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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梦未会用各种各样她想不到的方法缠着她,直到她同意为止。花千凝想把书拿回到未清宫去,按理来说,是不行的,公孙梦未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事事分明,看书就应该在墨香阁。不过,谁叫提出要求的人是花千凝呢,公孙梦未不仅同意了,还帮忙捧书,让花千凝空手跟在后头。祭月出来的晚,来迎接皇上,发现皇上正在被当做苦力使唤,而花千凝跟主子似地跟在旁边,祭月心里头就窝火。
“皇上,卑职来拿。”祭月忙接过去,拿眼睛瞄了一眼花千凝,别过头不再看,拜月说得对,不相干的人,她不需要过问。
到了未清宫,许久未见的萧太后正坐在堂前,“千凝拜见太后娘娘。”无需公孙梦未有任何表示,花千凝主动跪下请安,这倒是让萧太后愣了愣,几日不见,礼数反倒变好了呢。公孙梦未之前也一直希望花千凝能彬彬有礼,能守着礼数,可现下真的瞧见花千凝对母后卑躬屈膝,她的心,不知怎么的,很疼。
萧太后倒没有说太多,只是问了皇上的伤势,又询问之前在荣国寺的事,听了越发觉得匪夷所思。对于花千凝,萧太后没有表现过多的反感,让公孙梦未直以为是慧能师傅的话起了作用,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母后没那么好骗。不过,可能的话,公孙梦未想尽早娶花千凝。
公孙梦未留萧太后一起用膳,萧太后拒绝,离开后,公孙梦未想着终于可以和花千凝二人世界,花千凝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萧太后的眼神跟钉子似地,被看得人会疼。只可惜,萧太后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公孙梦未的晚膳用了一半,如意造访,花千凝便说:“正好我也不吃,我出去陪皇嫂聊天。”
公孙梦未放下碗筷,“我吃完了。”花千凝无言,却又憋不住笑,这人啊,真够孩子气。最后,是公孙梦未和花千凝一同出来,当着公孙梦未的面,如意是有话说不出,不知道是不是碍着公孙梦未在场,花千凝毫无逾越之举,连句过分关心的话都没有,让如意好生心伤。坐了不到片刻,便起身告辞,临行前,“凝儿能出来送送我吗?”
这个要求不过分,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花千凝送如意出去,公孙梦未就站在门口张望,没有跟过去就是了。花千凝送出去一段,如意忍了许久,终是伸手握住花千凝的手,“凝儿,我想你。”
花千凝脸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如意并不满意,转而问:“凝儿想我了吗?”
想了吗?似乎,没有,花千凝现在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别人,“想见就能见,也无需想念吧。”
“那凝儿也不想皇上吗?”如意忍不住要拿自己和皇上作对比,虽然知道是大逆不道,但感情上的事,她时常身不由己。花千凝回身望了一眼正翘首以盼的公孙梦未,公孙梦未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她根本没有空隙去想,“不想。”
至少是公平的答案,都是不想,如意心里好受一点。公孙如意牵起花千凝的双手,低头叹气,“凝儿,仔细想想我们之间的事。”
“皇嫂……”花千凝想说,无需再想,有的事,一旦过去,就无法回到最初的味道了。
“凝儿,我知道,我当初的离开,给你造成很大的伤害,以至于你现在都无法全身心地相信一个人……”公孙如意说着,眼眶就有些发酸,“让你始终都处于战战兢兢的担心之中……”
“皇嫂……”见如意要落泪,花千凝心里也不好受,眼底也有了湿润,因为公孙如意说中了她的隐疾。果然,皇嫂还是最懂她的人,花千凝觉得,公孙梦未并不了解她,或许,也没想过要了解,公孙梦未一向强势,她只想以她的方式来处理彼此的关系,所以,当自己有反对意见时,公孙梦未会有各种办法来“逼迫”她同意。虽然那逼迫不见得是伤人的,但很多时候都不是心甘情愿,可因着那人是公孙梦未,花千凝都选择同意了。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不愿,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不得已的理由同意了,到后来,发现其实,同意也没什么。
“凝儿,我真的后悔,当时应该死都不离开的,”如意的泪水滑落,“但皇上当时说如果我不离开,她会将皇室成员全部杀死,还跟我说让我先行离开,还说她找到你之后,会告诉我下落的,我……”
“皇嫂,事情已经过去了。”花千凝现在最不愿做的,就是回忆往事,那是一种耻辱和伤痛,无法言说,也无法改变。纵然公孙梦未对她再好,纵然公孙梦未真的是明君,但午夜梦回,花千凝想起前朝旧事,还是会湿了眼眶。完颜国,那毕竟是她的家,虽然她不爱那里,甚至连家人都不曾真正的贴心,可现在的她更为可怜,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不为过。想起这些,花千凝对于公孙梦未会有恨。
“凝儿,你也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意拭去眼角的泪,“你的心里真的过去了吗?”对上如意窥探的目光,花千凝别过头,“皇嫂,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如果说到就能做到,那做人简直不要太快活,“就像皇嫂,说放下我,就会真的立刻放下我么?”
“我没有说过要放下你,我也不会放下,”如意近前一步,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梦未,还是做了心底一直想做的动作,将花千凝抱在怀里,附耳说道:“你是我的命,让我放下你,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这话,如泰山压顶,让花千凝透不过气。被一个人强烈地爱着,感觉不是幸福,而是负担,为什么会这样?花千凝在心里问自己。
“皇嫂……日后莫要再说这话。”花千凝承受不起,出声阻止,“如果皇嫂真心待我,那就照顾好自己,我说过,我只有皇嫂一个亲人了,失去你,我会终生难过。”花千凝用的是终生,她和如意的纠缠,不是亲人那么简单,但也无法再升到爱情上去了,让她彻底放下如意也是不可能,所以,不如以亲人相守,“这辈子,我想,我都会在皇上身边了,我本是亡国之奴,皇上不杀,我就应该谢恩,可我一无所有,无以回报,承蒙皇上不嫌弃,我拿自己的余生来作为谢礼。”公孙梦未本来已经忍无可忍了,到了近前,听见花千凝这几句话,步子定在那,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有再走,她等,等花千凝走回到她身边。
公孙梦未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拥抱的俩人,花千凝主动推开如意,拉开距离,说:“皇嫂,我们已经错过,无法弥补,一直怕你伤心,我没有说出来,”花千凝瞥了一眼公孙梦未,收回视线,继续说:“我对皇嫂,已无初心,我不想骗你。”
公孙如意仿佛听见了心碎裂的声音,虽然早就料到,但花千凝真真正正说出来,那意味着划分清了彼此的界限。而且是当着公孙梦未的面,是皇上打动了花千凝的心吗?如意压低声音:“凝儿,你对皇上……”
“没有。”花千凝也低声回答,这个答案就像是准备好了的,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反倒显得不真实。公孙梦未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又有些心急了,这俩人真是啰嗦!
“凝儿,我很早之前便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公孙如意低不可闻地说:“你也不能你喜欢皇上,太危险了。”
“会有人想杀死我吗?”花千凝仰头问,“萧太后?”
“不一定是谁,宫里眼线那么多,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杀死你。”如意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在花千凝这里,算是纠缠最久的,因为心底实在喜欢。如今花千凝明明白白地说出拒绝的话,公孙如意打算暂时先把这份感情放一放,且行且看,可对于公孙梦未,如意的想法就很坚决了。
花千凝没有回应,如意望着几乎暴怒的公孙梦未,退后一步,歪着头笑说:“凝儿,好生服侍皇上。”继而对公孙梦未施礼,“皇上,如意告退。”
滚滚滚!公孙梦未心底都是暴躁。
第77章 奴婢不敢()
公孙如意彬彬有礼,公孙梦未也不能输了礼数,耐着性子说:“皇姐慢走。”等如意走远了,公孙梦未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要看看花千凝要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
“梦未。”花千凝语气柔和,几步到了跟前,抓住公孙梦未宽大的衣袖,对着依旧可以称之为冷峻的面庞,略微撒娇地说:“我饿了。”
“你还知道饿!”嘴上赌气这样说,却也主动牵起花千凝的手,凉冰冰的,“日后再出来记得拿手炉。”
“你不是也没拿?”花千凝没有挣扎,任由她牵着自己,公孙梦未侧身凝眉,故意绷着小脸,挑理似地说:“还敢顶嘴。”
“奴婢不敢。”花千凝也很配合,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那副刻意而为的顺从让公孙梦未忍不住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花千凝冻得发红的小脸,“就知道气我。”
饭,早就凉了,祭月又让御膳房重新做了点心,心里只道是花千凝太能折腾,比皇上还能折腾。拜月出远门,祭月也不知缘由,心底思念的很,却又无处诉说,只能一个人闷闷的。连着几日,公孙梦未都没有再召见花朝,不过,都有让祭月去打点,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及时填补。
借着去花朝那里,祭月有时候会在那说会话再走,平日里的花朝偏于安静,这点倒和花千凝相似。她们是很好的倾听者,似乎多久都不会烦,只要你想说,她们会一直听。两者不同的是,花千凝在别人倾诉时很少发表言论,除非对方问,而花朝是自己主动会说。
祭月说思念拜月,无心吃饭,花朝会准备出茶点来,说:“即便是相思,大人也莫要折腾身子,要不然,拜月大人回来,要心疼的。”
拜月外出好几日,祭月要是酸酸地说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外面遇见美人,流连忘返了,花朝会说:“大人就自己寻不痛快呢,拜月大人在外公务缠身,不知道多辛苦,要是知道祭月大人这般想她,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花朝很善解人意,她会温言软语地劝慰祭月,多少让祭月好受些,有人听她唠叨,安慰她,她也知道拜月不会那样的,只是有时想到极致,会有些生气,去了哪里不能说吗?去多久不能说吗?非要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一走好几天,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祭月是连着几天都没有正经吃饭了,有时候去花朝那里会吃一块点心,可那点心都是小巧精致,莫说每日勤于练武的祭月,就连花千凝吃了两块,也不会饱的。眼见着祭月越来越没精神,花千凝也晓得是怎么回事,在公孙梦未早朝时,祭月会留在她身边,见祭月闷闷不乐,说:“很思念她吧?”
祭月很少跟花千凝说拜月的事,起初花千凝和皇上对着干时,祭月还挺心疼她的。等花千凝和皇上越来越亲近,而且三番五次弄伤皇上,每日折腾,祭月也无甚好感了,“还好。”
口是心非,花千凝暗想,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公孙梦未身边的缘故,皇上身边的人都挺口是心非的,“我问过皇上了,拜月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花千凝自顾说出来,“昨儿个拜月书信复命,里面还提到你。”
“哦?说了什么?”祭月立刻来了兴趣。
“说劳烦我督促祭月大人按时吃饭,莫要折腾自己的身子。”花千凝转身,从桌上端起一个小碗,放到祭月面前,“御膳房做的,先前做的时候,我跟皇上说多讨了一碗,祭月大人若是不嫌弃……”
祭月有些愣神,没想到花千凝这么贴心,原想着自私冷漠的人,其实,好似也不是这样的,“谢千凝姑娘。”花千凝没有多言,说完她想说的,便回寝房里继续翻之前从墨香阁抱回来的书。翠儿终日守在墨香阁,起初还能待住,到后面越发地空虚难捱了,想起萧太后曾经交给她的使命,翠儿想了个法子,去了未清宫,正赶上公孙梦未下朝,花千凝给她宽解龙袍。
“翠儿?”花千凝并无诧异,想着翠儿在墨香阁待的好好地,突然来这,必是有事,忙问她:“有什么事吗?”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千凝主子请安,”翠儿跪下,“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说。”公孙梦未没有抬眼看翠儿,而是自顾坐下,揽着花千凝的细腰,示意她也坐下。花千凝却没有依她,望着公孙梦未,又瞧瞧翠儿,说:“翠儿你起来说话吧。”公孙梦未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介意花千凝的越俎代庖。
“奴婢听说落花苑眼下正缺人手,玉琳需要伺候长公主,而花朝无人伺候,奴婢正好闲着……”翠儿声音小了下去,花千凝有些不是滋味,还有人不喜欢清闲,偏偏要去伺候人,所以,她不使唤翠儿,还是她的错咯?花千凝没有言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