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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大怒,一个肘击,沙鹰敏捷地翻身一滚避开:“唉,咱们小组就你和绿珠一直没有幽默感。”
晚上出任务,秦菜主要是带黄蕊。
这次是在一家ktv,秦菜这个小组刚刚进去,秦菜就看见一个熟人——刑警队队长,左力魁。
左力魁自然也看见了秦菜,不愧是吃这碗饭的,他记忆力绝佳:“秦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沙鹰以为有异,不动声色地靠过来。秦菜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左力魁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浅笑着回应:“左队长,好久不见。腿好些了吗?”
说起腿,左力魁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秦小姐,真是神了,当天就已经不再化脓了。就是还有一点没好全。”
秦菜点头——因为还差一道咒语没背。她本来想让左力魁第二天过来,谁知道后面的事来得太突然。
左力魁也有些奇怪:“后来我再去找你,吕先生竟然说根本没有过您这个人,这不是扯淡吗。问得多了他才说您外出云游了。”
秦菜点头:“来卫生间。”
她去酒吧小厨房要了一颗黄豆,仍然咬成两半。卫生间里,她撩起左力魁的裤腿,那伤处果然已经没有流水,孔洞也完全消了肿,只是就是不痊愈,也不恶化。秦菜用黄豆再贴上伤口,慢慢念平疮的咒语。
不多时就站起身来:“好了,过两三天就会全好的。”
左力魁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怀疑了:“秦小姐,您怎么到了这里?”
秦菜不想多说:“我又不是通辑犯,怎么不能到这里?”
左力魁也笑了:“那是。”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秦菜,“这是我电话,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秦菜想着自己做这行,还真需要和他打好关系,也就收下了。左力魁并不打算走:“秦小姐,您的电话也给我留一个吧。”
秦菜只得也给他留了电话。左力魁拉着秦菜回到席间,介绍给自己的几个同事认识。
大厅的卡座上一共六个刑警,秦菜和他们一一握手,既然走不了,也只得坐下来玩了。
她不是个很放得开的人,左力魁却照顾得十分周到,还向同事狠狠地吹嘘了一番:“这位是秦小姐,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那位。”
有个属下接嘴:“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好,来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秦菜挺不好意思,好在这些天在组织里做了一阵组长,她也不像以往一样上不了台面:“哪敢称什么神仙姐姐,我就是会点周易之术的皮毛。”
说到这里,她脸红了一下——坦白说,周易之数她是连皮毛也不会。但对于这些人,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不算神棍。
于是周易之数只有躺枪了。
这一通酒一直喝到凌晨三四点钟。沙鹰见着几个人是真认识,也就没有过来询问。酒桌上确实容易建交,秦菜和几个警察都混熟了,也就互相交换了电话。
他们是为了一宗谋杀案的告破而庆功的,左力魁却心里有数——如果搭上了秦菜,还有什么案子不能告破的?!
=。=
故此这顿酒,半路空降的秦菜倒是成了主客。
酒罢,沙鹰坚持要送秦菜回去,秦菜再三婉拒,最后只得吓唬:“我住的地方,恐怕对队长有所妨害,队长还是自行回去吧。”
这才哄走了左力魁。
到回到宿舍,沙鹰还在奇怪:“你和他们认识?”
秦菜点头,含糊地带过去:“以前给他治过疮。”
沙鹰只得提醒:“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毕竟人间……和他们有些不尴不尬。”
秦菜将他推出自己房间:“知道啦,快出去,我要洗个澡。”
沙鹰毫不在意:“洗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秦菜一脚踹过去。
天很快就亮了,天一亮就得去通爷那儿了。秦菜几乎是一直没睡着,到十一点半她想睡的时候,睡不了了。
沙鹰过来敲门:“走吧。”
秦菜闭上眼睛,好想昏迷不醒啊尼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感谢以下宝贝儿的霸王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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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公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4…02 22:15:16
同时感谢爱你爱到杀死你和族族菲童鞋的长评;更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陪伴。你们是渣一的下酒菜;嗷嗷~~~
第4章 月6日B章()
第四十六章:4月6日b章
可是不能昏迷不醒。
秦菜爬起来,穿了一身最平凡最规矩的衣服——高领毛衣加牛仔裤。出门的时候沙鹰都很扶额——他就穿了件格子衬衣:“你觉不觉得这个天气……穿成这样;太多了?”
那时候正值四月;阳光普照。秦菜以手遮住太阳的反光:“多吗;我觉得还好。”
沙鹰又是叹气:“你只差没在额头刻上防贼两个字了。”
沙鹰开车;因着组长和守望者都要出去,秦菜叫了青瞎子过来看管宿舍。其实宿舍下面还有管理员;出入都有登记。但是为防万一;自然还是小心点好。
车很快就到了通阳馆;秦菜坐在里面,真不愿下来。沙鹰把她拖出来:“你以为你是乌龟吗,缩在壳里就行了。”
秦菜咬了咬唇;终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通阳馆。那时候时间还早,通爷还在吃午饭,但上司会见下属,自然是下属早到得好。
秦菜在会客室里等候,旁边全是求医的人。通阳子一天之内只接三个病患,天大的事都得依着他的性子来。
病人也没办法,只得干等。
等过了四十分钟,沙鹰一直在玩愤怒的小鸟,看得秦菜想痛打他一顿。
时针指向一点的时候,通爷果然回来了。看来他居然也是个守时的人。见到他进门,秦菜立刻站起身来,他只是点头示意她进来。
沙鹰脸皮贼厚,当下就不请自入了。
通爷的办公室里,红姐被派了外勤,谈笑进来添了水,本来不乐意走,通爷一抬眼皮,他也不敢久留。
沙鹰径直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直接不抬头,连眼色也拒绝看。
通爷只得坐而论道。
=。=
“你说秩序的人误以为你是先知?”这事连通阳子都觉得可乐,“他们是群傻子么?”
事已至此,秦菜也不敢瞒他:“通爷,这个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秩序的不羁阁有个梯子到上层,这个梯子据说平时不存在,只有先知能领着人上去。谁知道到了不羁阁那天晚上,咳,我看见了这个梯子,然后第二天就领着他们上去了。”
她也很囧:“我真是冤呐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尊为先知了。然后过了几个月米虫的日子——他们把我嫁给了一尊玉雕。后来……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先知,我就被追杀了!”
通阳子一直在听她说话,半晌才轻声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秦菜低着头没看他,语气不敢停顿,就怕他觉得自己在说谎:“白先生救我出来的。”说这话时她也在注意通阳子的脸色——白先生这个称呼很含糊,如果他不认识白河,自然会以为是白芨。
果然通阳子就没再细问——上头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而且秩序虽然和人间不对盘,却毕竟是玄门正统,他的考虑方向倒是和白芨一样,不愿招惹。
“白先生救你出来,就没有什么别的指示?”他终于还是怀疑秦菜和白芨的关系,秦菜就是怕他发问,“他这个人……有什么也不大喜欢说明白,我也不清楚意义何在。”
通阳子也在盘算这个问题——白芨可不是个善茬,如果他真有什么安排的话,自己到底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问个清楚呢?
只是要问吧,上头又还隔着几层,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有自己这号人物,该去问谁?!
如果装作不知道的话,安全倒是安全,只是这个蓝愁留在这里又该怎么处置?
沙鹰一直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她:“走吧,以后白先生那边若有指示,务必通知我。”
秦菜点头,现在她也是骑虎难下:“好的通爷。”
上了车,秦菜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幸好他只是找我谈谈。”
沙鹰都不想再和她说话了:“你以为通爷是个傻瓜吗?这种场合你带我去,他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菜却突然严肃起来:“我和通爷这钞纯洁’的谈话,你会转告红姐吧?”
沙鹰微怔,秦菜又解释:“红姐待我,毕竟还是有知遇之恩,我不想因为这一点事,让她误以为我和通爷之间有什么……”
沙鹰复又重新打量了秦菜一番,许久又转头看路:“嗯,我会转告她。 /》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了白芷,大家也没有出去加班。晚上,秦菜正在粘贴报销单据,突然楼下隐隐有声音传来。秦菜一听就浑身僵硬——是通爷。这时候他来做什么?
她望了一眼沙鹰,两个人一起迎出去。
通爷这次是和谈笑一起来的,秦菜左右看了半天,没有见到红姐。
秦菜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通爷也只是微微点头。随后他若无其事地走进了秦菜房间。秦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沙鹰。沙鹰也没有办法——谈笑拦住了他:“这几天三线要举办一个守望者技能加强培训班,通爷的意思是想让你过去上课,作主讲。到你房间,我和你讨论一下场地、课件的事吧。”
沙鹰就知道通爷是有意要隔开他,并且这次不是普通的隔开,有可能是要调离。
他跟谈笑进了房,秦菜只得站在通爷面前,通爷比她自在得多:“把门关上。”
秦菜笑得勉强:“通爷,我觉得有事咱们可以就这样讲,关上门……反倒让人觉得心里有鬼似的。”
通爷今天换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外貌,比往日清爽帅气。他双目含笑:“你过来。”
秦菜就是一哆嗦——她真不愿过去啊。
她站在通爷面前,通爷突然抬起右手,在她额前停下,食指划出她鼻梁中间那条线。秦菜有点紧张,突然通爷右手一勾,秦菜惊呼一声,几乎整个人都朝前面一撞,眼看快撞到通爷的时候,又突然弹回来。
她神思有点恍惚,好像刚才的感觉只是作梦,将醒未醒的感觉。
通爷的眸子都亮了起来:“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魂魄韧性很强?”秦菜愕然,通爷似乎在看什么最宝贝的东西,“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他说着说着就想将秦菜揽到怀里,秦菜赶忙避开他,义正辞严地开口:“通爷,我既然领着这份薪水,就会做好份内的事情。但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拉拉扯扯。”
通爷一怔,秦菜胸脯剧烈起伏——反正已经挑明了,就明说吧:“也许是有人希望能顺着您的杆子往上爬,而您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不想做谁的玩物。我只想做您的下属,请不要强迫我。”
通爷靠在床头,似乎也觉得好笑:“为什么?”
秦菜觉得很扯——这还需要理由吗?她涨红着脸:“我……我只想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通爷这次是笑都笑不出来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秦菜瞪大眼睛——难道不是想圈圈叉叉我吗?
通爷爬在她床上,笑得全身乱抖:“我答应不碰你,但是你要给我两个小时时间。我以人格保证。”
那时候秦菜很愚蠢,她也没想过通爷这种人的人格——是不是负数。她跟着通爷走了。
这次的方向不是通阳馆,目的地是通爷的一处别墅。别墅区很上档次,左右两边全是喷泉,中间的大型雕塑下,几个白衣黑裤的清洁工打扫庭院,停车场全是穿着红色制服的保安指挥车辆。
具体规格秦菜不知道,但至少她这种人,这辈子是第一次来。
通爷将秦菜带到了朝天阁这一区,很快停好车,带着她上了四楼——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秦菜这会儿开始害怕了——他……他的人格到底还剩下多少啊?
然而一进到房里,秦菜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外面烟花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