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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国度-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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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往后退,望向站在门口,探出半张俏脸的月苋。最终她挥挥手,转身下了楼。

    晚上,何影秋跟几个太太们打完麻将回来。铃姐做了晚饭,家里冷冷清清,让人连吃饭的味口都没有了。

    秦菜习惯了每晚回到家里谈笑和沙鹰相对而坐,桑骨泥人带着它的镜子吵吵闹闹,换到何影秋魂魄里时更能感应她的孤独。

    何影秋又开了电脑,她竟然很相信重圆,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秦菜觉得很奇怪——来了几天了,也不见她和家人什么的来往。她才二十三岁,日子还很长很长,难道每一天都这样过吗?

    吕裂石不回来,何影秋从来都是懒于梳妆的。这天早上,她却早早地起床,坐在妆台前,打开化妆盒。她竟然想给自己化妆。

    也许是吕裂石的意思,她的妆容很保守,秦菜看不过去,一时心血来潮,给她画了个美美的烟熏妆——这还是她在摇红那一组当组员的时候,白露教的。

    镜子里的美人脸瞬间精神起来,秦菜微微点头,何影秋就是一阵恍惚,然后她给自己找衣服。

    她选了件韩版的条纹衬衫,下穿水磨牛仔短裤,然后将条纹衬衫下摆随意地半扎在短裤里,又青春又俏皮。看着镜子里的人,秦菜很是感慨——何影秋搭配衣服的品味,比她高多了。不不,不是高,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何影秋出去的时候,司机已经在等着了。铃姐自然也一路跟着,车驶向一家名叫皇池的酒楼。何影秋一下车,自然有门童开门,然后迎宾将她引到楼上。

    秦菜突然想起来,是了,今天是她生日。

    这应该说只是个家宴,秦菜刚刚想通这一点,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何姨,生日快乐。”

    秦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连带何影秋都回不过神。

    吕凉薄,吕凉薄。

    这个名字不断在脑海里回响,秦菜不敢去想从前。何影秋的主魂还是反应过来了,她转过身,秦菜就看见了他。

    他长高了不少,也许是闭关太久,肤色比正常人要白。脸上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边脸,曾经她问他能不能摘下墨镜。那些事、那些年月,仿佛都还在眼前,就在昨天。

    “何姨?”他的声音添了几许磁性,已经渐褪了当年的青涩。

    四年啊,已经四年了吗?

    “谢谢。”何影秋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温热。

    她扶着吕凉薄一起进了包间,吕裂石还没来。铃姐冷冰冰地跟在身后,在吕凉薄面前她还是不敢放肆,故而也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秦菜透过何影秋的双眼一直在看他。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轻声问,吕凉薄却怔了一下:“还好吧,五年之期将满,到时候我们一家也可以团聚了。”

    秦菜心里一紧,五年之期满后,他们可以一家团聚。而自己是什么人?

    她突然想笑,难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自己还妄想回到他身边吗?

    少时恋人,在经年之后再见,很想判断到底是爱还是不爱。秦菜最深切的感受,只有遥远,远若星辰日月。

    而她还站在地面。

    她低着头,对面的人虽然看不见,却似乎明显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顿时又出声问:“这些日子,何姨过得不开心吗?”

    “啊……没、没有。”何影秋淡淡地道。秦菜只得缩回她的觉魂里。这是吕家的一次家宴,她算什么呢?

    她只是个企图谋夺吕裂石异眼的外来者,是敌人。

    不多时,吕裂石终于也到了。他先拍了拍吕凉薄的肩,吕凉薄微微皱眉,下意识避开。吕裂石也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我儿,闭关几年,可有长进?我看白河的心法是真的有用,你要勤勉苦修参悟。”

    吕凉薄没答话,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吕裂石愣了一下,秦菜也愣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旁边吕裂石却随口就答:“好着呢。她是先知嘛,能不好吗,是吧?”

    秦菜心里一沉——难道她不是先知的事,秩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吗?

    吕凉薄微微松了口气,又问:“这些年我送给她的东西你有帮我转到吗,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没有回过我只言片语?”

    吕裂石突然叹了口气——四年了,他功法即将大成,这件事早晚还是不能瞒他。吕裂石问得小心翼翼:“孩子,女人都是很多变的。如果……爸爸说如果,明年你出来,她有了自己爱的人,怎么办?”

    吕凉薄微微抬头,墨镜下英挺的眉目若隐若现:“她……有爱人了?”

    “没有没有。”吕裂石赶紧否认,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让自己儿子四年努力付诸东流,“我只是担心呐。明年……你若大功告成还好。如果再等下去,我怕迟则生变。”

    秦菜算是听出来了,吕裂石根本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吕凉薄直到现在仍然以为秦菜还是秩序的先知。他还在为五年之后可以保护她的誓言而闭关苦修。

    “请你告诉他,明年……我必会有所成,我会去见她。”他一字一句很是郑重,秦菜觉得又温暖又心酸。

    那一年夜夜灯光下,独自走出教学大楼的身楼再次映入眼帘。

    这个傻瓜啊。

    那一场家宴很短暂,半个小时之后,吕凉薄突然开口:“我想见她一面。”

    吕裂石似乎早已习惯了应付这个要求:“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见她一面,还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何必徒惹她伤心呢?何况你明年就出关了,到时再见也不用让她再尝一次离别之苦。”

    吕凉薄一阵沉默,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吕裂石:“替我转给她。”

    吕裂石当然答好,吕凉薄神色很郑重:“一定要转!”

    吕裂石面不改色:“一定转。”

    吕凉薄起身,他虽然长高了,身材仍是偏瘦,这时候拄着杖一步一步往外走。吕逸过来扶,他摇头拒绝。秦菜借着何影秋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蹒跚着下了楼。

    秦菜很想看看那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吕裂石却一直握在手里。窗外汽车发动,最后声音越来越远。

    他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3=

第6章 月25日A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6月25日a章

    晚上是人间的一个迎新会,今年组织里加入了不少新人。接从组员一路成长到部长这个职位的人;可以说她是开了先河。

    能让部长们参加的迎新会;当然是部长级以上的了。秦菜还想着白天吕凉薄的事,本来不想去,但是这个时候;能够多认识一点人,也是有益的。说不定人间还有别的高层会去呢?

    秦菜觉得自己不应该沉浸在这样的小悲伤里,毕竟她还在人间;白河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需要继续。

    这次大会居然不是在逍遥阁举办的,先前秦菜以为逍遥阁是人间的中心,看来这想法错了。迎新会是以酒会形式举行的,与会男女皆衣冠整齐,一副绅士淑女模样。

    秦菜依旧是那具职业美女的身体,穿的是晚礼服。没有一般晚装的性感,这衣服内里是草绿色,与白色的外裙拼接而成,裙摆宽大而随意。身上的珠宝简约却价值不菲。秦菜明显不适应这样的妆扮——这一节烧钱训练还没学到呢。

    谈笑依然进不去,好在这样的会议,沙鹰是肯定有资格参加的。这时候他就挽着秦菜缓缓步入会场。

    跟在他一起,秦菜总算不至于手足无措。

    但是一到场中,沙鹰就很干脆利落地丢下秦菜,自己和一个穿黑色大露背晚礼服的美人跳舞去了。

    秦菜端了杯酒,孤伶伶地坐在舞池旁边。不断有同事过来跟她打招呼,虽然不少人看着眼生,但是秦菜还是很得体地回应了。不多时,白芨也来了。

    这次参会的人就比较多了,他一进来,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来判官们也都来了。秦菜正无聊的时候,又有人上前。秦菜不得已,又喝了几杯酒。

    她是个实诚人,不知道喝酒可以只喝一点点的。

    几个部长一看,哟,这位女同事酒量这么好!不由就轮番来敬。酒文化可是很可怕的,你喝了甲的,总不能不喝乙的吧?

    一轮下来,秦菜就撑不住了。

    沙鹰虽然是在跳舞,眼睛可还是不时瞄着这边呢。见秦菜来者不拒,他还颇觉安慰——这丫头的酒量原来这么好。

    秦菜一个人窝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可怜巴巴的。她还奇怪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也能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总有人能把她找到。r /》

    却不知道上次开会时排的座席,那可是很有内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可能是位置特殊。要么是另有任用,要么是有点裙带关系,反正不简单。

    所以这时候难免上赶着都要过来先示个好了。

    秦菜前一辈子都没认真喝过酒,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感觉。这具身体本来是不能喝酒的,她也顾不得。那些红酒、洋酒一入口,都是淡而无味的。她就当水给喝了。

    不知不觉,浑身就有点无力。头上的水晶吊灯怎么开始旋转了呢,她眯了眯眼,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头枕在手臂上,长发遮了半边脸。

    白色的晚礼服左边是飘逸的裙裾,右边却只到大腿,这时候一半曳地,一半是雪白细嫩的长腿,哪能不引人注意?

    沙鹰半搂着舞伴,目光都忍不住粘了上去。

    过来碰杯的人越来越多,秦菜眼神如杯中酒色一般迷离。渐渐地连眼前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酒。她也不知道依照自己如今魂魄的强度,要喝醉确实可以说是海量了。

    她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到后来没人来敬时也自己跟自己喝。这具身体的皮肤原本就十分润泽,这时候更是显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恍若珍珠的光泽。

    而舞池中的沙鹰居然被舞伴狠狠捶了一记肩头,他还以为自己走神被发现了,谁知面前的美人只是望着他吃吃坏笑。他目光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硬了。咳咳……

    他轻咳一声,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管怎么样,总得等到一曲终了吧?这时候离开可是很没礼貌的事。

    何况自己这是……要当众发情了?!= =

    他不再看向秦菜那边。

    秦菜眼前出现一个黝黑的影子,她习惯性地扬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杯。白芨在她旁边坐下来,秦菜身边销售部的部长陈科很识趣地走了。

    秦菜喝完了杯里的酒,旁边很快有服务生上来替她满上。她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裸-露的皮肤泛着粉艳艳的珠光。

    白芨伸着杯子过去,她很乖地又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白芨也是无聊,当下又伸了杯子过去,如此几次,那个服务生明显是认识他的,见他这么好兴致,索性站在旁边,就等着给秦菜倒酒呢。52网'

    如此几番,突然白芨站起身来,将软软倒在沙发上的秦菜拖起来,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地上了楼。

    也许是被魂魄的灵气将养得特别好的缘故,这具身体的腰肢非常柔软。这时候因为喝了太多酒,体温开始偏高。

    秦菜本就走不稳,这时候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长长的黑发扫过脸颊,仿佛心里也骚痒难耐。白芨半拖半抱着她随便进了一间会客室。他反手锁了门,将秦菜扔在沙发上。她的裙裾华丽地散开,黑发如珠如云。白芨喉结滚动,解了扣子,将黑色的衬衣随手扔在桌上。

    他覆身而上,会客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过的灯光,她的脸庞朦胧而绝美。

    突然间就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的手顺着那雪白修长的美腿从下至上抚摸,柔软的衣料在指尖手背滑过,他的呼吸终于渐渐粗重。他压在身上,秦菜有些喘不过气,反应变得很慢,世界都有些飘忽。她伸手推了推他,白芨沿着她美丽的脖项慢慢吻下去,手指隔着她薄如蝉翼的小裤裤轻轻拨弄。

    身上某处,终于也坚硬如铁。

    扯掉那碍事的布料,他再不强忍,用力贯穿了她。

    秦菜痛哼了一声,幸好有着这么多酒水的滋润,这身体并不干涩。她茫然地睁大美目,视线里如隔着重重水波,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身体如被火烧,有些难受。

    她用力推了白芨一下,白芨的回应只是更用力撞击。

    没有怜惜,没有感情,做的便不是爱,只剩下欲。他要的只是痛快漓淋地来一场,不理会对方的任何感受。

    这些天的忍耐与克制就这么全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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