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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再后来,是遇见花朝,翡翠都不敢相信,花朝会不嫌弃她。
在宫里,虽然同为下人,但花朝的身份明显比她尊贵,在宫里还会对她保持距离的花朝,出宫后,待她很是温柔。翡翠渐渐也喜欢上了花朝,喜欢她对自己的温柔,喜欢她的一笑一颦。在翡翠还没有意识到那是喜欢时,她只有一个感觉:看不见花朝,她会想;看见她了,还是会想。若是瞧见花朝笑了,翡翠那一天就跟吃了蜜似的,从嘴巴甜到心里;相反,若是花朝哪天心情低落,翡翠怎么也无法也快乐起来。翡翠发现,她的悲喜不由她,翡翠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直到花朝半夜哭着醒来,翡翠把人抱在怀里时,心里突然安稳下来,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对花朝,和皇上与花千凝并无区别。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心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感觉,可以甜如蜜,也有可能苦如黄连,但是,只要这个人是安好的,心里就安心,“花朝,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翡翠抱着花朝,鼓足勇气低低地诉说她的心情。见花朝没有回应,翡翠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解释:“我、我一定是发了癔症,胡乱说的,你别介意哈,我、我先回房了。”翡翠心底,莫名的苦涩,只因花朝没有一丝回应。
“不准走。”花朝闷闷地说道,翡翠坐在床头,故意和花朝拉开很远的距离,讪讪地笑,“好好好,我不走。”氛围就此尴尬下来。花朝重新躺好,拍了拍旁边,不容拒绝地说道:“你也躺下。”翡翠犹豫片刻,还是乖乖躺下了,连衣衫都没脱。
“脱了衣衫再进来。”花朝掀开被角,翡翠吞咽口水,脸开始发烫,解开衣衫的手都是颤抖的。翡翠刚躺下,身后就有温热柔软的身体贴过来,翡翠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翻身压住花朝,“我、我……”翡翠想解释点什么,但喉咙干哑。翡翠能感觉到,花朝黑亮的眸子在看她,相比于自己的窘迫和惊慌,花朝是那么的淡然,翡翠有些郁闷,压抑地说:“我、我想……”翡翠吞咽口水,她想说,我想对你做点什么。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翡翠心一横,见花朝没反应,她俯身亲下去……这一吻,让初尝禁忌滋味的翡翠晕眩,天呐!亲吻自己喜欢的人,竟是这般的天旋地转吗?狂跳的心让翡翠的胸腔都开始作疼,连呼吸都要停止,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舍弃唇齿间的温柔。花朝在回应她,翡翠吻着吻着,泪水莫名地滚落下来,唇齿间的咸涩味道,花朝偏过头,气喘地问:“你哭什么?”被欺负的人是她,这人也好意思哭?
“我,我也不知道……”翡翠很是挫败,也觉得自己现下的表现糗极了,“对、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花朝语气微冷,“你在为什么而道歉?”
“我、我……”我不应该亲你?该这样说么?翡翠又觉这样说不妥,可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对。翡翠头一次觉得,大脑打了结,她自知不聪慧,但也不愚钝,在宫里生活许久,察言观色她很擅长,而眼下,她却无法看透读懂花朝的情绪,“我、我……”
“下去。”花朝似乎真的生气了,推了一把翡翠,“从我床上下去。”翡翠越发地心急想解释,可嘴巴却不利落,最后,恼了似的解释道:“我道歉,是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说罢,猛地俯身下去,啃咬住花朝的双唇,生怕她会推开自己,翡翠紧紧抱着花朝。
那一夜,翡翠对花朝说:“不管你如何对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那一晚,花朝完完全全属于了她,翡翠永远记得那一天,而花朝亦是如此。一晃,过了几年,花朝以为自己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可对着此刻的赵小姐,她脑海里闪现过的,是翡翠说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诓人的吧?呵。
“花朝姑娘既然如此坦诚,那我不妨直言,”赵小姐敛去笑意,认真地说:“我还真的就是看上翡翠姑娘了,奈何她不肯随我走,我念着她,总找些事由过来看她。”赵小姐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翡翠,继续说:“怎么着,翡翠姑娘是你买来的?什么都要听你的么?”
花朝偏过身,眺了一眼翡翠,见她仍是呆愣的模样,心中有些黯然,她们在一起,对外自然都是保密的,但她心底,却是真的拿翡翠当家里人来看待了。喜欢她的人不是没有,但除了翡翠,她对着外人最多是礼仪之道,多一份笑都没有,客人常说她冷淡,花朝并不计较。在赚银子和翡翠之前,花朝无条件偏向于翡翠,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当,惹得翡翠不开心。
现在看来,完全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呵,怎么可能,我哪有资格买翡翠姑娘,你若喜欢她,她若是对你也有意,她的去留我不管。”花朝说罢,扭身往里头走。转身那一刹那,眼眶和鼻尖都是发酸,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第136章 。135。()
翡翠这下当真急了,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一直都守着的规矩,凶巴巴地说:“赵小姐,请你不要再挑拨我和花朝的感情,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心底就喜欢她一个人,你若是再如此,我们绣坊不会再做你的生意,请你离开!”翡翠一直守礼,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那是她的习惯,她在宫里习惯了听命,习惯对人有礼。可眼下,花朝都快被气哭了,翡翠心疼死了,什么礼数,都去死吧!翡翠吼完,就对一旁的丫鬟说:“送客。”自己扭身就赶紧回房里去找花朝了。
翡翠一进门,就瞧见花朝在收拾东西,“花朝,你这是在做什么?”翡翠几步过来伸手裹。花朝抬手臂挡住,头也不回地说:“离我远点。”
“花朝,你不要气,好不好?”翡翠急得快要哭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不再做赵小姐的生意了。”翡翠大着胆子拉扯花朝的手腕,“你不要走,好不好?”
花朝抬手甩开,没搭理翡翠,继续收拾东西,翡翠这会,是真慌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害怕花朝真的要离开,但又不知道要如何阻止,心底快要消失的自卑感再次冒出来,她是一个丫鬟,根本配不上花朝。是的,花朝才貌双绝,而她则是一无所有,翡翠瞬间卑微起来,自嘲地想:花朝和你在一起,真是糟蹋了人家。
花朝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翡翠只是站在一旁抽泣,哭得花朝心烦,哭哭哭,就知道哭,连句话都不会说,光知道气人裹转身就要走,翡翠几乎是下意识地拦住她,花朝清冷地眸光盯着她,也不言语。翡翠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可是泪水越抹越多,最后干脆低下头,任由泪水砸到地上。
真是,蠢死了!花朝越看越生气,想绕过去。翡翠伸手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握紧,花朝能感觉到,翡翠的双手在发抖,连身体都抖得厉害。翡翠像是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深深地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正常一点,“你不要走了,还是我、我离开吧。”花朝是西域人,除了皇宫和绣坊,她是人生地不熟,翡翠想想,还是她离开好了,把绣坊留给花朝。
花朝依旧不做声,翡翠顿时心如死灰,想在临走前再看一眼花朝,可是,泪眼模糊,多看一眼,又能如何,总之,日后不会再见。翡翠说罢,双手无力下垂,胡乱抹了一把泪眼,故作轻松地说:“你好好照顾自己,你身子弱,不能累住,活计太多,就再招一个打下手的。”
翡翠把她能想到的,还有她平日里做的都说出来,“你不能熬夜,若不然翌日眼睛定会红彤彤的;眼下是冬日,夜里冷得早,碳火盆要早点让丫鬟拿进来,切莫把碳火盆放在床边,你睡觉爱踢被子,着凉不说,万一起火就糟了;你每日要吃的膳食,我……”翡翠突然不说了,扬起一抹凉凉的笑意,突然说:“我先收拾下东西去。”翡翠扭身就走,身后并没有花朝呼唤她的声音。
翡翠出了房门,叫来丫鬟,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把没说完的话补齐,“她每日的膳食,以后由你来负责,我会把她喜好写下来告诉你,你定要记住。”丫鬟愣愣的,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交代她这些,往日里,夫人不都是自己做的吗?丫鬟这样想着也就问出来了,“夫人是要出远门吗?”翡翠低头写着膳食,轻轻嗯了一声。丫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夫人眼圈红红的,是哭过了吗?再者,大冬日,怪冷的,又不是节日,“夫人是要走亲戚吗?”丫鬟好心地提醒,“这几日,看天气,似是有大雪,夫人不是急事的话,晚些时日再走吧。”
翡翠没有做声,她已经无处可去,除了皇宫,这里是她唯一的落脚点。或许她可以找些杂货做,也能凑合养活自己,可眼下,她根本提不起任何气力做什么。突然间,翡翠就想到了死。她活着为了什么?还有什么意义?人都说,有牵挂不舍得死,可她无牵无挂了,确切地说,没人需要她了。翡翠觉得,她上辈子可能是灾星,你看,现在她又是一个人了,她注定孤苦的命。
“夫人……”丫鬟瞧见宣纸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翡翠仍是不搭话,丫鬟意识到哪里真的不对,转身就往房里跑,“主子,夫人哭了,好像还说要出远门。”花朝仍站在方才的位置上,听见丫鬟的话,才回过神,表情依旧是淡漠,“她想走,便让她走。”反正那个赵小姐见天在门口等着她,出了绣坊,直接去赵家好了。
丫鬟明白了,她们这是吵架了,准是又因为那个赵小姐,“主子,可是因为那个赵小姐?”丫鬟也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主子们平日里待她不薄,“主子可别着了那赵小姐的道儿,主子和夫人真的分开,那不是正中赵小姐的下怀么?夫人平日里真的没有逾越之举,奴婢都看在眼里的,都是赵小姐一再过分。”
道理,花朝都明白,可心口窝着一口气。
“夫人如此忍气吞声,想必也是因为赵家在京都有钱有势,怕得罪了她,日后绣坊的生意不好做。”丫鬟见主子的脸色苍白,也忍不住的心疼,她知道,主子是在意夫人的,“主子,小两口过日子没有不吵的,但关起门来吵,越吵越亲,咱不能往外吵,多伤感情啊。您是没瞧见,夫人写给奴婢的膳食谱有多长,夫人是真心疼主子的……”
唉,丫鬟心里叹气,主子都不感动么?既然这样说不行,不如换个方向,“最近这几日,有大雪要降,夫人出门,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啊?”花朝眉头一皱,丫鬟一看有门,继续夸张地说:“且夫人一个女子,现下天色都快黑了,这出去太危险了。”花朝脸色闪过一丝忧虑,只顾生气,都忘记时辰了,“你去叫她进来。”
丫鬟露出笑颜,忙喜道:“是,奴婢这就去。”丫鬟前脚出去,花朝就听见一声尖叫,丫鬟风风火火跑进来,欲哭的表情,“夫、夫人不见了!好、好、好似已经离开了。”花朝立刻起身,吩咐道:“立刻出去找,我向左,你向右。”
第137章 。()
俩人兵分两路,花朝是又心疼又难受,翡翠啊翡翠,你就折腾我吧,把我折腾死了,你就安生了。不能哭,不能哭,花朝告诉自己。她哭得次数越多,身子会越虚,正常人可以靠食材进补,但花朝不行,金色细砂就是她的命。每哭一次,命数就会减少,照这样下去,花朝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花朝追出很远,也不见翡翠身影。正暗自伤神,突然想起,她怎么就愚钝了。花朝摸出翡翠送她的荷包,施以咒语,最后喊了一声“定”。西北戌时三刻方向,如果花朝没记错,那个方向正是京都运河所在,难不成这个痴人……花朝飞檐走壁,直奔西北而去。再说翡翠黯然神伤地站在河边,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老天都引领她往绝路上走。翡翠水性不好,知道自己若是跳下去,必死无疑。
其实,她不舍得死,虽然没有人需要她的牵挂了,但她还是会牵挂花朝,会不会有人欺负她?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宁?寒风夜色下,滚落的热泪瞬间凉透,她担心的都是无用的,花朝会功夫啊,根本不需要她;没了她,花朝也许还会遇见更好的更般配的人,绣坊不少客人都是为见花朝一面才来的,但自己从未吃味。一是因为相信花朝;二来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翡翠越想越绝望。
既然这般,她生无可恋了,死便死,死了就不会心疼了。翡翠攀住石狮子的头,想爬上去再跳下,蹬了几次脚下都打滑,呜,连了断自己都这么费劲,翡翠跟自己生气,脱了靴子,赤脚落地,凉的她打了个冷战,脚下一踩,踩得牢牢的,终于攀上去了。翡翠身体打晃,泪水已经流尽,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