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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与魔法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勇者拎着一瓶酒走了上去。并未收到勇者指示的魔法师踌躇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等到她走到勇者身边时,对方已经与那只猫对上话了。猫竟然会说话?
稍微被震惊到的魔法师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们是勇者与魔法师喵?”
打了个酒嗝的黑色预言猫双爪扒着小碟子的一边,抬头看着蹲下身的勇者,“如果找我只是为了佣兵任务,那么你们已经可以交任务了喵。委托人那里我会去一趟的喵。”
“不,佣兵任务暂且不管,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勇者背对着魔法师,因此她无法看清勇者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有些失望。
为什么失望?魔法师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们带了报酬喵?”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那对金色的猫眼不由自主地移动到魔法师怀中抱着的酒瓶子身上。
魔法师得到勇者同意后,将酒瓶子交给了黑猫。她无法接受预知未来的费用只需要两株止血草。
“那就跟我来喵。”
黑猫挥了挥爪子,示意这么大个酒瓶子它拿不下。说着便将爪子从小碟子上移开,一口叼着小碟子,走到路边,还给了卖面包的妇人后开始带路。
走过了几个小巷口,魔法师与勇者被黑猫带到一间十分隐蔽的小屋子中。屋子色调以黑色为主,走进去时内部的漆黑让魔法师有些不适应。
勇者却习惯地走了进去,顺便拍了拍魔法师的肩膀:“我要问一点事,你想听吗?”
魔法师一愣。
如果是以前,勇者只会强硬地命令她留在原地。如今却突然征询了她的意见,这点不得不让魔法师感到奇怪。
“不,只是觉得,如果你一直被瞒着一些事情的话会很不爽吧。”勇者低笑着摸了摸魔法师的脑袋,却被后者拍开了手。他无所谓地收回手,带着魔法师走了进去,“平心而论,我是不太想告诉你的。但也不能仅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就决定你的行动。”
“我无所谓。”将勇者的手拍回去的魔法师半晌才回答道。
“那就进来吧,听听也好。”
19。未来
“你想问什么?较为细节的事情无可奉告喵。”
黑猫坐在一颗水晶球之前,问道。
房间很黑,过了好一会儿,魔法师才适应了房内的光线。勇者坐在了水晶球之前的椅子上,一点都没受到周围环境影响似的,严肃地与黑猫在黑暗中发着光的金色瞳孔对视着。
“你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预言猫只能预知未来,过去的事情无法接触到喵。”
“果然这样吗。”勇者了然地叹口气,往后方靠了靠,仿佛完全放松了下来,紧接着问出他的问题,“我会死吗?”
“不会,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魔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东边小镇收获之时喵。”
勇者在听了两个问题后沉默了一阵子,严肃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也影响了魔法师的心情。
还未等她将因为勇者而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对方继续的问题便直接将魔法师打懵了。
“我能卸任勇者吗?”
“不能,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黑猫回答的很快,而且仅仅是在刚刚回答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个字。很可惜魔法师无法从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猫身上看出任何它的情绪,但她觉得对方应该与自己一样惊讶。
惊讶于勇者的问题。
原先――她原先的确有感觉勇者对于自己的职责兴致寥寥,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不想当勇者了。
勇者这个位置,不仅意味着左右逢源,更意味着能够名垂千史。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角色,眼前的勇者却想放弃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他在想什么?
魔法师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却在见到勇者认真的表情后止住了前进的脚步,沉默稍许后继续倾听者一人一猫的对话。
“勇者的位置能转移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喵。”
“勇者被击败后能被替代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循环性喵。”
“”
勇者接连两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几乎是同一格式,他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一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接下来的问题。
“完全没可能?”
“是的喵。”
勇者失望地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在了一旁欲言又止的魔法师身上,突然自嘲地笑了两声,继续问道:“剧情可以停止不动吗?”
“原先可以,但勇者你已经来到主城了喵。”
“那么,”勇者一手指着一旁的魔法师,问出了他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魔法师不会死亡的结局,存在吗?”
话题突然被牵到了自己身上,魔法师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口中自己的“不会死亡”是什么意思,那边的黑猫仿佛就搜寻出了答案一般,语气不变地回答道:
“不存在,在勇者的成长之中,魔法师的死亡是必须的喵。”
39。()
思路一向直来直去的洛阳愣是没反应过来小白脸指的谁,她挠挠后脑勺,很干脆地把不理解的问题扔到一旁,指了指房子里:
“进来坐坐?”
长安冷着脸走了进去。om
他从那些追杀小婴儿的人口中问出了不少预料之外的情况。例如那个小婴儿从天而降踩在了正在吃饭的他们老大头上让他一把打翻了面前的一桌西餐。例如那个小婴儿上个月击败了他们一窝人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笑柄。例如那个小婴儿,其实是失踪多年甚至有人觉得他去意大利生根了的,风。
原先是他的儿子这点,就能让长安吃不下饭了。如今得知了是他本人――果然还是先打晕了卖给北方那群食人肉的家伙吧。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至于那个原本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家伙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走了进去,耳边听着浴室内沙沙的水声,视线落在一旁的洛阳身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却没法让后者起丝毫警惕心理,反而边往里走边跟他介绍这室内。
很普通的二房一厅一卫一厨,卧室也能轻松看出主次之分。长安见到有两个房间后面色倒是稍微好看了一些,洛阳的下句话又将这个打回了原型。
“你今天没地方去的话,可以住这里。”她指了指次卧,“反正空着。以后跟嫂子吵架了哦也可以收留你啊。”
“”
什么没地方去什么嫂子吵架被赶出门都不在长安的考虑范围中,他在意的重点是这间次卧空着。
空着。
空着
空着??
“你跟那家伙,睡一间?”他拧起眉头,杀气透过一层墙壁传入浴室中的小婴儿心底。
“当然啊,不然怎么?让两岁的小婴儿单独睡?那么小的孩子睡不着吧,”洛阳回答得理所当然,转念一想长安对此感到讶异的原因,“放心啦,我还没胖到能压死一个小婴儿的程度。”
压死他吧。
长安几乎是瞬间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衣服跟食物都储备好了,相关书籍也都草草翻了一遍,实在不行就请个保姆嘛,师兄你别担心,”洛阳从来没听见过他心里的想法,比了个大拇指,“毕竟是个新房子,我会好好珍惜的。om”
“哦。”长安冷漠应对,“如果要请保姆,就来找我吧,算你免费。”
包送婴儿下葬全套费用。至于骨灰能不能留下就得看他良心了。
洛阳暂时没那个打算请保姆,此时听闻长安的话,权当他在开玩笑,哈哈一声“我怎么可能请得起你”就带过了这个话题。无论从实力还是金钱上看,她都没有到能请得了长安的地步。
“话说回来,”洛阳的性子他从小就了解得十分清楚了,长安冷哼一声,见浴室的推拉门被推开,磨砂玻璃后模糊的黑色影子也瞬间清晰了起来,“郊外的那房子不要了对吧?改天我请个房地产商在那里重新建――”
“留着,别动那房子。”
洛阳蓦地打断了他的话。
“哼,就怕正主早就忘记这事了。”
长安看那幢房子不爽很久了。上个世纪的中古屋、生活条件极差、环境也不太卫生、最重要的是,洛阳在那里生活了八年。
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肯从那里搬出来,足以看出她的执念之深。而这种执念,也是让他最不爽的原因,没有之一。
长安看很多人跟自家师妹有关系的人都不爽,就连他们的大师兄都中枪了。其中最让他膈应的人就是那个风。
跟那家伙有关系的东西他都恨不得在那之上装个炸弹让其瞬间爆炸。碍于洛阳的阻止才没能这么干。讨厌那家伙是一回事,要是不小心被自家师妹讨厌了、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说,他活得也不是那么如意。
被无缘无故释放了杀气的风,自然不明白这些。
他穿着一身粉嫩米奇的睡衣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那顶睡帽不肯戴上。见状,洛阳咂了咂嘴,蹲下身子一边抱怨“这娃子怎么这么傻连帽子都不会戴”一边帮他戴上了那顶长着米奇的耳朵的帽子。
耳朵耷拉在头顶,好不滑稽。
风有点儿无奈,但眼下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就算隔着一个洛阳,他也能感受到她后方那道视线中满溢而出的杀气,其间充斥着排斥鄙夷嫌恶等种种负面情绪,总之他觉得自己被这位当成了垃圾一般看待。
不对,垃圾一般是被放置处理。这种眼神分明是在看待那些格式化了自家电脑的熊孩子们。还是个特别讨厌小孩的主儿。
这个男人风其实记得,之前来给洛阳上过一次药。不过前几天他大脑被烧得模糊不清,所以当时他是否也是用这道目光看着自己,这段记忆不太清晰。
他与洛阳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倘若撇开那抹浓厚的杀意不谈,骨子里的气质倒也挺像的。风想了想,问道:
“这位是洛阳小姐的哥哥吗?”
外表上比洛阳大了不少,却不至于到她父亲的程度。
“我师兄,长安。”洛阳指着他回答了一句,“可以喊他一声干爹,他可有钱了。”
“”
风觉得他的视线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拒绝。
师兄这存在,在武道大会上混迹过一段时间的风自然不会不懂。他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他们样貌上有些相似,比起师兄妹,更像是亲兄妹的存在。
五官协调,赏心悦目。
而且,有点熟悉。
“得了,这种见了钱什么都忘了的家伙。”长安冷哼一声,不出意外地拒绝了她。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用黄褐色的纸包着的东西,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见他走到一旁,神色严肃地跟对面的人讨论些洛阳听不懂的东西。
洛阳眨了眨眼,回头对着面前的小婴儿悄悄澄清道:“我这师兄对你那渣爹意见很深啊,可能不小心迁怒到你身上了,别在意。当他说话是楼下大妈广场舞配乐就行。”
“”
风嘴角一抽。要是这话被那边那位打电话的人听见了,肯定又要生气。
不过对他爹意见很深现在在洛阳那奇怪的思维里,他爹应该=他本人吧。他以前,是跟长安有什么过节吗?
风陷入沉思。
他一个月前刚回到中国,之后不幸淋雨发烧不算的话,再往前推那点儿时间中肯定没有碰见过长安这人。这样看来,记忆得回溯到八年前他离开中国了。
过去了八年,更何况在意大利碰见的事情让人印象深刻,在此之前的记忆都被压到了角落当中,等待他找到捡起它们的方式。
暂时还没找到。
不过,在听说洛阳如今是一名杀手时,他确实有点动容。他潜意识中觉得她应该觉得她不应该是一名杀手。
所以,肯定跟洛阳见过。
“有什么意见?”他问道。
“唔,”洛阳撇了撇嘴,“这是我跟你爹的问题,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啊。”
“”风觉得自己应该直白一点问问题。
“而且你那爹把你一个人扔到他捅下的篓子里不管不问还不给赡养费差点儿让自家儿子烧傻了,你对他难道没意见?”
“”风觉得他自己脚滑了踩到那位老大应该没什么,反而是连累洛阳被砍了一大刀让他有点过意不去。
而且兜里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