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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叔叔,打开看一下吧,让我们也见见叶老弟送了什么好茶?想不到,叶老弟也喜欢喝茶,有机会我送些龙井、大红袍、铁观音、普洱给叶老弟尝尝。”王小望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就是那些龙井、大红袍、铁观音、普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这一罐也就是大红袍,不知道和王兄家中的大红袍相比那个好一些?”叶子峰不卑不亢地说。
既然叶子峰已将锡罐里是什么茶叶都说了出来,骆市长也就没有再为他掩饰的必要。
当骆市长打开锡罐,一阵馥郁的兰花香气弥漫开来,让人神清气爽。骆市长看着锡罐里色泽绿褐鲜润,条索紧结,形稍扭曲的茶叶发愣。
“这。。。这。。。。这是大红袍?”骆市长完全失态。
“一个大红袍,你就这样了?”张大庆见骆市长的模样打趣道。
“是那棵树上的大红袍。”骆市长紧接着说。
“什么?是那棵树上的大红袍?”
这回张大庆都紧张起来,赶紧走到骆市长面前,看着锡罐里的茶叶,满脸古怪。
“是不是的?”张大庆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站在旁边的人才能听见,好象声音大了,这茶叶就会变了似的。
这时,大家都望着叶子峰,都想知道这锡罐里的茶叶究竟是不是那棵树上的大红袍?如果是,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在这华夏顶级家族都求之难得的大红袍面前,那什么国府特供,三十年陈酿都是小儿科,上不了台面。
在大家询问的目光中,叶子峰缓缓地点点头,确认这就那棵树上的大红袍。
“十片!不,八片,八片行不行,我只要八片。”
张大庆马上冲骆市长谈起了交易。他知道拥有这顶级大红袍意味着什么,这已经不是茶叶,而是身份和能力的象征。
“不行,谁也不行!”骆市长起紧将锡罐盖了起来,象个孩子似的,把锡罐藏在怀里。
“那五片行不行?”
张大庆象个小孩似的求着骆市长,而骆市长拼命的摇着头,死也不答应。看着这二个老小孩,叶子峰和骆轻雪都笑了。
一二三、痛 击()
当叶子峰点头承认这些茶叶就是那棵树上的大红袍时,王小望就陷入了绝望之中,面色苍白,他知道今天自己将一败涂地。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比自己还年轻、而且没有任何世家底蕴的人,怎么能够拿出这种逆天的东西?
他不知道,为了这点大红袍,孙家家主在京都呆了近一个月,求爹爹告奶奶,甚至用了孙家几十年都舍不得利用的救命之恩的人情才换得这点大红袍。孙家家主却拱手相送给叶子峰,可见孙家家主多么看重叶子峰这个风水大师的名头。
面对着这罐大红袍,只有老将军反应淡定。
当年,老将军驻防闽省,就按照上级命令,派出一个班的士兵,保护那棵大红袍母树。当时,老将军想,一个茶叶难道这么精贵,需要安排一个班的士兵去保护,好奇心起,老将军近水楼台,弄了点茶叶尝尝,却是牛咬牡丹,品不出有什么不同,根本没有酒好喝,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茶?
两个老小孩相争,自是骆市长完胜。张大庆空手而回,不过,骆市长承诺张大庆说,去他家作客,就一定用这大红袍招待,张大庆才作罢。
礼物已经送完了,都被大红袍抢了风头,似有尘埃落定之势,而刘龙不甘心说道:“这大红袍是不是那棵树上的,我不知道。但这尊佛像我到知道它的来历。”
“哦?有什么来历?”刘龙的话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随后,刘龙将叶子峰在文物黑市花了100万,拍下这尊佛像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地告诉大家,叶子峰还花了5000元买下一块废砖头。当大家听到这尊佛像值100万时,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最后,刘龙不忘补刀说:“后来,我问过深大的曹教授,曹教授说这尊佛像根本不值这个价,除非是何朝宗的作品,可它不是,它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德化白瓷。能值10万就很不错了”。
刘龙不忘将这尊佛像价格贬的很低,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告诉大家,叶子峰很不靠谱,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有点小钱的二世主。在礼物上被叶子峰抢了风头,刘龙想在人品上打击他。
“难道只有何朝宗的作品才值钱?”叶子峰冷笑道。
“当然,何朝宗是明代著名的瓷塑大师,他善于塑造佛像,他塑造佛像不说100万,就是200万都值,可惜,你这不是何朝宗的瓷塑。”刘龙得意洋洋地说。
“如果它是何朝宗的佛塑呢?”
“如果它是何朝宗的佛塑,我把它吃了。在竞拍时,曹教授就仔细过眼了,没有发现何朝宗的题款,曹教授说了,何朝宗存世的佛塑像,每一个都有款,所以辨别佛象是不是何朝宗的作品,首先就要看有没有何朝宗款,如果没有何朝宗款,那一定不是何朝宗的瓷塑。这尊佛像就没有何朝宗款,所以,曹教授判定,这尊佛像不是何朝宗的,只是无名瓷塑人物的作品,根本不值这个价。”刘龙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自己就是鉴定大师。
“在文物鉴定中,专家也会有打眼的时候。”叶子峰慢慢地把坑越挖越深,让刘龙不知不觉地越陷越深。
“曹教授也会打眼?他可是深市的公认的文物鉴定专家。不象有的人,不懂装懂,以为有了钱,就是万能,只不过是一个爆发户,没有任何底蕴。”刘龙尽其所能地挖苦叶子峰。
“难道你没看见这佛像上有何朝宗款?”
“这佛像上有何朝宗款?刚才大家都仔细看了,哪有了?我看不是你眼睛有问题。而是想证明自己想疯了,睁眼说瞎话。”刘龙奚落道。
“不是我眼睛瞎,而是你眼睛瞎。老将军,不知您这里有没有放大镜?”叶子峰问在看热闹的老将军。
老将军平时喜欢看报,自是有放大镜,骆轻雪很快从书房里拿了出来。
何朝宗是谁?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至于他的作品值100万还是200万,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刚才他们都看过这座佛像,上面明明没有题款,而叶子峰非说有,这种指鹿为马,强词夺理的行径,让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如果上面有何朝宗款,你得说话算话,得把它吃了。”叶子峰把套在刘龙脖子上的绳扣勒的死死的。
“说话算话。如果没有,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把它吃了。”
刘龙看到叶子峰拿出放大镜,心里发虚,但想到曹教授的话,又有了些底气。
“我也把它吃了。”叶子峰硬气地说。
骆市长见二人都赌上气了,现在不管谁输谁赢,这里毕竟是在骆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这传出去有损骆家的声誉,所以骆市长打圆场说:“打赌就不要了,这德化白瓷已经让大家大开眼界了,想不到我华夏瓷文化如此博大久远。我们也是长见识了”。
大家见骆市长出面打圆场,也都安静了下来。
叶子峰也不说话,拿着放大镜对着佛像底座云纹,对刘龙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透过放大镜,刘龙清晰地看见一个小篆“何”字,顿时脸色惨白:“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曹教授仔细看过的,根本没有何朝宗款的。”
大家看见刘龙这个模样,纷纷围了上来,透过放大镜,大家看到一个清晰的小篆“何”字,而且这个“何”字,不是阴刻上去的,而在塑瓷时,通过瓷塑底座云纹,非常巧妙地将“何”字和皱褶云纹溶合在一起,如果没有人提醒,就算你看到了,也还以为只是一些变形的云纹而已。
“你怎么发现的?”骆轻雪感到震惊地问。
“当时就发现了,你信不?”
“信过鬼啊,文物鉴定可是要专业知识的,不是随便看看就可以发现的。”骆轻雪嘟着嘴。“不要告诉我,你在大学还兼修了考古专业!”
“很多事情是要靠天份的。”
“天份?你头发生得很上吗?”骆轻雪见叶子峰又在自吹,瞪了他一眼。
“天份要有,但更要细心。你们看这个何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天份也没用,曹教授不是看过了,他就没发现。”骆市长听到骆轻雪和叶子峰的对话说,立场明显地就站在叶子峰一边。
“爸,你现在就帮他了?”骆轻雪撒娇道。
“我是帮理不帮亲。”骆市长不亏是老干部。
王小望见了这一幕,心里打翻了醋缸,便酸溜溜地说:“这文物鉴定可是要专业才行,我们都是些门外汉,说说可以,但要判定文物的真伪;还是要专家来鉴定,这个何字,是塑上去的,说不定是巧合。”
王小望的意思很明显,在场的没有一个文物鉴定专家,谁说的话都不权威,他先把这事搅黄了再说。
刘龙反应也很快,马上接着说:“是啊,文物鉴定要专家才行,不是随便哪一个人说说就算的。你说是何字,我说是皱褶,那谁来下定论呢?”
面对他们二人的胡搅蛮缠,大家都露出鄙视的眼神。
一开始,骆市长对王小望没有任何成见,王、骆二家毕竟都是世交。但现在看到王小望毫不讲理的样子,心里不住的摇头,王小望的行径让他非常失望。随后,又不由暗暗庆幸,还好自己的女儿骆轻雪没有看上他。
这时,骆市长看到叶子峰的目光又多了一份亲近。阳光、帅气、多才、稳重,和骆轻雪还是蛮配的,骆市长在心里已经接纳了叶子峰。
一二四、揭 穿()
叶子峰看到王小望他们胡搅蛮缠行径,不觉渐渐火大,心里便有了盘算。
“文物都要专家鉴定,不知你这幅画经过专家鉴定没有?”叶子峰将话题引向王小望的那幅《竹石图》上。
刚才,王小望在将这幅画送给骆市长时,叶子峰就站在旁边,发现这幅画是幅膺品,当时,叶子峰并没作声,给王小望留着面子,只打算私下里告诉骆轻雪,让骆市长以后不要拿出来就行了,但现在叶子峰看到他们胡搅蛮缠,就决定把这件事捅出来。可王小望还不自知。
“当然,我这幅画可是经过京都著名的文物鉴定专家鉴定过的,是郑板桥真迹。”王小望在得到这幅之后,确实通过关系找到京都大学的一位文物鉴定专家进行了鉴定,确定是郑板桥的真迹。
“我看这个专家也是一个吃饭专家。”叶子峰不屑地说。
“吃饭的专家?你说是就是啊?人家可是国家认可的文物鉴定专家,是这方面的权威。”王小望说。
叶子峰也不理会王小望,对大家说:“大家都知道郑板桥一生傲骨,且孤傲不群,其书、画如人,他以书法入画。其叶之画法往往取其廋、峻,而又有书法的撇捺之意。所以世人评价道‘叶之妙,以焦墨挥毫,藉草书中之中竖,长撇运之,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现在这幅画,其它不论,只看这竹叶,肥而润,少了一份廋、峻,自然也没了那份傲骨。所以这幅画一定是膺品无疑。”
叶子峰将这幅画《竹石图》展开,一一点评道。
大家对书画鉴赏都不在行,就连一个书画爱好者都称不上,乍看这幅画时,画工也极为难得,且有“郑板桥”的阴文方印、还有“老而作画”的阴文长印。题跋、印钤全有,纸张也黄旧,似很有些年头。大家自是无法辩识真伪。
但现在经过叶子峰这么一说,大家再仔细看那竹叶,确实如叶子峰说的那样,少了一份瘦劲孤高,却多了一份通达圆润。这自是和郑板桥的品性不符。膺品的成份俱多。
“你说这是膺品就是膺品啊?我这幅画可是经过京都大学的文物鉴定专家鉴定过的,当然是真品。”王小望急了,他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在听到叶子峰的点评时,心里也没了底气。
“京都大学的文物鉴定专家?那个专家?这个都鉴定不出来,还是专家?”叶子峰的口气比专家还专家。
“。。。。。。。。”王小望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这幅画是他朋友送给他的,他的朋友在送给他时,说是经过京都大学的文物鉴定专家鉴定了,还附上一份鉴定证书。王小望后悔没有将那鉴定证书带过来。
骆市长见了这状况,知道这幅画的真伪已经牵涉到王家的颜面,只好再次出面圆场。
“这画很不错,我喜欢。咬定青山不放松。我们改革开放就要这股韧劲。”骆市长不亏为官场高手,将这幅画,作了政治定义。一旦这幅画上升到政治高度,那它的真伪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