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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也不看,猛的朝身后一掌拍去。这是惊鸿掌中威力最强的一掌,化用大力金刚掌,就算是石头挨了这一下,也得碎个七七八八。
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妖风四起,叶清蟾逼不得已狼狈逃窜。那妖魔的力量很大,周围全是被其翅膀拍碎的石头。
等看到这只怪物的模样时,叶清蟾在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第73章()
为什么说好险?
因为这只留下来的小蛊雕只有它妈妈十分之一大,看得出刚出生没多久。若是再大一点,叶清蟾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全身而退。
小蛊雕的战斗经验明显不足,它歪着脑袋看着这只两脚羊,觉得很奇怪,明明和刚才那些一样,为什么它吃不到?
叶清蟾也明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顿时眼睛泛红,下了杀心。
妖魔再怎么力大无穷,智商也有限,比不上人类。那种直白的攻击很快让叶清蟾抓住它的破绽,一个鹞子翻身,叶清蟾抬起手朝着小蛊雕的脑袋猛的拍下去。
这一掌,堪比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一掌下去,小蛊雕顿时脑壳迸裂,脑浆四溢,血水溅了叶清蟾一身。
叶清蟾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小蛊雕脑袋虽掉了,但是身子并没有倒下,而是像疯牛一样四处乱撞。很快周围的沙石壁纷纷被撞倒,激起一层层浓灰。
叶清蟾攀附在一个较高的戈壁上,冷眼看着那只无头的小蛊雕最后力竭而死,庞大的身躯摔下去的时候将一个半塌的帐子压倒了,里面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被压得血水四溢。
一直刚出生的小妖魔就如此难对付,叶清蟾想到刚才那只遮天蔽日的大妖魔,这玩意要跑出来,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眼见这里没一个活口,叶清蟾也没那个兴趣去拼尸体算人数,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不对。
这件事很不对。
这个马贼盘踞魔鬼山已经十来年了,一直相安无事。想必是马贼再一定时间里供奉给妖魔祭品,妖魔负责保护他们。所以朝廷每次来围剿的官兵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损失惨重。
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叶清蟾没来由的觉得恐惧。
妖魔被喂得饱饱的,好吃好喝,为啥要突然间暴起,还一次性咬死那么多人?
饭不够吃?
是什么人冒犯它们了吗?
还是说,它们察觉到天敌在附近?
妖魔的天敌是什么?
全天下的人民都知道,那就是雏鹏。
除了身负神灵的祝福的雏鹏,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妖魔畏惧。
也就是说,这几只妖魔是冲着那个雏鹏去的。
说起雏鹏,他也听说过,据说国师已经找到了雏鹏,并且将其带回京城,刚刚出去的妖魔是去京城了吗?
嗯……有点不对劲。
京城乃天子坐镇之地,有强大的王气笼罩,别说妖魔了,神仙都不大能轻易降临。
也就是说这只大妖魔不是飞往京城,而是附近的某个镇子?
离魔鬼山最近的是长水镇,然后是清水镇,最后才是泉水镇,它的目标是哪个镇子?
到底是谁激怒了它们?
雏鹏是谁?
叶清蟾想起秦悠那奇怪的举止和语言习惯,的确有些古怪,但他会是雏鹏么?
不管是不是,叶清蟾没来由的不安都在提醒他,回去看看。
想起秦悠那张小脸,叶清蟾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很好。
师父虽然说过让他接近镜公子偷学武功,但是现在他不愿意了。他喜欢秦悠,想和他做好朋友。
他们可以结拜,就像那些话本中生死同在的兄弟一样。
想到这里,叶清蟾趁着没人,傻笑了起来。
等到叶清蟾走出魔鬼山,李太守等人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叶公子,刚才我看见三只蛊雕飞过……”
叶清蟾早就收起脸上的傻笑,一脸深沉的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太守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对付妖魔吗?”
面对叶清蟾的询问,李太守苦笑了一下,“叶公子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这妖魔眼瞅有二十多年没出现了……而且,妖魔力大无穷,有的甚至还会妖术,基本单个人是没办法杀死妖魔……”
“唉,”李太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曾听说过几十年前南疆那边出现过大妖魔九婴,朝廷派了好几千人耗时几个月,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驱赶走这只妖魔。是的,叶公子,人是很难杀死妖魔,妖魔就算受了伤,不过是陷入休眠中,过一段时间还会出现,除了雏鹏,没人能制服这些妖魔!”
叶清蟾皱起眉头,“不可能吧,我已经将那只小蛊雕的脑袋都砍了下来,难道这样也会复活么?”
李太守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老一辈人口耳相传下来的,也许误传了也说不定。”
李太守身后身手比较好的一个青年男子看两人一直只顾说话,不由得焦急,顾不上失礼直接插嘴:“我看那妖魔飞去的方向是清水镇,大人,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李太守点点头,无论那个镇,都是他的管辖地,出事了终归不好。
“蛊雕一般吃多少人?”
“按照记载来看,蛊雕喜欢吃小孩子,但是食量不大,一般一月最多吃一个孩子。这也是蛊雕没有被列为大妖魔的原因之一。”
李太守的话证实了叶清蟾心中的猜测,那蛊雕果然是察觉到天敌在侧,忍不住暴起。它是有智慧的,知道自己就算藏下去也会有被杀的一天,还不如拼一拼,没准能将这个上天宠爱的雏鹏给干掉?
“大人,”叶清蟾抱拳行了一礼,“马贼尽数死亡,已经不成气候。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太守明白叶清蟾是担心秦悠出事,他也希望叶清蟾能跟着他去追踪那些妖魔,不过叶清蟾是江湖人士,并非衙内衙役,不受他管制,他可以随时离去,于是点头同意。
算了,就算叶清蟾的武功高强,面对刚才的大蛊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还是回去看看情况,向朝廷求救吧!
叶清蟾不用刻意压低自己的速度,这次回到泉水镇比去的时候快了近一倍的速度。
等到他来到镇子边,觉得很奇怪。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是白天也不可能那么安静。他随便一扫,就看到好几间茅草屋已经塌了大半,像是被什么猛兽撞坏的。
叶清蟾的脸刷的白了,难道说妖魔是冲着泉水镇来的吗?
不用他再做推测,入鼻的血腥味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行动起来,最先来到的是妙心菩萨所住的屋子。这间屋子是泉水镇最好的一间屋子,如今已经有半边坍塌,好在还进得去门。
等叶清蟾一进门,门里景象差点让他尖叫。
一个女人面朝下躺在地上,她的周围是一滩血。
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叶清蟾连忙蹲下身将周吕氏小心翼翼的翻过来。周吕氏脸上沾满血迹,面色灰白,一点活的气息都看不出来。
叶清蟾摸了又摸,终于探查到一丝微弱的不得了的心跳。他的脸上的表情松了一下,运起功护住妙心菩萨的心脉。过了一会,妙心菩萨才悠悠睁开眼睛。
她一看到叶清蟾就露出心急的模样,“快……叶大侠,小公子被人带走了……”
叶清蟾沉稳的问:“是谁?”
妙心菩萨摇摇头:“一个戴着面具男人,似乎是……魔教的左使什么的……”
叶清蟾心里咯噔一声,其实并没有太意外,江湖中人人敬重妙心菩萨,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没有人会伤害这个善良的妇人。只有魔教那些疯子才会这样残忍。
“是魔教的人伤了你?!!!”
妙心菩萨摇摇头,怎么都不肯说,只是叮嘱叶清蟾:“叶大侠要小心,那魔教妖人会妖术,会控制人心,很可怕……”
叶清蟾嘴上让妙心菩萨别担心,心中却不以为意。于飘雨那邪术应该是承自从遥远而神秘的西域小国而来的妖女水魅灵,俗称摄魂术。这种术看似很强大,但并非对任何人都有效,一般意志力坚定之人,都不会受其影响,徐兰卿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他看来,于飘雨最难对付的应该是暗器,毕竟在兵器谱上排第二,想来一定不同凡响。
在周吕氏的指导下,叶清蟾很快为她包扎好伤口。这个伤口很明显是毫无武功之人刺的,他断线端详了片刻,也想不明白为何魔教要找个不会武功的人来杀妙心菩萨。莫非此人是周吕氏的仇人?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只能将昏迷的女人放置好,就急忙奔了出去。
刚才太着急,他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细看下,却越来越觉得心惊。
那只让他叶清蟾都感到棘手的大蛊雕只剩下半个身子,残骸如同被火烧了一般散发着袅袅青烟。稍微远一点的,一只半大的小蛊雕被人剁了脑袋。
这一剑……这一剑虽然毫无内力,但是气势绝对的凌厉……这是狂人孙冲毕生心血所创的剑法,临渊剑法!
到底是谁?
谁能使出这一剑?
临渊剑法的剑谱早在几十年前因为众多门派抢夺而遭到毁灭性破坏,虽然及时的扑灭了火,但是大部分的剑招已经化成了灰。几年后残本落到无机老人手中,他花了毕生的精力,自创了部分招式,还原了这部绝世剑法。
据说,只有一个人,学会了这部剑法。
叶清蟾疯狂在周围寻找,最后只看到那些受害者的尸体,什么地方都找不到秦悠。泉水镇已经成为了死镇,没有一个活口。
这很像魔教的风格。
于飘雨这个男人越来越疯狂了,自从魔教前任教主死了之后,他终于无所顾忌开始大开杀戒了。
而且,行为越来越癫狂了。
不行,他必须赶快找到秦悠。落到于飘雨手上,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
“叶大侠,这是……”
李太守等人赶到泉水镇,看到这般惨象,人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蛊雕干的?”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有人问了这个问题。
“不是,是魔教的人。”
李太守蹲在那半个大蛊雕身边查看,边看边问:“这是叶公子杀的吗?”
叶清蟾不耐烦的说:“不是,我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要去找秦悠,他被魔教的人抓走了。”
李太守若有所思,叶清蟾却不想再耽搁,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循着踪迹而去。
第七十四章()
秦悠从摄魂术中醒来后,周围全是陌生的景物。他低下头,看着被子上绣着的玫瑰花,一片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悠努力回想,他杀了小蛊雕,然后一回头就看到戴着面具的于飘雨出现。然后……
然后,他看见于飘雨的眼睛。
之后的记忆全都消失了,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间屋子里。
有人敲了敲门,秦悠立刻抬起头。
“秦公子,我进来了。”
来人正是本该已经死掉的许飞琼,她穿着粉色的裙子,梳了一个很漂亮的发髻,带着镶嵌着红宝石的簪子,这让她看上去年轻多了。
这个女人果然没死。
许飞琼捋了捋头发,笑道:“这里是魔教的总坛,碧台宫。”
秦悠依旧保持沉默,很多时候沉默在交谈中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还是吃点东西,一会左使要见你。”许飞琼对秦悠颇有好感,忍不住劝道,“见了左使别倔强,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你们的目标是无字天书?”
许飞琼的动作迟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颜如花:“镜公子果然聪慧,那么快就猜到了。那么,对于无字天书,不知道您的师父——”
许飞琼蓦然停住,一个小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垂着头向许飞琼和秦悠行礼。
“秦公子,左使要见你,请跟奴婢来。”
“秦公子还没吃饭呢。”许飞琼不悦的说。
那个小婢连头都没抬,语气和刚才一模一样强硬,重复道:“秦公子,左使要见你。”
“云儿,秦公子可是我们神教的客人,不好好招待可不行。右使还说要见见镜公子呢。”
云儿不卑不亢的说:“奴婢只是左使的一个奴婢,无权质疑主人的决定。”
许飞琼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叫云儿的小婢,深知此时不宜硬来,于是不再说话。
秦悠跟着云儿走,一边走一边观察所谓的碧台宫。
没有守卫,看不见一个人,只有一朵朵洁白的莲花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