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情很沉重,她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怔怔出神。没一会儿,周锦的电话如约而至,熟悉无比的开场白,“你跟权至龙怎么了?”
柳逾歌有点烦躁,“阿锦,我出了点问题。我的时间好像停止了,每天醒来都是过同一天。”
周锦真觉得她出了点问题,“逾歌,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犯不着因为权至龙那个渣渣这样。你在家吗?我过去找你。很快,马上就到。”
周锦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从来都是,话才说完她已经到门边了。
两家离不远,十分钟后周锦就到了。见到逾歌,周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烧啊。”
“我没生病,很正常。”
周锦不大信她。
柳逾歌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跟周锦说了,“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接下来我二叔公会打电话过来骂我和至龙,说他不知道所谓,给家里丢人。”
她把二叔公的话完完整整的、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他打完,接下来是我偶妈。”
周锦跟听天书似的。
这时,逾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开了外放,听筒里传来了二叔公的骂声,“至龙怎么回事?居然还又去那种地方?身为宗家的女婿,不要求他多给我们家长脸,但也不是成天给我们丢人。我们是宗家,是名门,成天被挂在网上像个小丑一样被人品头论足像什么话?”
周锦:“!!!”
跟逾歌说的一模一样。
应付完二叔公,接着是柳妈妈,她在电话里说的话也跟逾歌说的一样,听的周锦都张大了嘴巴。
“这下你信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从我前天和他离婚开始就这样,已经两天了,加上今天是三天。去看过医生,也做过脑核磁共振,都显示正常,不知道原因出在哪。”
“……”
周锦呆了好久,“每天起来都是23号?醒来后前一天的事还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对。”
周锦很不可思议,“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柳逾歌头疼的摇摇头,时间停滞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那这样你也没必要跟他离了,反正离了第二天起来还是这一天。”
柳逾歌摇摇头,“要离的。”
“wei?为什么还要离啊,反正离了也了白离,干嘛还要浪费那个时间?”
“时间停止了的只有我一个人,他并没有。对他来说跟我在一起的委屈还在,所以哪怕只有一天也要解除夫妻关系,这样对他才公平。”
周锦叹了口气,逾歌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很执着。
同一时间在公寓里醒来的权至龙已经不像前两次那样惊慌失措了,当他再从公寓的床上醒来时他唯一的念头是——西八,又是23号。
崔舜浩打电话过来,“至龙你起来了吗?”
权至龙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词儿,他说道:“我起来了,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的。”
崔舜浩:“……”
权至龙诶西了声,在床上直打滚,又又又是23号,真让人烦躁。
虽然烦,后来权至龙还是起来出门跟柳逾歌离婚,他其实不想去的,反正今天离了明天还要再离一次。但她坚持,说什么都要跟他离婚,弄的他没办法。
果然,离完第二天起来一切又恢复了原状,然后再离,再恢复原状,一次又一次。
离的次数多了,权至龙也算渐渐摸出规律来了——不管他跟逾歌离多少次,第二天起来一切又会恢复到原状,除了他有上一天的记忆外,其他人都没有。然后逾歌像个NPC似的,在新的一天里都会找他离婚,还要离成功,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执念。
他离的好累,真的,快吐了。
9。第 9 章()
如果你有无限重复的一天,在那天里不管你做什么,花多少钱,说什么话第二天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清零,你会用那一天做什么?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要是有人拿这个问题来问柳逾歌,她估计会笑着回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可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真发生了,柳逾歌发现她能做的其实很有限。
她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也没什么遗憾要弥补,所以对拥有无限重复一天这件事她没有高兴,反而感到累。她想翻篇,想时间往前走一天,她想过24号,可也只想想想——因为不管她怎么折腾,睡前又做了多么虔诚的祷告,第二天起来还是23号那天。
柳逾歌都不记得23号这天她过了多少次了。一开始她怕忘记还用笔记,可她记得东西第二天起来就会全部消失,次数多了她也就记不清了。
重复的次数多了,渐渐的她也找一些事情给自己做。现在她别的不多就时间最多,每天除了跟至龙去区厅离婚是必做的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她自由支配的。
她在清晨的早上爬南山,在温暖的午后喝咖啡,在寒冷的晚上和弘修哥一起参加儒林会议。偶尔也逛街购物,下厨给自己做好吃的,和周锦出门看电影。后来慢慢的就发展成学习——跟老师学茶道和插花。
对老师来说,每一天的她都是陌生的,是刚来上课的学生。对她来说却不是,老师她见过好多次了,她得到她的教导很多次。
就这样,柳逾歌靠着这个可以称之为作弊神器的时间漏洞学了很多的东西,也做了很多自己平常没时间做的事。
生活的节奏慢了下来,柳逾歌突然觉时间一直重复也不全是坏的——她学到了很多东西,外出时面对媒体和记者的拍照和视线也没那么紧张了,也不用时时刻刻因为担心失礼而紧绷着。
这时候的她抱着反正第二天起来大家都会忘了,所以即使她不那么完美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让自己去适应那些无处不在的视线和挑剔,偶尔也不那么完美。
她惊奇的发现,宗亲们也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打来电话呵斥她,比起她,宗亲们更多的是挑剔权至龙的不规矩和跳脱。
不管怎么说,托时间重复的福,她面对镜头时淡定从容了很多,对外界那些恶意不好的批判也能做到过耳既忘。
***
这天,柳逾歌跟权至龙离婚后打算去看画展,权至龙看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跟他离婚后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跟朵花似的——今天去爬山,明天跟阿锦看电影,后天逛街购物买衣服,要不就是跟老师学茶艺,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可精彩了。从记者拍到的照片来看,她适应的很好,笑的也很开心,这让权至龙有点羡慕和嫉妒。
一开始他还高兴这个时间bug,玩的飞起,浪上天了,可玩几次他就觉得没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他玩了几天居然玩不动了!觉得无聊和腻味。而且不管前一天发生了多少事,第二天睁眼时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bug真的很操蛋,权至龙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疯,他再不找点事做的话,他真的会疯。
崔舜浩看他满脸复杂的看着逾歌离去的方向,还以为他是不舍得跟柳逾歌离婚,还催他,“追上去啊,不想跟逾歌离就不要跟她离啊。”
权至龙摇头,“不是。”
崔舜浩:“……”不是你又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舜浩,你有没觉得现在的逾歌又有当初她的样子了?”
“??不一直都是她吗?”
“……,你不懂。”
崔舜浩:“……”你懂,你最懂,你世界第一懂,你懂还会被离婚?
权至龙又往柳逾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早走远了。
柳逾歌到美术馆时,时间刚好,来的不早不晚,她走进去慢慢观赏。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后突然一道响起声音,“逾歌?”
柳逾歌回头,一看来人她有点惊讶,“偶吧。”
她弯腰给韩元洲行礼,“你怎么也来了?”
“过来看画展,你呢?”
“我也是。”
“真巧啊。”韩元洲笑道,他一笑脸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可爱。
“嗯,是很巧。”
因为遇到了熟识的哥哥,所以原先的一个人变为了两个人结伴。从美术馆出来后又一起去吃了午饭,吃完正值午后,阳光正暖晒的人暖洋洋的。
柳逾歌舒服的眯了眯眼。
韩元洲看她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看她的眼里也带着笑,“你——”他想说些什么,视线里突然撞进一堆五颜六色迎风招展的棉花糖。
“等我一下。”
韩元洲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卖棉花糖的店铺,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白一绿的两个棉花糖回来。他把白色的那个棉花糖递给她。
柳逾歌迟疑了下,接过,“谢谢偶吧。”
“记得你喜欢吃。”韩元洲慢条斯理的撕开罩住棉花糖的袋子,撕开后他先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里绽放开,“小时候为了吃棉花糖你能求爷爷一个早上。”
说的柳逾歌笑起来,“这么久的事偶吧还记得。”
“你也不看看偶吧是做什么的。”
韩元洲是检察官,记忆好,办案能力强,正当受重用。柳逾歌也慢条斯理的拨开袋子,“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偶吧还记得。”
韩元洲微笑。
两个人一边吃棉花糖一边往前走,跟老朋友一样闲聊。
柳逾歌长的漂亮,韩元洲长的也不错,外表一样出色的两人走在路上超级惹眼,更不要说其中一个还是权至龙的妻子,相当的引人注目了。没一会儿,网上就有她和韩元洲一起看画展一起吃饭一起吃棉花糖的照片,权至龙第一时间看到了。
看到时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掉了,这还是他那个超级注重形象礼仪从来不在人前吃东西的小姑娘吗?他跟她在一起一个多月,结婚一年,他从来没见她在人前吃过东西,她这人有时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久了,他也习惯了她的端庄优雅大方,他也以为她不会在路边吃东西。现在他才明白,她不是不会做,只是不会在他面前做。
照片上的她举着大大的白白的棉花糖,小心翼翼的咬着,眯起眼享受的样子看着还挺可爱的。样子虽然挺可爱,但他心口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他不舒服极了。
“至龙,跟你老婆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啊?”
“你老婆不会是回敬你吧?”
“有可能哦,至龙做初一,她做十五嘛,很公平。”
“哇哦。看不出来柳逾歌xi还有这气性,真是打破了我对她的认知,我以为宗家出来的都是逆来顺受的大小姐呢,被狗咬了都不会吭一声呢。”
“哈哈哈哈哈。”
权至龙冷冷的扫了起哄的朋友们一眼,“说够了吗?”
那群朋友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讪讪的解释,“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较真?”
权至龙在脑里搜刮了一圈逾歌的朋友圈,发现还真没那男人的信息,所以那人是谁?正想着,小姨子打电话过来,他顺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她还真知道。男人名叫韩元洲,清城韩氏的宗孙,跟逾歌从小就认识,同时也是柳弘修的好朋友。
“原来是韩家的宗孙,我就说呢。跟弟妹配一脸啊,一看就是一路人。”
“都是宗家的话,为什么两家没联姻?一般这种家庭不是从小就给孩子们订亲了吗?”
“呀,至龙,你真该注意了。”
朋友们说的无意,权至龙却被勾起了一个早已被他抛到脑后的小插曲——他第一次跟逾歌回家见她家长辈时,她家里的长辈除了爷爷外其他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见礼时,坐在上边的长辈们挑剔个不停。后来二叔公更是冷哼道:“噢呵!跟清州韩氏的那位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当时他没往深处想,还以为二叔公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把他跟清州韩氏的子弟相比,现在想想……怕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二叔公后来还问爷爷,“清州韩氏那边要怎么交代?”
两家都是宗家,又一向交好,柳家有什么事要向韩家交代?再联系下当时,恐怕就是柳逾歌和韩元洲那没摆到明面上,但两家大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婚事了。
婚事!
所以他老婆现在是跟差点成了她老公的男人一起看画展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吃棉花糖?!哎哟怎么这么气人呢?
他心气儿不顺,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后还是没忍住给她打了电话,“棉花糖好吃吗?”
“诶?还行。”
权至龙:“!!!”他问她这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