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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那儿进个午膳,听听曲子,晚上宿在正妃房里的时日倒是多些,也许只是肚子争气,运气也好而已。”
想起那个规矩叫人挑不出错处,可却气得他牙痒痒的小姑娘,宁琰不以为然。
“去她院里,却不是想与她行房,这不是得宠是什么?”淑妃嗤之以鼻:“你且瞧着着,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反倒是她姐姐还比较好应付,一水儿的小妇做派,嫡出大小姐是风范是摆足了,可却没什么灵性。”
“娘娘,你怎么看出来她不简单的?”
淑妃悠悠道:“女人的直觉。”
宁琰还想追问,可是她已经吃起碗里的汤圆了,他纵有满心疑问,都只能先压下了。
一顿小宴下来,众人吃得相当高兴,嫔妃们自然不会吃得太饱,但今天这场满月宴,惟一不高兴的大抵是淑妃了,就算她表面上云淡风轻——太子的位置越稳,她就不会开心,谁不知道她想他儿子当皇帝呢?也是,原本的二皇子极出色,又有平庸的大王子映衬,朝中立储呼声渐高……最后还不是立了大皇子?可笑淑妃竹篮打水一场空。
总之,‘姐妹’不开心,她们就开心了。
满月礼与宴均圆满落幕,皇后这才想起来要抱回宁玉,虽然她答应过昭儿满月后就还给她,但小小一个妾侍敢驳了她的脸吗?她遣来郭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时,宁玉却不在喜宝手上,而是被交到太子怀里,他嫌弃无比地抱着这块柔软的肉团子,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与人们互相奉承,说得口都干了,这小家伙却睡得正甜,他忍不住伸出万恶的爪子在幼婴的脸上戳来戳去,直把他戳醒了,拍开他的手。
哎哟小样还敢还手!
发现新大陆的太子使劲儿的又戳又摸,就是不让他好好睡觉,这种暴行落在屁颠屁颠地前来的郭嬷嬷眼中,则是父慈子孝的模样,她不禁鼻头一热,从前闹着要点心的小殿下终於为人父了啊……
“参见殿下。”
“郭嬷嬷?不必客气。”宁昭笑着说,随即往后退了一步:“是母后让你来传话的吗?”
“正是。”
郭嬷嬷福了福身:“娘娘说,皇太孙到了该喝奶的时辰了,奶娘准备好了,让老奴抱过去,请殿下把皇太孙交给老奴。”
宁昭平静地哦了一声:“不用这么麻烦,你把奶娘唤来孤这吧,玉儿睡着了,抱来抱去的不好,反正过了满月就该抱回东宫了,孤那边也缺个奶娘,母后做事向来周全,想来应该不必儿臣提点。”
话说得相当硬,郭嬷嬷的脸色一时之间亦僵住。
她抬头,的确,小殿下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宁昭早就不满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要跟着规矩,除出明面上的规矩外,还有很多看不见摸不着但必须得遵守的规则,让他厌烦透顶,他到谁房里多睡了几晚,就有人提醒自己要雨露均沾。
是了,宝儿说得对,在这些人眼中,自己只是个工具罢了。
“这……”
郭嬷嬷为难:“原本是这样说定的,但萧良媛初为人母,怕是担不下照顾皇太孙的重任,娘娘也是为殿下着想。”
“谁没有第一次?萧良媛做事向来周全,何况一诺千金,要是想念玉儿的话,以后孤会让萧良媛多去探望母后解颐的,总缺不了见面的机会。”宁昭抿起一抹浅笑:“孩子总是跟着亲娘养会比较好,郭嬷嬷,你说可是?”
郭嬷嬷沉默了一会,拱手道:“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回去回禀娘娘。”
宁昭看着她走远,才转过头来继续戳儿子的脸。
皇后娘娘听完郭嬷嬷的转述之后,脸色一沉才沉,眉头紧皱。
“是老奴无能,无法带回皇太孙。”
“哪里是你的错。”皇后眉头一松,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昭儿长大了,现在有自己的主意,不听本宫的话了……真不知道这是他的主意还是那萧良媛的意思,本宫前头看她安安份份的,没想到看走眼了。”
“回娘娘,老奴大胆猜测,这应该不是萧良媛的主意。”
“哦,为何?”
“皇太孙抱给娘娘养,又不是抱到太子妃院里,妾侍的孩子抱给皇后娘娘养,传出去对他名声有利无害,可能是殿下不满娘娘管教……”
“胡说!昭儿向来与本宫亲近,又怎会不服本宫!”
自己说没关系,别人一说,就触动到皇后的神经了,郭嬷嬷连忙跪下请罪,一边劝慰道:“少年人到了某个年岁,总会想忤逆爹娘的,殿下已经很听话了,话里行间都给娘娘留脸,以往老奴见的那些世家子,表面孝顺,里头小九九多着呢!”
“……”
人终归是爱听好话的,皇后不语,脸孔却松动了。
另一边厢,繁华过后,宁昭喜滋滋地抱着睡包子到了西暖阁。
下人们已见惯见熟,惶恐跪下请安后,也就让他独自进去,只敢在外面高声唱名——没得萧良媛允许,就连晴初都不能踏入她的房间。
“宝儿,你瞧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嗯?什么?拿进来看看。”
宁昭邀功道,整张脸都是亮晶晶的神采,只是一走进房里,他就傻眼了——喜宝只穿着一件肚兜与秋裤,把身体掰成了奇怪的形状,她刚生产完,腰间还有些赘肉,手臂浑圆,长发披散下来,在以瘦为美的年代,她与美有一大段距离,可是看在宁昭眼里,却是美得他迈不动腿了。
他差点一松手,就把宁玉给扔地上了。
包子察觉到他爹的不靠谱,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亲爹。
“宝儿,你在练什么功夫?”
“没什么,生完宁玉之后长了点肉,锻炼下而已。”
尽管她并非完全以色侍人,但到底不能长成个胖子,喜宝抬头,目光凝了在他怀中的粉团儿里,眉目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懒比月月……qaq
第054章()
“他是从皇后娘娘那要回来的?”
“唔……”
宁昭沉吟半晌,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截雪白腰肢上。4。
“我本来就抱着他;母后让郭嬷嬷来把宁玉要回去;我肯定不能答应啊;然后她就放弃了;母后的性子我懂,到现在都没发火再差人来跟我说,那应该是屈服了。”
喜宝蹙起秀眉:“子昭,宁玉养在皇后那并无不妥;何必冒着得罪她的危险抢回来?”
宁昭瘪着嘴坐过去;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我是做错了吗?”
“不,子昭没有错。”
喜宝接过宁玉,他刚醒过来;睁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亲娘,不哭不闹,乖得很;怪不得皇后这么喜欢他。
“宝儿;你喜欢他吗?”
宁昭盘腿坐着,嘟起嘴唇,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比较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喜宝失笑:“你怎么不问,儿子跟你掉下水,我会先救哪一个。”
“对对对!”宁昭瞪圆眼睛:“你会救哪一个?”
她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眼咬着手指的包子,两人表情如出一辙,好不可爱。
喜宝忍俊不禁,宁昭更加疑惑,凑过脸去要亲亲。
“你笑什么啊?到底救我还是救他?”
“说啊宝儿……你别笑啦!明明是我比较好,你看,有我你能生好多好多儿子,要是生不够我可以从宗室那边过继,所以要是掉下去了你得先救我,我是你惟一的夫君对不对?”
“噗。”
宁昭脸鼓成了大包子,一把搂过喜宝,上下其手以证明自己能让她‘生好多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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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后院的风波重点就转为争太子的宠,甚少起争执。
这是喜宝教他的,谁在后院闹事争风呷醋,他就一个月不去她房里,反正庄瑜作为正妃是摆足了贤妻架子,她们闹事的后果就是白便宜了太子妃——还有作有子万事足状的萧良媛。
倒是苦了宁昭,只要一出现在东宫,就会偶遇各式美女,区区八人,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截到人,最后他在晚上与庄瑜抱怨了一会,她在早上请安时让五人立了一通规矩,这才略微消停了。
最不爽大抵是林良媛了——原本她是送给太子生娃里身份最高的,原本她有望角逐侧妃之位,可惜当时林家觉得大皇子没有前途,所以才无视了皇后伸出的橄榄枝,哪料得转脸窝囊废就成了储君,惊呆了的林家连忙拾起落下的下巴,把女儿送了过去。
“真是气煞我也。”精心打扮了一上午,装作偶遇却被太监拦截住的林安安快步走回自己的兰安院,满肚子气地坐下:“我进宫可不是为了天天请安的!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叫我如何争宠?同样都是良媛,凭什么那丑妇就可以常常见到殿下?”
“主子莫气……”
“叫我怎么忍!你刚才没见到吗?那个狗腿子,说什么殿下在垂钓不想他人打扰,建议我改道,现在谁才是主子呀?不过是侍候殿下的奴才,好大的架子!”
林安安不带喘气地连声骂道,又觉不够解气,抓起茶壶就要摔在地上,当手高高举起之时,又想到自己不是在林府,弄坏了东西说不定内务府不批个新的来,还得从自己嫁妆里填……顿时泄气地重重放下茶壶。
她更觉胸闷,庄家在朝中很说得上话,她林家却是户部的,油水多,大燕不轻商,只是税重,即使如此,林老爷长袖善舞,官场商场两得意,林安安贵为嫡系小姐,就是把骨瓷茶壶摔着玩,都是摔得起的!
现在入宫,一切归内务府管,皇后又不喜奢侈,她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过去了!
“嘘,主子,这里不是咱们家,话不能乱说呀。”丫鬟低声哄道:“那四个女人份位不都比主子低么?今日可能殿下只是真的垂钓而已……而且那几个奴才,指不定收了庄e的好处,不让其他人接近殿下呢。”
“给她十个狗胆她都做不出来!”
林安安嗤笑:“庄瑜的人我还不知道么?她守规矩得很,不会乱来的,大抵娘娘也是看中了她的性子,才把正妃的位置许了她。”她压低声音:“真不知道庄家怎么愿意把嫡长女嫁给大皇子,而不是去二皇子那赌一把。”
“主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晦气话了。”
林安安挥手:“也不怪她,都怪那个丑妇,最晦气就是她,头天请安跟我挑事就查出喜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的,弄得殿下不爱来我这。”
她转了转杏眼,计上心头。
“是了,定不能轻易放过她!太子谁的院里都去过,就是对我不冷不热的,肯定是丑妇在他那边说了我的坏话。”
她娇笑:“我早听说她把儿子从皇后娘娘那抢回来了,她肯定不待见她,我就……”
丫鬟听着,糊里糊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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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请安过后,东宫惜花湖边。
穿着一袭紫绡翠纹裙的林安安在湖边走来走去,装作耐心赏湖的模样,走得额头蒙了层香汗,终於等到了走回宫中的萧良媛,她打扮得低调多了——也是,再怎么细心打扮,她的长相都只好算比丫鬟略好,在后宫中,不乏略有姿色的宫女,分分钟能把她比下去。
只是当她走近时,林安安的笑就顿住了。
萧良媛穿的虽然是低调含蓄的墨绿,然而头上插着金累丝红宝石步瑶,一对蓝红珊瑚耳环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光芒刺瞎她狗眼,什么份位穿什么衣衫首饰都是有规定的,例如谁要是敢头戴凤饰,那真是打死了都不能喊冤。
萧良媛头上的,款式并无逾矩之处,但那红宝石,又亮又大,林安安家境也算富贵了,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红宝石。
庸俗!
林安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表面上笑着迎了上去:“萧姐姐,你也是来赏湖吗?”
“哎?”喜宝微微一笑:“哪有林良媛这么好兴致,这条路是我回西暖阁的必经之路而已。”
她瞥了眼,对方带着的宫女不多,就一个看着秀气文弱的,即使被对方疏离应对,她都保持着完美的笑脸:“难得今日放晴,姐姐不如一起赏湖?前边的荷花开得可好看了。”
“哦?”
喜宝敛起笑容,自透着种端庄的气息:“昨日我与殿下在湖边垂钓,亦看过湖里的荷花,如林良媛所见,果真清嫩动人,今日我却有些事情,难得林良媛好兴致,我就不打扰了。”
被婉拒的林安安脸色一僵。
垂钓?原来昨天那几个太监拦住自己,是因为太子和这丑妇在一起?
殿下宁愿对着个丑妇,都不放她过去?真是好情趣!
“如何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