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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慧儿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角色,因为看重它的来之不易,原本就紧张,在看到对面聂倩这个自己唯一见过的“大牌”之后,就更紧张了。
其实,聂倩算不上是什么大牌,因为演家庭伦理剧演多了,年轻人几本不怎么认识她,而喜欢看那种剧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又多不怎么记演员的名字,至多觉得有点儿眼熟罢了。更何况,她还总是在剧里演个小三儿啊、新欢啊,不得人心的角色。
但是,架不住人家作品多啊,只要在观众眼中混个眼熟,有些许代言了,那么,就敢大言不惭地自认为是大牌了。
金慧儿也是被人家的气势唬住了,拍了两遍都有点舌头绕弯,捋不顺,话说得不怎么清楚。其实,就那么两句台词,她已经翻来覆去练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早都倒背如流了。
她咽了咽口水,发现喉中干涩。“我、我……”竟然不知如何接话。
“我累了,你继续念,念上十遍,我不相信还舌头还会打结。”聂倩一如既往的高傲,像一只孔雀。说话间,便走向一旁阴凉下的躺椅,舒适地倒了上去,徒留金慧儿尴尬地立在原地,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
可是,慵懒的倒在椅子上的她还没完,只见一个小助理诚惶诚恐地在她身边俯下身来,又是递水、又是扇风。秋季的日头根本没有他们所表现出的那么夸张,但是她那种封建大家小姐的做派还是震惊了不少人。
秦树坐在监视器前面,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大牌的他见到过不少,这么无法无天的倒还是第一次见,他快被聂倩气笑了,国际巨星都没有她这样的做派。
原本大家还在等着导演的处置,没想到导演这边没动静,连拍摄暂停了都没说什么。这下子,聂倩那边更猖狂了。
那边几个探头探脑的高中生见忙碌的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立刻突突突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圆脸的女生活泼地朝躺在椅子上放松自己的聂倩道:“大明星大明星,我在电视上见过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小姑娘憨憨地笑着,递过自己的本子纸和笔。被打扰了休息,聂倩面色一沉:“不能,边儿去!”
她原本就心情不好,秦导招的那些菜鸟们演技要多稀疏有多稀疏,她还得等候那些小主们适应。更别提,她昨儿晚上在宾馆打眼看到的那个女主角,虞长安,长得那叫一个狐媚啊,让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容貌立刻失去了优势。这事儿,让她昨儿一夜都没有睡好,连带着今天心情也差地出奇。
小姑娘被吓得一颤,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了,也是有自尊心的,没想到看起来长相面善的明星竟然如此“凶恶”。她这边儿吃了闭门羹,身后那几个追随的女生也是一愣,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去。
此时,秦树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个聂倩,是他招来的,这样的行事,完全是在打他的脸。
按道理来说,以秦树的名望,愿意用谁,那人应该得乐疯了,在秦导面前也得夹着尾巴才是。但是,这世上不单单是有颜色的人物,若是那样儿,估计很多冲突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位聂倩小姐,似乎完全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还以为秦大导演钦定她,是因为她多么了不起呢,根本没有夹起尾巴做人的自觉。
“够了!”脸色已经黑沉如墨的秦树,第一次在片场大发雷霆,那阴郁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多动一步一面触了霉头。
跟大多数导演不同,秦树向来是以温文尔雅著称的,几乎从未与演员红过脸,从未在片场发过火。因为他本人的名望已经足够所有人打起精神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工作,即使有错误,他也会以智慧的方法,艺术的语言来教育对方。
可是,不发火不代表不会发火,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的,这个聂倩,似乎真的,踩到雷了。
“你还要不要拍,不拍滚蛋!聂倩,我告诉你,往后给我收起你大小姐的脾气,否则,我秦树的片场,还真不缺你一个!”
看到导演如此火大,聂倩终于知道害怕了,从舒适的状态弹起来,眼中泪光盈盈:“导演,我、我只是这两天刚好身体不舒服,精神状态不对,您就原谅我一会吧。”可怜楚楚的样子与刚刚的母老虎形象大相径庭。
第九十章 总有那么几天……()
秦树还未开口,那个娘娘腔经纪人也捏着兰花指帮腔道:“是啊,秦导,您也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对头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以后,我家倩倩绝对不会这样了。”
“跟我保证有什么用?跟金慧儿道歉,还有,跟刚刚的那位小观众道歉!”秦树冷冷道。
“我”聂倩刚刚要扬声质问,在看到经纪人的示意之后连忙收了声。
“抱歉,我刚刚确实情绪不太好,我向你们道歉。”聂倩含混地说道,便匆匆低下了头,遮掩住了那双充满怨毒的眸子。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会让她这么难堪了,都怪这个不长眼的小龙套,还有那个没眼色的学生妹。更让人厌恶的,就是那个叫什么“虞长安”的狐狸精,一上戏就装得纯的跟什么似的,导演从没有说过重话,除了剪辑需要甚至没有多拍过一条镜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因为气氛有些僵,各个都十分乖巧。但是,远一点儿的,不那么明显的角落里,议论声渐起:“真是大快人心,这位可真是够能耍大牌的,一个十八线艺人,还嫌弃对方一直错,说自己累了,坐着就好,让人家小姑娘准备好了再开始拍。这还得了,要是她十五六线还不上天了?”
“是啊是啊,听说,她还让助理给她捶腿揉脚的呢”
“真的这么嚣张?”
“那是”
还在原地反思认错的聂倩,耳朵尖地听到那些细碎的议论,差点儿没呕出一口血来。合着在那些人眼里,自己竟然只是什么十八线演员啊!
闹成这个样子,聂倩只是象征性地道了一句歉,金慧儿杵在那里眼眶中含着一滴泪要掉不掉,气氛已然被破坏殆尽,秦树无力地挥挥手:“今天就到这儿吧,给聂倩的经纪人使了个眼色,便扬长而去。”
此时,被早早“放假”的长安和傅恒完全不知道片场发生的“大事”,而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
说实话,在傅桓出现以前,傅恒的人生可是说是畅通无阻的。幸福圆满的家庭
经济条件优渥,父母关系也不错,而他并没有很多富二代的通病,因此,很是让人艳羡。
但是,消失了十多年的傅桓一朝出现,却破坏了他所有的一切。剥夺了父亲对他的关注,甚至也勾起了父亲对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的回忆。这还不够,如果他的出现,只是要与自己抢夺家产,那么,他有信心与他公平竞争。
可是,那个男人太强大了,他本人所拥有的权力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傅家所拥有的总和。这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如果,这场竞争从一开始就不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那他还有什么可蹦跶的?
也许,是对方的强大深沉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所以,他只能选择以退为进,装作对家产毫无兴趣,选择无害的“表演”。但私下里,他却在偷偷调查着关于傅桓的一切,统计着他的所有,他发誓,这场没有硝烟,在见面之初便已经吹起号角的战争,他不能输!
他犹记得,重见的最初,傅桓还是一副热情的模样,惹得父亲大悦,自己甚至生出了崇拜之情。但是当长辈离开,一场酒醒,他待自己瞬间变得如陌生人般冰冷。果真是在自己面前,连装个样子都不屑么?
傅恒冷冷撇嘴,继续埋头整理自己所调查的“资料”。
而长安呢?她最近稍微有空便醉心于“创作”。也许是文字记录的方式让她感到新奇,而对曾经的回忆又让她不至于孤独无助,因此,才对于写文这么念念不忘罢。
第九十一章 偷窥狂()
“嗯,刘淑妃是辛酉年冬入的宫,我还记得当年刚入宫的时候,她活泼伶俐、肆意昂扬的样子,让偷偷瞧见的我羡慕不已,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就蜷进冷宫跟师傅做伴儿了,好像,是卷进了帝姬落水案吧。
可是,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刘淑妃和敏贵人各执其词,甚至在冷宫里也多次大打出手,看那样子,似乎都恨死了对方,认为对方才是杀人凶手牵连了自己。
已经被圈进冷宫的认了,应该没有必要嘴硬到死。这么看来,也许,祸害小帝姬的另有其人?
可皇后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对欺辱自己女儿的真正凶手不闻不问呢?依她的脾气,怎么也得查个水落石出吧
难道说,她原本就知道谁是凶手,只是以此事来除去宫中的对手!亦或者,帝姬的死,根本就和那两位没有任何关系!”
喃喃自语的长安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哪,我早该知道,早该猜到了,那样狠毒的手段,也只有这位贤敏德皇后才能使得出来吧。”
随着回忆,曾经那些模糊的片段逐渐清晰,一些不熟悉抑或没想通的症结也逐渐解开。最是无情帝王家,原本以为,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只是小打小闹,却不想,自己竟是在狼窝中苦苦挣扎着,最终,挣扎到现代来了。
不过,还好,这个时代的女子几乎等同于男子的地位尽管很多时候并不能做到等同,但相比古代已经好太多了这个时代自由的空气,让她逐渐摒弃了沉重的枷锁,轻松呼吸起来。
这一笔笔记录的,不仅仅是曾经的回忆,更像是一把梳子,帮助她把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捋顺。深吸一口气,长安继续投入到码字大业中去。
电子科技、建筑、餐饮、医疗,甚至还涉及军火贸易傅恒捏着手中私人侦探寄来的资料,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独身在外的孤儿,如何有能力闯出这么一份庞大的家业?更何况,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别的不说,就说这军火,也是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就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相比之下,如今的傅家与傅恒相比,简直就是蚍蜉之于鲲鹏,太过渺小。亏他当初还以为傅桓回归是为了跟他争夺傅家的那点儿房地产业,真是眼界太小了。
惊叹之余又有些后怕,好在他选择了蛰伏,伺机而动,如果当初自己显示出了半点儿不满,估计,现在都不能好好地呆在这儿演戏了。想到演戏,他又有些得意,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自己适合演戏的呢?靠着那与生俱来的演技,他哄得父亲对自己百依百顺,哄得多少公子少爷心服口服地喊他大哥。
尽管傅桓的产业庞大到超出他的预料,但是,既已动心,那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筹码越大,赢的时候,荣光也就越胜,不是么?想到此,傅恒把文件锁进保险箱,披衣出门。
房间内,一只烟袅袅燃着,插在烟雾报警器的旁边儿。不消片刻,火警警报呜呜地响了起来,整个酒店一团乱。
因为星级太低,其管理水平实在达不到标准线以上。当警报响起的时候,除了骚乱的人群,就剩下了不住响起的尖叫:“着火了,快跑!”
脚步纷乱,酒店内混乱不堪。已经陷入创作佳境的长安先是听到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紧接着,就是人们的匆忙奔逃。走水了?
她一阵颤抖,记忆中唯一的一次走水,火光漫天,张牙舞爪地蔓延了整座西宫,若不是表哥拼着命带自己出来,也许,根本不会有以后的什么事儿了。那场火,带走了冷宫无数娘娘的生命,即使之后简单修缮,那宫墙未经粉饰的墙根儿,还有院子里久经风吹的国槐,均染上了洗不掉的炭黑。而她的心上,也染上了抹不掉的恐惧。
“啊!”长安颤抖着夺路而逃,满眼中似乎已经全是火光。奔逃的人群杂乱无章、互相踩踏、你推我搡,四周的尖叫更让她回忆起了那次悲剧的惨象。
她没有了大家闺秀小步行走的矜持,第一次不要命地狂奔。原本,对于高高的楼梯心存畏惧的她,第一次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步伐慌乱地向楼下奔去。
转角处,傅恒看到她离开顿时放下心来,他突地皱了皱眉,这姑娘,愈来愈看不懂了,不就是个火警么?烟还没有窜出来,更无火光,其他人尽管慌乱也没有到她那种天塌下来的地步,要不要这么惜命啊!
蹙了蹙眉,他转身步入长安敞开着房门的房间。房间内一目了然,笔记本电脑半合着,屏幕上还散发着莹莹亮光。手机落在床边,很好,没有那种逃命的时候还不忘抓起手机的毛病。
她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套衣裳,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首饰。傅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