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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指挥所要做的事情就不单纯的是指导乐团成员对曲子掌握,还要在配器上下苦功夫。
胡亚玲本来是非常不愿意接受沈武寰的配器指导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她手里拥有着这个总谱,她也不能指望乐团能够完美的配合上小提琴的演奏。
毕竟三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紧张了。
学生乐团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自制力的问题,就足够难倒胡亚玲。
但沈武寰的出现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学生们在听过沈武寰的演奏,并得知沈武寰将作为指导老师来指导自己之后,也不由的开始兴奋起来。
这些长时间没有新曲目演奏的学生,在得知能够参加沈教授新曲目的首演,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训练起来也格外卖力。
沈武寰和胡亚玲对于总谱的修改保留了全奏段的辉煌,也相对降低了演绎段落的难度,虽然仍具有相当的挑战难度,但让学生乐团来负责演奏,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体演奏效果经过了十来天的指导已经初具规模。
但这也只是跟沈武寰的合奏才能够出现这种效果。
协奏曲中领奏的音乐家都具有卓绝的领导才能,他们只需要发挥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功力,就可以完全影响到乐团的音乐风格。
可以说沈武寰在演奏的过程中完全将胡亚玲架空了出来。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能早一步让乐团熟悉合奏的感觉,恐怕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胡亚玲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才没有闹脾气。
当然,更多的是,她从沈武寰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事实上沈武寰并不懂指挥和配器,这也是为什么沈武寰需要和胡亚玲合作的原因。
配器是一门非常博大精深的学问,这需要非常卓绝的脑内声音来模拟交响乐的状况。
沈武寰虽然拥有这种天赋,但现阶段却没有相应的知识。
所以她从演奏者的视角来跟胡亚玲沟通,并最终完成了这个改版。
乐团成员们每天都在加练,练习时间从原本每天的两个小时增加,到了四个小时,最后几乎全天都在练习。
其中数个小时都是以小组形式练习,最后再用几个小时来合奏。
这在原来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现象却在现在真实的出现在人们面前。
乐团成员的异常现象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校园。
学校都知道了沈武寰已经接任学校的管弦乐团,并且似乎在酝酿着新的曲子。
这对于学生来说可是大新闻,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学生乐团的动向。
闹到最后,甚至出现了乐团学生大面积缺课的情况。
要知道这些乐团成员,虽然不少人是靠着家里的人脉关系进来的,但其本身的实力也是在学校里排的上号的,再加上他们的身份,可以说是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学校的老师在得知这样的学生翘掉自己的课之后,会发生怎样的愤慨几乎是可想而知的。
校领导在得到反馈之后,对这种情况相当重视,教导处安排几位老师找到了沈教授,希望可以和她谈谈。
即便你沈武寰再如何实力高超,也不能因为你的安排让学生不去上课吧?
可在观摩了一下沈武寰和乐团的合奏之后,这些人集体变成了哑巴。
在他们的眼中,沈武寰俨然就是一个超级大疯子!
能作出这种音乐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甚至忘记了来这里找沈武寰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即便他们真的对沈武寰进行劝导,那也都是无用功,他们可以看得到那些学生眼中的狂热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沈武寰就像是一棵生长在绿草地之中的百丈罂粟,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惊人的吸引力!
学校的动作没有逃过学生们的耳目,可最终一切趋于平静,学生乐团依然如同疯子一般进行着训练。
这更渲染了事件的神秘性。
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期待着,沈教授到底会弄出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来!
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朝着既定轨迹前行着,却不包括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
辛向阳苦着脸问沈武寰:“沈教授,这首曲子实在太难了,我真的能够在三个月里练成吗?”
沈武寰笑着说道:“没事,首演失败了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三首曲子,都是用来帮助你完成《钟声》的。”
“什么?还有三首曲子?”辛向阳两眼一翻整个人晕过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求月票!求各种票!)()
事实上普通状态下,是不可能让辛向阳在手上有一首超高难度曲目要练的同时,再练习新曲子的。
可既然眼下是非常状态,就要采用一些非常手段。
沈武寰的这三首曲子其中两首均出自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随想曲》。
分别是第九首《E大调随想曲:小快板》和第二十四首《a小调随想曲:急板》。
这两首曲子的难度都比《钟》低,却又低不到哪里去。
因为《钟》实在太过特殊,为了让辛向阳能够在短时间里抓住帕格尼尼的感觉。
沈武寰需要她用这两首曲子和《钟》同时练习,来引导辛向阳演奏。
这两首曲子即便在二十四首随想曲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能够完美的映射出帕格尼尼的曲目和演奏风格。
在原来世界《二十四首随想曲》早已经从乐曲之中脱离了出来。
甚至小提琴家们都把这二十四首曲子当做练习曲来使用。
这些曲子虽然不是练习曲但却刚巧能够极大的促进演奏技巧。
这种状态和音乐会练习曲完全相反。
一个明明是练习曲却能够走上音乐会,被众多观众喜爱,而另一个则明明是乐曲,却因为其高超的难度和丰富的表现手段,让人能够通过练习它增进技艺。
沈武寰不需要辛向阳能够完美的演奏这两首曲子,一切都是为了《钟》进行服务的。
辛向阳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拿乐曲进行练习的。
这种理论在任何书本上都找不到!
可是事到如今辛向阳还怎么敢公然指责沈武寰的教学手法?
“算了。。。我也疯一把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别人眼中来看,辛向阳确实已经疯了。
乐团成员已经可以说练习的非常勤奋了,可这完全不足以和辛向阳的辛苦相媲美。
沈武寰每天一大早就跑到辛向阳的宿舍去,把她从床上揪下来,然后边在操场上跑圈,边背诵乐谱。
跑上一小时之后,去吃饭,然后开始白天的练习。
从七点开始一直练习到中午的十一点,沈武寰的训练方法虽然艰苦,但也讲究循循渐进,第九号的难度比第二十四号的难度要低不少,所以辛向阳早上就要全神灌注的练习第九号。
下午从一点钟开始,到傍晚的训练时间前,都是进行《钟》的练习。
傍晚乐团合训,辛向阳一边要观察沈武寰的演奏,一边又要注意乐团在什么样的节点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并对自己的演奏状态进行调整。
这样数个小时直到晚上。
当辛向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头就睡。
如果不是舍友们知道她是在为了沈教授的曲子进行练习,恐怕还以为她出去接客了吧?
刚开始的几天,辛向阳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的,走路都走不稳,不过在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她便渐渐适应了这种练习强度,身体上依然疲乏,但精神却好了不少。
甚至让她产生了蜕变。
辛向阳心中的杂念在这种极强的压榨之中被逼出体外。
整个人完美的融入进了音乐之中。
这直接导致第九号曲子的练习速度相当的快,在这种高强度的练习之中,短短的一个星期就已经成曲,唯一欠缺的就是雕琢。
自此开始,沈武寰在早上没有课的时候,就和辛向阳藏在练习室里琢磨曲子。
辛向阳通过练习第九号,对于《钟》里面的变化也更加得心应手。
到了此时此刻,辛向阳不再有任何怨言。
她已经将沈武寰当成了自己的上帝。
不过,辛向阳萎靡不振的样子还是一直持续着,这让很多学生不免对沈武寰和她的关系展开了遐想。
要知道辛向阳可是公开在礼堂和胡亚玲接过吻的!
现在又和沈教授“搞”在了一起,每天神情恍惚的,要说这俩人之间一点事情都没有,抱歉,是个人都不相信好吗?
一时间八卦四处传播开来。
身处事件中央的沈武寰和辛向阳倒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胡亚玲经历了无尽的折磨。
纵观整个乐团,胡亚玲反而成为了最闲的那个。
虽然她身为指挥也要每天研究总谱,保证演奏的完整性。
但这种书面上的研究非常枯燥,即便她每天保持着数个小时的时间来进行研究,也难免会走神,因为这消耗的脑力非常恐怖。
不可能长时间保持着专注度。
一闲下来,这些闲言碎语就乌烟瘴气一般的杀向了她。
“亚玲,你怎么了?染头发了?为什么我看你头顶放绿光啊?”
“这帽子戴的真是炸裂,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女人给NTR了,最重要我特么自己也是个女人!”
“别想太多,亚玲,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
“原谅你妈啊!”
胡亚玲整个人都炸裂了!
她本身脾气就不好,听过这些话之后,更是不能保持冷静。
最后干脆课也不上了,每天一大早就跑去和辛向阳待在一起。
“卧槽,还真的原谅她了?女中豪杰啊!”
“你别说,搞指挥的就是大气!”
“等等,你们看,那不是沈教授吗?她竟然走进去了?”
“我擦,这是要搞乱炖啊!疯了,疯了!”
呃,这帮八卦份子见到沈武寰竟然跑进了辛向阳和胡亚玲待着的练习室,更是兴奋的不行。
事实上胡亚玲自从在这段时间接触沈武寰之后就了解了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在处理音乐事务上,沈武寰简直一丝不苟到了非人类的地步。
处在这种状态下的沈武寰根本不可能和辛向阳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她干脆像逃难一样跑来找辛向阳,顺便偶尔还能请教一下沈武寰关于表现手法的事情。
外人根本无法窥见这个事件的全貌,最终臆想越来越夸张。
直到三周后的一个星期三,学校的各个布告栏都被贴上了一张布告。
“明天下午《十二平均律》公开课结束后,将举行小提琴系大三学生辛向阳的独奏会,演奏的曲目为沈武寰沈教授的新曲,届时,沈教授也将登台演出未发表曲目,请学生们前来观礼,望互相告知。”
这条简短的布告犹如在水中丢下的炸弹般,轰然炸裂开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自己研究自己的沈武寰(求月票!求各种票!)()
时间来到星期四的下午。
沈武寰的公开课加上课间休息,一般是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从下午的两点钟到四点钟,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学校钢琴专业的学生还是校外的社会人士都能够来礼堂听课。
随着课程的深入,从最初的两百多人听课,到现在的接近四百多人。
这个人数已经很好的反馈出沈武寰课程的质量。
她渊博的音乐知识,超前的音乐理念,即便不是钢琴专业的人士也能够从她的话语中获得不小的启发。
沈武寰在上课的时候也会偶尔解答一些来自社会人士的问题。
比如说《冬风》中如何能够让音符行走的更加流畅。
比如说《鬼火》之中的双音触键和情感处理。
和严肃的《十二平均律》相比,这些更富浪漫主义精神的乐曲展现出来的魅力,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沈武寰会用礼堂舞台上放置的三角架一边演奏一边为人们进行讲解。
人们惊讶的发现,即使在快速的指尖运动时,沈武寰依然可以用流畅且平稳的语言,将乐句之中难以处理的地方讲述的清晰无比。
这显然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但就在他们眼前发生着。
学生们更是看得两眼放光。
事实上自从沈武寰担任教授以来,受益最多的人就是学校里的学生了。
沈武寰绝不藏私的授课方法,让他们感动至极。
这也是为什么学校能够为了一个沈武寰作出各种让步的原因。
他们知道沈武寰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