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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布帆不说话，他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自己的堕落。
多默或许很贱，但她却直接抓到了问题的要害。
张布帆容许自己失去神的力量，但堕入人的思维，才是最致命的，因为神的力量终将会回归，但神格如何回归，这是一个难题。
在思绪万千间，张布帆跟随多默来到了一栋长满了爬山虎的大楼前，这是学生最不爱来的位置，因为是校区办公大楼，除了交学费，就是挨批评，一般学生都还真到不了这里。
“你想干什么？”张布帆疑惑道。
“带你去见一个人。”多默故作神秘，一直带领王冬川来到了顶楼，门口的名牌挂的是副校长办公室。
多默敲了敲门，就直接躲在了门边，空留张布帆一个人站在那里。
“你干什么？”张布帆可不想玩什么敲门的恶作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拉开，出现在张布帆眼前的竟然是……
“王妈妈？”张布帆不自觉地叫道。
“不孝子？”来人是一位60多岁的老妇人，她穿着整齐朴素的藏蓝小西装，带着金丝眼镜，一头银发梳理得很干净，虽然有些发福，但感觉依旧很精神抖擞。
“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坐！”王妈妈欢喜的招呼张布帆进办公室。
古朴的办公室，还有一书架带着油墨香的老书，仿佛一切将张布帆拉回到了读书的年代。
那时候的王妈妈是尚海医科大学里的教导处主任，人送外号“鬼见愁”！没有谁不怕她的，别说学生，就连同事也很少与之来往。
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谁都不搭理，死板，固执，不好相处，简直就像老师里的“张布帆”。
他们的相遇源于一个教授的投诉，没错，是一个教授投诉了学生的张布帆，因为他的不配合让教授在公开课的校领导面前丢了脸，最后教授职责他，居然还对骂上了差点动手。
可最后，一向严厉的王妈妈竟然力挺张布帆，甚至要求教授给学生道歉。这件事情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上过地方报媒。
从那以后，张布帆觉得这个老师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至少她懂得是非曲直，而且她的学术造诣比她管理造诣更高，收藏了很多已经绝版的书籍。
到后来图书馆因为他老喜欢看书睡觉的事情而禁止他在里面看书，他就直接租好了书籍到王妈妈的办公室里来看。
王妈妈总是一边听着他的鼾声，一边改文件也不生气。
有一次，张布帆终于忍不住的问王妈妈，“为什么你受得了我？”
“因为你只是想让我受不了你而已，我为什么要让你满意呢？”王妈妈的微笑回答。
“我会让你受不了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张布帆有些变本加厉，和寝室里同学的关系更加不好，有一次，竟然动手打架了。他一个人干一个寝室7个，最后基本就剩下挨打的份了。
带着一脸包好的伤，8个人全部到了教导处，王妈妈给所有的学生记过，包括张布帆，但其他人走后，他还把张布帆留了下来，她给他特殊的惩罚……
王妈妈拉着张布帆的手，拿起了多年没用的藤条，她竟然是要打手心。
挨打吗？张布帆早就习惯了，这不算什么。王妈妈举起了藤条，犹豫了一下，突然一下竟然打在了自己的手上。
“为什么？你眼花了吗？”张布帆心被震撼道了。
“没花，所以我知道，你的手在未来还可以做很多重要的事情，我在这里打伤了你，就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但我作为老师没有教导好你，让你自暴自弃作践自己的身体，这是我的过错，理应受罚。”王妈妈下手太狠了，她被打的掌心，还在颤抖着，顿时起了血印，都是黑色的了。
“王妈妈……我错了。”张布帆噗咚一下跪在了王妈妈的面前，这是他一辈子里，第一次觉得对谁愧疚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正文_第八百零七章 游戏崩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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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游戏崩盘了！
第八百零七章游戏崩盘了！
张布帆的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起伏不定，犹如一个无坚不摧的堤坝上出现一个蚁穴，而这蚁穴还在无限的扩张放大。
不要是她，谁都可以，绝对不能是她，如果尚且真有神明，乞求不是她……
王妈妈是这世上，张布帆除了王冬川外唯一不愿意去伤害的人，她是唯一一个在自己痛苦无助时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人，张布帆是孤儿出身，从没见过妈妈的样子，如果真有母亲，他希望妈妈就是王妈妈的样子。
张布帆后来能出国深造，也是王妈妈牵线搭桥，并且亲自写了介绍信给哈佛的校长才得以办理下来的。对于这个不孝子，王妈妈从来没有奢求，在求学期间，张布帆也有拼命的接项目，一些研究小课题拿到的奖金不算少，买了一些从前想到不敢想的礼物送回国。
但王妈妈通通拒签，全给退了回来，只有一些只有几毛钱的明信片她才会签收，并且认真的写回信。她也不喜欢用电话，每次给她打电话刚说几句，就会被，“我很忙”、“电话费贵”、“你要专心学习”顶着挂断电话。
“我的大专家，怎么有空回来看我啊？”王妈妈一边倒水一边寒暄的，仿佛大家分别的数年只是几天不见而已，“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微生物学是杠杠的，现在却投身我大妇科领域是打算拯救我广大女性同胞吗？”
“王妈妈，你怎么知道的？”张布帆疑惑道。
“史上最帅妇科大夫的帖子前阵子满尚海社区都传遍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吧？”王妈妈笑着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其实吧，做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还活着就好……”
王妈妈没有说的是，她唯一一次出国，就是去美帝参加了张布帆的葬礼，他们说张布帆做实验的时候出现了事故，尸骨无存，那棺木里放着的只有张布帆的照片……连一具供人缅怀的遗体都没有。
那一夜，王妈妈一夜白头，哭得没有了人型，对她而言，失去的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而是一个叫自己妈妈的儿子……
“为什么不骂我？明明我还活着，却没有来找你，明明那么近，你也没有来找过我？”张布帆抓紧时间的去问。
“为什么要骂你，孩子大了嘛，都会有自己的想法的，没找我，一定是你忙；没去找你，因为怕你忙呗。再说，现在你不是来找我了嘛？挺好的。
怎么，突然有时间来看王妈妈，是不是单身太久想找对象啦？不怕告诉你，王妈妈现在可是专职媒婆，已经帮助不少过去的同学找到对象了，你要，我就在现在医学院里帮你找找，你这样最少也是校花级的。”王妈妈努力的岔开话题。
“王妈妈，你可以跟我要求更多的，真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这是我欠你的啊，在那自暴自弃的岁月里，没有你就一定没有今天的我。”张布帆深深自责道。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可叫我妈，你见过妈妈找儿子要补偿的吗？你啊，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就好了。”王妈妈笑道。
“叩！叩！叩！”门外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王妈妈本能的起身去开门，但刚刚转身手却被张布帆一把紧紧的抓住，他太用力了，王妈妈都觉得胳膊生疼。
“不要去开门。”张布帆颤抖的在摇头。
“你怎么了？有什么危险吗？”王妈妈感觉到了不对。
“信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乱跑，行吗？”张布帆反复强调道。
王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面对张布帆的拜托，她总是难以拒绝，只能坐回到了位置上。
张布帆走到了门口，没有开门，隔着木板轻声说道，“算我输了，放过她，行吗？”
“张布帆大人，这可不合规矩，我们有言在先，游戏不是这样玩的喔。”门外的多默头顶门板提醒道。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收手？”张布帆咬牙切齿道。
“我要看着你可以冷漠的无视他人的生死，我想看看你被称为神，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的样子，我只是想找一个更符合我所想信仰的神明。你本来可以做到的，只是你有太多的牵绊，没关系，我是使徒，本来就是可以帮助神明斩断羁绊的存在。”多默一副要投诚叛变的样子，都不掩饰了。
她对神农颇有微词，这是一种认知上的偏差，无法调和的矛盾，比起犹大小精灵，或者她才是更适合扮演叛徒的角色？
“抱歉，让你失望了，如果救她就是凡人的话，我愿意当凡人。”张布帆握紧了拳头。
“真让我失望，真让我失望，真让我失望。没意思，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的神经开始抛弃远古神菌，被人类那种迂腐，落后的脑细胞吞没了吗？”多默苦笑道。
“不行，就是不行。”张布帆坚决道。
“既然如此，按照游戏规则，那我只能取走叶吟雪的命了。”多默转身，准备离开。
“80公里……”张布帆莫名其妙的说道。
“什么？”多默一愣。
“我们距离甄诚私立国际医院的距离有80公里，你说你是宇宙级的真菌王，但能力还达不到王冬川的级别，否则你也不会玩这么多小把戏破坏我们的关系，让我们分开。”张布帆平静的分析道，“王冬川对下级细菌的控制也达不到这种区域范围，我估计你对孢子的控制……也达不到。”
“说得差不多全对，我对孢子的控制和信息接收范围大约等于20公里，不过60公里的距离对我来说大概不要20分钟就能消失吧？”多默估摸着。
“放心，现在开始，你是一步都走不了了，今天，此刻，你必须死这。”张布帆抬手就是一拳，快得犹如滑过天空的流星，面前的门板被打成了碎片，门板后的多默人体也是分解成了一堆污物，啪的全拍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巨大的声响比爆炸还恐怖，办公大楼里的声控报警器都被激活，警铃声四起，头顶的喷淋不断喷溅下来了倾盆大雨。
“张布帆？”王妈妈颤抖地呼唤道。
“对不起，吓到你了……”张布帆回头道，“但接下来，更恐怖，闭上眼睛可能更好一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正文_第八百零八章 你体验过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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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你体验过死亡吗？
第八百零八章你体验过死亡吗？
王冬川搭乘的火车呜呜摇摆的停靠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镇，站台上小猫两三只，都没有什么乘客等车。
王冬川压根就没有看车票，带着一身的颓废和失落下车，没有行李也没有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街头。
小城镇很安逸，日上三竿了街头也没多少人，很多修得还不错的三层小楼，却都只有门口坐着的老头老太太住，孙儿们大多数都在学校里上课。
年轻人住在老城镇会被左邻右舍的说成没本事？？
王冬川这样的外来年轻人走在街上也特别抢眼，有些人会议论，有些人会觉得眼熟，毕竟他是那么出名。
王冬川心无旁骛的向前走，不过片刻后已经来到了离城镇有2公里开外的一片废弃的厂区。
这是20年前城镇里最火的炼钢厂，现在则变成了村民们晒谷子的荒地，老板心态很好，厂倒闭了地还在，再放10年卖给万科，依旧能当世界的爸比。
所以老板也丢着地不管了，连门卫都没有请一个，自己住在大城市里啪啪名模。
王冬川毫无阻拦的走进了厂区里最大的厂房内，而尾行的达太则站在了对面5米高。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达太单手托腮轻语着。
而在工厂内，王冬川也没有干任何的事情，仅仅坐在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钢梁之上。
但5分钟后，达太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一种无形的菌浪以王冬川所在的厂房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不少周围还在种田，或者晒谷子的村民都嗅到了一股异味，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已经低头呕吐了起来。这和曾经于诗怡在赞你亚使用过的化学武器很像，只不过这是由王冬川自己生成的菌种在恶心人。
不仅如此，王冬川在一呼一吸间加强了朗基努斯的生物电波传送的强度，简直就像一个大型的信号站，在向全世界广播自己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