人……”
二皇子敛下的眼底露出得色。
三皇子神色惊变。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响起一个女声,“且慢。”
进来的是皇后。
一袭凤尾裙拖地,皇后姗姗而至,看了眼面前的情形,屏退左右,而后给魏帝和太后请安。
她也是听说太后回宫,才急匆匆赶来,没想到正碰上魏帝要废除三皇子。
“起来吧。”魏帝摆手,“皇后一旁落座。”
皇后坐到了太后的旁边,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二皇子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简直有辱我皇室的颜面。”魏帝气的脸色铁青,“来人,打掉他的顶戴,扒掉朝服,送交宗人府严查。”
三皇子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同时也向皇后投去求助的眼神。
皇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地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三皇子。
皇后没有子嗣,三皇子自愿过继到她的名下,那就是她的儿子。
眼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声势正旺,贤妃也母凭子贵,眼看着就要盖过她这个皇后的风头。
要是三皇子倒台了,对皇后也没好处。
“皇上稍等片刻,臣妾有话说。”皇后制止了魏帝,“三皇子虽大逆不道,但终究是皇子,皇子被废必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届时三皇子失了颜面是小,母后也要遭人诟病,实是不妥。”
皇后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不光是魏帝,连太后也不好说什么。
这下魏帝也沉默了,同时两头为难。
虎毒不食子,毕竟三皇子是他的儿子,就这么废了他也于心不忍。
可母后就坐在旁边,他总要给个交代。
“那依皇后该当如何处置?”魏帝将球踢给了皇后。
包括太后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皇后身上。
“依臣妾看,就罚三皇子日日跪在佛堂,抄金刚经百部。”皇后道:“一来可以为母后祈福,二来也可令三皇子修身养性。朝臣们不知,只当是三皇子孝心有加,于皇室也更有体面。”
皇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大事化小了。
这话倒也合魏帝的心意,只是他还要问过太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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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7章 祭拜()
“母后觉得如何?”魏帝看向太后。
这就是他认同了皇后的意思。
太后虽然觉得不够解气,但她更在乎皇室的颜面,以及儿子的面子,最终点点头,“就依了皇后吧。”
三皇子叩头谢恩。
太后摆了摆手,让他下去,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三皇子,每看他一眼,就会想起那天在栖霞山他可恨的嘴脸。
事情结束了,众人纷纷退下,只剩下魏帝和太后说话。
“自那日母后被赵骥掳走,皇儿惶恐不已,命人彻查之下才得知法空大师的院子里有处密道,想必赵骥就是将母后从那里掳走的。”魏帝道。
太后惊讶的看了眼魏帝。
密道?
难道不是陈果儿那小妖女施展妖术将她掳走的?
这么说来,倒是冤枉了她。
“这该死的赵骥,有负皇恩,罪该万死。”魏帝怒道:“母后放心,皇儿定将那厮捉拿归案,凌迟处死,给母后出了这口恶气。”
轻描淡写的处置了三皇子,太后这里还需要有个交代,镇北王无疑是最佳人选。
况且魏帝早就欲除之而后快。
太后倒是不关心赵家会如何,反正他们死定了,她只是好奇法空大师的院子里怎么会有密道?
这一点魏帝也不清楚,“他院中的密道连朕也不晓得,想必是他勾结赵骥,暗害母后。不过母后放心,那贼和尚自知罪孽深重,已然自戕了。”
那天魏帝发现太后失踪的时候,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等到他们找到法空大师的禅房,就看到他已经坐化了。
“阿弥陀佛。”太后摇了摇头,“一代高僧却心术不正,枉哀家如此信任他,没想到却……果然人心隔肚皮啊。”
太后有些伤感,她每年都要去大相国寺几次,都会听法空大师讲经论道,也会求他解惑。
太后笃信佛法,也很尊敬法空大师,只是他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呢?
“母后切莫再伤感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再无任何祸事了。”魏帝也在一旁劝道。
与此同时,栖霞山后山的一处山坳里,四周野草丛生,一片荒凉处有一个土包。
陈果儿和孔甲子并立在土包跟前,二人双手合十,朝土包鞠了三个躬。
土包前供着贡品,香炉和一壶酒。
彩凤几个站在陈果儿身后,也同样神色肃穆的看着土包。
“对不起,法空大师,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让您不得善终,都是我的罪过。”陈果儿很难过,“愿您早登极乐,回到家后我会给您建造庙宇,让您能好好修行。”
土包里葬的正是法空大师。
魏帝得知太后在法空大师的院子里被掳走,认定了这事与法空大师有关,哪怕他已然坐化,却也不甘心就此放过。
便下令不得给法空大师收尸,让他曝尸荒野,成为山中野兽的腹中餐。
本来他还想将其分尸,分别抛于五个方向,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但想到对方是得道高僧,这么做怕触怒了神灵,故而作罢。
孔甲子的人得到了消息,偷偷将法空大师的尸体抬走,葬在这里。
一来是这里荒无人烟,几乎不会有人来。
二来也是法空大师生前都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