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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打断了男人的同伴们暴起的动作。听闻面前的普利斯拉自称为他们要找的人,不由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被独独踩中了小拇指而站立不稳的头头身上。
“”
倘若她踩到了一整个脚掌,可能还不会有现在这般痛楚。
那位头头龇牙咧嘴地颤抖了一会儿,总算能正常站立了,可脚下传来的阵阵疼痛令他仍然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人的身上。他刚想开口骂几句面前女人的不小心,谁知后者一抿唇、再次投来的视线中多了几分犹豫。
“我刚刚已经努力不踩到阁下了,可是距离实在太近,还是不小心,”她咽了口口水,“不过,只是小拇指而已,阁下既然是勇敢的冒险者,这点疼痛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吧?”
“!”
男人被这句话一噎,还没想出较为完美的回答,她就话锋一转,卡住了这个话题不让他继续发难。她的脚步继续朝前,在杨疑惑的视线中拿起了那块圆盘。
细细打量的同时问道:“我刚刚去逛了一圈儿,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道您的那位老板,愿意开价多少购买此物?”
想了想,她又添上一句:“家乡父母前些时日传来了病重消息,需要千金购买药物。可惜我身上仅有这些不知有何用处的玩意,要是有人愿意重金购买,我自然十分愿意转让。”
“”
围观的霍普金斯在思考她究竟要把父母病重这件事用到什么时候。
他是很清楚普利斯拉目前还没遇见过父母的――所以就算她说得再怎么声情并茂都无动于衷。见她一人应付得还不错,霍普金斯暂时就没有走出去的打算,立在了人群的内圈,视线突然越过了事件中心的几人,落在了远处突然出现的一抹异样的色彩搭配上。
那是
他几眼便得出了结论。可背对的普利斯拉看不见他视野当中的分毫,还在那儿对男人开出的价格表示不满意。
“五百金币,阁下是希望我陷入救父或是救母的人生抉择中吗?”普利斯拉摇了摇头表示她的不满意,“父母恩爱,要救只能救一双。无论放弃了谁,都只会让我被谴责一辈子。可这东西的价格不可能再提了,我也清楚。”
见男子冷笑了一声,那句“贪得无厌”的嘲讽还未道出,便被普利斯拉接连不断的话语给生生打断。
“这样吧,”她浅浅一笑,故作大方,“我这儿还有不少其他玩意儿,你带我去见见你们的老板,说不定我这还有其他让他喜欢的东西,能顺便买下呢。”
“”
“”
她这话说的似乎在理,可男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脚的小拇指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痛楚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思路,让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思考普利斯拉这几句话。
他无法思考,可一直处于疑惑状态的杨似乎这才回过了神。他奇怪的同时也小心地瞥了眼普利斯拉,在那几句话中仿佛摸到了她的目的、可又不太确定。
“你”
是找那老板有事?
他轻轻开口,迎上普利斯拉大胆地投过来的视线后又愣了一下,对女性的抵触在心底滋生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问出声来。
普利斯拉从来就没在意过己方的那些复杂的小心思,继续劝诱道:
“否则这单单一件值钱玩意卖了,我之后要想再凑到千金,太过困难。”
“”
这句话直白得让人觉得她有点发傻。可面前的男人一直是个野外的冒险者,这次不过是被商会雇佣成了保镖――这些金钱货品上的事,对他而言远没有以物易物简单。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是好、视线突然越过了普利斯拉,落在了她身后那人身上。
“”
“听说,有人想要见我?”
平和的一句话夹着异地的奇怪腔调由身后传来。仅凭这一句话,普利斯拉便对后者的印象不错――可回过头时,入目的却是与她听见的女性声线不同的,
城主尔维尔。
――“这什么情况?”
他换下了昨日混迹于野外冒险者中的那身奇葩的装扮,一身正正经经的长袍,边缘还绣着藏青色的纹饰。胸口也有由丝线绣成的麦穗子的装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定。
这身不如普利斯拉路上偶尔见到的商会行者那般露财,可品味确实令人回味无穷。让人不禁开始怀疑他的衣服究竟都是谁给选的。
毫无意见的是,他这身极其显眼。以至于普利斯拉第一眼甚至将他身旁那名女性的声音安在了他的身上。
托着个圆盘的普利斯拉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次事件的中心,她迎上那位城主大人打量的视线,被他那意义不明的视线打量得浑身都不舒服。
城主不出声,他身旁的女性――似乎是商会的老板――却已经通过方才入耳的几句零碎的话语得知了大概的经过:
“不知这位冒险者小姐,还有什么东西,有自信能够博得我的青睐?”
普利斯拉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圆球儿。
一旁的霍普金斯定睛一看,那正是方才普利斯拉信手拈来的那颗陶球。
他不觉得这东西能值多少钱,普利斯拉也一样。她正琢磨着该给这东西附上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身世该用怎样的腔调去描述它时,余光瞄到身旁的杨拧起的眉头,令她思路一顿。
抬眼望了一圈,不说其他,尔维尔与商会老板的面上也同他一样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
普利斯拉两指拈着着小球儿在手上玩了玩。看来不用她编了。
“这个东西――”
“两样我都要了,”城主开口,打断了女性的话,同时朝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两千金,这位冒险者小姐是吧?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取钱吧。”
“”
没想到城主会亲自开口,普利斯拉瞥了眼他身旁那位女性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稍许后应了声。
反正她本意就是找到这位城主大人
“那么,这位会长大人,我接下来还有客人以及,与这位小姐的交易。通行令请你握好,希望不会再来麻烦我了。”
尔维尔仿佛没看见身边人那幅隐忍不发的表情,疏而有礼地说道。他朝普利斯拉走了几步,引得她身旁的那名佣兵男子及同伴后退了几步,包括普利斯拉本人也警惕地试图后退。
见状,他停下了脚步,旋即朝这边打了声招呼。
“抱歉,让你久等了,杨。”
“”
“”
普利斯拉回头望了眼回应了尔维尔招呼的杨,脑子转了转,不知怎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手上这玩意,难道,是城主的?
…
答案在同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不言而喻。
“我是没想到那女人还挺有眼光的,竟然看上了这个。”尔维尔对于普利斯拉冒充物件主人一事比较无所谓,反而感慨道,“可惜这不能给她。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据说能改变风水的圆盘呢。”
他念念有词的模样,在普利斯拉不知为何有些愚笨。
可她明白面前的男人只是看上去不太靠谱,实际上不太好忽悠。她将那块圆盘递了回去,往走回自己身边的霍普金斯那儿靠了靠,希望离这人远些。
几人此时已经走出了事发地点,与商会一行人也分道扬镳。普利斯拉与尔维尔被巨龙与杨夹在中间,两人热络地交流着,更加凸出了两旁之人的沉默。
“杨先生曾帮过我,这次不过是礼尚往来,”普利斯拉在杨道谢时说道,“不必道谢。”
视线落在被尔维尔捧在手中的圆盘时,又添上了一句:“既然这是城主大人的东西,那就还给您了。赏金其实我也不太需要,只是”
“不不,”
普利斯拉刚想提出通行令的事情,尔维尔便摆了摆手,“你不是家乡父母病重吗?这也算是为你解决一点经济负担吧。”
“”
“而且,你那个陶球,”他摸了摸下巴,目光之中露出了奇妙的色彩,“我很感兴趣。”
34。()
“别看它只是一个小小的球,里面虽然没藏着整片大陆,可一小座城还是有的。om”
尔维尔双手抱臂,视线随着普利斯拉手上陶球的去向而移动着。明明是一个令霍普金斯都嫌弃的艺术品,他却像是造出陶球的主人一般对它赞扬有加。
普利斯拉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挺高的。
“睡觉的时候把它塞在床褥下方,”尔维尔微微眯起了眼,想要将其看得更清晰一点,落在她眼中却成了怀念的视线,“会有意外之喜。”
“”
她边想着意外之喜边看着这玩意儿。
其实不用等夜晚入睡时,她现在只要稍微用点力、这以陶瓷为外表的球体就会由表面破裂――而内里究竟装着的,应该就是让方才那位商会老板与尔维尔趋之若鹜的东西了。
杨似乎也能认得出来,就是说,在人类当中,它还算有一定的知名度?
可这样一件东西又为何会放在那样的小摊子上被当做无用品售卖?
普利斯拉捣弄着手上的玩意儿,抬眼见到了尔维尔满面的迫切。略一思索后便开口对他的话表示了回应:
“既然如此,四处颠簸夜不能寐的我可能是没有机会碰见那个意外了。”
她停顿稍许,忽视了霍普金斯因那“夜不能寐”而投来的怀疑视线,继续说道,“那么城主大人,不知可否用这个来交换一张通行令?――其实我本来打算今天同伙伴一起离开回乡探望父母的,谁知”
适当的沉默总是能为她诉说许多无言的话语。尔维尔闻言,马上便想到了昨天临时发布的那条布告及方才所言的那父母重病――他也不是什么无情无理之人,反倒在平常经常滥用职权做些勾当。他当下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早上的邀约似乎已经结束,尔维尔伙同疑似老友的杨一起顺着路走了下去。几人走回去的这条路与来时并不相同,普利斯拉临走前还颇有些可惜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家店是没认出来这东西很值钱吗?
也是,连霍普金斯先生都没啥反应。
想到这儿,她突然对被一层陶皮包裹的这东西有些好奇。
…
倘若说普利斯拉来时走得匆忙,情绪也有些焦躁。那与尔维尔两人同行时,那即将暴起的情绪就已经被生生压下了。
霍普金斯有时真的不太明白她的套路。
“你们?”
抵达宅邸那豪气的大门口时,城主一挥手便让守在门口的卫兵都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om他们的视线从无比显眼的尔维尔身上拉开,移到了旁的几人身上,不由楞了一下。
那两位是刚刚赶走的,还有一位,是因为在门口饶了好几圈儿所以
“放心吧,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尔维尔笑着拍了下杨的肩膀,熟络地说道。
被列入朋友行列的普利斯拉开始思考起他评判朋友的标准。
有了城主大人的带领,自然不会再有任何阻挡。普利斯拉一边欣赏着这片不算小的庭院景色,一边听尔维尔在耳边的滔滔不绝。
“本来是要经过一些确认的――你要知道,现在因为独角兽这事情,产生了很多连带反映,”尔维尔这一身走在走道当中意外地合适,“不单单是那些冒险者,有些现在的我们无法掌控的角色也纷纷赶来维多古城。要是再让他们进来,我这房子最近可能都不能住人了。”
他嘲弄地说道。
面前的宅邸在普利斯拉看来还挺大的,至少在他娶了几任老婆资产平分后还能分给他一处住处。配色秉承了尔维尔的显眼,让人不禁怀疑他的审美就是这种水平。
不过放了冒险者进来,就不能住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一些冒险者就是谈不拢,”他说到这时颇为欣慰地看了普利斯拉一眼,“这也没什么,跟居民们讨厌动乱的冒险者一样,有些冒险者也确实看不惯我们这种、不敢离开安定城市的人。他们追求那种生死拼搏的刺激――”
语气中的憧憬仅是闪现了一下,便马上消失无踪。若不是普利斯拉对自己一向都十分自信,她可能会认为方才听见的都是错觉。
他似乎并不讨厌冒险者。
“总之,为了防止出现人流过多导致的种种问题,姑且是控制了冒险者及路人的往来。”他笑道,走到了一扇门前,“当然我也是存了私心的。那只带来幸运的独角兽,对一家之长、一城之主、一国之王――对他们的重要性,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特别是在他本身运气不算太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