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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有异议的时候,太子温和的说:“我大明王朝开国千百年,从未听说畏惧什么。国师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拼死一搏如何?少谦虽年少,也知此中道理。”
“况且,悠是雏鹏,不应受到这样的待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像爱西丝她们说的那样,随着侍者的增加,带来的麻烦也相应的增多。他们虽然会因为契约,对秦悠绝对忠诚,但终归是单独的个体,想法会有所不同。
秦悠不得不承认,当这些人在某些事情达成一致时,的确很烦人。
“今天我问了,石老板午时准时从繁花渡口发船去南疆,我们一会就直接过去了。”
“不和莫姑娘他们打招呼了么?”
秦悠奇怪的看了一眼小乞丐:“我们和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况且,这些人不知真假,我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特别是那个丁少一,总给秦悠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南疆遍布毒虫——”
“你不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
“我当然去了,只是很害怕……”小乞丐的声音丫的很低,后面话几乎被风吹散了,秦悠一时没听清楚。
繁花渡口此时人声鼎沸,作为繁城最大的渡口,这里可以说是贯穿南北的一个重要的城市,除了各种运送粮食、布料,时鲜蔬果的船之外,还有很多富贵人家的私人画舫和歌舞伎的舞舫。
秦悠和小乞丐深长脑袋左顾右盼,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石老板。他的船比昨天秦悠看到的好多了。
“小公子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一位客人要同船,所以只好换成这艘大一点的,小公子莫怪哈!”
“喂,我可是直接出钱包了这艘船的,你咋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啊!”
“小公子息怒,本来平日到陵川的人就少,而且人家一下就出了一百两,也同意带上你们……”
秦悠和小乞丐同时闭上了嘴巴,失策啊失策,这次跑出来钱带的不多,他身上吃穿所用又均是天工坊所出,有心人一追查立刻就能查到,所以根本不敢拿去当铺典当。
包这艘船,也是小乞丐从事老本行弄来的,十一两银子也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极限了,昨晚石老板还承诺包吃,现在就瞅他这见利忘义的样,铁定是没得吃的了。
秦悠愤恨的盯着那艘船的帘子,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富二代,没事去什么南疆,哼,小心一下船就被如狼似虎的苗女巫女抢了做压寨老公。
“那我们不去了,把钱退给我们。”
小乞丐想当然,可惜从古至今,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无论怎么变都是一样,这钱肯定是要不会来了。
果不其然,那石老板脸色一变,满脸横肉唾沫四溅,总之就是要么坐船要么滚蛋,想要退钱,那是做梦!
秦悠只叹那十几两的银子打了水漂,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去南疆比较好。
小乞丐撸撸袖子,被秦悠一把拉住。
“这里人来人往,指不定有多少国师的眼线呢,咱还是别太引人瞩目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先走吧!”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对于出逃那么多天还没被逮回去,已经是奇迹了。要知道上次连京城都没有走出去就被请了回去。
“你们到底去不去?不去快滚开,别阻挡人生意。”
秦悠停下了脚步,掀起眉毛:“好,我倒要看看,这不要命的富二代是谁!”
帘子一开,秦悠心脏一紧,差点晕过去。
第一百章()
如果这世界上有神,并且神能实现一个愿望,那么秦悠肯定大声呼喊,我要时光倒流。
如果愿望实现,他能回到刚才掀帘子的前一分钟,一定会给自己一大耳刮子,然后拉着过去的自己飞快的跑。
“站在门口做什么?风大,快进来。”里面那个人的声音永远都是辣么温柔,不过此时此刻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可怕。
秦悠身体一晃,扶着门框,觉得自己就要昏倒了。身后传来扑通一声落水声,还伴随着石老板的怒骂声。
“小悠,嘿嘿嘿,快进去吧!哈哈,看你还*不*,敢黑我百里大爷的钱,让你先喝点臭水……小悠,你怎么杵在门口不动呢?啊!!!!!!!”
秦悠被吓得失丨禁的理智终于复活了,他立刻转身,还没跑出一步,就被人拦腰抱起。
“抓到你了。”
花千繁身上那骚包的香味熏得秦悠直翻白眼,回头一看,唇红齿白神采飞扬,肾亏的情况果然好了很多。
“偷偷背着我们跑出来,害得我一顿好找。”
秦悠闭上嘴巴,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国师。他慵懒的喝着茶水,和徐兰卿低声交谈着什么。
似乎,没有朝着秦悠发怒的征兆。
也就是说,今晚,他不会被惩罚了?
花千繁抱着怀中的少年,心里的甜蜜快要溢出来了,恨不得亲上两口。只要他稍稍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点点,就寝食难安,日思夜想。
小乞丐可怜兮兮的说:“就说逃不掉的嘛,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感觉到的。”
秦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后者讨好的笑了笑。
见没人跑出来打他一顿,秦悠反而镇定了:“我累了,要去睡觉了,你们自便。”
花千繁一把抓住他,委屈道:“怎么不同我说话?”
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又急切的补充了一句:“我和莫可可没什么,真的,婚约是长辈们擅自决定的,我已经……已经,”花千繁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已经决定了,这辈子绝不婚娶。”
国师放下茶杯,缓缓的说:“为什么跑出来?”
秦悠扭过头,凝视着国师那一双罕见的眸子:“为什么没收了我的手机?”
见国师没有回答,秦悠反倒来了兴趣:“你在害怕什么?这个东西除了我没有人能操作,你拿着干什么?”
一开始秦悠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因为国师拿着手机真的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又找到一个雏鹏。
不能和爱德华他们交流让秦悠感到心烦意乱,因为他的手机被收走前一天,爱西丝那边传来了奇怪的讯息。
伊西丝:我的手机变化了。
埃德蒙:怎么了?
伊西丝:里面多了一个进度条,我的显示已经到百分之九十了。
埃德蒙:我的也有,是昨天才出现的,我还问了一下茜茜和伊莉雅,她们都没有。秦悠你在么?出来回个话!
秦悠当时正睡着大觉,自然没人回应埃德蒙。
伊西丝:他那边的时间和我们不一样,现在恐怕还在睡觉。总之,我觉得时机到了。
埃德蒙沉默了很久,才回复: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开启了回家的门吗?
伊西丝点点头:我觉得我已经达到了那个老头说的条件了,而且看那个进度条,似乎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埃德蒙: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条件,不会是打*oss吧!
埃德蒙:这个进度条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涨啊,大家有知道的吗?
伊西丝:我觉得,我的进度条和我亡灵书里增加的名字有点关系。
伊西丝和埃德蒙秦悠这边不一样,没有妖魔也没有吸血鬼,她是不停的铲除恶灵,让其成为她所控制的亡灵军。
秦悠不久前也出现这个进度条,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伊西丝的话就像炸弹一样,瞬间让他的脑子感到无比清明。
他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如果搞明白了,很有可能,说不定……
想到这里,秦悠的心猛地跳动,下意识的低下头。
“想什么呢?心跳的那么厉害。”
秦悠身体一僵,微微侧过脸。他的头发又厚又多,低下头的时候,两侧的头发能遮住大半个脸。
一定不要表现出来,冷静冷静!
这个国师有点吊,用智多近妖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他可能不知道手机用来干什么和它出现的意义,但凭借着多年的阅历,他察觉到了秦悠微妙的改变。
如果能回家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yes!
可是,风雨飘摇中的大明王朝却不能没有雏鹏!
从历代国师对雏鹏执着的劲,就可见一斑。如果秦悠露出哪怕一丝可以回家的迹象,他绝对不怀疑自己会被囚禁起来。
国师已经有所警觉,这个男人多疑,只要发现有一丁点不对,就会全面排查。他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人。
如今想要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拿回手机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秦悠远远地离开。
无论是空间、玉佩还是手机,只要离开秦悠一定的距离,就会自动回到他身边。
他总共成功离开北辰宫三次,前两次没有走太远,就被捉了回去。这次是最远的,可是手机一直没有回到他身边。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国师一直跟在他身边!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看到花千繁关切的眼神,秦悠怎么都觉得烦躁。
计划被打乱了,这次被找到后,一定会被看得更严,下次该怎么离开呢?这得好好合计合计。
疑惑,各种假设,埋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愿望如同火山一样爆发,烧得他心烦意乱。
他的老乡,他们中有没有谁……或许……已经回去了?
一想到这,秦悠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做不到。
稳住,稳住,现在先到南疆。那里移民混杂,金发碧眼时常能看见,混血儿也不少见,用来隐藏行踪最好不过。
烛台上的火苗稍稍闪了一下,秦悠回过神,翻了个身睡着了。
坐船的日子过得很慢,国师不知躲到什么地方,人影都看不到一个。秦悠不敢放松警惕,只能暗中通过小乞丐打听。
“听说,白氏一族能通神,前几个月国师去了太华山一趟。”
秦悠立刻就想到一个地方——星象宫!
这个地方周围覆盖有十分强大的结界,除了历代国师,无人能进去,就算是秦悠也是一样的。
据说,国师可以在星象宫中得到来自上天的启示。
每次雏鹏出现,星象宫都会显示。
让秦悠感到奇怪的是,作为雏鹏的他已经出现了,为何国师还要去星象宫?换句话说,他去星象宫祈祷,是为了得到什么信息?
满脑子的思绪严重干扰了秦悠的睡眠,天还未亮,他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了船舱。
此时天刚刚亮,空气清新的不得了,秦悠深呼吸了一口,趴在船舷上,眺望着江面——不远的地方,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船又行了一段路,秦悠注意到,那雾气靠近了一点点。他眯着眼睛,脑袋使劲往前伸,想看清楚那雾气,不想被人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胡闹!水那么寒,跳下去非要病不可。”
秦悠回过头,看到云观镜有些愠怒的神色,顿时忘了辩解自己只是想看看那古怪的雾气,并不是想跳水逃走。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云观镜了。
自从醒来之后,秦悠发现云观镜总是避开他,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同秦悠说话。
抱着自己的手臂僵硬了一下,云观镜迅速后移了一步,头轻轻一偏,避开了秦悠。
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二哥为什么避开我?”
云观镜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嘴巴闭得紧紧的,秦悠注意到他这段时间消瘦的很厉害。
他一把抓住云观镜的衣袖,不让对方有机会离开。“二哥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云观镜整个人都僵硬不堪,神情也紧绷,不自然的说:“放手。”
秦悠一阵默然,老大,你可是江湖后起的新兴之秀,武功高的突破天际,别说我只是轻轻拉着你的衣袖,就算是像八爪鱼那样紧紧黏住,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推开吧!
“云观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叫人全名不礼貌,同时也是一种严重的警告,让云观镜全身一震,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凝视着秦悠一黑一蓝的眼睛。
许多话都塞在嗓子里,秦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云观镜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夜晚,他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秦悠受过的痛苦——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对面,眼里全是绝望;被斩断的手指,雪白的棺材,折断的肢体,以及死一般寂静的容颜。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秦悠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的鼎炉?”
秦悠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差点昏倒。他呻丨吟着说:“大哥我服你了,我当你在纠结什么啊,”他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