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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跑。
“别走,我和赔不是还不成么。是父皇不叫我说的!你就按着以前的样子对我,我在宫里整天被一群人围着,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那些弟弟们谁也不和我玩。好容易我出来了,遇见了你这个朋友。”太子拉着贾珠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太子第一次有个能无话不谈的小伙伴自然不舍得失去。
“好吧,我刚才是一时着急才说那样的话的,你别着急了。对了我还没给你行礼呢,以后我也不好叫你名字了。”贾珠伸手想拍拍太子的肩膀安慰下他,可是手伸到半截又停住了。眼前的伙伴身份不一样了,他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样随意了。
等着子骊安顿下来贾珠和太子又和好了如初,笑眯眯的拉着手在一起玩了。元春站在树荫下看着两个男孩子没心没肺的抓兔子玩,贾珠眼看着就要抓住正在拼命逃跑的兔子,谁知还是差了一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摔个嘴啃泥。
元春被哥哥的狼狈样子逗笑了咧开小嘴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太子堵在兔子逃走的路径上,终于抓住了那只雪白的小兔子。他拎着兔子耳朵送到元春跟前:“给你玩吧,我问了嬷嬷她们说兔子不咬人的。”
元春惊喜的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兔子,她伸出手激动地接过来。小兔子太好玩了,浑身上下雪白雪白的,一双耳朵长长的,还有四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眼睛像是红色的珊瑚。元春开心的把兔子抱在怀里,忽闪着眼睛对太子说:“谢谢大郎哥哥。”边上的奶娘立刻纠正着元春:“姑娘该称太子殿下。可不能混叫。”
元春还不太清楚太子是个什么东东,能吃还是能喝。她歪着头打量着的太子,对奶娘认真的说:“他是大郎哥哥不是带子点心。”
“笨死了,不是带子点心,还鲍鱼月饼呢!是太子殿下!”贾珠无奈的揉揉额角,他刚被奶娘按着拿毛巾擦了脸,过来纠正着妹妹。
元春抱着兔子对着哥哥皱起眉头,她虽然说话还不太利索可是一家人里面也就是贾珠整天喜欢逗她说那些拗口的话,然后找出破绽取笑她。坏哥哥,只会取笑我,一点也不如大郎哥哥好。人家一下子就抓住了小兔子给我,你除了取笑我就不会点别的么?元春把怀里的兔子一搂,对着贾珠飞去给白眼,转脸亲亲热热的拉着太子:“带子哥哥,我们不理他。”
太子瞥一眼站对着他使眼色,暗示他不要理会元春的贾珠,幸灾乐祸的送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元春妹妹我们不理他,以后你还叫我大郎。别管你哥哥,他是个啰嗦碎嘴子。”
你个魂淡,想要拐走我的妹妹!贾珠没想到太子如此落井下石,可怜的小心脏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呆呆的站在原地都石化了。
子骊当然没孩子们的好心情,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是来农家乐旅游的,乡间的一切都是新鲜和稀奇的。可是对子骊来说眼前就是天宫般的景色,她也没心思欣赏一下。城里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了,贾政现在安全么?也不知道魏王的叛乱平息了没有。以前一直以为李守义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隐藏的如此深。子骊快要被那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念头给逼疯了,她只能找点事情才能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先叫来周瑞叫他去打听着城里的情形,又叫人去找贾政给他送信告诉他自己和孩子都安全。接着子骊叫来庄子上的管事,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三十多的年岁一身青布衣裳浆洗的平平整整的,虽然庄子上一下子住进来那么多的人可是她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那个女人进来对着子骊一福身:“青莲给奶奶请安,奶奶万福。”子骊没想到周瑞家的说的庄子上请的精干管事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你就是青莲嫂子,这个庄子我是第一次亲自来,以前看账目就知道你管理的很好。今天来了一看果然不错。”子骊夸奖了青莲嫂子的能干和成绩。子骊叫青莲坐下来,问起来庄子上的事情,又问她的来历和年岁等话,才知道青莲以前也是个殷实庄户人家的姑娘,嫁的也是隔壁村子上门当户对的人家。她精明能干不仅家里的事情一把抓,对着种地也是精通的。本来日子过得很不错。谁知一场大水连着旱灾,公婆相继去世,家里就衰败下来了。结果她的丈夫又生了重病,变卖了家产还是没救过来,青莲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带着个小儿子,在婆家站不住脚,只能出来寻活路。
子骊叹息一声:“你只管安心的在这里当差办事,跟着我的人素日都知道我的规矩的,只要认真做事,我不会亏待他们。你还有小儿子,也该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跟着珠儿念书去。以后没准还能考中个功名什么的。”青莲嫂子一听顿时感激不尽,忙着站起来给子骊跪下来:“我以前找了不少的活计,人家都嫌弃我带着个孩子,幸而是遇见了奶奶和周管事我才能有个吃住的地方。没想到还能给我家小柱儿读书,我该怎么报答奶奶呢。我是担心小柱儿性子野,别带坏了少爷。”子骊拉着青莲起来:“你办事认真,差事当的好,我自然愿意提拔你。你只管放心,别叫我家珠儿带坏你的儿子就是万幸了。”
那个青莲是个极有见识的女人,她见子骊高兴就和她说起来以前在村子里的种种事情,什么兄弟阋墙啊,什么谁家的姑娘和父母不喜欢的小伙子私定终身啊。谁家的俊俏媳妇脚擦两只船,还能和平相处啊。反正种种村头晒太阳的时候大家交流的那些八卦都被原汁原味的端到子骊眼前。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啊。听着青莲嘴里那些最直接最纯粹,带着本性和原始冲动的乡村现实魔幻主义故事,子骊只能表示她的下巴和三观都碎了一地。
“好热闹的故事,难怪你听得这么出神。”青莲的故事叫子骊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正在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人忽然掀开帘子进来了。庄子上的房子都是竹篱茅舍,不能来修建的就不怎么敞亮,而是以朴素原汁原味为原则,加上子骊现在是偏房里面坐着,屋子里比较暗她一时间没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你回来了?”子骊只看见个人影像是贾政的样子站在门口呢,她猛地站起来几步到了跟前。可是刚走了两步,她猛地发现来人不是贾政而是皇帝,子骊忙着刹住脚刚要请安,谁知皇帝却是一摆手温和的看着子骊:“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听着你们在里面讲故事。没想到还有那样的事情,也是叫人开眼界了。你下去吧,我和你们奶奶说话。”青莲没见过贾政,见着皇帝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以为他就是贾政,忙着蹲身道:“给二爷请安,方才二奶奶担心二爷的安危,可是坐立不安的,我陪着二奶奶说话姐妹。如今二爷回来了,奶奶也该放心了。”
不是那样的!子骊眼睁睁的看着青莲误会了,她刚想辩解,谁知皇帝却是满意的一笑:“这个嫂子很会说话。”
“你下去吧,叫厨房预备些新鲜的好菜蔬我给孩子们做饭去。”子骊一刻不也不想跟着皇帝在一个房顶下呆着,自从皇帝出现在她眼前开始,子骊就察觉出来皇帝这次来青州不仅是为了魏王那么简单。皇帝看她的眼神总是叫心里不舒,子骊不给皇帝任何一个挽留的机会,孤男寡女的她要避嫌。
院子里面三个孩子正好奇的看着子骊在洁白的面皮里面包上香喷喷的馅儿,放在笼屉上预备着放在火上蒸熟。
子骊拿着小银剪子几下就剪出来刺猬身上的刺,太子忽然拿起来碗里面的红豆对着子骊说:“我能把眼睛给它沾上么?”
没的呢跟着子骊回应,边上戴权先站出来“殿下,君子远庖厨。你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是出格了。”太子听着戴权的话顿时像是个放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在宫里他身边也是围绕着无数像戴权这样的教养嬷嬷和大伴儿,他们整天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的说教,你是太子是国家未来的储君要时刻注意体统。这个是不合规矩的,那个是不得体的。现在好容易出来了,还有个戴权在边上看着他。
子骊看着太子失望的神色,就像是一只小狗被抢走了到嘴的骨头。子骊的心里一热,对着戴权说:“哎呦呦,戴公公真是忠于职守,时刻不忘了教导太子殿下。只是他才多大,太子想动手做点心也是对皇上的孝心啊。古有卧冰求鲤,现在也有太子献点心啊。”子骊说着把手上的刺猬馒头递给太子,指点着在哪里沾上眼睛更活灵活现。
“贾夫人真是会说笑,您一说倒是我太古板了。”戴权没反驳子骊的话,反而是笑眯眯附和着她的话。
子骊却没在说话只是一心带着孩子们做点心了。等着晚上子骊还是没得到任何关于青州和贾政的消息。她看着已经沉入梦乡的贾珠和元春,一点睡意都没有,其实到了下午子骊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重,她眼看着一批一批的探马来来去去的进出着皇帝所在的正房,她知道只要自己想去问,应该是能问到消息的。但是子骊来来回回的在正房外面的垂花门前走了几个来回总是没勇气进去。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更不想看见皇帝那双玩味盯着她的黑眼珠。
子骊再也坐不住了,她给两个孩子掖好被子,披衣起身推开门站在院子里出神。“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就是不肯问我一声贾政怎么样了。他现在——”子骊猛地一转身,正对上皇帝玩味的眼光。
“他到底怎么了!”子骊下意识追问着贾政的下落。“他好得很,正在带着人抄魏王府呢。我就想问问你,那个贾存周值得你这么上心么?我冷眼看着他这几年做官,虽然勤勤恳恳,可是也就是个守成之才,古板有余变灵活不足。他的文章诗文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情趣灵性,我想平常过日子也是个味如嚼蜡的人。你这样的人能和他过日子真是不易。在我心里你是个有情趣,聪慧灵巧的人。啧啧,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皇帝砸吧着嘴,惋惜的看着子骊。
在心里白一眼自以为是的皇帝,说的好像你多好似的的,又是一个玛丽苏杰克苏看多了,做梦的人。不过人家现在是皇帝了,好像很有点自恋的资本。子骊神色淡定既没有幽怨也没有洋洋得意,她只是平淡的说:“皇上谬赞了,我那里是什么有情趣,脾气古怪刁钻倒是一定的。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互相包容,什么牛啊,牡丹的,花无百日好,都是过日子罢了。”皇帝隔着夜色紧盯着子骊脸上的任何变化,谁知子骊脸上的表情不变,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常,就像是在寒暄着今天天气不错,晚上要吃什么似,平静的毫无波澜。
“哈哈,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皇帝忽然笑起来,夜深人静,皇帝的笑声格外明显。子骊心里猛地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对着皇帝甩过去个闭嘴的眼神,紧张的竖着耳朵倾听着屋里的动静。还好孩子们都在熟睡,今天白天发生太多事情。跑了一天孩子们累坏了,可能现在打雷他们也不会醒过来了。
皇帝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更感觉新鲜,后宫说不上三千佳丽,可是他的嫔妃算起来也不少了。就连着皇后也没有谁敢这么直白的在皇帝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在前朝虽然有些大臣会上疏进谏,但是没有谁干讽刺挖苦,都是一句批评后面加上好几句的表扬。这样直白的表达对皇帝来说就像是天上的彩虹那么稀少。
眼看着子骊冷着脸要送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离开,皇帝忙着咳嗽一声轻声的说:“我倒是经常想起来以前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整日要小心着魏王的逼迫,更有宫里宫外的议论,但是仔细想想我竟然丝毫不觉得苦。尤其是杭州的时候,你也在行宫里,我们相处的情形就是在昨天,一切都是历历在目,我还记得你喜欢好吃宫里细巧的点心。第一次来给太皇祖母的请安的时候别人都是捏着端着,拿着筷子不敢往嘴里送。你却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嚼,我看着你吃东西都觉得自己也饿了。你不知道,我那天回去一气吃了三四块点心,把肖忠良给吓坏了。他立刻回了皇祖母和母亲害得我晚上饿了一顿还喝了药。现在纵然是天下珍奇肴馔,美酒佳酿放在眼前当时的心情是再也没有了。你却是丝毫未变,来青州的路上一天晚下雨不能赶路了,我一个人也是这么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白发苍苍历经风雨的老人了,宫里的那些人整天都是暮气沉沉的,朝堂上那些官员也是一本正经,皇爷爷英明一世,却做错了一件事。”子骊心里警铃大作,预备要逃。
皇帝的目光透过黑暗,一动不动的盯着子骊:“皇爷爷的当初说选她做太孙良娣我会很幸福的。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幸福,皇后也对朕满心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