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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自己都说了。
这女人现在难道不表示表示？
“古绪，你帮帮妮妮她好不好？”
云鹿鹿咬着牙，低着头小声的对古绪说道。
古绪眼睛微微波动了两下。
她眯了眯眼睛，笑着对云鹿鹿说道：“当然要帮，不过不是我帮。”
说完，古绪对云鹿鹿撇了撇嘴。
他撇嘴的那里，是凌九九。
云鹿鹿瞬间就明白古绪的意思了。
她转过身看着凌九九，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凌九九以力量蒸发掉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她慢慢的蹲下，伸出手摸了摸云鹿鹿的头，然后无声的把云鹿鹿抱在了怀里面。
古绪刚才，让自己看的并不是惨剧。
他让自己看的，是云鹿鹿的心路历程。
自己给了云鹿鹿很多很多东西，给了云鹿鹿让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给了她能够成年之后，就能够成为强者的力量。
自己能够给她的东西，几乎都给她了。
但唯独……自己没有给到她多少爱。
自己……没有给她带来一个家的温暖，只有冰冷。
怪不得，云鹿鹿在同学家吃了一碗炸酱面，就吵吵着要自己做。
自己做出来的不好吃，她就生气。
因为……自己并没有把自己的爱传递给她。
或者可以说……自己的爱，并没有交给她。
“鹿鹿，对不起。”
想着，凌九九眼眶中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在云鹿鹿耳边不停喃喃着。
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自责，充满了愧疚。
她也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会恐惧了。
因为自己恐惧扒开心中的那一层白纱，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并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
“妈妈，为什么说对不起？”
云鹿鹿眼中有着疑惑。
她虽然比起同龄人来说聪明了不少，但是她并没有聪明到真正能够跨越年纪的限度，明白凌九九这一番话的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凌九九轻轻的说了一声，她再次以力量蒸发掉自己的眼泪。
不想让云鹿鹿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云鹿鹿哦了一声，然后可怜兮兮的对凌九九说道：“妈妈，我们帮帮妮妮和她妈妈好不好？”
凌九九嗯了一声。
她松开云鹿鹿，慢慢的站起身，神色复杂无比的对古绪说道：“谢谢。”
“责任罢了。”
古绪无声笑了笑，又伸出手轻轻的在凌九九的眉心弹了弹。
随即他轻声的对凌九九说道：“你不认同我没关系，但你也该从交织出来的梦境中走出来了，至少……哪怕是他也不愿意你把爱全部倾尽在他一个死人身上，而冷落了女儿吧。”
凌九九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她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着略显沙哑的声音对古绪说道：“我想带着鹿鹿单独玩几天。”
“把我排斥在外？”
古绪微微偏着头看着凌九九，打趣的询问道。
凌九九沉默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古绪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包含着很多层意思。
自己能够回答其中一种，但其余的，自己现在还回答不了。
见凌九九沉默起来，古绪笑眯眯的看着云鹿鹿说道：“丫头，你妈妈说让你和她一起去玩，你怎么看？”
“你不去吗？”
云鹿鹿小鼻子翕动了两下，小声的对古绪问道。
“那你希望我去吗？”
古绪把手中提着的袋子收了起来，又笑着对云鹿鹿问道。
云鹿鹿嘟了嘟嘴，一双大眼睛很是隐晦的看了看凌九九。
至于她心心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小心思，估计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凌九九皱了皱眉头，苦笑的说道：“行吧，你跟着来吧。”
她现在哪还看不出来，云鹿鹿这小妮子很亲近古绪。
可是她就奇了怪了，古绪和云鹿鹿没见过几次面，没打过几次交道吧。
怎么这小妮子就这么亲近古绪。
难不成是为了那一碗炸酱面，云鹿鹿就把她自己卖给了古绪？
“说的我好想很稀罕似的。”
古绪鄙夷的看了凌九九两眼，然后笑着对云鹿鹿问道：“你说对不对，丫头？”
“古绪说得对。”
云鹿鹿小脑袋点了点头，然后骤然间变得非常安静下来。
似乎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安静的小仙女。
“我用手机找找，看什么地方好玩。”
古绪对云鹿鹿眨了眨眼睛，然后往一个方向走着。
他拿出手机，开始在浏览器上面搜索华夏的各个好玩的地方。
凌九九牵着云鹿鹿的小手跟在古绪的身后。
她表情很是平静，把一切想法都压制在了心中。
云鹿鹿看着自家老妈，又嘟了嘟嘴，很小声的对凌九九问道：“妈妈，你以后会不会有了老公忘了女儿呀？”
“嗯？你个倒霉玩意说什么？”
凌九九脸色骤然变黑，伸出手轻轻的拧着云鹿鹿的耳朵。
她的眼中带着丝丝怒火。
云鹿鹿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对凌九九说道：“快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嘚瑟的小丫头。”
凌九九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后也没再去牵云鹿鹿的小手。
古绪察觉到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两下。
看来，凌九九和云鹿鹿这一对母女的相处方式，是无法改变的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凌九九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至于她用哪种方式把爱传递给云鹿鹿，这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云鹿鹿见凌九九不牵着自己，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声。
她小跑到了古绪的身边，把自己的小手递向了古绪。
“娇气。”
古绪非常自然的牵着云鹿鹿的小手，笑着说了一声。
云鹿鹿没说话，低着头小步小步的走着。
第443章 最大的拦路虎（）
四天后，古语来到了一座城市中。
她随意的朝着一个方向瞥了一眼，慢慢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条清幽的道路上。
这一条道路上，车辆很少，路上行人也很少。
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点缀，才让这一条街道看上去更加的有意境。
慢慢的走着，古语骤然间停下了脚步。
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女子。
她们正是启妙和古妙雨。
古妙雨看着自己对面的古语，身体微微往启妙的身后缩了缩。
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
“我有这么吓人？”
古语一脸平静的看着古妙雨，轻声的问道。
古妙雨咬着牙，轻轻的摇着头。
古语，在自己心中一直很温柔。
自己做什么事情，她几乎从来不干预。
可……现在她有些怕古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受到古语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感觉心惊胆战的。
虽然气息依旧和以前一模一样，可总给她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
见古妙雨摇头，古语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白了古妙雨两眼，用着比较随意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古族与启族的恩怨，你并没有感受到吗？”
启妙听到古语这话，眼睛微微波动了一下。
她看着古语的眼神，稍稍变化了起来。
而古妙雨，则是用着茫然的表情看着古语。
古语双手背负在身后，叹着气说道：“古族与启族的恩怨，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我觉得一直把恩怨延续下去也不是好事，至少对你这种年龄阶段的后辈来说并不好。
为什么你祖爷爷他们会恨启族？因为古族与启族的恩怨，是从他们那一辈开始的。
为什么你爷爷他会恨启族？因为你爷爷之所以能够出生，是你祖爷爷和另外几个祖爷爷耗费了绝大的代价。
为什么我和你叔叔恨启族？因为我和你叔叔出生在一个乱战的时代，在那个时代，我们无数好友死在了启族人的手上，我们也手刃了无数启族人。
仇恨传了三代，而你是我古族第四代，你和启族并没有太大的干戈，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把你卷进来，所以一直未曾告诉你古族与启族的真正恩怨。”
古妙雨听到这话，心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因为……自己父亲是打算，把古族与启族的恩怨，压制在启族三代身上。
他们，背负着所有的压力。
看着依旧沉默的古妙雨，古语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的说道：“你与启族那小子的事情，我和你妈还有两个小妈都不发表意见，你想要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因为路是你自己选择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与启族那小子最大的难关有两个，不是你爷爷和奶奶，也不是你另外的几个祖爷爷，而是你祖爷爷和你叔叔他们两个人。”
“祖爷爷我理解，为什么叔叔也要阻拦我？”
古妙雨看着古语，眼中满是倔强。
古破阻拦，她理解。
自从知道启族与古族的恩怨由来后，她就明白这一段恩怨并不是说消散就能够消散的。
可古绪阻拦，她一点都不理解。
古绪不是那种在乎家世，根本不在乎你是什么人的人。
他为什么要阻拦自己。
“因为你叔叔杀的启族人，比你爷爷杀的都多。”
古语非常平静的说道。
启族人，在做人做事这方面，根本不行。
当初自己祖爷爷他们虽然疯狂了，但也是有仇报仇罢了，并没有对启族的后辈子弟动手。
可启族后来重新崛起之后呢，大肆寻仇。
对和古族有关系的人以及势力动手。
那些被赐予古族称号，身体中转化得有古族血脉的人，大多数都死在了启族人的手上。
也因此，古族与启族的仇恨延续至今。
也让古绪心中，有了一个必灭启族的念头。
古妙雨脸色煞白的看着古语。
她知道，如果古绪真的拦在自己面前，那么自己想要和启扬走到一起，简直没有可能性。
祖爷爷那里，自己还能够想想办法。
可古绪……自己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好了，你是跟我回去，还是怎么着？”
古语看着古妙雨的眼中带着丝丝疼惜之色，叹着气的问道。
古妙雨咬着牙，最后狠狠的摇着头说道：“我要去把启扬救回来。”
“罢了。”
古语皱了皱眉头，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直接离开。
至于启妙，他并没有和她打招呼。
毕竟……是仇人。
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仇。
她的四个哥哥，以血脉来诅咒自己古族。
而自己爷爷，曾经也直接把她打流产了。
这种仇，是没办法化解的。
看着古语的背影，启妙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对身边的古妙雨问道：“为什么不跟他回去？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救出那小子的。”
古妙雨眼中带着丝丝死寂之色，她看着启妙，用着让人非常心碎的声音说道：“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好。”
启妙看着古妙雨的表情，沉吟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在爱情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希望这小丫头，能够如愿以偿吧。
她心中，其实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
因为之所以会造成这个样子，一切都是自己启族的贪婪引起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贪婪，波及了无数启族与古族后辈。
“谢谢。”
古妙雨咬着嘴唇，轻轻的喃喃了一声。
她的嘴唇，被牙齿咬破而不自知。
就好像，她此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一样。
“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对。”
启妙摇了摇头，她一步踏出，带着古妙雨直接消失在了这一座城市中。
没多久，她带着古妙雨出现在了南方的一座城市里面。
出现在了一个游乐园中。
在游乐园的一个座位上面，古绪正坐在那里。
他的双眼，正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摩天轮。
准确的说，是看着摩天轮上面的凌九九和云鹿鹿。
感受到启妙和古妙雨的气息，古绪慢慢的收回视线，朝着不远处的启妙和古妙雨看去。
第444章 没有两全其美（）
“你有事？”
视线从古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