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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上拿着那本书随意的翻看。
坤宁宫的人立刻欢喜起来,虽然皇帝很尊敬皇后但是这对尊贵的夫妻未免太相敬如冰了,自从皇长子出生皇帝就很少来皇后出过夜。虽然贵为皇后可是眼看着皇帝身边一个个新鲜的面孔和宫里日益多出来的嫔妃,坤宁宫的奴婢们知道有的时候恩宠比分位有的时候更重要。
“好香的茶。皇后这里的茶倒是很得朕的胃口。”皇帝喝了口茶,随口称赞。“臣妾一向不喜欢太奢华的东西,这不过是普通茶叶罢了。倒是皇上品错了,其实皇上想和好茶不如吴嫔哪里,她精通茶道我已经把太后赏赐的大红袍度赏给她了。”皇后一本正经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
“大红袍虽好可是晚上喝多了不好,皇后这里的茶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奢华,可是也不用太过勤俭。那个茶既然是太后给你的你就留下。今天的戏如何,点心怎么样?”嘴里的茶变得淡而无味,皇帝的兴致减了点,但是还是随口问着今天看戏的情形。皇帝忽然想起某个人大吃大嚼的情景,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御膳房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太后这几年吃斋念佛今天所用的点心酒水都是素的。那个戏么,也不左不过是才子佳人的那一套。”皇后腰挺得笔直,她说话的时候不光是脸上表情不变就连着她耳垂上的碧玉耳环都是纹丝不动的:“时间不早了,皇上批了一晚上折子也该歇歇了,皇上不如去看看宁妃,她有了身孕,最该有人安慰。”皇后一语未了,皇帝忽然一把扫掉了桌子上的茶杯,瓷器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服侍的宫人都被皇帝忽然发怒吓坏了,一个个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好,好,真是个贤良大度的皇后!你既有这个度量怎么要学吕后?朕在你眼里就是杨广,你既然这么厌恶,也不用整天假惺惺的在我跟前晃了!”皇帝冷冷的扫视下面无表情的皇后,一甩袖子走了。
“娘娘,奴婢劝你那件事行不得。皇上果然生气了!”贴身宫女从地上起来,到皇后身边一脸的焦急。
“自己心里有鬼却赖晚上天黑,我做错了什么?董贵妃现在的样子比戚夫人还惨,我是担心贾夫人回去说错了提前给她递个信!结果陛下想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是皇上有什么用处,人家和丈夫一心一计的过日子——”皇后脸上万年不变温和不见了,她忽然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就连声音也变了。身边的人被皇后的变化给吓住了,忙着拉着皇后的袖子阻止她接下来大逆不道的话。
“娘娘,皇上说娘娘既然心里不舒服看谁都不顺眼就不叫人打搅娘娘了,皇子和公主就放到太后身边抚养。”戴权忽然悄无声息的进来,面无表情的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对着皇后拱拱手,恭敬地退出去了。
子骊离开京城的时候,贾家除了几个下人竟然没人送她,因为皇帝晋封了良妃的分位,宁国府和荣国府有诰命的都一早上进宫祝贺良妃进位贵妃协理六宫去了。
倒是王子腾来送子骊去码头了,子骊登船前看着哥哥:“祖父哪里还请哥哥多劳累些。自从老太太没了祖父的精神也不济了。可恨我不能留在身边。今天哥哥本该也进宫朝贺贵妃的,我却耽误了你。”
“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我可不靠着巴结嫔妃升官,我最不耐烦什么虚情假意的说好话不去正好,锦上添花的人多不差我一个。你路上小心别逞能。”王子腾拉着子骊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不少才看着子骊上船走了。
看着船走远了,王子腾才收回眼神,忽然高祥跑到王子腾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爷,皇上来了,就在身后高坡上的茶馆里,现在叫你过去呢。”王子腾一愣,随即嘀咕道:“还好,没巴巴的跑出来闹个十八相送的各应人!”身为男人,王子腾当然能体会皇帝的心情,老婆都是别人的好么。
第116章 太孙的番外1()
站在洞房前,太孙竟然有些紧张,这个认识叫太孙殿下有些大大的惊讶了。他不是小门小户那些毛头小子,对着男女之事太孙早就熟悉的不能熟悉了,还没成亲之前皇帝和太后还有太子妃都给他选了几个温婉可爱女孩子在身边服侍。天下未来的继承人是不允许在洞房花烛夜表现的手足无措的。
今天算是他人生的大日子,太孙以前认为她的成亲政治意义大于感情,既然是皇帝亲自选的太孙良娣的人选怎么能不好呢?想到这里太孙自失的笑笑,反正谁做他的妻子都是皇帝说了算的。
只是没想到事到临头,他竟然对着未来的妻子有了些期待和激动。“殿下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吉时。”肖忠良低声的催着太孙快点进去。太孙深深地吸口气,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按下去才迈进了门槛。满屋子的红色叫人压抑,太孙只觉得身上冒出汗来,他深吸口气穿过重重幔帐终于那张一间屋子那么大的雕花床出现在眼前。床上悬着百子帐,红色的缎子底子上绣着栩栩如生成千数百的小孩子,那些孩子绣的太逼真了,就像是有人拿着针把活生生的孩子钉在上面,叫人心里猛地一哆嗦。
床上端正的坐着新娘子,皇帝亲自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太孙良娣,若是没意外的话,这个幸运的女子还会是国家未来的女主人。新娘子头上盖着龙凤呈祥的盖头,身上红色的大袖和霞帔上金色的绣线闪闪发光。不愧是皇帝亲自选出来的太孙良娣,新娘子的体态特别优美,她腰身挺得笔直,一双纤细的手安分的交叠在膝盖上,就像是含苞待放的一对木兰花。太孙忽然之间产生了错觉,好像看见盖头下是另一个女孩子的脸。
盖头被猛地掀开,下面的人似乎受了点惊吓,太孙良娣羞怯的抬起头对上了丈夫的眼光。太孙良娣的脸上慢慢的飞出一片红晕,她又低下头摆弄着霞帔上的流苏了。太孙只看见一片细腻洁白的颈子在黑色的头发和红色的衣领之间分外显眼。心里微微一动,其实她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那种谨小慎微的神气遮盖住了她的美丽。紧挨着她坐下来,满意的感觉到身边人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恶作剧后的快感油然而生,伸手抓着她的小手也是柔软中带着一点细微的茧子,用指腹摩挲着那点小小的茧子,太孙故意靠在新娘子的肩膀上,热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镶嵌着红宝石的耳坠子不由得簌簌的摇动起来在烛光下折射出来一片光晕。
外面肖忠良梳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看样子太孙很满意皇上选出来的这位太孙良娣。到底是皇上圣明烛照,太孙殿下可以说是肖忠良从小服侍着长大的。这位主子是什么心性他最清楚了。王家的姑娘尽管是明艳活泼,但是她的主意太大。虽然那些待选的小姑娘们猛地看上去几乎都是一样安静贤淑,安分守己,可是不知为什么王子骊身上总是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天真的笑脸后面似乎藏着个老练深沉的灵魂,她那双眼睛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来看破别人内心,冷眼旁观超脱和嘲讽。身为奴婢,肖忠良几乎是本能的不喜欢这样深沉的主子,想必是皇帝陛下也看出来这个姑娘隐藏的属性才会狠狠地掐断了太孙的那点心思。
做为皇位继承人,这个国家将来的主人,情情爱爱是根本不需要甚至是累赘的。还是现在好,太孙良娣出身一般的读书人家,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野心勃勃身居高位亲人。她一个单薄的像是个影子的女人想要在太孙良娣的位子上坐稳了,只能一心一计的侍奉夫君,孝敬长辈。太孙虽然还有的时候会闷闷的发会呆,但是随着身边女人的增多,不久之后那个太孙就会彻底的忘掉那个姑娘的影子了。
男人都是一样,有了眼前花团锦簇万紫千红争春美景谁还会想虚无缥缈的昨日黄花呢?
皇帝对着肖忠良挥挥手:“这几日他们相处的还好?”
“回禀陛下,正是在如胶似漆的时候,况且太孙良娣温婉柔顺,样貌出众。太孙自然欢喜的很!这几天太孙没事就来和太孙良娣说话。陛下放心,太孙已经收心了。”肖忠良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想着那几天惊心动魄的经历不由得叹口气。
“大郎总算是长大了,身为皇储却轻易地被个女人牵动心思,真是——玉不琢不成器,总要敲打着才能成长。”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从这件事来看孙子的品行是可以信得过的。作为帝国未来的主人,皇帝深知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皇帝对国家来言是危险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并非是别人想象的随心所欲,为了国家社稷,更要失去很多东西。
“陛下放心看着太孙和良娣的热乎劲,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能做曾祖父了!”肖忠良立刻对着皇帝说了半天四世同堂,含饴弄孙的话,哄得皇帝开心起来:“你也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了。这几天大郎对你如何?”肖忠良是皇帝的心腹,更是埋在东宫太子和太孙身边的眼睛耳朵,他这些年来一直没被发现。只是那天,肖忠良告发了太孙私会子骊的消息。从小伴着自己长大的肖忠良竟然是祖父的眼线。这个消息在太孙的心里掀起多大的风波可想而知。
“太孙确实长大了他对奴婢还是和往常一样,还私下和奴婢说感谢陛下的安排,还说若不是奴婢扶持保护也不知有没有今日。太孙还是很明白陛下的苦心的。身为储君自然会招致不少别有用心的小人阿谀奉承,挑拨离间,陛下也是关心太孙怕他走歪路啊。”肖忠良语气轻松,顺道也给皇帝吃了颗定心丸。
“原来是朕多心了大郎是个忠厚的孩子,只是嘴上笨,不怎么说讨人喜欢的话。但是他内心纯良,将来朕也不用担心身后叔侄相残了。”皇帝松口气,叫肖忠良出去了。
东宫,良娣正埋头在桌子上拿着毛笔描花样子,身后一阵风过来,没等着她反应过来手上的笔就不翼而飞了。“你每天埋头不是做针线就是看书,见天的闷在屋子里竟然还坐得住?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描花样的毛笔在几个手指之间旋转着,太孙斜眼扫一眼太孙良娣身上那件簇新的对襟短襦,因为还在新婚衣裳的颜色也都是鲜艳的红色系,太孙良娣本来长得很白,桃红色短襦领口着绣着一枝桃花,桃花的枝干顺着脖子向前胸延伸过去,最后一朵花正巧就伏在在胸口上那么点微微的阴影上。葱绿的抹胸,洁白的一痕胸脯,被桃红色的衣衫恰到好处的包裹起来。太孙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的身体忠实的表达了他的内心。
“你这样家常打扮也很好看么。”太孙说着手已经抚上妻子的衣领,手指顺着领子往下滑去。
“殿下!”太孙良娣猛地站起来,忽的跪在地上,她脸上飞红可是神色却是严肃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夫妻,要亲热还犯法了不成?”太孙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都不见了。好好地这是怎么回事?
太孙良娣倒是义正词严的做了一篇题目叫做业精于荒于嬉的文章,说的太孙一头黑线。“妾身蒲柳之姿,能有幸侍奉殿下已经是三生有幸,还请殿下珍惜时光,这个时候也是殿下要去见人的时候了。若是殿下因为妾身耽误了正事,那妾身的罪过就大了。”听着良娣的话,太孙按着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和你亲热了?你嫌弃我了?”
“妾身安敢,殿下难道忘记了圣人的教训。少年戒色,老年戒得,殿下正跟着陛下学习政务,若是因为儿女情长分心耽误了正事——”
“好,你说的我记住了。地上凉你快点起来吧。我这就去看书去!”太孙被良娣的紧箍咒年的头疼,忙着找借口飞似得跑了。
太孙几乎是逃到了书房,戴权看着太孙的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书案上预备着悄悄地溜出去。太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你说若今天是她,她会怎么样?”戴权愣一下,他想了想才明白了太孙嘴里的她是谁。但是这个话没法回答。人家王家姑娘已经是嫁到了金陵了。没准现在正和夫婿如漆似胶的,那里还想着这位呆子呢。
“殿下说的是吴良人?”戴权只能装傻:“吴良人是个单纯性子,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那天殿下看了她要走,她不是眼巴巴的看着殿下,虽然一脸的不舍可是一句挽留的话也不敢说。”
“谁说她了!我说的是——算了,我一定是被气的,失了分寸。她现在怎么能好记着我呢?!不管如何都是我先辜负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太孙被戴权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气的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
“殿下。殿下这个话虽然是一时嘴快没防备胡说的,可是要被别人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