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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站在原地看着凌逸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可是走了,这边要怎么交代呢?
可是如果不走的话,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一个下场呢?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举动,一下子,就像是陷进了僵持中一样。
好半天,芳姨才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问。
“她人现在在哪里?”
刚才脑子里的慌乱在经过一番平静折腾之后,也渐渐的就平静了下来。
“舒小姐现在还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
听着芳姨的话,凌逸想都没有想,甚至都没有问舒可可到底是在哪一间病房,就直接抓着钥匙奔了出去,芳姨看着凌逸那急匆匆的样子,也跟着跑到了门口。
可是她却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到了车子留下来的噪声。
黑色的跑车一路上就像是发飙一样的飞驰在马路上,平时人家看到这样的跑车,都会驻足观看一下,可是此刻,看着这样的车子从身边经过时留下来的那种气浪,你只会想要骂一声,疯子!
凌逸真的是要疯了,一想到舒可可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的样子,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说不出来的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让着她呢?
为什么在她问自己什么事情的时候不顺着她的意思去说呢?
是不是只要让她觉得舒服了,心里不堵塞了,眼前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无奈的事情,那就是根本就不会有如果!
当黑色的跑车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嚣张的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时,大家都好奇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有这样的嚣张竟然敢在医院里这样开车的时候,从车子里甩门而出的背影让大家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得清楚正面,就已经消失在了医院的门口。
凌逸的速度太快,如果他的速度慢一点点的话,你会发现他那通红的双眼里留下来的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脖颈之间。
到了服务站,凌逸有点疯狂的朝着护士吼着舒可可的名字,可是换来的却是大家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医院里的一个领导人走了过来,然后对凌逸说:“不好意思凌先生,舒小姐上午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人已经离开了!”
“什么?”
凌逸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明明刚才芳姨还在跟他说舒可可现在还在医院,怎么到了这边却变成了舒可可已经出院了呢?
“她昨天才小产,你们怎么能够让她出院呢?”
“这……”
医院里的领导有点尴尬的看着凌逸,其实他倒还想要问问为什么他的未婚妻小产,他却不在身边呢。
可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医院里的领导也只能抱歉的说:“舒小姐的朋友沈小姐坚持要让舒小姐出院修养,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遵从病人的意思!”
“沈小姐?”
凌逸微微愣了一下,脑子里又浮现了沈落梦那张精致的脸。
沈落梦一直都陪在可可的身边吗?
想到这里,凌逸的心里稍稍有一点点的放心,如果有沈落梦陪着的话,那么他大可不必去担心可可的安全问题了。
可是,她们人现在在哪里呢?
在众人匪夷所思指指点点的目光跟交谈中,凌逸走到了医院里的安全通道,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给沈落梦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了,那嘟嘟的声音让凌逸整个人都开始变的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告了。
“喂,我是沈落梦!”
简单,很干脆的开场白。
凌逸吞了吞唾沫,润了润有点干涩的嗓子,声音沙哑的说:“可可在你那里吗?”
凌逸的电话让沈落梦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只是,他这样的问题,却让沈落梦感觉到很可笑。
放下手里的钢笔,沈落梦将自己的转椅转了个身,面对着落地窗外那一抹湛蓝的海景,眸光幽邃。
“你这话说的可真的是很有意思,你的老婆,怎么会来找我要人呢?”
凌逸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沈落梦或许会直接将他骂一顿,最起码这样都会让他心里感觉到舒服一点点。
可是现在,沈落梦并没有骂他,而是将这样的问题直接丢到了他的面前。
是啊,他自己的老婆,怎么会去问别人她的去向呢?
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
“沈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很多的意见,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要找到可可,麻烦你了,行吗?就当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可可现在到底在哪里?”
凌逸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卑微,可是越是这样的卑微,越是让沈落梦心里觉得不痛快。
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在没有要失去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当你真的将他逼到绝路上的时候,他却又可以摆出另外一种姿态。
只是……
这样的姿态谁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舒可可刚刚流产,他这样一个大忙人现在就想起了被他忽略好久的妻子了?
他凌逸当可可是什么人了?
他想要的时候就可以随随便便的上了床,然后下了床之后一切烂摊子都由可可来收拾是吗?
或许可可是又写小脾气,可是沈落梦相信,舒可可绝对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
“凌先生这话说的可真的是很有意思,你的老婆在哪里,我沈落梦又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舒可可可是你的老婆,是跟你登记过的女人,为什么她不见了踪迹,你却想到要来找我呢?难道说,你这个法定上的丈夫,还不如我这个朋友吗?”
沈落梦犀利的话很简单的就将一个事实阐述了出来,让凌逸无言以对。
沉默了几秒钟,沈落梦都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凌逸又开口,语气听上去格外坚定。
“沈小姐,不管我之前有什么过错,你们都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吗?如果就这样直接一棍子将我打死的话,那岂不是太冤枉我了?而且,不管我跟可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小夫妻自己关上门来解决吗?”
凌逸知道沈落梦对舒可可的好,可是现在迫切让他想要找到舒可可的那颗心,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自己此刻说出来的话,到底是有多么的伤人了。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她沈落梦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最终能够解决的,也是他们夫妻之间关起门来解决。
就算她沈落梦做再多,别人如果不领情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沉默,沉默,依旧还是沉默。
这个被阳光覆盖起来的温暖的下午,到处都是阳光明媚的不像话,可是某些人心里的阴郁即将刮起狂风暴雨一般的阴鸷。
“是,我是一个外人,我是没有资格去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但是凌逸,你有没有想过,在可可小产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去过问,可是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当初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的照顾她,却将她照顾到了小产?你就那么的忙是吗?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没有办法去管了?”
沈落梦的情绪有一点点的失控,话也就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其他。
可是,比她更失控的,还有凌逸。
“我这么忙,还不是因为你!”
话音还没有落下,凌逸就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嘴巴微微的张开,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愣怔。
“因为我?”
沈落梦在电话这端垂眸小声的吐出这三个字,心里暗暗的掂量着,这话的分量。
既然有些话都说出来了,那么还不如直接彼此敞开天窗说亮话。
“是,因为你,沈落梦,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你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以前爱顾云城爱的那么死去活来的,现在却又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你,顾云城会想要去对付靳睿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城又怎么会受伤!沈落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可以将两个男人玩的如此的团团转。”
凌逸的话,让沈落梦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失明失聪了一般,但是耳边却有无数个声音在重复着一句话。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为什么都是因为她呢?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呢?
她从来都没有祈求过太多,她想要的仅仅就只是安静的生活而已,为什么,最后所有的过错,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呢?
“沈落梦,我知道城以前亏欠过你很多很多,但是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对吗?如果你真的还爱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好的重新开始呢?”
凌逸试图劝说沈落梦,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好兄弟一点点的机会。
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纠结的样子,凌逸都觉得累。
最重要的是,如果安抚好了沈落梦的话,说不定她就会告诉自己舒可可到底在哪里。
只是……
“好好开始?呵呵呵……”
沈落梦不期然的冷笑声听上去让人觉得心里有点发寒,凌逸在电话这端紧紧的握着手机,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把握这一次机会。
“凌逸,你是不是觉得女人都天生应该去等?你是不是觉得,女人都应该在被一个男人伤害之后还要去原谅他曾经犯下的过错?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舒可可都一样,都应该被你们两个混蛋在手心里胡乱的玩耍!我告诉你,没有可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你怎么能够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好好的开始呢?”
如果一切都还可以好好的开始,那么结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跟顾云城之间,到底是隔绝了那么多的东西,孩子,还有那些过往历历在目的折磨跟伤害,这一切的一切,要怎么重新开始?
“我……”
凌逸还试图想要去解释什么,可是电话那端的沈落梦却根本就没有给凌逸任何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看着已经中断通话的记录,凌逸的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可可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呢?
窗外的阳光是晴朗的,隔着一层玻璃,那暖暖的阳光投射在身上时,也是暖意洋洋的。
可是,当你将玻璃窗打开的时候,外面那带着几分海咸味的风肆意的灌进来的时候,被卷起来的蓝色窗帘跟白色的纱幔纠结在一起。头发与睫毛纠缠,眼泪也跟发红的瞳孔耳鬓厮磨。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吹得乱七八糟掉在地上,哗啦啦的纸张被风吹过的声音,呼呼闯进来的风声。
让这个原本格外安静的书房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可是沈落梦却觉得自己的心,空旷无比。
眼前的海是那样的湛蓝,你看不到底,也望不到边际,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飘渺不定。
就像人心,如果你迷失了属于自己的方向,那么,又怎么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呢?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她!
不管他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一切都是因为她!
冰冷的手指扶着窗框,沈落梦垂眸看着窗户外面近乎悬空的悬崖峭壁……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不是一切就都解脱了?
……
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病床上那个眉头紧锁的男人面色苍白,明显带着一种病态。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手里提着黑色笔记本电脑的金发男人扶了扶眼镜,然后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病床前面。
还没有靠近病床,床上的男人刚才还一副熟睡的样子,此刻却已经猛然的睁开了眼。
幽邃的眸光漆黑明亮,泛着一种阴鸷的光芒。
看到来人是谁之后,靳睿的脸上表情微微的松懈了几分。
“少爷,东西带来了!”
“嗯。”
靳睿单手撑着床面坐了起来,幽邃的眸子在看到胸口缠着的纱布时,眼神瞬然间就多了几分阴沉。
“少爷,我来吧!”
“不用,我还没有废!”
靳睿满脸戾气的坐稳,但是伤口难免还是会因为动作被牵扯到,英俊立体的脸上表情苍白了几分,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阴霾。
这么多年,他居然还会被人偷袭,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哼,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