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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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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坐视不理,反射到她身边的,就是纪纱纱和tony了。

    尤其是纪纱纱,要她只字不提,比登天还难。

    毕竟,纪纱纱是为数不多,想她和叶灏丞重新和好的人,原因嘛,再简单不过……因为她喜欢上了郑爵。

    不过,郑爵,完美男人一般的存在,会有谁不喜欢呢?

    她绕了整整一个上午,将车停在天玥别墅附近的小区里一间门市前,下了车,向前台报了名字。

    “请问,纪绒绒女士,有预约医生吗?”

    纪绒绒:“没有,但我有相熟的医生,姓田——叫田——”

    前台说:“抱歉纪绒绒女士,您是说田彤田医生吗?她已经离开大半年的时间了。您看您是……”

    “什么?!”纪绒绒讶异不已,急到团团转,这是她这一天来更想不到第二件事,绷劲的神经忽然松开,倦意浓浓蔓延到四肢,“随便吧!我今天……需要一个医生!”

    ……

    纪绒绒由前台带领,上了二楼,宽敞明亮仿佛望不到尽头的长廊,让人的心境顿然开阔。

    前台指向了尽头最后一间,便折返了,她一个人踏着高跟鞋继续向前走。

    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哒哒哒……

    从前她来看咨询中心看心理医生,也是这个办公间,走廊正对面,最大的一间,特别好认。

    多久了?

    可能一年多……自从发现叶灏丞常常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发现叶灏丞竟然晚归,发现叶灏丞接个电话还进去卫生间……直到最后确认季月回国,从叶灏丞大学同学分享的照片里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身影……

    纪绒绒攥紧拳头,告诫自己不许再把过去的苦一遍遍地翻出来吐,没人真正愿意设身处地地去理解一个人,不过是自作自受!

    好了,她在办公间前站定,现在你去看心理医生,也许可以对她唠叨一下。

    纪绒绒推开门,目之所及,空空荡荡,办公桌上有些杂乱,乍一看以为没有人,却听见里桌子后传来咚咚地声响。

    “有人在吗?”纪绒绒试探地敲声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有,稍等!”

    竟然是男的?男医生?!

    大概过了五秒钟,一个男人抓了抓发顶,缓缓从办公桌后面“升”起来,转过身,面带微笑:“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有些……乱。”

    纪绒绒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第、第一天上班?”

    “是的。”医生穿着很讲究,从西装马甲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和额头上的汗,将她引到对面座椅里,“请坐,纪绒绒。”

    纪绒绒本来已经坐下来,不禁一惊,又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这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直觉,使她戒备加强,若是如此,她今天这趟可能是白白浪费时间,如果她无法信任一位心理医生,又怎样成为他的病人?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医生露出一个莫测的笑,点点头,声音含混:“不必紧张,先请坐,刚才前台有说。”

    纪绒绒暂且安坐下来,放松几分:“怎么称呼你?医生。”

    医生递过手:“我姓季。”

    纪绒绒回握,开了句玩笑:“我们同姓?我也姓纪。你是纪念的纪,还是——”

    医生又探身向办公桌下,翻出自己的铭牌,放在办公桌右上角:“季节的季,月季的季。季孝儒。”

    纪绒绒霍然觉得自己被老天愚弄了!要么就是鬼打墙!

    她怎么就逃不开季月了呢?!看个心理医生都是姓季的!

    糟心的是,她和季月的姓还是同个发音!

    想来这也是诡异的缘分,当初叶灏丞和她的前任单诚是重复了名字读音,而她和叶灏丞的前任是重复了姓氏……

    纪绒绒哭笑不得,一边笑,一边起身就想走。

    “纪绒绒——”季孝儒从办公桌后面出来,拦在她面前,“既然是爽约真的来看医生,不如坐下来再聊几句。”

    纪绒绒更懵了:“爽、爽约……”

    季孝儒笑了笑:“我妈妈把你的照片发给了我,果然,真人更美一些。”

    纪绒绒差点被自己抽气噎住:“你是徐姨的儿子?你……”

    季孝儒不置可否摊摊手:“我妈一定对你们说过,我在伦敦律师行做了八年律师,所以……我成为你的医生你感到惊讶也是合情理的。”

    “等等,你认得季月吗?和她什么关系?”即使八字还没一撇,也必须以防万一。

    历史千万不要惊人的相似!

    季孝儒一脸茫然:“季月?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大概真的是巧合。”

    中午降至,纪绒绒看眼时间,距离她走进这间明亮的办公间,居然过去两个小时了。

    对面的季孝儒,笑容和煦,谦逊有礼,她实在想不到,两个小时前,还对他……这个本来是今天相亲对象的男人,心存最高级别的戒备。

    季孝儒不像是医生,更像是可以心无芥蒂畅言的朋友,他见她并不打算表明来看心理医生的目的,便谈及他为什么改行做心理医生,谈及他去世的女友,谈及他对女友的追悔和走出阴霾的过程……纪绒绒才逐步打开心扉,将最近的折磨一吐而快。

    两人都没提出一起吃中午饭这样的话,既然成为了医生和病人,别的关系暂时不会考虑,保持这样的疏离再合适不过。

    纪绒绒告别,季孝儒送她到二楼的阶梯处,返回来时,最里一侧旁边的小休息室,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一人拖着受伤的手臂,动作笨拙,背先出来,然后人才跟过来。

    “还没走?我以为你呆不住了。”季孝儒径直回到办公间,开玩笑。

    男人语气不怎样,完全没心思说笑:“我不在,你是不是决定约她出去吃饭?”

    季孝儒则不然,轻松自如,拉开椅子,坐进去:“放心,朋友妻,不可戏。叶灏丞,看来二十几年的朋友我们是白做了,就算你今天不来,纪绒绒没有打这个电话,其实……我也不打算赴约的。”

第64章 荒唐(6)() 
第十九章荒唐(6)

    纪绒绒离开咨询中心时,抬头迎向在冬日里难得的暖阳,虽然北风依然凛冽,她心情却十分舒畅,脚步也轻快许多。

    这一上午发生的着实奇妙,不可预料。

    除了推掉相亲对象的约会,其他都不在计划中,包括莫名其妙来到许久未光临的心理咨询中心,医生就是是刚刚爽约的相亲对象,他还与她分享了许多人生的秘密,而她竟然也愿意耐心倾听,最后还把自己的悲惨经历和心中纠结全部发泄出来……

    可慨叹过后,她清楚记得医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当还有能力追求爱、为爱人而心痛,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有些人的所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注定一辈子在追悔和孤独中度过……”

    纪绒绒当然知道,季孝儒说的是他自己。直到今天,季孝儒诚如他所言,仍然在追悔之中,并坦言他现在没有能力去爱另外一个人。

    纪绒绒用力抠着方向盘的绒线套,思维放空,直到纪纱纱打来,铃声催命似吵闹不停。

    她接起来,纪纱纱劈头就说:“纪绒绒,姐夫前几天出车祸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准备代表你,跟着小夏去看看姐夫啊?”

    纪绒绒咬牙说:“纪纱纱,你是不是闲的?不准去!上班时间,你信不信我——”

    纪纱纱振振有词地打断:“拜托,你看看现在时几点,午休时间,你管我去哪里?哼!”

    纪纱纱先一步挂断,纪绒绒本来恨的不行,想想,由她去吧。

    这是个天大的教训,把直系亲属留在身边做事便是如此,骂不得、说不得的,她要干什么,谁也挡不住!

    下午,纪纱纱灰溜溜地回来,见到纪绒绒后又酸酸的样子:“姐夫出车祸,你真的不去看?郑爵开完刀你都去了……”

    纪绒绒拍拍她肩膀,找个人少的地方,把她拉过来:“纱纱,你喜欢郑爵,对吗?”

    纪纱纱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嘴上却否认:“没、没有……我才没有呢。”

    纪绒绒探头:“纱纱,实话对你说,我和郑爵之前也没有什么,最多算是……暧昧?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你说‘过去了’,可是郑爵无论如何,还是喜欢你。”纪纱纱扯着衣角,“那晚他一见你来探病,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里都是神采,然而你一走,他也失落下来……没错,我是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他每天开开心心的,可是又祈祷你不再去看他,明知道你和姐夫还藕断丝连,我怕他伤心,一个字都不敢说,可是我又多想告诉他真相,让他彻底死心……纪绒绒,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纪绒绒第一次听纪纱纱谈起少女心事,她俩虽然从小玩到大,交心的时候却鲜少,不曾想,一来就搞成一对姐妹和同一个男人纠葛的戏码,实在棘手。

    “我明白……纱纱,我和郑爵不可能走到一起,原因你也知道。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吗?”纪绒绒无力地叹口气,“其实,不管我和郑爵怎样,你都没必要再把我和叶灏丞扯在一起。就像基金会要租借婚纱的事,你刻意瞒着我,不过多此一举。我与叶灏丞,发生那件事以后……已经说明了,不会复合,你做这些有意义吗?还有叶灏丞受伤,和郑爵做手术还不一样,我想,除了叶灏丞真的伤得快死掉,我是没必要去看他的!免得他将来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嘲笑我还爱他!纪纱纱,你是我的堂妹,我们一样姓纪的!去掉你喜欢郑爵这一层,是不是凡事要跟我站在一边?”

    纪纱纱无地自容地低头:“你又没说过……你和姐夫彻底分开了……”

    反正纪纱纱在她面前总有理由为自己开脱,纪绒绒摇头:“好了,到此为止,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姐夫’这两个字。”

    纪纱纱蔫蔫地离开之后,纪绒绒面对着电脑,还没清净两分钟,tony又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纪绒绒白一眼:“看什么看?”

    y:“我刚才都听见了,你和叶灏丞终于分干净了!”

    纪绒绒拂开他:“和你有关系吗?”

    “对对对,和我没关系,你别生气。”tony跟在她后面,转着眼睛悄声说,“七号爵爵就出院了。”

    “tony,你没听见我刚才对纱纱的承诺?我和郑爵不可能……郑爵出院,让纱纱去接他。”

    y抓狂:“你不能这样啊!liv!纱纱喜欢爵爵,但爵爵不喜欢她啊!你怎么不为爵爵想呢?”

    纪绒绒一口气顶在喉咙里,吼出了声:“喂!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我堂妹,我分分钟都在为他们想,可谁为我想过?!我说了一千遍,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任何男人了!”

    y状似被吓坏的样子,抚着心脏,娇哼一声:“哎呀,管我什么事啊!真是的!反正爵爵的房子我已经帮他租好了,到时候,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纪绒绒最开始还没理解到最后那句“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是什么意思,等七号一到,郑爵出院,她才恍然大悟……

    ……

    纪绒绒这天晚上回赤山,郝娟殷切地打听起相亲的情况,她挑明说:“妈,徐姨的儿子人是不错,但是……我们真的只能做朋友。”

    郝娟不再追问,该做的,她这个当母亲的已经做完,剩下的事,她不会横加干预。

    至于两个孩子的姻缘,只能随他们所愿。

    纪少乾也如此认为:“当做交个朋友也好,你周围人的质素会潜移默化影响你的将来,多与优秀的人在一起不会有错。”

    纪绒绒乖乖点头,父亲翻动几下报纸,忽然透过花镜抬眼看向她:“对了,夕阳美满基金会,叶灏丞还在这个基金会任职是不是?”

    晚间时分,一家人围坐着,纪绒绒正在闲来无事地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葡萄,听罢,不知怎的,咽下一整颗大葡萄,噎得胸腔直疼。

    顺下来之后,说:“爸,怎么突然提这个?”

    纪少乾审视着明显心绪不宁的女儿:“没有……想起来,问你一句。”

    “噢。”纪绒绒无所谓地模样,接着吃葡萄,“是吧。应该还在。我也不太清楚……”

    纪少乾收回目光,说:“最近风传这个基金会很活跃,年终岁尾,有消息说可能过阵子会让他们在年底的审计中出□□烦。”

    麻烦?纪绒绒意外地一怔,转过头:“好端端的,会出什么麻烦?”

    纪少乾收起报纸,上楼去:“这个要问夕阳美满基金会自己了。”

    纪绒绒被自己父亲的几句话扰得一头雾水,又不敢上前问,便想上网搜寻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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