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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要给对方这种借口。”
屋子里又是一阵难耐的静默。
徐兰卿:“最近,各大门派都走失了一些女弟子,不知和西魔国是否有关联?”
国师斟酌片刻道:“江湖里忽然冒出一个叫做天罚教的小派,你们可曾知晓?”
众人中就属云观镜的消息灵通,只见他点点头道:“是的,出现的具体时间已经不能知晓。只知大约在三个月前,晋阳郡忽然冒出这么一些人。”
花千繁谨慎的问:“他们和西魔国有关系?”
“不知道。”国师的声音冰冷异常,“我只知道,千百年来西魔国筹划已久,埋在中原的奸细应该不少,小心为妙。不要把我们的敌人想的太简单了,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个忠告。”
“那么这次的武林大会……”徐兰卿望着国师,想从他的眼中看到真实想法。
“不用担心,这次侠义山庄的庄主海孤星对盟主之位一定势在必得。”
徐兰卿舒了一口气,他既然已经接下玉佩,那么就不能再离开秦悠。但是师尊有意让他接下这武林盟主一职,带领各大门派去围剿魔教。他正烦恼这件事,没想到冒出一个海孤星来。
“总之,这次江湖后起之秀很多,其中不乏优秀之人,你们的任务就是让雏鹏多接触,然后甄选出新的侍者。”
“有我们还不够吗?”
国师瞥了云观镜一眼:“云少堡主,历代雏鹏的侍者中不乏天下第一高手第一谋略之人,可是能真正寿终正寝的雏鹏却少之又少。不要太高看自己,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二个忠告。”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第二天一大早,秦悠被吵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云观镜一边给秦悠穿衣服一边说,“似乎是江州刺史带了很多人来。”
一听官府的人来了,秦悠第一想法就是来抄家,睡意不翼而飞。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云观镜脸上的神色淡淡,“是刺史家的大公子得了急病,又听闻重谷主在此,所以他家的老太君带了一大家人来求医。”
一大家子人都来了?还都是女人?
秦悠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子里气势汹汹的一群女人,这哪里是求医啊?简直就像患者家属来砍人一样。
为首的一个银发老太婆被人扶着,痛哭涕流。一旁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周围的老的老小的小都在哭,不知道还以为姜望鹤挂了,请了哭丧的人来呢!
此时的姜望鹤简直是哭笑不得,他本人虽然是个江湖人,但是不妨碍人家考个秀才捐个官,总之他名义上还是刺史的属下呢!
现如今,自己上司的妈跪倒在面前,哭的鼻涕横流,就是为求见重白一面。
他何尝不想引荐,问题是人家重白压根不搭理他好伐?他姜望鹤虽然有点名望,但是在重白眼中却是什么都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老实说,重白入住之后,姜望鹤三番五次想去拜访都被不客气的拒绝了。
“那大夫要多少银钱,我们陈家还是有点家底。只要治好我孙子,老身就算砸锅卖铁也行。”
以前也说过,在古代砸锅卖铁就等同于现在的倾家荡产,能说出来,就证明事态真的很严重。
姜望鹤几乎要哭了,只能不停的作揖:“老太君赎罪,不是鄙人不愿请重谷主来,而是那药王谷规矩大,没有起死回生令,他是绝对不会医治。”
“怎的如此绝心绝情?我那小儿眼看就要咽气了……”说道动心动情处,那女子直接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求求重大人救救琪哥儿一命。”
还有几个丫头,趁着众人不敢拦,闯了过去,直奔重白所在院子。
重白目前是秦悠的专属医师,但他天生不喜欢群居,加上身份贵重,于是住在整个鹤庄最清幽也是最好的院子。
那个院子除了重白的两个小厮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出入,门口也没有听门人。整个小院如诗画般风平浪静。
那几个丫鬟小厮才冲到门口,就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这个变故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所有人头上,那些哭号的女人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全都噤声。
“还请各位官家太太不要打扰我们家公子休息。”一个小童从层层叠叠的绿色中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说。
老太君似乎是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冲到小童面前,“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儿,老身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那两个小童似乎早就见惯这种事了,丝毫不为所动。
“这位婆婆,我们药王谷是有规矩的。一年只救十个人,没有起死回生令,就算就是皇帝老儿,也休想请我们谷主医治。”
其余的女人像是回过神来一样,齐齐嚎啕大哭,那尖锐的声音,让秦悠忍不住想要堵上耳朵。
“当然,你们还可以请那边那位秦公子医治。他可是连桃花痨都能治好的大夫。”
顿时,投在秦悠身上的目光重了一倍。
那老妇人看上去半信半疑,实在是因为秦悠看上去弱不禁风年纪又小,不像医术高超的大夫。
“毫无疑问,他可以救令公子。”
秦悠还来不及哀叹一声,就被一群妇女包围。那些女的哭的哭,骂的骂,拉衣袖的拉衣袖,磕头的磕头,让云观镜简直不知道该拦住谁。
最终他只能用内力震开这群缠人的女人。
秦悠无语望天,重白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不就是嘲笑他被人甩了么?
“求求你了,我孙子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已经三天颗粒未进,眼看就要断气了……”
“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
“大哥哥,救救我爹爹……”
秦悠不是大夫,甚至不是医学院专业,他怎么会看病么?
不过眼下却不能这么说,否则一定会被愤怒的家属砍死。只能先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不行就先吃点止痛药。
“其他大夫怎么说?”
“有的说是得了痢疾,有的又说是风寒所致,还有说是胃热。”
秦悠脚步一滞,“大夫也不能确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吗?”
“是的。”回答的人是患者的老婆李氏,她不像她的婆婆那样,盲目的崇拜这些乡野大夫,在她看来还是太医院的大夫可靠一些,毕竟是皇家出品对吧?
可不知她的婆婆像是中了什么邪,不但拦着她不让去递牌子请太医,反而满天下的找这种人,年纪那么小,看样子就不是大夫,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少爷有所不知,脏腑之病最难确诊,不但得望闻问切,连日常的饮食,屋子里点的香,院子里的花草,最终才能确定病因。”
秦悠扭过头,原来不知何时起,重白穿着小厮才会穿的麻布衣,站在秦悠身后。
他的脸上一扫以前常挂着的高贵冷艳,全是仆人该有的讨好和谄媚,看上去和鹤庄里的仆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他是……”
“小人是秦公子的药童。”
一旁那个贼眉鼠眼的女子鄙视的看着重白,“好没礼貌,我们和你家公子说话呢,插什么嘴!”
重白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秦悠却觉得全身发冷。这家伙从出生长到现在,只有别人宠着,捧着,哪像现在被一个无知女子斥责。此人性格睚眦必报,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秦悠赶快将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我……呃……先容在下去查探一番,才能下定论。”反正横竖有重白跟着,再怎么也能确定病因吧!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菌:“作者菌,有读者说要天天投地雷给你诶~~~”
作者菌(惊喜万分):“真的吗?是谁那么疼爱我?”
存稿箱菌(凉凉的):“不过你得日更一万。”
作者菌(直接吓得尿崩):你所呼叫的作者已崩溃,请撒花后再联系。
第三十八回()
来到刺史府;还未进屋,就听到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连秦悠这种外行人都能感觉到呼吸中包含的痛苦。
床上躺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脸色煞白,嘴唇发白;头发被汗水濡湿;凌乱的散落在枕头周围,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
秦悠摸摸下巴,觉得这个情景有点眼熟。
“什么地方痛?”
一旁一个漂亮的丫头连忙说:“少爷最先是肚脐周围痛,数个时辰之后转向右下腹,右腿也不能伸直了;先前还呕吐不止。”
重白连望闻问切都不需要就确定了病因,是肠痛。这个病例重白见的不是太多;死亡率也很奇妙,对半。有的能用药物压制下来;有的不能;特别是发病的时间越长越严重。
这个人已经拖了三天,出现热毒壅盛邪陷心包危象,属于邪入血分、太阴病的范畴了,时间长了就会出现亡阴、亡阳、阴阳诀别的危象,可谓九死一生。
如果是一开始就确诊的话,一剂大黄牡丹汤就能救命。结果却被一些江湖郎中给耽误了,如今成这个样子,就算是重白也没有把握百分之百救活他。
那么,秦悠会怎么做呢?
重白不打算出手,对他来说,根本不在意眼前这个人是死是活,他感兴趣的是秦悠那神秘的药物。
秦悠也一眼看出了病症,不用找人问了,阑尾炎无误。大学时代,他们寝一个兄弟发了这个病,一开始以为是胃痛,结果才过了一天,痛的死去活来,还是秦悠和另外一个人送他去的医院,所以对这个病的印象相当深刻。
急性阑尾炎如果不及时治疗,穿孔的话是会要人命的。现代治疗唯一的方法就是做手术,打针吃药都不行。
总所周知,中医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突破手术这一条,若干年前华佗想这么干,还被曹操给宰了。可见古人对切开他们的身体治疗这一条是绝对的不同意的。
那么问题来了,秦悠虽然知道症结,却没办法解决。手机里的病理大全也提示,如果阑尾穿孔了,药物只能缓解疼痛,最终还是只有手术能解决。
周围的人都一脸期盼的翘首以待望着秦悠,他掂量一番,只能苦笑道:“我也没什么办法,目前只能吃点药缓解一下症状。”
女眷们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随后便嘀嘀咕咕,有胆大的人甚至还当面嘲笑秦悠,说他不过是虚名罢了。
云观镜露出不悦的神色,他本来就不想秦悠掺和这些事,偏偏被重白摆了一道。本来就不爽了,这群无知妇人还一个劲埋汰人,真是不知所谓。
老太君是个人精,从秦悠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察觉到此事有蹊跷,顾不上面子,扑到在秦悠脚底,“小神仙,老身只一孙子,全家的命根子,求您救他一命。老身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着,也不顾旁人的阻拦,脑袋磕的砰砰响。
秦悠吓了一跳,望着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老泪纵横,如此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他只觉得要折寿了,于是慌乱的后退了好几步。
云观镜稳稳的托住秦悠的后腰,不慌不忙的扫了一圈,沉声道:“诸位,我这三弟最是老实,只是略懂医术罢了。先前不过几个无知小童的信口雌黄,不能作信。”
虽然说得是几个小童,影射的却是重白。
“咦,悠弟你去哪?”
只见秦悠拉着重白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我要和药童商量一下,一会再给你们答复。”
来到一个无人屋子,确定没人偷听后,秦悠一本正经的问重白:“你学医的时候,解剖过尸体么?”
重白不作答,颇有趣的看着秦悠。后者视如无睹,接着解释:
“这是阑尾穿孔了,除了手术没有办法救他的命。”
“手术?”
“就是切开他的肚子,将病变的器官切除,然后缝起来就行了。这个手术很简单,熟练的话十分钟就解决,只要找准地方。”
云观镜听的大惊失色,身上切一刀还能活么?
重白的神色却忽的凝重,他并没有将秦悠的一番话当做疯话,而是仔细的思索其中的可能性。
重白自幼习医,勤学苦练,古往今来所有名医的纪录心得基本都倒背如流,渐渐的瞧出写些许不妥之处。
有些病症,中医竟是束手无策,就算有法子,也不过是不停的吃药,能延命几年罢了。还有些病症,耗时耗力,吃的药也多,却不见好。更多的是,药物始终带有三分毒,会残留在人体,带来许多副作用。
如果说,有一种方法,能避免多吃药,又能迅速解决病症就好了。
但是因为受到观念的影响,他没办法想到手术这种方法,但是秦悠的话如同雷鸣一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