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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堵的柳逾歌哑口无声,她不会去,他们都是去很吵的地方,她怕吵,而且他们说的话她也参与不进去。
权至龙嗤了一声,“你不会来,逾歌,你不会来的。”
因为她看不上他那一圈朋友。他知道,她看不惯他们,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但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们,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两人间沉默了下来,气氛是难堪的,过了一会儿权至龙问:“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刚才二叔公给我打电话……”
“呵,又说我不像话,不知所谓的话了吧?这都第几次了?”权至龙嘲讽,“真是……”到底记着二叔公是长辈,他隐忍下,只是烦躁的耙了耙了头发,“去个夜店也要管,啧。”
柳逾歌鼻子一酸,委屈也如潮水漫上将她淹没,她本意是想跟他说过几个小时等二叔公的气消了后再给他打个电话,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权至龙不满的抱怨,怨气满满的想来不满已久。也是,她家规矩多,一言一行都要照章行事,他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跟我这样家庭的人在一起很辛苦吧?”
权至龙皱起了眉,辛苦吗?确实辛苦,但更多的是委屈,不管他做什么她家里人都不满意,都有的说。说的最多的就是没规矩,不知所谓,不像话,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去做了,他们还是不满意。他都不知道他们哪那么有的挑,好像他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可取的地方。他也是人,也会烦的好吗?
柳逾歌听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刹那间她因他而受到的责骂,她的坚持全成笑话。
她自嘲的笑出来,唇角弧度勾起的时候眼里也浮起了泪。曾经的幸福变为了枷锁束缚,让他们彼此都难受都不幸福,既然这段婚姻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没必要了。
柳逾歌深吸气,极力克制住即将决堤的泪水,“至龙啊,我们离婚吧。”
既然跟她在一起不开心的话,那就离婚吧。
“逾歌生病了?她怎么了?”
“焦虑症。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信,我和她家里人是害得她生病的罪魁祸首,很搞笑吧?我们——我们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家人,都是她最亲的,却害得她生病。”权至龙笑出泪来。
“那现在呢?好一点了吗?”
“好很多了。”权至龙低下头,“可是,我也失去她了,她不要我了,永裴。我真的想打死自己。”
永裴意识到两人间问题的严重,他想给柳逾歌打个电话,还没打呢手被权至龙拉住,“永裴,你送我回去吧。”
永裴只好先送他回家,到公寓后权至龙又说:“不是这里,永裴你走错了。”
“那你要去哪?”
“逾歌,我要去逾歌那边。”
“至龙,现在这样你还是先呆家里吧?呆家里比较好,你也让逾歌缓缓。”
“不,我要去她那边。”
权至龙坚持,永裴拿他没辙,只好送他过去。柳逾歌当时还没睡,她正呆坐在家里,心情很不好。她没忘记早上拒绝他时他眼里那抹暗下去的光,他自嘲的一笑,说:“逾歌呀,你真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
她当时没说话,可回来后却哭了,这是她跟他离这么多次来第三次哭,因为他,还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痛苦的样子她看的难受,她也觉得自己心狠,觉得不该这样,可是不这样又该怎样呢?
43。第 43 章()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挂了电话后没多久; 柳逾歌接到了权至龙私人律师的电话。电话里严律师跟她说了权至龙给她的赡养费; 她现在住的房子以及清潭洞那边的四处房产; 明洞地段最好的店面五间; 婚内给她买的珠宝也全归她,还有她现在开的车也划到她名下; “这样可以吗?要是您觉得不够,对这一切还有异议的话我们可以再协商。”
“不用。”柳逾歌对赡养费不在意,“现在能办离婚手续了吗?”
“可以。”
“那就这样吧。我们区厅见。”
“行的。”
严律师挂了电话,转头跟权至龙传达了柳逾歌的意思; “夫人对赡养费没有任何异议,她在去区厅的路上,我们也过去吧。”
“嗯。”
被权至龙叫过来的崔舜浩乍然听到权至龙要和柳逾歌离婚,吓了一大跳; “离婚?为什么离婚啊?出什么事了?你跟逾歌怎么了?”
权至龙没做声,只是唇抿紧; 下颚也绷着。
“问你话呢。”
权至龙闭上眼; 拒绝回答。
崔舜浩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 也气呼呼的;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要离就离吧; 以后别后悔就行。”说着发动车子向区厅开去。
他们到区厅时,柳逾歌也到了; 她围了把她面容遮住大半的纯色围巾; 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漂亮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只是眼圈有点发红,像是哭过。
权至龙心尖一疼,他歉疚的移开眼神,不敢看她。
崔舜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接着跟柳逾歌寒暄,柳逾歌淡淡的回着话。聊了一分钟,严律师也到了。
几个人走进区厅。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一走进去就有一个小姐姐把他们引到一间办公室里,在那里给柳逾歌和权至龙办理离婚手续。
因为没有子女的羁绊,也没有财产上纠纷,又是协议好的离婚,所以这个离婚办的很快。没一会儿,柳逾歌和权至龙就解除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已经好了。”工作人员把两份离婚协议递给柳逾歌和权至龙。
“谢谢。”柳逾歌接过来收好。
权至龙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则是由崔舜浩收着。
办完,柳逾歌和权至龙离开。
出了区厅后,柳逾歌跟权至龙说:“阿爸……,”话说出口后她又改口,“叔叔阿姨那边要麻烦你跟他们说一下。”
“嗯。岳父那边……”
“没关系,我会跟他说的。”柳逾歌抿了下唇,“再见。”
“嗯,再见。”
“回去的路上请好好开车,舜浩xi和严律师辛苦了,谢谢。”
崔舜浩听着她的话,心里登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即使到这会儿了柳逾歌的礼仪还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宗家的教养由此可见一斑。
道别完,柳逾歌转身离开。
权至龙看她的方向是走向公交站台,他叫住了她,“你今天没开车过来?”他的眉皱了下,“让舜浩送你回去吧。”
“不用。”
“逾歌。”
“明天周一我还有一节公开课要上,教案还没备,我要去学校。这里坐公交车过去很方便。”
正说着从远处开来一辆公交车,正是柳逾歌等的那辆,等车到站后,她赶紧上车。
投币后,她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车子经过权至龙身边时,柳逾歌还是没忍住往外看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望着她的方向,四目相对,只一眼,还没来得及看仔细,他的身影就被抛的的远远的,她也看不清他了。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在眼里闪烁,滚动,柳逾歌侧过头掏出手帕擦掉眼泪。没关系没关系,她跟自己说,没关系的。只是心里这么说,擦在手帕的上眼泪却越来越多,一直到学校。
到学校后,柳逾歌先是去洗手间洗了下脸收拾了下自己,这才去办公室。办公室里不止她一个,二班教数学的宋老师也在,看到她进来还有点讶异,“柳老师你怎么也来了?今天周末呀。”
“来加班备教案,明天有公开课。”
“哦哦哦。”宋老师送上同情的目光,“那你加油。”
柳逾歌嗯了一声,放下包,开了电脑开始做事情。
宋老师是个嘴闲不住的人,在逾歌做事情的时候还不时的骚。扰她,“明天平安夜耶,柳老师打算怎么过?啊啊,不是,今天你们怎么过?”
“嗯?”
宋老师朝她挤眉弄眼的,“今天不是你和GDxi结婚一周年的日子吗?这么有重大意义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过啦。嗯,GDxi一定准备好了。想想都羡慕,他那么浪漫的人,柳老师我好羡慕你啊。”
柳逾歌听的又控制不住情绪的鼻子发酸,心口发堵。
“柳老师你明天可要跟我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过的,回头我让我家那个也学学,他要是能有GDxi一半浪漫就好了……”
柳逾歌勉强笑了下。
“你们的感情真的很浪漫了,一见钟情就跟电视上演的那样。”
柳逾歌蓦地想起第一次见权至龙时的情形。她是在朋友的朋友的私人聚会上认识他的,那时是他退伍后的第三天。
柳逾歌还记得在权至龙来之前,聚会上的气氛如温水般平静,后来他来了,温水沸腾了。权至龙那天穿着黑色的卫衣,留着板寸头,在朋友的簇拥下进来。
人群中有人喊,“GD来了。”
她回头。
只一眼,她就心动了——那个站在灯光下,光华无双的男人,她喜欢他。
幸运的是,他也喜欢她。
之后就偷偷的在一起,后来更是冲破重重的压力结婚。
时至今日,柳逾歌还记得那场盛大奢华到让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的婚礼,她也记得那天她幸福熨烫想跟他长长久久走下去的心情。谁曾想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更是在结婚周年这天划上了句号,不是白头到老的圆满,而是让人伤心的结束。
“柳老师?柳老师?”
有手在她面前挥舞,柳逾歌回神,“不好意思宋老师,刚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幸福。”宋老师打趣,“想GDxi了吧?”见逾歌想要否认,宋老师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我了解我都了解,我家那个虽然很讨厌,但要是跟他分开太久我也还是会想他的,我们都结婚七年了还这样,更不要说你们才结婚一年了。”
柳逾歌由衷的羡慕,“你们感情真好。”
“你们感情也不错啊。”
柳老师苦笑了下,没做声,低头继续做事情。公开课不比平常的教学,会有校长和年级长还有其他老师来听课,所以她教案要准备的更齐全更完美一些。
柳逾歌一直做到快六点才做好,那时宋老师早走了。她保存好课件,关了电脑离开。在锁门时,她听到有人叫他,“逾歌?”
她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哥?”她有点惊讶,“哥你怎么在这?”
“来学校开会,你呢?”
“备下教案,明天有公开课。”
柳逾歌走到堂哥——六年级的年段长柳弘修的身边,正要说话时身后又冒出一个声音,“这是柳年段长的妹妹吧?”
“内。”
问话的家长以惊奇的目光打量着逾歌和柳弘修。兄妹俩外表出色,气质出众,看着赏心悦目,家长直夸,“真是芝兰玉树,兄妹俩一样优秀,不愧是全州柳氏的后人。也只有名门宗家才能养育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吧。”
柳弘修和柳逾歌回以礼貌的微笑。
那家长又夸了几句这才跟其他家长一起离开。下楼后又有一个疑惑的声音插。进来,“宗家怎么会把孙女嫁给一个明星?”
“这你不懂了吧?权至龙虽然是明星,可他出身安东权氏,是安东权氏的后人,也是名门出身呢。”
“哦,我就说呢,宗家怎么会把孙女嫁给一个明星。那既然都是名门出身的话,那不就是名门间的联姻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宗家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明星?别搞笑了。”
柳弘修耳力好,听到家长们的讨论,眼里的笑意淡了一点,家长们不知道内里缘由,还以为柳家是看在权至龙出身安东权氏的份上才把逾歌嫁给他,其实不是的。权至龙是出身安东权氏没错,但又不是直系,还是明星,他家里人其实看不上。
44。第 44 章()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权至龙; 他问自己; 你这个老公到底怎么当的?有你这样当人老公的么?老婆生病了你不知道,她难受了你也不知道。你只知道她念叨你,你讨厌她念叨你; 觉得家里没温度,觉得她不是当初那个让你心动想要把她娶回家的小姑娘,那你呢?你自己在这段婚姻里你又做了什么?你有好好坐下来跟她谈过吗?有试过去解决你跟她之间的问题吗?
没有。
他又把之前处理一段腻了的感情的手段用在他们的婚姻上; 可是他忘了婚姻跟恋爱不一样。谈恋爱时; 不喜欢分就分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没什么大不了。可婚姻呢?结束了; 两个人是恢复了单身没错,可身上还有个标签——离异; 伤害的也是两个家庭,这就是区别。
后悔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