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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赶了过来,喊话问道:“那边的,有什么情况吗?”
男人一把抓住霍水仙蠢蠢欲动的手,喊道:“捉住了一个小娘子!”
那边在废墟里找骸骨的无赖们早就不耐烦了,听说有人抓到了一个小娘子,那不管能不能占到便宜,来耍两句嘴皮子也不错,好多人往这边赶来。
霍水仙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杀意横生,把妖力攒在腿上,踹了过去。
男人轻巧地闪身躲过,“再踹,腿就要散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也不知说的是霍水仙还是他自己。霍水仙见其他人越来越近,反而沉着下来,将所有妖力攒在五爪上,正欲挥上去。
“傻子,我来救你。”男人凑近低声说完,把霍水仙甩到了背上,边跑边对身后的人喊:“对不住诸位,这美貌的小娘子,我的了!”话音未落,人已在百米外。耳边风呼啸而过,刹那的功夫那些人就被甩得看不见了人影。
无赖张某跑在最前面,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忽然回过神来,问道:“这人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
“……好像不是。”
“活见鬼了我草。”
这一群人搜查了一下午也没看到尹家大姑爷说的什么枯骨鬼,只在一茅草屋里,看到了好多人骨、煮烂的人肉,地上还有一摊恶臭的烂泥。难道真的是那个枯骨鬼金氏干的?一行人眼看着天就黑了,心中害怕,索性到处撒了茅草烈酒,一把大火,把整个村子烧成一片白地。
****半个月后***
会平镇上大财主家的姑爷病了,病得不轻,病得要死了。周围几个镇的大夫都请遍了,也没能好转,听说就快死了。尹家没办法,到处贴了告示,不管你是道士也好,大夫也好,只要能救得回姑爷,赏银一千两。
一千两啊!有了这一千两,就能在会平镇买一所好宅子,剩下的也能用上好吃好喝用上十来年了。巨额悬赏之下,什么人都来了,开始还只是一些游方郎中,接着就来了各种道士和尚,甚至还有乡下的米婆,出马仙,这么一番折腾之下,彭永昌不仅没好起来,反而又去了半条命。
一个月后,悬赏成了一千两黄金,几乎就是尹财主家财产的一大半了。会平镇的人们纷纷说,这尹家真是个好人家啊,一个外来的姑爷,没能给尹家留下一条种,尹家竟然愿意倾尽大半的家财,为这上门的女婿治病救命。
真是有情有义的好人家!
再联想这彭姑爷的前妻,街坊纷纷摇头不值,那女人嫉妒成性成了精怪,这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苍天若是有眼,快去收了这妖怪吧!茶摊上的人聊着天,天色渐渐就暗了。
天色一暗,街上的人纷纷回家,只怕那传闻中的枯骨精寻了过来,吃了他们。
太阳彻底落山了,茶摊的伙计搓着手准备收摊了,最后一个客人站起,扔下两个铜钱,轻飘飘走了。伙计收了那两个钱,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犯嘀咕,这人也真是的,不要点心不要零嘴,一杯茶水就坐一下午,抠门。
再仔细一看,这人怎么、怎么好像没有影子
夜色渐深,影子看不清楚也是可能的,小伙计好奇心重,远远跟着这人走,就见到那人走到了尹家大门口,敲了敲角门,那小门开了条缝儿,将那人放了进去。
角门里有灯火,这一照虽然只有须臾的功夫,小伙计看得清清楚楚,这人,有影子。
小伙计垂头丧气,还以为有什么值得明天和茶客好好说道说道的大事呢,原来又是个想去尹家骗钱的骗子。往回走吧,夜黑风高的,小伙计越走越心慌,一不留神,就撞了个人。
“哎呦,你谁啊?”小伙计摔了个屁墩儿,抬头看。这人一身破长衫,脑袋上胡乱扎了个道士揪,嘴角紧闭,冰冷如霜,低头看了小伙计一眼,仿佛有剑光射出,小伙计遍体生寒,战战兢兢爬起来,一溜烟跑掉了。
这人站在原地看着小伙计的背影,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前走,直到站在尹家大门外,不敲门不喊人,两脚生了根似的,站在了那里,抬头看着。
再说这进了尹家大门的黑袍人,她脱了外面的厚披风,撤了帷帽,露出巴掌大一张小脸,头上乌压压的黑发挽成妇人的云髻,带路的管家有些迟疑,问:“这位夫人,您对我家姑爷的病,真有把握?”
霍水仙轻轻颔首,道:“管家可曾听说过烟云殿?”
管家心中大定,连连点头,面带讨好的笑容,引着霍水仙往前走。烟云殿在距会平镇三百里路外的烟狼群山中,是个道观,与一般道观不同的是,这道观不仅有男道,更是有不少身怀法力的女道,旨在修炼仙道。这些道人偶尔下山除妖,要价不菲,除了王公大族,一般人也请不起。
今夜有烟云殿的女道来,想来姑爷的怪病,应该能治愈了。管家一面带霍水仙往里走,一面派人告知尹大老爷这个好消息。
尹家占地极大,尹氏大姑奶奶的院子藏得深,弯弯绕绕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初夏时分,蓬勃的灌木长得葱葱郁郁,月亮已经爬上来了,把院子、长廊照得一清二楚,霍水仙看到,不管树木花草,还是围栏假山上,全挂上了大大小小的符纸。
看到霍水仙目光停留,管家虚心道:“这些都是之前的道士大仙们留下的,防止妖物进入我尹家……”
“无用之物。”霍水仙高深莫测笑了一声,管家打了个寒颤,看到这大大小小遍布各处的符咒无风自燃,全都烧得一干二净了。
“……这”管家懵逼了。
“过了今夜,你家姑爷就好了,不必担心。”霍水仙继续往前走,管家顾不得这些,连忙上前带路。
(管家:这个逼装得,手动赞)
越往里走,符纸越多,加上空气中烧纸钱的味道,倒像是鬼宅。管家把霍水仙带到“清林院”,到了正屋的大门口,怎么都不肯往里走了,只硬着头皮示意霍水仙往里走。
里面有人听到声音,出来开门,一个面色蜡黄的丫鬟。
“又有人来了?”这丫鬟怪异地笑笑,把霍水仙引进去。
“喂,小心这丫头。”有人在霍水仙耳边说,也只有她听得到。
霍水仙拍拍腰上的刀,示意不用担心,大步走了进去。吱呀一声,正屋的红漆门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管家看了看这个几乎被符咒里里外外糊了三层的屋子,叹息了一声。(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喂,你说我老主人到底是怎么了?”这声音又响起,霍水仙恍然未闻,跟着丫头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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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我你到现在都出不了那破村子。”这声音有些闷闷不乐,忽而又兴奋道,“你说我主人看到我,会不会高兴得猛地痊愈了,爬起来豪饮五碗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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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仙嫌他聒噪,拿指甲划了划刀柄,这声音仿佛被人挠了笑穴,笑得喘不过气来,边笑边骂:“你这婆、婆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哈哈哈哈太可恶哈哈哈哎呦我去,别挠了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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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走到了床前,面黄丫鬟挑起帷帐,躺在床上的彭永昌让霍水仙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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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霍水仙腰上的笑个不停的妖刀破云斩也吓了一跳,失声尖叫道:“主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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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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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雨桃:请求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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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斩:(叨叨比比)不行不行,啊呜,这不行,要是她被我迷住了,这怎么办?我老主人脸面往哪里搁?我可不能过上没羞没臊美人在怀的富家翁生活,左手一只烤鸭右手一杯酒,咔嚓一口肉吧唧一口酒。我可是志在双方天地的妖刀呢,妖刀榜上你数,你别正着数,有着我名字呢。啊呜啊呜,你要不别让她出来了,我私下收了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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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仙(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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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哈哈哈笑裂了哈哈哈哈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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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仙:(正色)下章给大家讲讲我和破云斩这一个月没羞没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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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目瞪口呆):啊?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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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
第106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4)()
绸缎被面的被子挨挨挤挤堆在床上,正中凹陷了一个怪物似的人,彭永昌。他的肚皮挺得老高,但是四肢包括头脸却干瘪细小,像被那满满一肚子的东西吸光了精气。
看见有人来了,彭永昌艰难的扭过头来,盯着霍水仙看。他眼眶瘦得凹陷,一双眼睛大得出奇,看清了眼前的人后,他激动地蠕动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救他。”破云斩对霍水仙说。破云斩原是战国时浴血的战刀云斩,从一代代人手里接过,死在它刀下的人不计其数,而它也渐渐萌生了灵智,有了一丝自我的意识。战国后期,它的某任主人战场上遇到强敌。那强敌一把妖刀将它砍断砍断,杀了它主人,它也就湮没在战场尸身堆积的废墟中了,刚生出的一点灵智,也几乎被毁得所剩无几。
后来,统一了天下的秦皇帝,收缴民间兵器,回熔炉再造。那时,很多饱饮热血的刀剑都已有灵智,只待再过上两三百年,便有无数刀妖剑妖横空出世。没想到天道应运而生,始皇帝怕人造反,设了熔炉融兵器,那些妖刀也在其中,融为了铁水。反而是破云斩,因祸得福,逃过这一劫。
过了有几百年,彭家先祖从先秦战场废墟中无意间捡到了它,虽是把断刀,但是刀身上依稀有两个古字“云斩”,便将这把残刀取名为破云斩,这把刀被磨洗干净,收在彭家库房。
富不过三代,彭家又经历了六七代子孙更替,家境渐渐也有败落了。破云斩作为一把没什么用的残刀,分给了彭氏旁系,最后流落到彭永昌手中。彭永昌并不知道这把断刀的名字,只是拿着觉得锋利称手,就稍微给刀把、断面改了改,勉强作一把砍刀,拿来上山砍柴,挣钱养家。
破云斩的神魂一直在这大半的刀身中修养,没有苏醒,直到彭永昌手握它砍向尹家受惊的疯马,滚烫的热血才才再一次唤醒了他。
灵智复苏后的破云斩,因为这中间几百年的修养,神魂反而比当初更为坚固。
彭永昌入赘尹家,是过好日子去的。破云斩在他眼里只是一把上不得台面的破刀,因此扔在了老家之中。房屋倒塌后,屋内的墙壁上的破云斩吸收日月精华,终于修成了人身。菱娘原就是埋在家里,因为破云斩的原因,受其影响,其尸骨也吸收了不少二手妖力,又因为人本就是万物之灵,因此在短短十年间,就修炼成了小有法力的枯骨女妖。
也正是因为与破云斩的这份羁绊,霍水仙当初才会无法离开破屋太远。
破云斩认定了彭永昌是他这一任的主人,看到主人受难,心中焦急万分,连声催促霍水仙救人。
呆在霍水仙意识海中的菱娘也看到了这一幕,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哀求霍水仙救救彭永昌。
真不知道这姓彭的渣男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男的女的都为了他要死要活的。霍水仙拿过彭永昌的手,闭着眼把脉,又将手覆在他硕大无比的肚皮上。这肚子冰凉非常,怪不得彭永昌脸色青灰。
霍水仙拿指甲清清划了两下,有黑色的毛发从指甲痕中翻滚而出。黄脸的丫鬟端来一个红漆盘,上面放着一把金剪子,她凑过头来,问:“大夫,你把它剪开。”
霍水仙道:“剪开的话,肚破肠流,这人就死了。”
丫鬟道:“大夫说笑呢,剪开吧,剪开吧,里面有好吃的。您尝尝,也让小的落点残渣,过过舌头。”她说着话,眼睛却停留在彭永昌的肚皮上,一脸贪婪的馋样儿。
彭永昌显然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睁着两只眼睛,惊恐万分,挣扎着要说话,嘴里“嗬嗬”发声。见霍水仙拿起了金剪刀,他头晃得更厉害。
霍水仙拿着剪刀轻轻敲了他圆滚滚的肚皮。
彭永昌闭上了眼睛,滚滚的水从眼角流出。他像是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却又无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
黄脸丫鬟凑得更近了,连声催促,快剪!快剪!
霍水仙张开了剪刀,却又一把收了,猛地站起,道:“不必如此,吃点药就好了。你拿笔纸来。”她看到了,那肚皮里面,是个老头的头,闭着眼睛,半张着嘴。
黄脸丫鬟满脸失望,嘟哝道:“真小气,以前的大夫,哪个不打开?”她说着话,作势伸手去接剪刀,一把抓起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