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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宁看向那姑娘,后者站起身来,也是一副迷茫与疑惑的面容,但还是点了点头。
相渔郎望向这女孩,又移动目光,注视到了她手中的木雕。
眼神中带着不解与疑惑,而后忽然神色微微一变,貌似是心中对这个事情有了个猜测。
“你跟我来吧,这个姑娘不行。”
相渔郎似乎有了主意,孙长宁沉默下来,而姑娘则是有些晕,他看了看孙长宁,又看了看相渔郎,紧跟着攥紧了手里的木雕,而孙长宁望向她:“这个木雕我不能让你带走。”
“我知道”
姑娘苦笑了一下,紧跟着把木雕还给了孙长宁,她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恍惚和落寞,就这样出了西岳观,向着山下走去。
孙长宁叹了口气,而相渔郎摇了摇头,已经转身离去。
穿过西岳殿到了后头,并且继续向山上走去,不多久,就看见了屋子,那是另外一处没有人的殿,路是七拐八拐。
“这里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不过今天破个例吧。”
相渔郎推开门户,外面有一座大鼎,里面插着三柱香,青烟袅袅。
而观内,在正中央挂着一幅图,上面绘制着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影,数量极其的多,而这幅图也十分的长。
相渔郎负着手:“你们说,之前看见了一个老道士,那么,他长得是什么模样?”
孙长宁把那老头的模样和相渔郎形容了一下,后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过了几个呼吸,开口道:
“三年前,据说也有这样一个老道士出现在西岳观,当初是因为有人报案,说华山上有人失踪了,后来警察上山来寻找时说了这个事情,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相渔郎说出了话,孙长宁感到有些奇怪:“你见过那个老道士?”
“不算见过,而且,当初的问题有些蹊跷,有不少人都见过那个老道士,但是道观里却找不到他。”
相渔郎:“是的,找不到了,查无此人。”
孙长宁:“这好像变成灵异事件了啊。”
相渔郎失笑:“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只是一些不死的东西在作乱罢了,当然,这个老家伙或许要特殊一点,但在现在这片环境里,按照神话里的说法,都已经绝天地通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道教最不怕的就是这些玩意,在西岳大帝的面前,什么魑魅魍魉敢胡来?”
相渔郎这么说了一句,孙长宁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
“不是我神神叨叨,而是这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就是一个不断轮回的鬼魂,你连我都不怕,还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老道士?”
相渔郎呵了一声:“只是他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确实是吓到了人。”
“我让你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有人要见你,这一次你上山,应该也是为了找我的吧。”
他忽然别开了话题,孙长宁皱了皱眉头,略有深意的看了相渔郎一眼,但还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了。
孙长宁:“找你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原因,有人让我过来见一个人,说是见这个木雕刻着的人。”
相渔郎:“木雕刻着的人?太乙救苦天尊有什么好看的,这屋子里拐角就有他的神龛。”
孙长宁略有惊奇,原来这里还真的有供奉他的地方,但一转头,看见那中央堂上挂着的朦胧画像,里面的人影俱都看不见真正容颜,就好像是用水墨随意点缀一般。
三两笔墨色沾开就算是衣服了,头部模糊的,还不知道少用了多少墨,多用了多少水。
“这画像模模糊糊,有些年头了,里面都是谁?”
孙长宁随口问了一句,相渔郎道:“太上八十一化。”
太上八十一化?太上老君八十一化图?
孙长宁奇怪:“这是八十一化图,别是两三百年的吧。”
相渔郎:“两千多年前的。”
他这一说神神叨叨的,孙长宁倒是以为他是在胡扯,两千年的东西,竹简宝剑还能保存下来,什么字画能保存两千年?
而且那个时代的制纸不易,加上纸张质量和后世不能相提并论,自然越发保存不下来。
“见你的人来了。”
相渔郎找了些笔墨,此时把纸张摊开来,毛笔沾了墨色,在一张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但口中却是在和孙长宁言语,这让孙长宁感到有些奇怪。
院子外,门又被推开了,一个影子缓步走了过来。
熟悉的炁息,孙长宁猛然转过头去,看见来者,顿时感到一抹诧异。
“虞秋霖?”
黑马尾的姑娘手里拎着一根竹竿,然而双眸中却不是孙长宁认识的感觉,她唯一让人感到熟悉的只有那股炁息,其他的,突然变得十分陌生。
本能反应,孙长宁忽然感觉那根竹竿有些不对劲,但下一瞬间,虞秋霖的影子忽然从原地消失,而她本人,提着那根竹竿便斩到了孙长宁的脑门上!
第七百七十八章 连山乱箭()
“劲力不起,不要用手去挡。”
相渔郎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孙长宁本来是准备用手去接的,但这一瞬间,电光火石之下,转而起身,一脚就踹到了虞秋霖的身上!
整个人横飞出去,然而在半空忽是一转,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手中竹竿转了两下,在太阳的照耀之中散发着碧绿的光华。
“她是谁?”
孙长宁望向相渔郎,并且声音带着怀疑与古怪。
“你和她打过,就知道她是谁了。”
相渔郎依旧背对着大门,在写写画画,而孙长宁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虞秋霖?”
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并没有反应,虞秋霖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同时做出着随时准备出杆的动作。
“无我无相,无我极致,除去手中剑外一概皆不记,她现在不是虞秋霖,当然,也可以说仍旧是虞秋霖。”
相渔郎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那是一个斗大的“杀”字。
最后一笔挥的潇洒,而虞秋霖在杀字写完的一瞬间,提着那竹竿便向孙长宁斩了过去。
尘埃也被劈开成两截,虞秋霖手中的竹竿就是利剑,碧玉般的光华比剑上的寒光更让人感觉恐惧,但孙长宁此时已成浑天,手中劲力汇聚,五指变成青铁之色!
嗡——!
竹剑在鸣颤,同样孙长宁的手指也在鸣颤,就如同金铜撞击一般,两根指头稳稳当当把那竹剑挡下,孙长宁此时心神已经平静下来,在僵持了三个呼吸之后,那两根指头轻轻一松。
竹竿挥落,然而在半道就停了下来。
虞秋霖的脖颈被掐住,手中的竹竿也被夺了下去。
相渔郎写字的手蓦然僵住,孙长宁转头看向他“你以为我是初入浑天吗?我已经到了见微知著的境界,第七感全开,与你也不过相差仿佛罢了!”
“什么无我剑境,在时间面前一切的无都要变成有!”
孙长宁提着虞秋霖,把竹竿在手中晃了下,紧跟着单手把虞秋霖一甩,而就在这时候,虞秋霖的动作忽然一变,在这之前,她的身躯宛如触电般,微微颤抖着。
单手一抓,那劲力如翻山蹈海,孙长宁目光猛是一动,回身就是一击横拳!
音爆响彻,风与尘被这一拳带起,虞秋霖的手掌变幻,此时施的居然是白猿通背拳!
那套路极其的熟悉!
二十四式,扶风戏我!
孙长宁脖颈一甩,张口就是一招声打狮子吼,虞秋霖的身子被炸的晃了一下,而紧跟着孙长宁的一拳已经砸到她的头上!
但同是一刻,一种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孙长宁那只拳头猛然变化,身躯暴退,那只拳头化为掌法,在面前虚晃一下!
砰!
一只拳头被挡住,紧跟着,虞秋霖张口,突然一道炸雷之声被吐出!
“雷音道喝!”
相渔郎挥舞毛笔,在新的宣纸上写下了这四个字,同时感慨无比“没想到啊,这不仅仅出乎我的预料,估计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
“你也不是人,如果是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武功练到这个境界?有人说,或许有人生来就是为了练武,但我想想,古往今来,那些绝世高手里面,排掉大器晚成的,再排掉一些奇遇的,最后剩下那些天纵之资的,也没有哪一个说在二十出头就完成了第七感的修行。”
“释迦牟尼尚且做不到,你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相渔郎把这四个字写完之后,便拨到一边,而院子里,尘土飞扬,砖石地裂,孙长宁一掌拍下去,把虞秋霖的双脚直接砸到大地里面!
宛如地碎天崩,这一拳威风何等之大,此时的虞秋霖双眸中露出赞许的神色,随后两拳发力,忽然身子一晃,居然直接把两腿自石地中拔了起来!
双拳上打,震开孙长宁一掌,再陡然变势直向前去,乃是白猿拳中连山打!
连山乱箭!
劲力如海,拳影如山,势如火箭万发,不可抵挡!
孙长宁眼中杀光大放,那白猿接箭打出,连挡了也不知道多少下,而虞秋霖此时攻势极猛,就连劲力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了。
这不是丹劲的级别,而是更上一层,已经达到了罡劲!
气浪一开,排山倒海,孙长宁避开一爪,单手一转,反手一抓一扭,直接把她半个身子压到地上!
“好家伙,这姑娘开挂有些大了!”
孙长宁没来由的就是心里蹦出这一句,但骂完之后忽然想起,要这么说起来,自己的挂似乎开的是更大。
那好吧,大家都是挂,一样是神仙打架!
虞秋霖被压着,忽的身子向地上一斜,整个人如泥鳅一般躲开压制,而在同一瞬间,孙长宁左手,那只从虞秋霖手上夺下来的竹竿猛地一挥,孙长宁把这玩意就当是短枪舞了,因为不懂剑法么,而竹竿作短枪,同样是锋锐无比,连开虞秋霖十六下空子,把她逼的后退数十步。
空气中划过一道音爆,孙长宁眯起眼睛,而此时,虞秋霖却是开口了。
“这具身体还是有些缺憾,但却是当世最强的女子了,不错,你的本领比起上一次来大有进步。”
那声音吐出,却并非虞秋霖的声音,孙长宁耳中一痒,猛然记起了这是谁的声音!
“你不会吧。”
孙长宁愣神,而此时,虞秋霖忽然双眼一闭,整个人砰的一下就栽倒在地。
尘土四起,相渔郎此时也把宣纸全都写完,那些被拨到一边的纸张上写什么的都有,孙长宁转过头去,盯着相渔郎,道
“她是被祖师附身了?”
相渔郎把手中的毛笔撂下,微微侧过头去,道“果然啊,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对你进行什么考验了,我们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达到了完整的第七感,并且来到了如今的这种境界。”
“你和我也差不多了,除去武功和招数上有些欠缺之外,当然,招数什么的,见过的多了,自然就会使了。”
。
第七百七十九章 四大仙山VS五岳正拳!()
相渔郎的毛笔搁置了下来,随后双手垂在身躯两侧。
孙长宁闭上眼睛,虞秋霖倒在地上,而那股子玄奥的意境似乎并没有离去。
冥冥中恍然有人在看着自己,并且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观想中,在精神中,似乎有声音响起,那是祖师的喝问,在震惊,之所以惊诧,是因为自己遇到了师祖。
祖师,师祖,一字颠倒,但其中含义,却是大不相同。
师祖可以为祖师,但在古老年代,祖师却不可以为师祖。
祖师可以有数位,师祖只有一位。
那引风中剑啸的赵氏女子自然是自己的祖师,但那满头白发,又穿白衣的少年人,毫无疑问是师祖。
孙长宁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同时双手微微震动,在模仿着之前虞秋霖的动作。
白猿通背拳,连山乱箭。
这是原本对应白猿接箭的拳法吗?
一攻一守,是了,这才是正确的道路,拳若有锋利之矛,怎么会没有坚固之盾?反之亦然!
自己有盾在手,如今见矛,心中惊而欣喜!
“三教会武就在近前,罢了,没想到这当世最强的女子身被你几招就撂倒,你的成长实在是出乎预料,这样看来,上一次我还白挨了你祖师的一剑!”
相渔郎的声音有些复杂,似乎是在埋怨着谁,并且其中带着诸多不满,而孙长宁向他拱手“请赐教。”
“赐教,当然赐教,你和我也差不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