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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抹去了我的记忆?”
“濒死记忆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为了唤醒你,我只能删掉这段记忆。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些伤是于衡做的?”
“嗯。”
“你能帮我杀了他么?”
小谢看了一眼秦悠:“他现在是你的侍者,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秦悠大惊失色:“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我给过他玉佩啊?”
“还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况,能让侍者在没有你的同意下也结下契约。”
“什么情况?”
“你不会想知道的。”
秦悠默默的看着同样昏迷的于衡抽搐了一下,忽的睁开眼睛。他以极快的速度起身,飞到秦悠的尸体身边,将他抱在怀中。
“他在运功救你!”
“算了吧,看这情形,没准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秦悠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顿时毛骨悚然,“你还是让我死了吧,落在这个变态手中,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可不行。”
秦悠急了:“不是还有唐萱芷那个女人么?”
小谢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唐萱芷的存在也出乎我们的意料。她并非是雏鹏。”
“不可能,我的玉佩和空间都被她抢走了,连大哥和二哥都被抢走了。”
小谢苦笑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没想到西魔国竟然搞出这种玩意。唐萱芷的确是雏鹏,不过是很多代以前的雏鹏。”
“你的意思是那是个死人?”
回忆起唐萱芷,秦悠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表情生动的女孩是死人。
“其实她不单单是死人,她介于生死之间,所以才能迷惑金香玉佩。因为同一时期是绝对不会有两个雏鹏的,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小谢看着秦悠的眼中满满的歉意,“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解决了这个bug,重新设定了一下,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秦悠没有听小谢喋喋不休的道歉,他被于衡吸引住了。
这个男人一只手的手掌紧紧的贴在秦悠尸身的心脏位置,另一只手则摆出一个奇异的姿态,口中不停的念着什么。
“哦,他想把自己生命给你,不过这是徒劳。回春术只能用于没死的人,你已经死了。”
秦悠拍拍胸口,太好了,不用和大变态在一起,挺好的。
“因为我们的失误,现在给你一项优惠。”小谢说,“我可以将你的身体恢复出厂设置,达到最佳状态,如何?”
出人意料,秦悠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是只能让我恢复到原样还是能让任何人都变好?”
小谢掀起眉毛,立刻就明白了秦悠为何这么问。
第九十章()
于衡的反应奇快,两只手指如神仙指路一般优雅的夹住叶清蟾手中的宝剑,叶清蟾本来就不擅长用剑,他最厉害的是掌法。此时此刻竟然不能动弹分毫。
只见这个俊秀的少年当机立断,扔下宝剑,举起手掌超前一推,那是惊鸿掌中最厉害的一招,力量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带着凌厉的风,似乎要劈开一切障碍。
于衡微微皱眉,在武林大会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这个少年那不可限量的天赋,如果再让他修习下去,那叶清蟾一定会成为魔教的一大隐患。所以他设计杀了他,只是没想到他没有死。
不对,那时于衡亲眼看到叶清蟾断了气,他是怎么瞒过所有人而活下来的呢?
莫非这个少年已经习得龟息*?
龟息*内功心法分九九八十一路,每一路内息练成最快也都需要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部武功完全练成需要整整八十一年。传说练成此功后,可以容颜不变,辟谷不食,如万年神龟般龟息而眠。太华山的创始人陈抟老祖就曾经练成此功,活了足足两百七十六岁才坐化。此后再也没有人能练成此功,没想到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竟然练成了此功!!!
于衡勉强压住心中的惊叹,同时不得不佩服海孤星,他是怎么收到这个弟子的!
另一边,练武之人视力都相当的好,叶清蟾一眼就看到秦悠的惨状,顿时怒从心起,下手越发的狠毒,几乎是招招要人命。
惊鸿掌配合着游龙步,取长补短,相当有威力。于衡怀中还抱着个人,施展不开,一时间竟然落在了下风。
一旁龙冰儿本来看到于衡完好无损的出来时吓得魂飞魄丧,然而却和叶清蟾打斗过程中逐渐落了下风,顿时高兴的大呼小叫。
“那个谁,你要是杀了于飘雨,本座就封你为我神教的左使。”
于衡瞥了龙冰儿一眼,那一眼里蕴含的东西差点让龙冰儿尿裤子了,她想转身逃跑,却发现身体不听指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明明还没有到出关的时间,于衡这个时候应该还处于癫狂的状态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使用摄魂术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龙冰儿冲着身边的人咆哮,“谁杀了于飘雨谁就是神教的左使了,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奇异的是,在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从她的命令。他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宛如人偶一样呆滞。
“你们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你们!”龙冰儿着急死了,要是让于衡恢复,那么在场的谁也别想活。相处那么多年,龙冰儿深知对方的残忍和残酷。
这个男人痛恨背叛,对于背叛者,他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对方。
见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反应,龙冰儿只当于衡闭关后魔功大涨,竟然同时控制住那么多人。
想到这里,龙冰儿心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听鬼夜叉的鬼话,背叛于衡。
现在只能祈祷叶清蟾能赢过于衡,可是那个男人还没有施展最可怕的武功,几十年来,就算亲密有如恋人,可是龙冰儿仍然看不透这个男人。
上天仿佛要和龙冰儿作对一般,叶清蟾的身体忽然晃荡了一下,眼神也变得迷茫,动作迟钝,有几招连方向都搞错了。
这是中了摄魂术的征兆,估计叶清蟾在十招之内必败。
果不其然,七八招后,叶清蟾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了,被于衡一脚踢朝一边。
龙冰儿看着于衡一步步向她走近,她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于衡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新的一批人忽的冒出来,将于衡团团围住。于衡眼神一暗,看样子是右使终于忍不住了,趁你病要你命,高仲不愧是块难嚼的硬骨头。
“于左使,”高仲狰狞的笑着,“要怪就怪你违抗教主命令!”
龙冰儿眼见事情有了转机,也不管高仲这个狡猾的老头杀了于衡之后会不会对她下手,猛的叫嚷:“右使,快杀了于衡!”
“谨遵教令!”
高仲手下有十八天魔,个个武功高强,手持不同的武器。被这么多的妖魔鬼怪围住,就算是徐兰卿也不敢说一定会赢,更何况于衡刚刚已经使用过摄魂术。
高仲隐忍那么多年,早就暗中观察于衡,因此也知道他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
于衡的摄魂术不能连续对七个以上的人使用,刚才除掉叶清蟾和龙冰儿以及龙冰儿身边那五个人,刚好是七个,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那双诡异的眼睛了。
十八天魔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从外面看去,似乎变成了八十天魔一般出现幻影,眼花缭乱中让人分不清实体和分身。
这种情况下,于衡依旧没有放下怀中的人。高仲觉得奇怪,这也太不符合这个男人的作风,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
不过,不管有没有什么蹊跷,今天于衡此举帮了他一个大忙。
高仲的唇边绽放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龙冰儿为了让自己保持年轻美貌,昔日的功力只剩下不到三层,根本不足为惧。
只要于衡一死,神教就是他的天下了。
眼前各种美景浮出,高仲看到自己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周围都是臣服在他面前的人,那种可以号令天下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
被十八天魔围住的于衡发出一声惨叫,一道光芒闪过,于衡的脑袋被削了下去。那半个脑袋咕噜着滚到高仲的脚下,他一脚踩着那颗脑袋,愉快的抬起头。
怎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才是教主。你们还不跪下听令?”
高仲还没有咆哮完,他就被脚底的痛给吸引住了。于衡的半边嘴像无底洞一般,白森森的牙齿嚼着他的血肉,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身体。
老头发出惨叫,拼命想拔出自己的腿,可惜他越是想这么做,被吞噬的速度也就越快。
很快,高仲看到自己的大腿、身体、脖子一点点消失在那张嘴里,那白色的牙齿越来越近——直到把他全部吃掉!
又是一阵惨叫,龙冰儿看着高仲用剑将自己的手脚一只只斩去,最后将长剑插进嘴里,抽搐着死去。
高仲年轻的时候也算武林中一大高手,因为受了伤才隐退。就算这么多年没有显露,也不代表他很弱,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被于衡杀了。
看样子闭关之后,不知于衡得了什么机缘,摄魂术进入了更高的境界。
这个时候,一身鲜血的杨杯领着一群人从另一边赶过来。看到这里,龙冰儿彻底失望了,修罗手杨杯是于衡的心腹,龙冰儿在决定铲除于衡之前,特地命人拖住杨杯,没想到许飞琼竟然失手了,让杨杯逃了出来。
杨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单膝跪下:“主人,请恕属下来迟。属下被许飞琼那个贱女人设计……”
于衡摆了摆手,杨杯立刻闭上了嘴。
“把樊大夫给我带来!”
杨杯正要作答,一个门卫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神色慌张的握着一张纸说:“左使,教主,我们在双鱼镇的分坛被人拔除了。不但如此,太子殿下率领着金刀卫朝着总坛来了。”
金刀卫乃皇帝陛下的私人部队,只受皇帝一人调配。据说这金刀卫个个都是好手,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为何金刀卫要来围剿我们?”杨杯感到非常奇怪,若是朝廷要对付他们,来的也应该是御林军而非金刀卫啊!
只有于衡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为何而来。
“杨杯,你去一趟,重谷主一定跟在国师身边,你将他请来。”
杨杯觉得这个命令很奇怪,但他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而是问如果重白不来怎么办?要知道重白可是毒医两全,寻常手段可对付不了他。
“不,他回来的。就算他不来,徐兰卿也会来。”
侍者能感知雏鹏的状况,他们现在大概也应该知道了吧,秦悠危在旦夕。
好在刚才他一直施展了回春术,将秦悠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了出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秦悠的身体新旧伤叠加在一起,就像一块用透明胶粘起来的玻璃一般,看似完整,其实随时都有可能支离破碎。
腰间的玉佩烫如火炭,每时每刻他都像煎熬一般,此时看着怀中昏迷的少年,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柔软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之情,不知道当年水魅灵抱着他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一刹那的温柔?
……我是变态的温柔不一样的分割线……
就在秦悠的灵魂再次和身体契合之时,徐兰卿卓琅轩和小乞丐也在同一时刻醒来。
令重白吃惊的是,本应该毒发死掉的云观镜一夜之间宛如重生一般,混合在他血液中的咒毒就像吃下神仙的灵丹妙药一般,奇迹般的完全消失了。
“二弟,你快歇息,提着剑作甚?”
云观镜摇摇头,不同于满脸疲惫的卓琅轩,他是真真正正的恢复到身体最好的时候。
“我等不得了,悠弟他在受苦,我却……”往日的记忆一点点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云观镜还记得那个少年一个人站在他们对面,落寞的问:“二哥,你不相信我么?”
那个时候他虽然心疼的紧,却不怎么相信秦悠。他脑中的念头是这样的,就算是秦悠是西魔国的人,但也是他的二弟,不容外人来欺辱。
就是因为这份不信任,他的三弟差点死在他面前。
那个冰冷的梦境中,他呆呆的、无法把看在眼中的景象理解,结拜时的誓言犹言在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事实是,他的福气秦悠从来没有分得一点,而灾难却总是秦悠一个人承担。他的悠弟却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以如此凄惨的方式……
不,他要赎罪,他想要跪在秦悠的面前,请求他原谅。
“我等不得了,大哥……”云观镜的脸上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