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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这个伤口永远也好不了,长长久久的流血,溃烂,这样,我才能更深更痛的把她留在心间。
正浑浑噩噩的想着,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楼上坠落下来,随即,我看到耳大爷跳了下来,手上拿着一把狙击枪。他指着地上的人,说道:“陈名,交给你了。”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这个男人,我豁然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抬起枪就要射击,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中将的声音,他说:“陈名,留活口,这个家伙留着有大用。”
什么?我爱的女人可能要死了,上头却让我留着这个该死的家伙?
我紧紧攥着手机,双手颤抖,哑着嗓子说:“如果我说不呢?”
“这是命令!陈名,你不要犯糊涂,你要知道你有大好的前途,如果你这次违反命令的话,你会惹麻烦的。”
我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谁,也阻止不了我为苏若水报仇的决心!
228 这身衣服,不穿也罢()
谁也阻止不了我为苏若水报仇的决心!哪怕我这么做会违法上级的命令,会被关进小黑屋,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了这个人。
想到这,我果断拔枪,拉保险,给枪上膛,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遍地鲜血。
我站在那里,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怀里的手机继续拼命的响着。沈诺言走过来掏出手机,望着我说:“是首长的电话。”
我说我知道,他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中将焦急的声音,他说这个人真的很重要,是他们抓住那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让我务必留个活口,若私自处置掉了,就是违反命令。是犯罪。听到这话我怒不可遏,如果可以,我抓起手机就想摔掉,却被耳大爷给拦了下来,沈诺言也冲我摇摇头,拿起手机说:“报告首长。人已经被杀了,一会儿我们会去您那领罪。”
沈诺言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管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有兄弟陪着你。”
我有些内疚的说:“诺言,对不起,我好像是个灾星,又要拖累你和我一起受罚了。”
虽然人是我杀的,但是作为执行任务的另一个人,沈诺言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但是应该只是小惩大诫,不需要太担心,但我还是很内疚。他拍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说道:“陈名,我们是兄弟吗?”
我重重点了点头,他说:“是兄弟就别他妈跟我见外。”
说完,他指了指楼上。让我去看看犯人有没有遗留下什么线索,我点了点头,往楼上去了,耳大爷怕我有事,紧随我身后。我刚上二楼,就听到一声枪响,顿时紧张的朝一楼冲去,看到的是沈诺言举着枪无奈对着不远处的花盆射击的样子,看着他略显萧索的背影,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不在乎的,大概在他的心里,我是不该违反命令开枪的吧。
这样想着,我难受的往上楼去了。搜索了一番,没发现任何的猫腻,我和耳大爷无奈返回一楼,刚下去,一辆吉普就停在了我们面前,随即,我看到苏景华从车上下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目光犀利的从我和沈诺言的身上扫过,说道:“陈名,沈诺言违反上头命令,私自处置了罪犯。现我要押你们回部队受审,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异议?”
我还没说话,沈诺言就说:“我有异议,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违反命令了?这个暴徒对无辜民众开枪,以我们的身份,当场将暴徒击毙好像没问题吧?如果你说我们没资格。好吧,就当我们是正当防卫,致使防卫过当好了。总而言之,我俩没违反命令,我们杀了这个家伙只是出于自卫。”
看着巧舌如簧的沈诺言,我忍不住笑起来,他说得对,只要我们两个死咬着我俩是正当防卫才开的枪,我就不信上头真能把我们怎么样。
苏景华阴险的笑了笑,说:“死鸭子嘴硬,不管怎样,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这个,所以,现在,给我把他们带走!”
苏景华说完,他身后的四个士兵就端着枪朝我们冲来,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被自己人拿枪指着。还真是个笑话!
我们一同上了吉普,我看向窗外,发现耳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真是神出鬼没,难怪苏景华没注意到他。
半小时后,我们被带到部队。苏景华要求我们换上军装,这才把我们扭送到了中将的办公室门口,苏景华叩开门,说:“报告,首长,我给你把人带来了。”
中将此时负手站在窗户前。他看上去无比的愠怒,见我们进来,他目光犀利的落在我的身上,然后让苏景华出去。苏景华皱了皱眉,刚要说话,他烦躁的吼道:“我说了,现在你给我出去!”
苏景华没想到中将会对他发脾气,估计还以为是因为我把中将搞得恼火了,迁怒于他,临走前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他哪里知道,中将让他滚出去,无非是怕他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而已!
等到苏景华走了,中将才劈头盖脸的质问道:“陈名,你还记得我给你委派任务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我挺直腰杆,说道:“报告首长!记得!我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职责!”
中将愤怒的一巴掌拍在窗户上,指着我吼道:“很好!你还记得!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啊?我让你不要杀了那个人,那个人是很重要的线索吗?你怎么还动手?”
我咬牙切齿的说:“首长……”
不等我说话,沈诺言就拉了一把我的袖子,上前一步,说道:“中将,我觉得您冤枉我们了,不是我和陈名不想留那歹徒一命。而是他实在是太过狡猾,险些要了我们的性命,出于自卫,我们才开的枪,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中将恼怒的吼道,他来到我俩面前,说:“你们两个还想骗我?我告诉你们,你们随身携带的手机里有窃听系统,你们两个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所以,你们不要再狡辩了!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承认啊?”
听到中将的话,我和沈诺言对视一眼,我沉声道:“是,人是我杀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名,首长,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好,这件事和沈诺言没有任何关系。”
中将抬手给了我一拳,他的力气很大,哪怕我的身体壮硕,还是被一拳打退了好几步,他失望的看着我。说:“陈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你置人民利益,国家安危于不顾?你说,你配得上你身上的军装么?”
我咬了咬牙,问道:“首长,你觉得我就算不杀这个人,你们就能抓到幕后黑手吗?”
首长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死者的尸体我们检查过了,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而他使用的狙击枪,诺言看过了,是境外的狙击枪,国内没有,而有多个渠道能买到这种枪,你以为如果靠它能查出什么来,那个人会用?到最后,你们肯定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既然注定了什么都查不到,我为何要把这个人交给你们,而不给我的女人报仇呢?”
“混账!”中将涨红了脸吼道,“就算没什么希望,我们至少还有机会!可你呢?你彻底毁了一切!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军人!”
我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做军人。是要被你们这群人当猴耍,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挨枪子的话,这身衣服,我不穿也罢!”
中将有些惊愕的问我什么意思?我看着他说:“您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您让我去杀跟踪水姐的那些人,一来是为了保护水姐,二来是想让我暴露,然后引那个人杀我,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了。你们根本就是在拿我当诱饵,而且全然不顾我的性命,水姐……是被你们给害死的!”
自从沈诺言说他觉得我们被利用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句话。原本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中将给我打电话,让我留那人一条命,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我不过是个诱饵而已。
中将没说话,而是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我望着他,沉声说道:“是,我是军人,在我穿上军装的那一刻,无论我是怎样从军,因为什么原因从军的,我都得有随时为国家,为人民牺牲的觉悟,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的冤枉,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即便真的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我也不会这么愤怒,可我受不了你们明知道苏若水就在我身边,也依然不管不顾的执行着你们的计划。你们的任务重要,难道我爱的人的命就不重要?我兄弟的命就不重要?”
中将看着我,摇头道:“可你是军人。”
呵呵,军人?我苦笑着看着他,伸手缓缓解开扣子,他脸色难看的问我要做什么?我说:“我说过了,若做军人也要如此窝囊的话,那么,这身衣服,不穿也罢!”
说完,我将衣服脱下来,狠狠往地上一甩,这个动作顿时彻底激怒了中将,他抬手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陈名,你……你太不知好歹了!好,你不是不愿意做军人吗?那你就给我滚出部队!”
沈诺言焦急的看着我,中将则拨了个号码,让几个人进来,很快,两个人进来了,他指着我说:“把他带走,关半年禁闭,摘了他的章,收了他的枪和证,等放出来了,让他滚蛋!”
一听这话,沈诺言喊道:“不可以!首长,人是我杀的,应该被关禁闭的是我!”
229 信仰倒塌()
沈诺言突然说人是他杀的,这让我很意外,随即我就明白过来,他是准备给我背黑锅来了,我皱眉沉声道:“诺言,别胡说八道!”
沈诺言有些生气的说:“陈名,胡说八道的是你吧!我知道你想替我背黑锅,但是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你这么做!而且,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开心了吗?我告诉你。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望着他,要不是知道他的目的,他的神情,他的话都要把我这个当事人给迷惑住了。我还要说什么,中将就说道:“陈名,给我闭嘴!”
然后,他让沈诺言把话给说清楚。
沈诺言淡淡道:“当时陈名接到首长您的电话,我们刚刚把那个歹徒给控制住,谁知道,他趁着陈名接电话,我俩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时,竟然拿了一把刀要过来扑杀我们。为了自保,我就开枪了。陈名他怕我受处分,就自作主张的要帮我背黑锅。”
中将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不怎么生气了,皱眉严肃的问道:“你要怎么证明这一点?”
沈诺言泰然自若的说:“我听说陈名执行任务时佩戴的枪是首长您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把枪里面的子弹肯定有记号吧?只要首长你让人检查一下尸体心口的伤口,取出里面的子弹,就能查出是谁开的枪。”
中将听到这话,立刻让人去查,我则一脸惊愕的看向沈诺言,突然间明白了他在我上楼时打的那一枪是为了什么了。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发泄内心的愤懑,可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他根本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趁我在楼上的时候,将那个歹徒伤口里的子弹给掏出来换成他枪里的子弹。
沈诺言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他既然决定了要给我背黑锅,就绝对不会只凭一张嘴。想到这里,我心里头感动异常。却也感到十分的内疚,我都害的他要受处罚了,他竟然还这样帮着我。若真的认定是他开的枪,他岂不是要在小黑屋里关半年,要被赶出部队?
我说:“诺言,你不该这样的。”
沈诺言望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陈名,我知道你因为被利用了,心里头有气,不想在军营里呆了,但是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如果让你替我受罚,我这一辈子都心里头不安。还有,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你总得为嫂子考虑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在哪家医院?她是不是在等着你过去看她,这些你都不去想吗?”
听到这番话,我怔住了,我说:“那也不能……”
还没说完,就有人开门进来,将子弹交给了中将,中将看到子弹,脸上带了几分古怪的笑,他说:“你俩可真是兄弟情深。”
沈诺言问道:“中将。现在可以证明谁是杀人凶手了吧?”
中将点了点头,望着我,语气责备的说:“陈名,你这小子!讲义气也不是这么讲法的,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这甭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