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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嘛,你说呢?”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你,这个小家伙,果然激灵,说吧!”马龙飞被他逗得噗嗤笑了。
他们在外面说着,屋里的两个民警收拾东西准备去县里送人呢,正和刘德说着到了县里还有哪些注意事项的事,任杰趁机在在刘德耳边耳语道:“刘队,丁凡他们弄的笔录呢,带回去吗?”
“小点声,咳咳,当然带回去啊,这小子耍嘴皮子行,笔录做的严谨、细致,相当不赖了!一个审讯要素都没拉了,回去让队里兄弟们都看一遍,都学着点,他们平时弄的那玩意……”刘德拽了拽任杰的袖子,趁着灯光遮出了一片黑影,小声交代说。。。
任杰拿着那份询问笔录,刚走出门口时,正庆幸自己早就把里面的内容基本都背下来了呢,一看马龙飞正和丁凡亲密无间的聊天,从侧面看去,丁凡虽然看似有些普通,可精神气韵暗藏在沉稳中,那笔挺的腰杆,给人一种顶天立地,能做大事的感觉,他顿时低声嘿嘿的一笑自语道:“丁兄弟,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送嫌疑犯小地主的车走了,在门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噪音,马龙飞意犹未尽的说:“丁凡,我本想好好表扬表扬你,你也看了,这里老同志太多了,一个个还有个性,这个事我就记着了,我是这么想的……”
马龙飞的意思是现在还没调查出大地主的明显犯罪线索了,连张志新都没有指证,现在还不能着急动了他,当务之急是继续进行外围调查,说着说着,他们自然就提到了那个副局长的女儿。
当马龙飞信任的目光看来时,丁凡心里暗想:“马局啊,信任有什么用啊?我们乡那个刘波都那么难缠,弄出个局长的女儿受害者,这种事嘛……”想毕,他假装看了眼地上,好像是抽了筋似得,慢慢的活动了下腰,疼的龇牙咧嘴的说:“局长啊,三层楼多高啊,刚跳下来时怎么一点感觉没有呢,这会,哎吆,哎吆……”
丁凡嘴里小声叫着,手摸在额头上,擦着细密的汗水。
马龙飞捻着下巴看了几眼,发现这家伙真就是疼的厉害,很有同感的说:“小子,疼吧?还三层楼呢,我这十年前从二楼上跳来下,后来没来得及治,成腰间盘了,今天走了半天,跳了几个墙垛子,也是啊……”
丁凡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马龙飞果真在揉着腰眼,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赶紧说了声“我找点药去”,说完就往厨房里走。
正好阿旺房间里存了几片虎骨膏药,擦着手就去给丁凡找药去了。
丁凡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后面,到了他那个乱糟糟的宿舍里,回头看了眼身后没人,连忙小声交代说:“阿旺,就给一片,谁问也说没有了。”
他拿着厚厚的虎骨膏药,重新回到院子里,双手给马龙飞递了过去,体贴的说:“局长,快点敷上,要不晚上疼的睡不着觉啊,我年轻没事,一会吃点药就行,你这可是老病根了。”
马龙飞从来没见过这种干活利索还无比懂事的小伙子,接过了膏药,满是感谢的看了看他就回屋了。
这时候,阿旺早就给收拾出了三个房间,留着给专案组的人休息用,可马龙飞今晚的事还没安排完,自然就回到了原先丁凡的宿舍里。
他趴在了床上,让李大义给自己掀开衣服贴膏药,同时给刘德安排起来工作:“老刘,第一块呢,所有的人都到外面调查巡逻去,给犯罪集团继续造成大兵压境,严厉打击的感觉,第二,你马上带人去调查孙副局长家姑娘被欺负的事,越快越好,一旦拿到了证据,咱们马上开会研究,尽量快点收了这张大网。”
这天晚上,大约**个民警分成了三四组,在兴隆矿各个主要街道上巡逻起来,他们打着手电筒,带着枪械,见人就调查,主要内容是这地方最近街头打架的多吗?听没听到过有人被害的事。
阚亮迈着螃蟹步,大咧咧的走在大街上,感觉丁凡在后面晃晃荡荡的,越走越慢,他指了指南片几千户的民房,没好气的召唤说:“丁子,赶紧的,这特么的都走一遍,不得后半夜去啊。”
丁凡听了后,不以为然的说:“师傅,师傅,走什么走,就咱俩人走到天亮也走不完,你没听说过吗,警力有限,民力无穷,你说呢?”
“说什么说,你给我脚踏实地的干活,过来。”阚亮厉声呵斥道。
第0072章 喜忧参半()
阚亮举起了手,一脸气愤,非要打他几巴掌不行。
“师傅,师傅,我错了,错了……”丁凡嘴里说着,一下子把脑袋靠上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顶在了阚亮的下巴上,顾不上这家伙胡子扎人了,硬蹭着,贱贱的说:“是要弹脑瓜崩吗,弹吧,我请客,我请客。”
阚亮哭笑不得的一下子把他推出了两米远,指着他的鼻子假装生气的说:“小丁子,你特么的好好的,一天嘚瑟的差不多了,别闪了腰,你说你把马局弄的,不知道欠你多大人情呢,就一贴膏药,你不用,给他了,呵呵……”
说到刚才的事,阚亮表情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在丁凡眼里,阚亮的脸和那黑猪的屁股差不多,一直紧绷着,很少看他笑过。
“师傅,我坏吗?就算是有点点小坏,也是你教的,对不,圣人说过,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嘛,你看这样行吗……”丁凡坏坏的笑着,笑得很有自信。
半小时后,兴隆矿的南片居民区里,亮起了一道道的明亮的灯光,在光华电影院门口,丁凡和阚亮站在台阶上,对着一群穿着保安服的工厂保安开始做起了巡逻部署。
这些保安一个个精神抖擞,人人戴了一个套袖,上面写着“派出所巡逻队”的字样,估计是哪个高考落榜生写的,狂草的笔法,写的龙飞凤舞的。
保安队前面站着全副武装的一矿保卫科长赵永久。他扎着宽大的牛皮腰带,戴着和警帽差不多的大盖帽,腰带左边挂着橡胶辊,右边挂着一个扎眼的手铐,正在训着第一排第一名的秃顶保安小李子:“你小子好好站着,这么重要的任务不能嘻嘻哈哈的,保卫处想表现好就靠这个巡逻攻坚战了,下一步能不能变成公安处,大家都有责任呢,厂长可是表态了,直接让……”
话没说完,他似乎一下子感觉自己要说漏了拨了经费的事,赶紧改口说:“直接发话了,表现好的,下回选干部,都会考虑的,下面请所领导讲话。”
说罢,他侧身指向丁凡和阚亮。
眼前是三十多年轻力壮的保安,人人头顶戴着明晃晃的矿灯,手里提着染了色的木棍,一个个精神抖擞,像是马上走上战场的战士,看的阚亮不由的摸了摸衣襟,似乎是被他们的阵容弄的不适应了。
他碰了碰丁凡的手,声音异样的说:“丁子,我哪讲过话啊,快点,你来,你来。”
丁凡早就发现他紧张的脸都红了,知道他紧张,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站在这么多人跟前过过讲话的瘾的,半是强迫半是推着的说:“师父,他们就一群工人,你说什么都行,没事,没事,有我呢。”
他嘴里说着,直接推着阚亮就上了台阶。
阚亮站在那里,双手揉搓着,脸上红成了紫茄子,要不是丁凡低头小声叫着他,这家伙差点直接跑路了。
“兄弟们,姐妹们,今晚都好好巡逻,谁要是问你们,就说是阚亮手下的,有事我兜着,咱们分两班巡逻,完事了我请你们吃饭!行不?”阚亮红着脸说着,幸亏光线昏暗,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再加上这些工厂保安们很少能在派出所受领这么重要的人物,一个个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细听。
一阵阵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来,丁凡赶紧走上台阶,伸出双手慢慢的压下去,补充说:“加班饭这事,你们找我堂舅就行,他给你们烀狗肉,去吧。”
一群人又是一阵鼓掌叫好,弄的赵永久一下子被感染了,举着手里的橡胶棍大声的喊着:“都好好巡逻,表现的吃肉喝酒,调皮捣蛋的喝汤都没分,出发!”
这天晚上,兴隆矿里热闹异常,很多民警和联防队员在巡逻调查事,南片居民区里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巡逻的队伍。
半夜时分,马龙飞半躺在床上,喝了几口发苦的**茶,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自语道:“这么晚了,都该回来了。”
十分钟后,各路人马走了回来,先是宋密德一身露水进了门,他一声不吱的坐在了里面的床上,在黑暗中擦着头发,丁凡和阚亮随后跟了进来,悄然坐在了宋密德跟前。
不一会,刘德带着刘大明,猛的推门进来了,一脸的不悦,踢到了眼前的一个凳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然后坐在了刚才自己的座位上,紧挨着马龙飞,端起跟前的水杯,看了眼发现里面没水,气哼哼的放了下去。
“急了啊?看到了吗?咱们……”阚亮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往刘德那边看了两眼,低着头,问丁凡怎么办。
丁凡的手在他腿上摁了下,示意他没事,然后举了举手,谦虚的说:“马局,各位领导,我们先说吧,我们从矿里调了些保安,人手多了些,这些人还行,发现了四五伙大晚上带管制刀具的,有十几个人,还有几伙路口拦路的,算是蓄意抢劫吧,已经初步调查了,人现在关在他们保卫科了,明天准备送看守所。”
他说话时,阚亮好像想起了什么犯忌讳的事,不断的踢着他的脚,还歪着头,趁着别人没看自己,气咻咻的瞪着他,晃着拳头,让他赶紧打住。。。
丁凡何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其他几组的人都一脸的上火,肯定是没弄出什么成绩,尤其是那个刘德,脸上赶上挂上冰霜了,从远处看起来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自己这么说成绩,不知道多少人吃醋呢。
“好,丁凡,你的可以了,一案带多案,查这个案子,连同其他的普通案件也查了,犯罪分子震慑住了,你负责的地方没问题了,但是呢,这种事以后要加强协调,不能都赶到北面去了,因为你你年轻,暂时不追究,下不为例。”马龙飞兴奋的说着。
可能是丁凡这里有了战果了,他试探着站了起来,不时的揉着腰,慢慢的走向桌子后面。
丁凡老远就听到了,坐在中间的刘德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知道这要不是马龙飞替自己说了话,这家伙早就质问自己怎么把坏人都赶别的地方去了。
“老刘,到你们了,什么情况?”马龙飞感觉身边的刘德脸色不对劲,直言不讳的说。
“马局,这事麻烦了,营林局孙副局长那里不好说话啊……”刘德沉思片刻,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慢慢的说了出来。
他可是仅次于马龙飞的领导,说不好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现在马龙飞还腰疼的难受呢,总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出去悄悄说去吧。
今天晚饭后,他去了营林局家属楼里,在一个院子里找到了孙副局长一家,看到那个正上吊不成躺在床上哭昏了好几次的姑娘孙小玉。
孙小玉当时骑着自行车,穿着漂亮的裙子,从银河歌厅路过,正在唱着孟丽君的《甜蜜蜜》,被歌厅里跑出来的一个小伙子差点撞倒。
小伙子说歌厅里试验新设备呢,可以免费唱歌,半是蒙骗半是强迫的把她带到了歌厅里。
进了一个宽敞的包房,她发现这里四面窗户罩上了厚厚的窗帘,一个镭射灯转着,一群男女正赤果果的跳舞,她知道遇上坏人了,尖叫着就要跑出去。
这时候,两个壮汉上来,一左一右的摁住她的胳膊,往沙发死死的摁住,叫着:“老大,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初女,来吧。”
残酷的蹂躏持续了半个多少小时,昏厥中的孙小玉被扔到了郊区一处苞米地里,躺在了一片肮脏的血液里。
“马局,这种事线索清楚,我求了半天孙局长和那个女孩,终于商量妥了,她同意去指认,我们就去了银河,结果……”刘德说。
他们风驰电掣的赶到了银河后发现,大地主,大个女经理,还有鲍亚军他们全都消失不见了,几个无关人员都在,孙小玉躲在暗处认了半天,别说那个对自己行凶的大胡子大光头的“老大”,就连手脖子上全是纹身的打手都没看到。
“哼!这事麻烦了啊,老刘啊,事倒是不怨你,在坐的各位都没什么责任,可事怎么处理呢,又该有人骂我们无能了吧,唉,这个该死的大地主,早知道监视居住好了!”马龙飞用始料不及的口吻说。
他本来是想证据确凿后,再来个大收网,把张志文这个黑,白,道上名声显赫的家伙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