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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也没看就允了,只是狐疑道:“郁结在心?”
胡太医心想,宸妃娘娘心里烦的什么他怎么知道?却还得恭敬道:“双身子的人不宜思虑过多,至於发热,只要小心调理一段时间就不会有大碍的。”
大实话是:吃一剂药就能见好了
但这些提头来治贵人的,都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喜宝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也不去拆穿:“那便麻烦胡太医了。”
他矜持地一拱手:“不敢不敢。”
待下人退出房间,该煎药的煎药,该看风的看风,喜宝抬头一看,宁昭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怎么了?子昭。”
“没什么。”他挥了挥手,坐到她身边来:“早知道朕就不该让你去气皇后,她不是省油的灯,看把你闹得郁结在心以後不准了,朕自会寻她的麻烦。”
喜宝晒笑,这是把她发热的原因归在皇后头上了。
皇后是不是省油的灯,她不知道,但听子昭把自己说得跟朵花莲花似的这世上的男人啊,心都偏到一边去了,喜欢一个人就觉得她懵懂天真易受骗,讨厌一个人,就觉得她强悍恶毒心思重。
宁昭却是认认真真地心疼着宝儿的,半晌没作声,一回头就摁着她吻了上去。
结果把自己吻得满脸飞红,多大的人了,还一边脸红,一边喘着气:“宝儿,朕会保护你的。”
“嗯,宝儿知道啊。”她笑睨他:“我还等着当皇后呢。”
“朕不会让你白等的。”
宁昭拉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
宸妃又怀孕了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朝廷,众人暗暗称奇,宸妃虽然受宠,但皇帝并非专宠她一人,为何诺大后宫,居然就只有她一人能生?难不成真是个好生养的。
一时之间,身怀龙嗣的宸妃俨然一跃为众人焦点。
到萧府串门聊交情的的人络绎不绝,萧家人却心虚得很,喜宝自从进了宫之後,就没和娘家通过什么消息一一当然,按规矩来说,皇帝的女人是不应该惦记着娘家的,但她们这些世家女,不论嫡庶,进宫都是替家里拼前程的,互惠互利才是正事,哪有和娘家生份的道理。
喜宝正在延禧宫里教宁玉认字,喝了一服药,精神劲头便足了。
她要做事,已经不需要大张旗鼓地把人叫进来,皇后被关在静思楼,子昭又是最听她话的,她就是让晴初拿着令牌出宫送消息,也没人敢拦下她。
宁玉鼓着包子脸听娘亲念书:“母妃。”
“嗯?”
“父皇呢?”
“这时辰,还没下朝吧。”喜宝淡声说道:“我说的你都听懂了?”
“懂了。”
宁玉颔首,乖巧地朗读起书上的内容来,童声清脆,好不动听。
喜宝支着下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子昭决意要废后,但她也不是全然交给他去办的,私下让允义对着草根派的新秀拉了不少关系只是这些都没告诉子昭罢了。
听着儿子朗朗读书声,沏一壶清茶,彷佛天下烦心事统共与她无关,无欲无求,惬意得很。
人的外貌很多时候都是具有欺骗性的,听着外殿传来的“皇上驾到”,她挑了挑眉:“玉儿,别念了,你父皇来了。”
“哦。”宁玉放下书,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知道了。”
果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尊贵的皇帝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反手一下关上门,差点撞了明安一脸木板子。
他呼吸不稳,刚下朝就坐着帝辇过来,下了步辇,走得又快又急,下人跟得苦哈哈的,他满心就只有想告诉爱妃好消息高大的明黄青年弯下腰,一把拥住她:“宝儿,朕答应你的事情,没有食言!”
“啊,我知道啊。”
喜宝低笑,感受着耳畔传来的温热呼息,不止是呼吸,他整个人都暖乎乎的,那点热度透着拥抱直传到她心里去。
“这你也知道。”宁照也跟着笑了:“君无戏言?”
“子昭什么时候负过我?在悟惮庙里的约定,都做到了。”
信任是一步步建立起来的,一人有意,另一人就傻呼呼地跟着去做了,误打误撞,居然也生出份真情来。
喜宝暗奇,捉紧他的手:“没人反对?”指的自然是废后的事。
宁昭得意洋洋:“朕力挽狂澜,他们拜服在朕的气势之下,就不作声了,宝儿你上次提拔的允义是个好官,很敢说话,朕中意他。”
得,给点阳光又灿烂了。
喜宝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皇帝呢?任性得很。
“以後后宫就交给你管,朕怎么宠你都没人能多嘴。”宁昭还在乐着:“帝后和谐,乃国之祥昭,宝儿你的肚子太争气了,皇后膝下无子,朕今天舌战群臣,相当了不起。”
“是是是,子昭最厉害了。”
喜宝连连应是,一旁被当成空气的宁玉默默别开了头,什么威武的父皇形象都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这边两人蜜里调油,另一边厢,静思楼里。
废后与宸妃有喜的消息一同传到,听说皇后娘娘一句话没说。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吐出一囗鲜血来。
“那贱人又怀孕了?什么时候不好怀,就挑这个时候怀!”
她全然忘记规矩,越想越是头脑发白,骂到最後,她落下泪来:“贱人!”
第84章()
如果要用一句网络名言来形容李之的反应,‘当时我就懵比了’再适合不过。
他是彻彻底底地震惊了。
为什么,前一秒只要他发状态骂于梨,下面都会有一堆人跟着附和,跟着脑补她的各种黑料,与鱼哥的粉掐架,撕了一页又一页。只不过是一个晚自习的时间,他的微博下,就全是嘲笑他的。
风光不改:超过500算造谣了,怒黑旧同学也是不容易
花儿:我早就说了鲤哥不是那样的人!!!
好运超人:来,把脸伸过来,啪啪啪,疼不疼,左右开弓,啪啪啪!
往日也不不少鱼哥的粉丝说他造谣,一开始李之并不以为忤,又连发了几条新微博,只是这回,从前那些支持他的人彷佛都约好了一样保持缄默,评论里尽是一面倒的喷他,嘲讽他。
李之翻了几页,终於发现了原因。
有不少人在回复时,提到了元康高中,原本怒火中烧的他刷地被淋了一桶冰水,他不笨,也猜到了官方可能出来僻谣。
说谎,是一个反复说服别人,也说服自己的过程。
谎话说久了,会自己都信以为真,当现实残忍地把它戳穿的?时候,李之再恍然想起,其实他没有证据。
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说下的话,会被那么多网民采信,於是大家把这个名为信心的气球越吹越大,终於到了破掉的时候,其他人一哄而散,惟有他被炸了个正着。
李之定了定神,点开元康高中的官博,把声明看了一遍。
“”
他铁青着脸,因为熬夜过度,他的气色本来就不好,惊怒交加之下,更是难看。
完蛋了
吹的牛皮破掉了,李之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咬痛牙关而不自知,他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想起于梨那句话,现在人家不用出手,已经把他所有棋子都清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人会再信他的料。
至於对那些于鲤黑来说,李之只是个可以用来黑人的工具,没人会冒着被打脸的险去维护他,恶质点的,转脸掐起他来也说不定,翻脸无情。
李之不敢再去看电脑荧幕,他仰头往后一倒,把身体埋进不算柔软的床上。
以往他沉迷刷新微博,是享受那种被人认同的感觉,现在这种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排山倒海般迎来的辱骂嘲讽吓住,电脑里好像住了一只洪水猛兽,狰狞地要将他吞吃入腹。
在床上闷了好一阵子,浩子扬声问他:“阿之,一起去饭堂吃夜宵吧?我不会打饭回来给你的,你太懒了!”
“不去了没胃囗。”
浩子想了想,意思意思关心下室友:“你咋跟我女友一个德性,怎么了?被老师骂的没精神?”
“浩子,如果你在网上被人喷了,吵架输了,一堆人要来骂你,你会怎么办啊?”
“还能咋办?凉拌呗!你咋这么玻璃心,我整天打lol被人喷天坑也没吃不下饭,关了电脑谁认识谁啊!”
浩子嗤之以鼻。
李之闻言霍地坐起身来,眼睛亮得跟俩灯泡似的:“对啊,关了电脑谁认识谁?浩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睿智!”
“哦,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是个神经病到底去不去吃夜宵啊?不吃我走了啊。”
“去!”
他登出微博,合上笔电,想通了这个道理,他顿觉通体舒畅。
对啊,关了电脑谁认识谁?于梨也只能猜测他是她的旧同学而已!一班同学里那么多,她总不能全揪出来吧,再说了,不过是网上喷喷人,能影响到现实什么?他真是杞人忧天了!
当想通了的李之,与一脸看傻叉的室友浩子去食堂吃夜宵之时,沉默以久的于俐终於在网上放大招。
不擅言辞的鱼:花钱买罪受,这位旧同学,张嘴上下一合就是我被富二代包养,我在这里跟你说了吧,我不需要被富二代包养,我现在就是富一代
不擅言辞的鱼:想扒我的皮,很容易,我长什么样子大家早视频见过,不稀奇,耿直任性。你就躲在小号背后暗搓搓地黑来黑去,在我身上寻找快│感,好像很好玩啊,要不要我也试试?李同学,请自重。
人肉高中生这种事,就算是对方先出手,于俐站於公众人物的位上,也很吃亏。
她不会为了一时之快而冲动行事,人要收拾,但方法可以迂回一点。
像李之这样的人,现实里有很多,她敢肯定,只要爆出些许讯息,元康高中自然有活雷锋来回报给网民他们想知道的八挂,而这时候,被他骂了那么久的粉丝们,自然不会咽下这囗气。敢有多卑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人可以犯错,只要犯得起。
要直面这样的浪潮,不是人人都做得到,更何况是一个大考在即的少年。
于俐很清楚这种做的后果,但她也相信,他能不顾后果地攻击一个女同学,就理应承担起相应的后果,即使痛彻心肺,也是活该。
另一边厢,元康高中。
即将高考的学生,压根没有所谓的休息可言,做卷复做卷,也就几个不求一本,但求有书念的学生能够浪得飞起。
而苏哲远就是其中一个浪得不要不要的,大考在即,亦不忘每日批阅微博新鲜事。
午休时份,虽然没有老师看管,但旁人都在很自觉地奋笔做卷,惟有他悄悄地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终於刷到一条新微博,他拍案而起:“卧槽,前方高能!”
他音量不少,立刻被同学围观。
“又怎么了?哪个明星又进局子了吗?”
“有什么高能的?老子可是经历过想爆吴京吧结果看错路去了普京吧此等风浪的人!”
“来来来求八挂!”
苏哲远长得不错,细眉细眼的,却不显猥琐,反而有种风流味道,说话也很幽默,是以即使打扰了大家做卷,也没被拉下去吊打。
他清清嗓子:“要是小事,我能这么惊讶吗?咱班这是摊上大事了啊!你们说,高中三年,我们都没怎么换过同学吧?”
“你这不废话么,我们是什么班。”
“对啊说重点。”
“首先,从那张爆于梨照片的角度和时间可以看出,那个出卖同学的小表砸,肯定是咱们班的!现在,你们看,看好了,不要眨眼!在这个万众期待的时刻,让我念给你们听!”
苏哲远举起他的手机,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买了部大屏的note3,在传播八挂时候,何等方便!
“李同学,请自重!”
八挂牵扯到自己身边了,同学们都来了兴致,纷纷探头过去看。
在兴奋的氛围之中,惟有一个人,在听到‘李同学’三个字之后,脸色煞白,即使努力维持镇定,假装在继续做卷子,可握笔的手却抖得骗不了人。
苏哲远并未注意到其中一个同学的异样,他沉醉於‘卧槽粗大事啦!’的激动之中:“李煜飞、李绵、李光远啊对,还有李之,你们嫌疑很大哦,紧不紧张?”
李煜飞扬了扬眉:“反正我是不会做这种事,造谣污蔑自己旧同学太缺德了。”
李绵是个姑娘:“我跟她不熟。”
李光远是班里的学霸,并未參与到讨论之中,这时听到自己的名字,扯了扯唇角报以冷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