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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小嫂子被人带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小嫂子找回来!”
“找回来了?”舒可可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里止不住的泪,手指颤抖的指着顾云城,“一直以来,我都骂落梦,我说你他妈的就是瞎了眼,才会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爱上了顾云城这样的贱人!他下贱,你也跟着后面犯贱,把自己一颗心捧到他的跟前,让他羞辱让他践踏。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每一次回去都看着天花板,跟死人一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流一晚上的眼泪……”
“可可,够了,别说了!”凌逸将舒可可搂在怀里,将她的头摁在胸口,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平静一点。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看到好兄弟这样,虽然凌逸也为沈落梦感觉到悲哀,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忍心还继续落井下石。
“让她说!”
顾云城深深的闭上眼,双手撑着膝盖,就像是努力的给自己一点点的力量,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顾云城?你怕了吗?我告诉你,你怕,也没有用了!让梦梦活着在你跟前受苦,我倒宁愿她就此直接死了,成了一捧灰,随风去了,那样,她才是真的解脱!但是顾云城,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你就扪心自问,你到底为了她做过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她又为你付出过哪些!但是我想,你应该,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话说完,舒可可就无力的转过头,然后靠在凌逸的怀里,紧紧的咬着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嚎啕大哭的*,雾蒙蒙着一双眼睛,望着凌逸,“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人!”
那沉稳带着急促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明明,头顶上的灯光,敞亮的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通明一样,但是顾云城,却心陷深渊,看不见一点点的光明。
是不是,是不是在上一次孩子离开的时候,她就怕黑了呢?那种无助的渴望希望光明的心,到底是有多么的绝望,才能够那样的一次又一次的忍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呢?
顾云城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舒可可刚才说的那番话,就像是钢钉,一颗,一颗的,被敲进了他的心里。
让他忘记了那个还在公寓里等他的女人,让他暂时的忽略了还在病房里的爷爷,他现在,只是想要找到沈落梦,然后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即便,这声对不起,她或许根本就不需要!
可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想尽了各种办法去找,整个w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一向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卢浮城公寓里,顾云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偌大的沙发上,桌上,摆满了各种酒瓶子。地上,烟灰缸里都是烟蒂,还有,桌上那个用烟蒂摆出来的宝贝两个字!
她,将他视作珍宝去爱,不管他做了多少的错事儿。可是他,却一次一次的给予她最沉重的折磨。
这一次,总算,一切都可以解脱了吗?
凌逸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满屋子的烟味,酒味。他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
“你就打算这么折磨你自己?小嫂子现在人不见了,我们可以找嘛,顾云城,你现在到底是在干嘛?”
平时敏锐的眸子里,此刻盛着满满的红血丝。他没有去看凌逸,只是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因为吸烟过多,而导致声音嫉妒的沙哑。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什么时候这样的堕落过?
“你心疼孩子,还是心疼沈落梦?”
孩子?沈落梦?
她们,哪一个不是重要的呢?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的骨血!
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去那样的追悔莫及呢?
顾云城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凌逸的问题,淡淡的抬头瞅了他一眼,然后摁灭了手里的烟蒂。
“查到什么了吗?”
“那天晚上,一辆黑色跑车带着小嫂子去了郊区的一栋庄园……”
听到这里,顾云城立马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你去哪儿?小嫂子现在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国内了!”
刚刚准备拿起车钥匙的手,立马就僵硬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慢悠悠的转过身。顾云城突然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快步的走到了凌逸的面前,猩红的眸子里闪着一种激动的光。
“不在国内?不在国内,那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活着?”
“你先冷静一点,你这样激动,只会乱事儿!”
顾云城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插进了发间,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让头皮的痛感,来找回他的理智跟清醒。
“那天晚上,那辆跑车就从你旁边过去的,但是,你当时拉着的人是苏荷!”凌逸嘲讽的笑了笑,命运,还真的是喜欢作弄人。
旧爱刚出现,正宫娘娘就小产失踪了,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部戏啊?
顾云城浑身僵硬,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眸子,看着凌逸,让他继续说。
“车子到了别墅之后,只是当天晚上,屋子里的主人就离开了。我亲自去查过了,这座庄园里面除了佣人之外,就只住了两人。男的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宴会上的人,而另外一个,是小孩子。”
“小孩?”
顾云城的眸子一眯,突然间想到了沈落梦那天回来时,身上那种奶香味跟痱子粉的味道。
难道,沈落梦那天去的是那个庄园里?难道,她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孩子?
心,一下子就像是被颠覆了一样。说不出来的怒意腾腾,双拳努力的攥紧,让自己理智一点,再理智一点。
“小嫂子之前去过庄园,听庄园里的佣人说,庄园里的男主人对小嫂子很好,而且,那个孩子就叫sunny!”
sunny?原来沈落梦经常嘴里呓语时念叨的名字,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她那么挂念那个孩子,难道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
那她还摆出一副跟受了莫大委屈一样的表情在他的面前求什么可怜?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假象,都只是她骗他的?
比心痛,更难以控制的怒意,在心里油然腾升!
“她骗我!”
凌逸眉头一挑,“你这个时候还不相信小嫂子?”他心里真的有点想不通顾云城现在的想法了。
“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一股子的奶味,一闻就知道是小孩子身上的。如果,她大大方方的去看一个朋友的孩子,我根本就不会多想什么。可是,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手机里那个一天三餐叮嘱她吃饭的那个j!”
凌逸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沉了几分。如果说,这个孩子真的是沈落梦跟别人的孩子,那她又为什么还要苦苦的跟顾云城纠缠呢?而不在国外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呢?
沈落梦在国外的市场做的特别的好,她完全可以永远都不回来。即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下达权利让助理去办,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啊。
但是一想到舒可可说的那些话,凌逸却又是相信,沈落梦做这一切,仅仅,就只是为了爱顾云城。仅仅,就真的只是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重修旧好。
只是,现在,可能吗?
苏荷回来了,沈落梦又流产了,而且还不知去向了。
这一切都来的太巧然,也太快了!
凌逸在脑子里努力的抓住这千丝万缕之间的关联,突然间问顾云城:“你有没有问过苏荷,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
沈瑞华的生日宴会的宾客名单是他安排的,照说,名单中根本就没有苏荷这个人的名字。那么,她是巧合经过宴会,还是?
可是,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我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个?”顾云城无力的闭眼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疲倦至极。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小嫂子再说!你先冷静点,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如果你到时候又对着小嫂子发脾气,我真的保不住,小嫂子……”
“够了!”
凌逸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我待会儿让曾妈过来收拾一下,你最好趁着这两天好好的清醒一下!还有,爷爷现在医院里,虽然当初小嫂子是爷爷让你娶得,可是你毕竟还是要了她。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都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话说完,凌逸没有做任何停留的就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顾云城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云城的私人律师打来的!
“什么事!”
“顾少,我这边收到了您太太寄过来的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你看……”
离婚协议书?
顾云城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疲倦的脸上挂着浓郁的阴沉,快速的迈开步子就朝着外面奔去。
还在电梯口等电梯的凌逸,看到了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的顾云城,愣了一下,然后抓着他问:“出什么事儿了?”
顾云城冷笑了一声,“哼,沈落梦的离婚协议书都寄过来了,我居然还跟傻子一样的在这里担心着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离婚协议书?”
凌逸也愣住了,这沈落梦消失了这么多天,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个离婚协议书呢?
难道说,沈落梦跟那个庄园里的主人去了国外,然后正式的跟顾云城提出了离婚,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她即将跟那个男人结婚,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吗?
电梯到了,看着那个跟疯子一样窜进电梯里的男人,凌逸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则上,他应该是站在顾云城这边的,可是,却并不觉得,沈落梦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这么多年,她的付出,虽然说并不完全能够知道,但是却也看在眼里。
而且,沈落梦那样一个有分寸的女人,怎么可能刚刚流产,就马上要跟丈夫离婚,然后奔赴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呢?这不是硬生生的给舆论推波助澜,毁坏自己的名声吗?
能够让她这样做的原因,恐怕,只有一条了吧?
那就是,斩断自己所有的退路,永远的离开顾云城!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看着坐在窗边发着呆的女人,在那温暖的阳光下,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带着几分透明,就像是下一秒就要从人间蒸发一样。靳睿眯了眯眼,一张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缝。拿起沙发上的一块毯子,走了过去,轻轻的披在了沈落梦的身上。
“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那天夜里,她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被惊醒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平静无波,就像是一潭死水。
看到她终于愿意醒过来,他欣喜若狂跟发疯的一样的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却只是说了一句话。
“靳睿,麻烦你帮我拟定离婚协议书!”
签好字之后,他让人立马让人专机送回了国内,第一时间寄到了顾云城的私人律师那里,巴不得她能够早点跟顾云城彻底的斩断一切关系!
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之后,她就一直坐在窗户前面,不说话,只是发着呆。就像是一尊蜡像,除了sunny来闹她的时候,她才会偶尔的动动嘴,就连嘴角扯出来的笑,都是那么的苦涩。
一米六八的身高,现在居然瘦弱的不过才四十公斤。
沈落梦没有动,就连眼神都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窗外的风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这间房子,是整栋别墅里采光最好,风景最美的房间。落地窗外,是蔓延的玫瑰花田,一簇一簇的玫瑰花朵,在骄阳下,越发的熠熠生辉。
可是,她的生命,却就像是那些垂垂老矣的花朵,等待着凋落。
看到沈落梦不说话,靳睿招了招手,然后用冷漠的意大利语吩咐佣人给沈落梦准备吃的东西。看到佣人离开,靳睿才坐在她沙发的扶手上,将她的头,轻轻的揽进了怀里,语气低沉的说:“我到底要怎么样做,你才会快乐一点?嗯?告诉我?”
精致的脸上,只有苍白,眸光里的漠然就像已经看不见了一点点希望一样的空洞。
许久,屋子里都只是沉默一片!
无奈,靳睿只好让人将sunny带过来。虽然沈落梦不说话,但是每一次sunny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能多出一样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妈咪!”
小小的家伙腿脚灵活的跑了过来,在沈落梦的脚边蹭来蹭去的,“妈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