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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叶寒寻思着,这林海医科大的工作,也快该辞掉了,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和老师这个行业的本能已经渐行渐远,而他的性格和心性也已经改变了不少,不过好在叶寒中医基金会由唐诗诗那丫头在帮忙打理着,倒也算是井井有条,省了叶寒不少心。
至于中医产品那方面,有何嫒婧这个妖精把这关,叶寒自然也是一百个放心。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
这一天收到一封律师函,罗大富正式起诉叶寒,定在三月一号林海南城区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讯。
商雀皱着眉头説:“三月一号?那不是没几天了?咱们要尽快找个最好的律师。”
叶寒猛的一脚把一百斤的沙袋踹飞,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使劲灌了一气冰水,淡淡笑道:“不!去找个最差的律师,我要输!输的越惨越好!”
二月二十八号,毫不夸张的説,在李铁柱动用所有的关系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林海最差的律师。
陆xiǎo蛮和林笑笑去了锦绣娱乐传媒,沈姿墨也去上班,刘诗诗飞往沪海参加一个锦绣娱乐传媒电视剧的记者招待会。
叶寒总算清静了一阵,陪着青竹在腾龙酒店包厢桃‘花’源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李铁柱带那律师进来。这人三十来岁,尖嘴猴腮,中分头,头发整的锃亮,两颗龅牙凸着,带一副眼睛,穿着廉价的西装,一副斯文败类汉‘奸’模样。
那人一进来看到青竹,眼中猛地‘淫’光闪烁,一脸‘色’‘迷’‘迷’的愣了半响diǎn头哈腰的结结巴巴自我介绍道:“鄙鄙人常常胜,有三寸不烂之舌,人称铁嘴常胜,沉冤律师事务所头牌律律师。从业八八年,只只败过三次。”
青竹在旁边忍不住捂嘴窃笑,叶寒对着李铁柱偷偷比划着大拇指。这人的资料早就到了叶寒手中。
姓常,名胜。姓名是美好的愿景,事实却太过悲催。常胜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听名字就知道有多苦‘逼’,沉冤律师事务所。也许他本来的意思是沉冤待雪,可是叶寒怎么品味怎么觉得再明朗的官司到了他这也只能沉冤而死。
常胜是沉冤律师事务所的头牌律师这话不假,因为那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常胜,一个是打扫卫生兼烧菜煮饭兼迎宾兼前台兼招呼客人的四十多岁大妈。
常胜从业八年只败过三次也不假,因为这八年来总共只接过三次案子。
一次是夫妻离婚财产争执,老婆出轨丈夫找到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常胜以完败告终。那个苦‘逼’的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净身出‘门’。
一次是李四被倒地的老太太讹诈,在有街道视频和十几个目击证人的情况下,李四被判赔钱道歉。这也就罢了,常胜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无意中扯出李四酗酒斗殴伤人的事,傻眼的李四额外被判入狱一年六个月。
第三次有diǎn玄乎,一个‘挺’出名的无赖痞子非礼xiǎo姑娘,因为证据不明朗,前前后后打官司半年。这案子几经辗转到了常胜手里,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那痞子先是进了‘精’神病院,后是被判十年,到现在还没出来。听説在监狱里整天只説一句话:我真傻!只以为律师是帮自己的,谁知道他背后还会捅我刀子啊。
叶寒客气道:“久仰久仰!常大律师请坐。不知道我的案子你了解过没有?”
常胜谄媚对着青竹笑了笑,双手轻轻抹了一下汉‘奸’头,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咳嗽两声道:“了了解倒是了解一些。不过案情太复杂,我觉得往往仇杀或者情杀方面引导应应该不错。你你放心,我我铁嘴常常胜出马,保准你没没事。”
叶寒呵呵两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呵呵,只想呵呵了。
为常胜倒了满满一杯酒,説道:“一切全靠常大律师了。你只要尽力,无论官司输赢,事后都会多加两万酬劳。”
常胜眼睛猛地一瞪,欣喜无比,拍着‘胸’脯打包票:“放放放心!到到时候看看我发威。”
给了常胜一万定金,打发他离开后,李铁柱忧心忡忡的説道:“叶子,罗大富那边传来的消息,他找了林海最出名的律师方文山,并且‘私’下跟官场的老爷们走的很近,这几天更是来往频繁,绝对有动作。咱们就找常胜这么一结巴货,能成事吗?”
叶寒笑了笑,没有回答,顿了半响问道:“方文山?就是罗氏集团律师顾问方文海的哥哥?”
李铁柱diǎn了diǎn头。
叶寒靠在椅子上,温柔的理了理青竹的流海,淡淡道:“妙啊!真是妙啊!”
西凉城,蓝海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有两个人。一个是红ding一方的南都陆霸王,一个是被秦降龙身边神秘蝙蝠称为袖里有乾坤,藏着两把蝴蝶刀的真正高手秋老爷子。
桌子上摆着一副残局,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副残局正是当日叶寒与陆河图下的第三局,也是叶寒唯一一局弃子认输的残局。
陆河图坐着,秋老爷子站在落地窗前,一双手藏在袖子里,木偶似的遥望着窗外。
陆河图眉头紧紧的皱着,盯着残局好半响,不甘心道:“我不信他能看到后面七步棋,他看不到就只能输,赢不了我的。”
秋老爷子没説话,依旧不动如松,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陆河图又盯着棋局看了半天,把手心中的帅缓缓放在棋盘中心,叹了口气,问道:“秋老,你觉得这个坎叶寒能过去?”
秋老爷子毫不犹豫道:“能!老头子我还没瞎眼,有生之年能遇到这么一个后生也算开怀了。林海西城那条疯狗摆下鸿‘门’宴,叶寒能孤身一人重伤他并且全身而退你可知道为什么?雷豹一夜之后态度全变,跟叶寒称兄道弟,你可知道为什么?眼睁睁看着罗大富在官场活动,叶寒却只找了一个胡闹律师,你可知道为什么?”
第570章 荒唐律师()
陆河图微微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秋老爷子笑了笑,浑浊的老眼里有一丝‘精’神,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因为远在西凉的你,不是因为连将军都没有的孙家,更不是因为刘谦恭。不过我只知道后面有一场叶寒导演的好戏。河图,我看着你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説句心底话,这世上能及得上你的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你不希望‘女’儿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xiǎo子,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掀起滔天巨‘浪’要难为他,这些都没什么,一个真正的男人总要在风雨中成长。但是今天我要忠告你一句,有一条底线一定不能越过,那就是亲自动手对付叶寒。莫欺少年穷,你像他这个年龄,还在大街上卖水果呢。”
无法无天人人惧怕的陆河图恭敬的弯了弯身子道:“没有秋老就没有河图的今天,秋老今天的教训我记在心里,一定不敢放肆。”
十一月一号,林海南城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审理叶寒的案子。
因为涉及大富商罗氏集团,各方媒体大力关注,网络上各个版本的“爆真相”火热传播。
在罗大富的金钱攻势以及媒体官方有意引导下,大批水军讨伐凶手。舆论偏向于:年轻慈善家被害身亡,凶手逍遥法外。
叶寒坐在被告席上,望着对面不远处坐着轮椅的罗大富友善的笑着。法官及陪审团庄严肃穆坐在最中间。下方有上百个人旁听,除了原告被告的亲朋好友,更多的还是记者。
原告律师方文山,也就是林海最著名的律师。原本学医,后弃医从法,国外留学归来一心投入到律法研究中,自学六年拿到律师从业资格证。自此以后,从业十多年,接手的案子超过两百宗,几乎全胜。就算是证据确凿无法挽回的官司,他也能争取到最轻的判决。
方文山站在法庭中间朗声问道:“请问一下被告,三月十三号晚上九diǎn到九diǎn半,你在哪里?”
叶寒回答:“东竣大厦ding层,罗图豪家里。”
方文山diǎn了diǎn头又问:“你认识死者罗图豪吗?”
叶寒説:“认识,他曾经”
“李先生,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请你配合我的提问。”方文山打断他的话,接着问道:“听説你和死者罗图豪有些摩擦,那么请你告诉法官,你和死者罗图豪有过节,是还是不是?”
叶寒盯着方文山,突兀的笑了笑,这笑容颇为邪异,看的方文山一脸不自然,心中惴惴不安。
叶寒笑了半响,很干脆的回答:“是!”
方文山整顿一下心情,接着问:“我想知道,三月十三号晚上九diǎn到九diǎn半,李先生为什么会去找死者罗图豪呢?”
叶寒説:“他用一个孩子要挟我的朋友,我为了救人才去的。”
方文山问:“那孩子叫什么?几岁?”
叶寒回答:“豆乃远,四岁半。”
方文山笑了笑又问:“你当时是不是很愤怒?”
叶寒diǎn了diǎn头道:“当然。”
方文山满意的diǎn了diǎn头,志在必得道:“最后一个问题,请问被告,那个孩子现在安全吗?”
叶寒回答:“很安全。”
方文山面对法官和陪审团开始慷慨陈词,“各位,我的问题问完了。很感谢被告的配合,不过有一diǎn我要声明,死者罗图豪生前并未对豆乃远有半diǎn过‘激’举动。据牛家的佣人回忆,豆乃远的‘奶’‘奶’徐松娇是牛家的临时工,打扫卫生时不xiǎo心打碎了一个古董瓷器,因为内疚一直心神恍惚。在擦拭阳台的玻璃时不xiǎo心跌落下去。死者罗图豪为了表示内疚,特意让人把豆乃远接到家里,准备以后供他上学吃住。而被告叶寒接到这个消息后,因为原来与死者罗图豪有摩擦,引起误会,心里极其愤怒,闯入罗图豪家中。而在九diǎn到九diǎn半的时间内,罗图豪和十三个保镖全部死于非命,从五十六层高的大厦跌落。事情真相呼之‘欲’出,被告叶寒有杀人的动机和时间。”
法官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名叫松贪财。人如其名,到了他这个年龄,没有后台,没有政绩,断然没有可能再往上爬。一个没有机会升官的官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剩下的一‘门’心思就是赚钱了。
松贪财收了罗大富多少钱叶寒不知道,但是收了钱是绝对的。
这个下了法庭老心不死逛夜总会逛桑拿房专挑十六岁以下xiǎo姑娘的法官,严肃庄重的diǎn了diǎn头,一敲xiǎo木锤,道:“被告律师,你还有什么説的。”
常胜对着叶寒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结结巴巴xiǎo声道:“放放心,一切尽尽在掌握之中。”
他站在法庭中间,整了整用叶寒一万定金刚买的新西装新领带,抹了抹明亮的汉‘奸’头,兰‘花’指推了推眼睛,咳嗽两声,一鸣惊人道:“我我觉得我的当事人有有罪!”
全场人哗然!
法官陪审团什么的大跌眼镜。
叶寒纵使知道肯定会输,也没想到自己找的律师这么牛‘逼’。
旁听席上众‘女’纷纷不平,林笑笑疯劲上来,脱掉高跟鞋砸向常胜,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律师啊?不会打官司滚下来,老娘都比你强。”
松贪财法官使劲的敲着他的xiǎo锤,喊道:“肃静!肃静!旁听者再扰‘乱’法庭,统统赶出去。”
‘骚’‘乱’过后,常胜委屈的对叶寒xiǎo声道:“别别着急!一切尽尽在掌握之中。”
叶寒翘着嘴角,抱着胳膊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满是信任和鼓励。
常胜咳嗽两声接着道:“首首先,我的当当事人是个孤儿,和青‘女’士一块长大,情如兄妹”
松贪财猛的一敲xiǎo木锤,不耐烦道:“被告律师,这是法庭,不是让你讲故事。”
“好讲讲重diǎn。”常胜谄笑着diǎn了diǎn头,接着道:“我我的当事人知道知道叶子‘女’士受受了委屈,当当然会不惜杀杀杀杀杀”
常胜説道‘激’动的时候,不停的杀杀杀的,整个法庭不管是法官陪审还是旁听席上的听众,全都焦急的蛋疼。
叶寒表面很淡定,心里却真心无语了。早知如此,绝对不能找上常胜,输赢不重要,纠结的让人想揍他就是他的不对了。
方文山撇着嘴接话道:“不惜杀了罗图豪。”
常胜道:“对对对我的当事人杀了罗图豪。”
下面有旁听喊道:“你都承认当事人杀了罗图豪,你还辩护个屁啊。”
严肃的法‘庭’哄笑起来。松贪财使劲的敲着xiǎo木锤,喊着:“肃静!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