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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喜忧参半的。
一部分学生家长们和相当一部分从业人员从中看到了改革的必要性。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次改革抓住了关键点,并解决了许多整个业界长期以来没有寸进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提升了绝大多数N钢琴登记证书的含金量。
从长远来看,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改革!
但仍然有一般民众不能理解这改革的必要性。
他们的着眼点是当下,而非更遥远的未来。
因此也造成了很多不理解。
“为什么轮到我家孩子考级的时候聚提升难度啊?你们这样不会觉得过分吗?”
“把专业级别的曲目拿到业余级别来考,那不是闹笑话了吗?如果这样孩子都能考过,还要那些专业级别的人干嘛呢?”
“考级中心这样简直在如同儿戏,本来原来的十级就非常难考了,现在还要再增加难度,我家孩子去年每天练4个小时琴,最后还没考过,这根本就是不人道的行为!”
类似于这样评论多如牛毛。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普通民众在任何时候都是占据着绝大多数的,他们更关心当下而非未来,这和有没有远见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因为着眼点不同。
官方并没有针对这方面进行解释。
任何的解释在这时候都会像是往火堆里添加的干柴,起不到任何平息的作用,而所谓的改革的阵痛正是这样。
很快就有一些对改革表示理解的民间人士展开了游说。
四川音乐学院的李教授在微博上这样写道:“千日练琴,并非是为了一日考试,很多的N家长将乐考看的如同高考一般重要,这本身就是一种本末倒置的现象,考级的证书并非是为了证明学生的实力,恰恰应该是当学生有了相应的实力才会去选择考级证书,很多人弄不明白这之间的顺序,如果你的孩子考不过以前的十级,同样也考不过如今的九级,从层次上来说,并没有让他显得过多的落后于他人,反而是通过了现在九级的孩子还有更高的十级去攀登,不至于改革之前考过了十级便像是完成了父母的愿望,便不再继续深造了,我认为处在改革阶段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孩子,因为他们第一次明白了专业级和业余级之间的界限在什么地方。”
魔都音乐学院的张教授在微博上这样写道:“琴随人动,曲随心走,哪怕是在钢琴一道上收获颇丰的大师也曾经坠入低谷,更别说如此小小困难便在此叫苦不迭,殊不知翻越一座山,还有一座山,此山绵绵无绝期,只有会当临绝顶,才可一览众山小,望广大学子珍惜当下,切不可瞻三顾四,忘记初心!”
首都音乐学院的胡教授在微博上这样写道:“十级并非是终点,只不过是起点,在钢琴的研习之中从来没有终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此次改革并非是一次让人崩溃的天崩地裂,反而是一次令人惊异的万物复苏,这是整个古典音乐界盼望了数十年的一次大飞跃,任何在这次改革中崩溃的人都将被历史所遗弃,而任何乘着这股大浪腾飞的人,未来的历史上必将留下一笔,所以,学生们,请看看你们面前那八十八颗琴键,想想你们为了它付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
在各大院校教授们接连不断的“劝学”之中,吵杂的声音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但仍然有人希望能够听到更强的声音,一个能够代表全N最权威也是最为人们所知的古典音乐家的声音。
人们纷纷拥挤到了沈武寰的微博下面,希望能够听听沈武寰的想法,却不知,推行这次改革背后最大的“黑手”正是沈武寰。
“请沈教授现身说法!”
“沈教授对于这次的乐考改革到底是如何看待的?”
“沈教授您觉得这次改革是否合理?”
一系列问题如同连珠炮似的一股脑投向沈武寰,可最终却石沉大海。
在经过了数天的沉默以后,沈武寰的微博上终于发出了一段话。
“有幸接受了《京城音乐》张淑静记者的采访,明天新一期的杂志将于大家见面,一切问题都将在上面得到解答,感谢诸位对于我的信任,相信采访内容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些人懵了。
有些人却在沾沾自喜。
懵的人全都喊着相同的话:“我去,《京城音乐》这杂志你们谁听说过?哪有卖的啊?”
沾沾自喜的人却个说个的。
“诶,我刚好是首都人,明天就去买一份去。”
“切,明天去买有什么可炫耀的,我今天晚上就能看到,出版社咱有人!”
“哈哈,我手上已经拿到了(照片),可惜我一个字都不能给你们透露,就说气不气人吧?”
第四百章 访谈(上)()
当第二天到来,对事情发展抱着高度关注的人们,一大早就赶到了保亭、书店等地方。
一篇采访跃然纸上。
《推进中国古典音乐前进是我毕生的工作——对话沈武寰》。
“很高兴今天能够采访来自首都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教授,沈武寰沈教授,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采访吧。”
“当然,不知道张记者今天是想要采访哪一方面的事情?”
“近日里由文化局牵头的国家音乐考级制度的改革相信沈教授应该已经如数家珍了吧?不过据我所知,沈教授跟这次的改革关系非同一般啊。”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直说吧,这次改革本身就是我向文化局递交的企划书,当然能够得到局领导的大力关注也是我没想到的,看来上面的领导恐怕也早就意识到了改革已经迫在眉睫,基本上我们在交流中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完成了这次的沟通。”
当读者们看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这次的改革是否推行的太过迅速了一些?
按照普通民众的想象,国家机器虽然拥有着极大的动能,但却又极为笨重,像是这样的改革不可能短时间内在全国推行的。
但显然全国上下的媒体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宣布了这个消息,似乎根本不在乎后续的改革运营是否能够完整的达成。
不过现在他们发现这事情里有沈教授的动作,这就不好说了。
他们继续看了下去。
“原来是沈教授牵头带来的这次改革啊?那您能不能说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想法恐怕从很早之前就有了,但那时候只是一点小小的苗头,我自己本身不是系统里的人,所以对改革的方向略微有些迷茫,当然也和我很早之前就已经通过了业余考级的上限有关系,这些事情本身也就不在我的关注范围内了,后来自然也就不再关注了。”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将这些东西重新回到视野中来了呢?”
“哦,是这样的,最近我的学生去参加业余级别的考试,结果在考试的过程中演奏了一首超纲曲目结果被判不合格,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给我带来了一些想法。”
嗯?沈教授的学生?沈教授的学生都是大学生啊,按理说业余考试早都该通过了啊?(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在大学之前没有通过业余考试,也得不到教授的关注)
“等一下,我向您确认一下,您的学生在参加业余考试的时候演奏了一首超纲曲目结果被判不合格,是这样的吗?”
“是。”
“能问一下,您的学生考的是业余几级吗?”
“十级。”
“十级?十级考试中出现的超纲曲目,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是演奏级别的曲目?”
“嗯,当然。”
“请问,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学生会选择一首超纲曲目来参加考试呢?在考试过程中出现非规定范围的曲目不会给与通过,这算是基本常识,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是的,我的学生目前还比较年少,加上我最近一直比较忙,比如说民乐团啊,国际上的比赛啊之类的,导致我没有参与到学生的备考中,当然,这是我的疏忽。”
“那么我能否问一下您学生的年龄?”
“可以,不过我不希望媒体过多关注我的学生,这对于一个心智没有成熟的孩子来说负担太重了。”
“好吧,遵从您的意愿,我便不多问什么了,把话题回到刚才的问题上,这件事给您带来了什么样的启示?”
等等,刚才这段采访是什么意思?
沈教授的学生还是一个心智没有成熟的孩子?
一部分人似乎回忆起去年这个时候网上流传出来的天才钢琴少女的视频,随即马上开始去翻找视频去了。
而另一部分人则选择继续将这期访谈看完,他们多少还是会对沈武寰的学生没有通过业余考试的理由有些兴趣。
“说启示恐怕也没那么正式,只不过事情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以她(沈教授的学生)的实力是不可能通过不了十级的考试的,我在问过原因后得知了是因为演奏了超纲曲目才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便问了问她当时到底是怎么会想着临时更换一首曲子的。”
“看来沈教授对于您学生的实力还是相当自信的,那么更换曲子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让我选的曲子都太简单了,十级不应该是最难的曲子吗?这完全不能证明我的实力呀’。”
“那么您对这话是怎么想的?”
果然是专业的访谈。。。
他们甚至可以想到,记者在采访的时候听到这话绝对无语了好一阵子吧?
没办法啊,谁让这个理由实在有点太霸气了点啊!
那可是十级的曲子啊,就算是业余级别,那也是业余级别的顶点,沈教授的学生明显没有多大,竟然会认为十级的曲子太简单?
这是什么逻辑?
这个逻辑在下文中得到了解答。
“我学生的想法当然也能代表我的想法,我同样认为十级的曲子太简单了,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即便它很简单,仍然不能代表我学生已经超过了目前的十级,没有通过就是没有通过。”
“但您肯定不完全是这么想的吧?毕竟您主导了这次的改革。”
“对,我确实不太服气,为什么?因为我的学生明显有超过目前十级的水平,但却没有达到演奏级专业级的实力,那么我应该对她的实力如何判别呢?”
“沈教授,请恕我说话太过直白,您主导这次的改革是否掺入了过多的主观情绪?”
“确实有一定的主观情绪掺杂在里面,但其中最大的主观情绪是对于目前评判标准的不满,为什么有的孩子会说‘怎么钢琴只有十级’,有的孩子会说‘我终于达到了十级’,为什么同样在十级的孩子差距能有天壤之别,这恐怕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其主要原因便是这个评判标准实在太过落后了。”
第四百零一章 访谈(下)()
当然,我的意思也并不是一味的提高整个考级制度的难度,而单纯因为个人情绪的不满而弄出这样的改革很显然是不符合我的作风,一直以来我的行事方针都是在推动整个业界的进步,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请沈教授能给我们全方位解析一下这次改革吧。”
“嗯,这次的改革的出发点前面已经介绍过了,是对于同水平下不同琴童之间的巨大差异引起的,而在和文化局领导的沟通中,抛却掉了我个人的情绪问题,拿出来的东西已经相当成熟了,其中最大的改革恐怕就是以后考级中心将要自负盈亏。”
“自负盈亏?”
“嗯,其实考生家长对于我们国家的考级中心的经营方式并不会很关心,家长们更多的是关注哪个地方的考级中心拥有更高的资质或师资力量。”
“确实,很少有人会关注到考级中心是如何生存的。”
“按照以前的经营方针,是由政府机关管理,租用场地,招募师资人员,并且其中多数以兼职的形式参与的这么一种教育机构,这直接催生出了一种非常怪异的现象,比如说一家相对拥有更高等师资力量和权威价值的考级中心哪怕占据了绝大多数考生,他们的从业人员也无法从更多的劳动中获取相应的收入,因为薪酬是政府付的,这显然已经不符合当下的环境。”
“真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这么落后的经营方式。。。恐怕文化局那边对于中心的问题也一直很伤脑筋吧?”
“文化局想推动改革,却迟迟难以实现,大环境暂且不谈,一方面怕因为改革力度不大很难产生化学反应,一方面又怕改革力度太大,造成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