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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勇者的指示下,魔法师买了两瓶。走出酒馆时,她不由得仔细打量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一瓶宠物啤酒,除了标签上画着一只卡通的猫外,她看不出任何与人类喝的啤酒不一样的地方。
“魔法师你喝酒吗?”勇者突然转身,问道。
“不知道。”魔法师很诚实地回答。她先前没有喝过酒,甚至不知道它有着怎样一种味道。
“这样啊。”勇者不知所谓地喟叹一声,放松地轻呼一口气,往回走了一步,与魔法师并肩而行,“我曾经倒是很喜欢喝酒呢,酒精容易麻痹自己的神经,也是一种放松的途径。”
“现在不喝了吗?”魔法师问道。
“啊啊――不喝了,也不能喝了。”勇者苦笑道,“毕竟现在我是勇者嘛。”
既为勇者,背负的、舍弃的事情都多了起来。不允许的事情也与被允许的事情划上了等号。
身为勇者的同伴,魔法师仅仅是沉默着倾听。但勇者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不由得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勇者,就算是侧脸也依旧俊朗,散发着十分自然的英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
是啊――虽然平时一直觉得他这个勇者当的有些不到位,但总的来说,他就是勇者,这点没人能够改变。
两人沉默着在喧闹的街头走了许久,魔法师突然开口,将刚才的话题强行继续了下去:“就算你是勇者,这种小事也没关系吧。”
“不,很有关系呢,”勇者没想到对方会继续话题,一愣后轻笑着回答道,“我不想再因为勇者的任性,而造成任何悲剧了。”
“”
魔法师垂眸看着眼前石子路的纹路,没有回答,没有追问。
18。预言猫
在寻找那只猫的过程中,经过了不少道具店装备店。无一例外的,勇者都会进去看看有什么道具是他们现在需要使用的、或者是将来能用的,有什么装备是魔法师或者他需要换下的。
但看了几间装备店后,魔法师觉得,勇者那位故友留下的这些魔法师装备,比起主城出售的那些毫不逊色。
这让她不由得好奇起勇者故友的身份。om明明――明明魔法师才应该是勇者旅途中遇见的第一个好友。
离开了第三间防具店,魔法师对勇者故友好奇的同时,不禁也有些吃味。
“差不多了呢。”
勇者一手拎着个酒瓶子,望着相较于西市要冷清许多的十字路口,喃喃道。
从一开始,魔法师就没有见到过重复的街道。一边感叹着主城庞大的同时,她也明白了――也许勇者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前进。
当勇者向一旁卖面包的妇人借了个小碟子,将手中的宠物啤酒开盖倒出,放在一盏路口的街灯下时,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勇者之前就没有掩饰过他认识那只任务上的猫的事情,想来是打过交道吧。至于原先一直呆在新手村的勇者,是怎么认识主城的猫的,这个问题魔法师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
无法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权当那只猫是勇者故友养的罢了。
“这样就能引它出来?”同勇者一起离远了些,魔法师问道。
“啊啊”勇者眉宇间似乎有些紧张,仍旧回应道,“一直是这样的没错。”
“你看上去有点紧张。”魔法师指出。
“会吗?”勇者意外地摸摸下巴,末了轻笑一声,魔法师觉得自从他进入主城之后变了许多,“也许吧,那只猫是预言猫,能够预知未来,说不定也能记得过去。”
“勇者你需要预知未来?”
“这倒不是,但是如果”
勇者的话说到一半便止住,目光越过魔法师投向了她身后,微微蹙起的眉峰让魔法师明白可能出现了什么情况,不由得一起回过头去。
原本冷清的街道口,依旧冷清。只是放在路灯旁的一个小碟子旁出现了一只猫。
它动作优雅地走了过去,高贵的模样让魔法师根本无法将其与勇者口中的“酒鬼”联系在一起。那只猫通体漆黑,本应该油亮的毛发却仿佛处在黑暗中一般,没有任何光泽。
“”
“”
勇者与魔法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勇者拎着一瓶酒走了上去。并未收到勇者指示的魔法师踌躇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等到她走到勇者身边时,对方已经与那只猫对上话了。猫竟然会说话?
稍微被震惊到的魔法师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们是勇者与魔法师喵?”
打了个酒嗝的黑色预言猫双爪扒着小碟子的一边,抬头看着蹲下身的勇者,“如果找我只是为了佣兵任务,那么你们已经可以交任务了喵。委托人那里我会去一趟的喵。”
“不,佣兵任务暂且不管,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勇者背对着魔法师,因此她无法看清勇者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有些失望。
为什么失望?魔法师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们带了报酬喵?”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那对金色的猫眼不由自主地移动到魔法师怀中抱着的酒瓶子身上。
魔法师得到勇者同意后,将酒瓶子交给了黑猫。她无法接受预知未来的费用只需要两株止血草。
“那就跟我来喵。”
黑猫挥了挥爪子,示意这么大个酒瓶子它拿不下。说着便将爪子从小碟子上移开,一口叼着小碟子,走到路边,还给了卖面包的妇人后开始带路。
走过了几个小巷口,魔法师与勇者被黑猫带到一间十分隐蔽的小屋子中。屋子色调以黑色为主,走进去时内部的漆黑让魔法师有些不适应。
勇者却习惯地走了进去,顺便拍了拍魔法师的肩膀:“我要问一点事,你想听吗?”
魔法师一愣。
如果是以前,勇者只会强硬地命令她留在原地。如今却突然征询了她的意见,这点不得不让魔法师感到奇怪。
“不,只是觉得,如果你一直被瞒着一些事情的话会很不爽吧。”勇者低笑着摸了摸魔法师的脑袋,却被后者拍开了手。他无所谓地收回手,带着魔法师走了进去,“平心而论,我是不太想告诉你的。但也不能仅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就决定你的行动。”
“我无所谓。”将勇者的手拍回去的魔法师半晌才回答道。
“那就进来吧,听听也好。”
19。未来
“你想问什么?较为细节的事情无可奉告喵。”
黑猫坐在一颗水晶球之前,问道。
房间很黑,过了好一会儿,魔法师才适应了房内的光线。勇者坐在了水晶球之前的椅子上,一点都没受到周围环境影响似的,严肃地与黑猫在黑暗中发着光的金色瞳孔对视着。
“你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预言猫只能预知未来,过去的事情无法接触到喵。”
“果然这样吗。”勇者了然地叹口气,往后方靠了靠,仿佛完全放松了下来,紧接着问出他的问题,“我会死吗?”
“不会,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魔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东边小镇收获之时喵。”
勇者在听了两个问题后沉默了一阵子,严肃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也影响了魔法师的心情。
还未等她将因为勇者而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对方继续的问题便直接将魔法师打懵了。
“我能卸任勇者吗?”
“不能,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黑猫回答的很快,而且仅仅是在刚刚回答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个字。很可惜魔法师无法从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猫身上看出任何它的情绪,但她觉得对方应该与自己一样惊讶。
惊讶于勇者的问题。
原先――她原先的确有感觉勇者对于自己的职责兴致寥寥,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不想当勇者了。
勇者这个位置,不仅意味着左右逢源,更意味着能够名垂千史。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角色,眼前的勇者却想放弃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他在想什么?
魔法师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却在见到勇者认真的表情后止住了前进的脚步,沉默稍许后继续倾听者一人一猫的对话。
“勇者的位置能转移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喵。”
“勇者被击败后能被替代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循环性喵。”
“”
勇者接连两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几乎是同一格式,他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一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接下来的问题。
“完全没可能?”
“是的喵。”
勇者失望地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在了一旁欲言又止的魔法师身上,突然自嘲地笑了两声,继续问道:“剧情可以停止不动吗?”
“原先可以,但勇者你已经来到主城了喵。”
“那么,”勇者一手指着一旁的魔法师,问出了他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魔法师不会死亡的结局,存在吗?”
话题突然被牵到了自己身上,魔法师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口中自己的“不会死亡”是什么意思,那边的黑猫仿佛就搜寻出了答案一般,语气不变地回答道:
“不存在,在勇者的成长之中,魔法师的死亡是必须的喵。”
61。()
勇者偏头望着身旁狼藉的雪地,坑坑洼洼的不成样子。om
怪鸟统领在捞起书记官后就瞬间跑没影了,也没想过把周围整理的干净一点,——再不济,也得把生死未卜的铸造师给挖出来吧。
叹了口气,勇者收起满面笑容,站起身从地上将铁剑拔了出来,金黄色的魔法阵从内部向外逐渐破碎,瞄了眼自己的状态,他撇撇嘴收剑入鞘,俯身抱起魔法师朝一旁大树粗大的树根走去。
本想去看一看魔王,毕竟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勇者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至少不能让她也成为像帝都国王那样,吝啬抠门小气扒拉到去地下书库找点资料都不允许的一国之主。
可是现在估计去不了,眼下魔法师的情况不容乐观,特别是在不清楚书记官究竟用了什么魔法的情况下,绝对不能留她一个人待着,太危险。
将魔法师放在树根旁,勇者扫开两旁的雪,把灯笼鱼从对方脖颈里拔了出来,威胁似的瞪了两眼,直到它慌慌张张地绕着魔法师开始为后者取暖,勇者才搔搔自己的金发,目光被不远处挂在树上的人所吸引。
说是挂,倒不如讲是由于他情急之下把大剑插入树干没掉下来,才没造成悲剧。
正好,免得他还要去到处铲雪找这个家伙,保证他的存活一年可是可以从帝都领到近五百金币啊。虽然帝都很久没发工资了。勇者可惜地想到。
“——喂喂!勇者!!想想办法啊!!”
相比铸造师的慌张,勇者只是嫌弃地暼了眼,转身继续检查魔法师的状态。
“——喂喂喂!!不就是催了下债吗!!我们在帝都读书三年的友谊都没有了吗!!”
勇者忍不住皱着眉,上下打量两手颤颤巍巍地抱着剑柄毫无形象的铸造师,纠正了他的错误:“不是三年,是四年!”
“为什么你复读了一年看起来还那么自豪啊!!这根本不是什么能带来荣耀的事情吧!!”
勇者因为武斗课捉弄老师、魔法课从没到过课两大恶习,第一次学分不够就不能毕业,因为帝都开后门复读了一年才勉强拿到了毕业所需的分数,最后一年的魔法课还是在魔法师鄙视与蔑视的目光交错下才不得不去听了两节。
“本来让勇者去读书就很奇怪了啊,勇者的经历不应该都是很普通的乡村小孩突然得到了神器,从此迎娶公主当上国王吗?”勇者边质疑着帝都的教育,忽略了打败魔王的过程,将魔法师身边的雪都扫开,觉得应该不至于会着凉后,才往铸造师的方向走去,“来吧,跳下来。om”
“那是什么奇怪的剧情啊,”铸造师习惯性地吐槽,末了嫌弃地望着他,“你接住我?被一个大男人抱着真恶心。”
勇者摆摆手,否认的同时拔剑将下方的雪堆拨开:“怎么可能,我帮你把缓冲挪开,然后就可以回帝都申请死伤保险了。”
“你去死死死——!!”
话还未说完,勇者一个石头打在了大剑上,本就危危欲坠的铸造师因此直线下坠,最后一个字也被拉长。
——直到他掉到灌木丛中。
试探地摸摸后脑勺,没有发现有粘稠铁锈味的液体流出,不可思议地坐起身子,发现面板中的hp维持在了一个很微妙的数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