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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浑身激灵了下,那种憋尿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接起电话,“逾歌,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
“那你……”
“我看了新闻,你不用这么做。”
权至龙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逾歌,”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那颗一向灵活的大脑这会儿也跟当机了的电脑一样,卡的空白。他讷讷的解释,“我怕你误会,今天也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所以我才那么做。我,我都准备好了,等等我过去接你好不好?”
柳逾歌摇摇头,“不用。”
“逾歌。”
“至龙,我们离婚吧。”
“是因为我和韩宁的绯闻吗?逾歌,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不信我可以打电话给东赫,他昨晚也在,他可以给我作证我跟韩宁没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这么多次下来,她也知道他和韩宁真没什么。
没有误会他和韩宁却还要跟他离婚,这比误会他们俩还让权至龙郁闷,“那为什么还要离婚啊?”
“至龙——”
“你别说别说。”权至龙跳起来,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我不想听。”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胆小也好,他就是不想听她亲口说她不爱他不想跟他过了。这些话只要没说出来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一定能想到办法不离婚的,他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的!
抱着这个坚强乐观的念头,权至龙再次踏上了去区厅的路。车上,崔舜浩简直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去区厅?去区厅干嘛呀?”
“去区厅还能干嘛?”权至龙臭着张脸。
“离离婚?”说真的,说他们要去离婚时崔舜浩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打。
“不然给我儿子报户口吗?”
“真离婚呀?!”崔舜浩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好好的干嘛要离婚?”
“我跟逾歌算的上好吗?”
崔舜浩呃了一声,结婚一年,分居三个月,确实不算好,“可是,今天不是你们结婚一周年吗?你不是还向她表白了?”
“那又怎样?”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逾歌的事?”
“没有。”见崔舜浩不信,权至龙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我能做什么?我有没有做你不是最清楚?”
“那为什么要跟逾歌离婚啊?”
“是她跟我离的。”
“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啊?总有原因吧。”
“哎呀你别问了。叨叨叨的,烦死了。”
“……”
再说区厅里。
被临时叫来加班的小姐姐正嘟着嘴满心不乐意的刷着手机,刷着刷着就刷到了权至龙承包下了首尔市所有的电子屏向妻子倾情告白的视频,看的她当时嗷嗷嗷嗷的叫了起来。
“这才是一个霸道总裁正确的打开方式。”
“好羡慕柳逾歌xi。真幸福死了!”
“我也想要这样的老公!嘤嘤嘤。”
“老天也赐给我一个这样的老公吧。嗷嗷哦啊哦。”
另外一个和她一起来加班的小哥哥冷笑道:“你们女生就是这么肤浅。”
“对啊,就是这么肤浅,我们女生就喜欢男朋友包下所有电子屏向我们告白,就喜欢男朋友送我们999朵的红玫瑰,就喜欢男朋友给我们买十克拉的鸽子蛋!就喜欢男朋友腰缠万贯,壕气冲天。”
“这样的男朋友给我来一打我都不嫌多。”
把小哥哥气的不轻,“这样踩着韩宁xi向妻子告白也没什么好?一点风度都没有。”
“风度?跟韩宁那样不要脸的贴着别人老公的女人讲风度?也就柳逾歌xi脾气好,不跟她一般计较。要是我,我能拔光她的头发做拖把。敢跟我抢男人,弄不死她。”
说着下巴一抬,小嘴一张甩出了那句无比经典的广告语,“本宫不死尔等永远都是妃!妄想取代本宫的地位,做梦!”
半个小时后。
被无数网友羡慕嫉妒恨疯狂讨论的正宫娘娘出现在区厅,一起的还有男主角,然后……然后他们离婚了。
小姐姐:“……”
娘娘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坐在家里发出胜利者的笑声,美滋滋的享受全世界女人的嫉妒羡慕恨吗?你来区厅离婚这是什么操作?
娘娘很温柔,办好离婚手续后还跟她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至于男主角,也没有跪下抱着娘娘的大腿求原谅,签字时虽然有点无奈但也很爽快。
小姐姐彻底震惊了,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上一秒还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下一秒就离婚了。
可怕!感觉不会再爱了。
22。第 22 章()
虽然还是被离婚了,但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让他知道了逾歌和他离婚不是因为韩宁,所以韩宁可以往边上放一放了。
权至龙坐在原木椅子上使劲脑汁想逾歌第一次跟他提离婚时的情形,他记得那天早上他才入睡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在电话里她问他跟韩宁是什么关系,他当时不耐烦的说两人只是朋友,她说即使是朋友也该保持点距离,后来还又说了二叔公给她打电话。他特别愤怒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后来她问他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特别辛苦,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之后她就提了离婚。
现在已知离婚的原因不在韩宁身上,那就是在二叔公的那通电话上,只要逾歌没被骂,那她就不会跟他离婚。所以,他只要截掉二叔公的电话就可以了。
有了目标,权至龙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回去时他还给她带了馄饨和小笼包。担心她又把他当贼,他进门时特意扬了声叫她,“逾歌。”
柳逾歌:“?”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馄饨和小笼包。”他把早餐放到茶几上后踢踢踏踏的走向主卧。
听到声响,柳逾歌掀起被子下床,脚才踩到鞋子里门已经被人从外边推开了,他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她,他唇边扬起笑,“还没起呀?”
“刚起。”
“那刚好,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馄饨和小笼包,你洗完出来就能吃了。”
柳逾歌站在床边没动,她看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权至龙故作不知,他高高的挑起了左边的眉毛,唇边也带着笑,“老婆,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吧。”
他这么说,让觉得他没昨天记忆的柳逾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房子是他买的,他们今天也还没有离婚,作为男主人的他确实有权回来。但她还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之前十天半月都不会回来一次的人却三不五时的回来,如果她没记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她抬起眼皮看他,他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见她打量他,他嘴角一咧笑了起来,“干嘛这样看我?”
她摇摇头。
“觉得我回来很奇怪?”
“有点。”
“抱歉,以后不会了。”他为自己之前的忽视道歉,又说:“今天是我们结婚周年纪念日。”算是为他回来做了解释。
这个借口是权至龙老早就想好的了,也是最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家里,谁都知道他爱浪漫,注重节日,和妻子的周年纪念日他不回来没有任何表示才奇怪。
如果柳逾歌没有之前的记忆,他这么说她也就信了,但经历了这么多次,她反而觉得他奇怪,甚至还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有昨天的记忆,但随即她又觉得不可能。如果他有昨天的记忆,那他们第二次离婚时他就不会是那反应,之后也是,他的表现不像是有记忆的样子。
想到这,柳逾歌又打消了心里的那点怀疑,可能权至龙只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吧?
权至龙就怕她琢磨事情,他推搡着她进浴室,“快去刷牙洗脸,洗好出来吃饭。”
柳逾歌进浴室没多一会儿,她搁在被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权至龙心里说了一声来了,他一个跨步走到床边,一看是周锦打来的,还有点失望。
“周锦打电话给你,我帮你接啦?”说着他就划过手机屏幕,“喂?”
“你跟权至龙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权至龙?”
“内,是我。”
听到是他,周锦一下卡壳忘词了。过了几秒她冷嘲热讽,“你厉害了,去夜店和别的女人玩的飞起,你把我们逾歌放在哪?现在网上全是你和韩宁的绯闻你知道吗?”
要是平常,权至龙早牙尖嘴利的还回去了,今天却很情真意切的认错,“昨晚是我没注意,我以后会注意的。”
周锦惊悚的哑了声,半天才找回声音,“权权……权至龙?”
“恩?”
“真是你啊?”
手机又嗡嗡嗡的响起来,有新的电话进来,权至龙拿开手机一看,身子一震,二叔公打来的!
“我有新的电话进来,我先接一下。”正要接起来时,他的袖子被人扯住。权至龙回头,逾歌站在他身边,“手机给我。”
他故作不解,“wei?”
“把手机给我。”
“我接也没关系吧?”
“电话是打给我的。”
“我是你老公,又是二叔公打来的,我接也没什么吧?”说着权至龙就要接,急的逾歌直接上手拿。
权至龙怎么会让她拿?他牵住她的手,牢牢的拽住。然后另一只手划过屏幕接起来,把柳逾歌急的,二叔公骂的难听,那些话她听的都难受都心疼,更不要说他了。
二叔公的声音已经顺着听筒传了过来,开口还是那句训斥,“至龙怎么回事?居然还又去那种地方?身为宗家的女婿,不要求他多给我们家长脸,但也不是成天给我们丢人。我们是宗家,是名门,成天被挂在网上像个小丑一样被人品头论足像什么话?”
柳逾歌脸色一变,她用力从他手中抽走手机,接下来那句话不能被他听到,不能被他听到。她想捂住听筒,想挂掉电话,手却又被他拉住,急的她不行,“你放开我。”
“逾歌!”
“不要听。把耳朵捂上,不要听。”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本就只是一个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小丑,还这么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放浪形骸,简直不知所谓!当初你爷爷是疯了才会答应这门亲事!他人呢?你叫他听电话。”
柳逾歌不敢去看权至龙,她这会儿有点想哭还觉得羞愧,他安静的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无声的寂静让她无所适从。脸火辣辣的烧,耳朵也是,烫的厉害。
“他……”才开个口,喉咙就哽的厉害。
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有多爱那个舞台,多爱他的事业,又多引以为傲,没人比她更清楚了。退伍后,YG马上给他们几个安排了工作,这一年下来他是没停过的转,很累,累到什么程度呢?他坐电梯站着都能睡着,偶尔也会跟她抱怨,“逾歌,偶吧好累啊,真的,快累死了。”
她心疼他,问:“能不能让杨社长减少一点工作呀?”
他笑了笑,摇摇头,“不能呀,逾歌。”
她皱眉,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捧住她的脸,“哎一古,心疼偶吧啦?没事的,偶吧还撑的住。偶吧要再多赚一点钱,给我们逾歌最好的生活。不要不开心啦,偶吧BOBO。”
她听得难受,她不需要多好的生活,她只要他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因为之前在solo上说过要把BigBang带回来,又因为崔胜玄的事影响实在恶劣,说把BigBang带回来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那么顺利。
他很累,瘦弱的肩膀扛着常人无法想象和负荷的重担艰难地行走。她记得有天深夜他从外边进来,喝了酒,眼圈都是红的,一进门他就将头靠在她肩上,“老婆,你抱抱我,让我靠一靠。”
过了一会儿,又说:“老婆,我真的……能把BigBang带回来吗?”
“逾歌,好累,快疯了。真的。”
“要被逼疯了。”
“至龙……”
“我们迟早有一天要从那个舞台上下来,但不是这么不体面狼狈的离开,不应该是这样的。”说到这,他咬牙,神情发狠,“我一定要把BigBang带回来,我一定要。”
后来,酒稍微醒了一点后,他又说:“其实逾歌,我们在那个舞台上还能呆多久呢?我今年已经32了,32了呀逾歌。呆不了几年的。”
“老婆,我其实不想离开,想一直站在那个舞台上。可是不能的,对吧?”
“可是,真的不想离开。”他说这话时,瘪着嘴,眼圈发红,眼里有泪,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他热爱的事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