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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契约就再也不能解开了。”
“吾知道,吾别无选择。更何况,能和雏鹏结契,亦是吾之大幸。”
作为太子的明仏势单力薄,已无力和自己的兄长们抗衡,不得不借助外力,也就是作为雏鹏的秦悠,来获得国师这一特殊的支持。
秦悠还在犹豫间,一个人已经穿过垂花门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还请见谅,这件事我还未曾和鸾镜说。请太子回去知会皇后娘娘一声,稍等两天。”
明仏点了点头,朝秦悠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花园中只剩下秦悠和那个神出鬼没的国师了。
面对这个不似活人的国师,秦悠更加无话可说。不过他注意到,国师的身体又消瘦了几分,甚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
国师使用了法宝的事情秦悠已经从小乞丐哪里听说了,可惜那个乾坤镜轻易不得见人,要不他真想拿过来好好研究研究。
“鸾镜,这件事我还未和你……”
“你怎么知道,”秦悠猛地抬头看国师,“你怎么知道朱瓒的字是鸾镜……”
镜公子这个称号从何而来,就在于此。无机老人找到朱瓒的时候,朱瓒年纪还小,并未取字,这个字是他的师父无机老人起的。这件事,应该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毕竟他的前三个师兄都是人中龙凤,个个如明珠玉树一般风神俊秀,轮到朱瓒的时候,就成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大胖子了,无机老人不想被世人知道,镜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这老头其实到死都很纠结,一方面他被朱瓒无以伦比的才能给吸引,另一方面他又纠结于朱瓒的不美型,和镜公子的名头不想成,就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挂掉了。
国师优雅的笑了:“这些都不重要,这次为了营救你,我和皇后达成了一个协议,太子将作为你新的侍者。”
“有太子和皇后做后盾,朝中就算有人想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是,要是我死了,那个太子也就挂了。”
“目前太子的形势不妙,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其实这是双方互利的结果,用你的话来说,这就是双赢。”
见秦悠不说话,国师又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不过没关系,我的使命是保护你,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无论多么残忍多么不择手段,我都会去做。”
第九十四章()
清晨,整个大明皇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太阳的光芒透过这薄雾,像是被发散了一样,让整个皇宫沐浴在柔和的金光下,恍若仙境。
这是被称作灵光普照的吉兆。
通常出现这个现象,预示着雏鹏安好,天下太平。
宫女们不停的在太微宫的走廊里穿行,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笑容,有的趁着领班的姑姑不注意还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还不打住。”朝歌脸虽然绷着,但也掩不住她眉角的笑意,“秦公子还在歇息,扰了他,仔细你们的皮。”
“知道了,姑姑!”
一个穿着草绿色纱裙的女孩儿亲热的挽着朝歌的手臂,嘟着嘴讨好的说:“秦公子人好着哩,昨天还向奴婢道谢了呢!”
“对对对!”另一个个头比较娇小的女孩儿也捂着嘴笑,“秦公子就是太喜欢说谢谢了,一开始奴婢还真的听不惯呢。”
朝歌无奈的对着两个刚刚十二岁的女孩叮嘱道:“米分蝶彩蝶,平儿个姑姑也不说你们,但是今天可要收敛收敛,毕竟是大日子呢!”
“知道了姑姑!”两个漂亮的女孩儿脆生生的答道,捧着手里的托盘来到了垂花门。
这里是整个皇宫除了皇帝所在的福临宫之外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别看外面只守候着两名侍卫,若是有道家的人在,一看便知,这座宫殿被无形而恐怖的力量所包围,只要是擅闯的人,会被那种力量在无形中震碎。
这是天下间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这个阵法是白氏一族很早以前就留下的,也是国师已知的,能设下的最厉害的阵法,用来保护秦悠的安全。
“米分蝶姐姐,彩蝶姐姐,早上好!”
今天负责守门的是小乞丐,他一看到两个漂亮的妹子,立刻露出招牌傻笑。
平时彩蝶肯定要免费送一个大白眼给小乞丐,而今天却摆出一个笑的发腻的笑容。小乞丐从来没有得到这么好的待遇,顿时笑得尖牙不见眼,嘴巴张开就说:
“姐姐们过一会再进去吧,小悠还在睡觉呢!这个时候把他弄醒了,他肯定会不高兴,然后一个早上一句话都不说。”
彩蝶嘟着小嘴,怯生生的说:“可是今天是神坛封授的日子,耽搁不起啊!”
米分蝶也抓着小乞丐的袖子使劲摇晃:“百里少侠帮帮奴婢啊,秦公子就听你的话。”
小乞丐被一声一个拜托和百里少侠弄得晕乎乎的,转身就进去了。两个小姐妹对视了一眼,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端着盘子准备进去,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米分蝶抬眼一看,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自己的小姐妹后,叉着腰骂:“叶清蝉你活腻了是不是,为什么拦着我们?”
叶清蝉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的说:“搜身!”
可能对现代人来说所谓的搜身不过是安检的程度,可是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那简直就等同于强丨暴。于是叶清蝉收到了四枚新鲜火辣的大白眼。
“早上姑姑已经给我们搜过身了。”米分蝶继续叉腰骂,“你看起来人摸狗样的,怎地想占我们便——”
便宜的宜字还未出口,两人就被叶清蝉冰冷的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又欺负两个妹妹了!”
脑袋被人打了一下,叶清蝉才慢慢扭过去,慢吞吞的说:“这是必须的。”
秦悠歪着脑袋,看看一点也不通融的叶清蝉,又看看两个眼里含着泪水的小姑娘,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兄弟!”
所有的侍者中就属叶清蝉对女人相当排斥,别说好脸色了,有些时候连理都不理。被秦悠逼急了,他还说的头头是道:
“师父说了,女人乃祸水,离得太近会被祸害。想要在武学之道上有所精进,就必须远离女色。”
秦悠一口气上不来,你那好师父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他被一代侠女蓝柔甩了,恼羞成怒下竟然给自己的徒弟灌输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理论,都四十多岁的欧吉桑了,还那么固执和任性,难道自己打光棍不够还得让自己的徒弟也接过他的光棍?
“……无机老人还不是,因为爱上一个女人,最后搞成——”
“叶清蟾,你师父让你远离女色有没有顺便也让你杜绝男色啊?”
叶清蟾闭嘴了。
“没有是吧?我觉得你应该连男色都杜绝了这才对!一晚上非要把我弄晕过去——”
打断,打断,为什么非要想起这些事啊!
虽然停止了回忆,秦悠的脸还是无法控制的红了,他清了清嗓子,对好奇的两姐妹说:“进来吧,时间快不够了,可不能在今天这种时候迟到。”
彩蝶和米分蝶行了一个礼,笑盈盈的抱着东西走了进去。
叶清蝉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眼神一直追寻着那么单薄的身影。
他,还是那么瘦弱。
不过比以前的样子好太多了,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让秦悠显得生机勃勃,一看之下心生好感。
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是天空一般的蔚蓝,而是沉重的极黑。
叶清蝉至今没有搞明白美瞳的效果,但他不喜欢这双黑色的眼睛。他更喜欢它们原来的样子。蓝蓝的、剔透的、像一汪心湖里的水。
不由自主的想跟上去,却不想被人一把抓住了。
“喂,今天是我们俩值班,你别想去偷懒。”小乞丐不悦的瞪着叶清蝉,他知道这个人武功高强,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相当不喜欢叶清蝉。
或许是嫉妒吧!
小乞丐忍不住想起自己意识到又有一个男人成为了侍者,并且这个人还可以给小悠治病,这一点让他更加不爽!
凭什么!
想他百里图南也算是丐帮里的一枝花,当年不知有多少妹子汉子(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哭着喊着要嫁给他,怎地现在就落到这般被人嫌弃的地步呢?
小乞丐不满的嘟着嘴,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比如某人全身赤果的躺在他身下呻丨吟,再比如他们相互握着彼此的好兄弟‘深入交流’什么的……
鼻血鼻血!
小乞丐捏着鼻子一个劲傻笑,然后在心里又将自己的年龄盘算了盘算,还有一年他就成年了,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悠再也不能用什么未成年来搪塞他了,哼!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时不时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娇笑和少年爽朗的笑声,甚是悦耳,让人忍不住循声望去。
叶清蝉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属于他的玉佩,那是一只金蝉嘴里含着一轮明月,他的金香玉佩很特别,虽然没有香味,但是在夜晚会散发出如明月一般的光芒,又方便又好看,我们的叶清蝉陛下很满意!
又一列宫女缓缓走来,她们身后跟着一十二个抬着轿子的侍卫,他们没有走进,而是放下轿子后沉默的站着。
为首的宫女正是福临宫的大姑姑,官品最高的女史,也是这个皇宫中少数权利地位极高的女性。品级低一点的嫔妃,见了她甚至要行礼。
此时这个女人却恭恭敬敬的朝叶清蝉和小乞丐行了礼,道:“良辰吉时已到,不知雏鹏大人是否准备完毕!”
有人掀开帘子,彩蝶朝着大姑姑欠了欠身子,笑道:“让大姑姑久等了,雏鹏大人这就出来。”
人影晃动,不一会,一个身穿华服,头戴银冠的少年掀帘而出。
叶清蝉愣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人那么好看。
秦悠的头发生得好,衬着良好的气色,华丽的服饰,当真如春花一般明艳。
“这个衣服和头饰好重,彩蝶,能不能去掉一些。”秦悠用手摸摸头上的头冠,不满的抱怨。
“别碰!”彩蝶叉着腰说,“这已经是精简之后了,本来还要穿金缕衣的。”
这个金缕衣可不是死人穿的那种,虽然大体材料擦不多,但是华丽程度超乎想像。
这件衣服是用很细很细的金丝和银丝裹着非常漂亮和柔软的鸟类的羽绒织成的,衣服在不同的角度会呈现出不同的图案和五彩缤纷的颜色。
秦悠语:跟孔雀似的!
“这是当然的了,毕竟您的身份是如此的尊贵,这是一百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喜庆。”
秦悠无奈的耸耸肩,刚踏出房门,外面已经跪倒了一片人。
无论看几次,秦悠都觉得不适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关注和在意。
神坛封授是正式承认雏鹏的仪式,最近的一次也差不多在两百年前,自然很是热闹隆重。
民间的百姓听闻此事,都忍不住奔走相告,张灯结彩。听说连皇宫深处病重的皇帝都高兴的大赦天下,广发粮米以示庆贺。这番举动得到了广大人民一致好评,不少权贵跟风效仿,一时间老皇帝收到了无数个来自民间的好评,饭都能多吃几口了。
千禧宫的皇后表示,不错!
来到天坛的时候,秦悠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先不说那些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单单是那个巧夺天工的天坛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那个建筑看上去绝对有好几千年的历史,雕工虽然古朴,但却不失精美。天坛的周围雕刻着十二个面目不清晰的人,象征着十二侍者。地上的石板,以及每一层阶梯都刻着山海经里的怪物,那些怪物虽然狰狞可怖,但眼神大多惊恐。
呃……被一群怪物惊恐的盯着,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更可怕的怪物一样!
天坛上只站着一个人,是国师。
不知是不是秦悠的错觉,他感到国师又瘦了几分。他完全没了初次见面的那种优雅沉着与强大,反而愈发的单薄。与秦悠的生机勃勃相比,国师更像是重病缠身的模样。
奇怪,朝歌不是说国师受到的乾坤镜的后遗症早就好了吗?怎么看上去却愈发的严重了呢?
国师看到秦悠款款走来(不是装逼,而是身上的行头实在是太重了==),缓缓的抬起手,顿时在场近两百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天有神明,国有雏鹏,天佑大明,国运昌隆!”
随着浑厚的念词响彻整个天坛,秦悠踏上了阶梯。
嗯,阶梯好长好硌脚,加上随着岁月的流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