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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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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老大如愿以偿当选为京城市委书记,再过得一个月,进入政局是板上钉钉的。王家也算是挺过了王老离世之后最为尴尬的时期,因为王家老大的上位,摆脱了当初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逐渐在恢复元气。

    等送走众人归来,杨柯立即打了电话给王书语,对方在那头说道:“照片没拿到,但我在韩阿姨面前曾提起过韩昱君,韩阿姨说老爷子很后悔……韩阿姨想念女儿了,对老爷子当初的决定颇有怨气,如果香草真是韩昱君的女儿,那无疑是给韩老送了份大礼……从前年开始,就在让人寻找韩昱君的下落……”

    杨柯听得翻了个白眼,前年,香草老妈正好死掉了,若对方就是那韩昱君,这能找到个毛!国安的能量并不如同普通人想象中的万能,很多事情上,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事情有些麻烦,虽然香草的母亲多半就是那韩昱君,但毕竟没见着韩昱君的照片,无法做最后的确认,总不能冒冒失失的送上门去吧。若真是这样,以韩老这些年对孙子的想念,如果香草不是他的后人,恐怕会闹出笑话来。

    杨家为了攀附权贵而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这样的谣言,是杨家人所无法接受的。

    “我家里有香草母亲的遗像,只有一张遗像,别的什么都没有,要不你来看看是不是那韩昱君。”

    “看看到是没问题,但这么多年了,记忆总是有些模糊的,怕是也确认不了……其实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就直接带香草过去好了,毕竟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好意。”王书语也知道杨家人对此事的顾虑。

    杨柯沉吟半晌,对王书语说道:“这样,明天我去接你,你先来我家看看那照片,做最后的确认,然后咱们再带香草过去给韩老拜年。到时候再想办法看看那韩昱君的照片……这死女人,没事改个毛名字,现在弄得多麻烦!”

    听得杨柯在这头骂骂咧咧,那头的王书语咯咯娇笑起来,透过电话都散发出一股别样的**味道。

    为了香草的事,王书语算得是尽心尽力了,虽然大部分是为了帮韩老找回失去的亲人,但无疑还是让杨柯颇为领情的。到得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亏欠这女人不少了,尽管他算得是救了对方的姓命。

    王家大宅中,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王婉贞和王书语面对而坐。挂掉电话之后,王婉贞说道:“当初我就觉得这小女孩面熟,但却无法想起来,你没见过韩昱君小时候的样子,我却是见过的,现在想想,跟香草简直就没什么两样!”

    “……若香草真是韩叔的曾孙,杨家可就真攀上高枝了!”

    王书语笑笑,说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就那两兄弟?还好人?提起杨家那纨绔就头疼,当初在股市上连续狙击我三次啊,亏掉两个多亿,我都想去跳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京城团聚(五)() 
位于西山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怔怔的看着身前的花台出神。

    和大多数人比起来,她的身份是尊崇的,红色家族的成员,公公是硕果仅存的几位宿老,这身份亮出来,谁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套近乎。可是和大多数人比起来,她的生活却并不幸福,尤其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更是充满了坎坷离奇的悲伤。

    二十年前没了丈夫,七年前没了女儿,还有一个坏在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孙。而现在,就只有她和公公两人守候在这宁静的四合院里煎熬着。

    煎熬着,是的,的确是在煎熬着,即便是旁边的医护和警卫,都比她的人生活得圆满。

    女儿因为不满包办婚姻而做出了如斯剧烈的反弹,未婚先孕,丢尽了红色家族的脸面,最终被盛怒之下的公公赶出了家门,她只能在旁边流着泪看着。看着从小乖巧的女儿决然的转身离去,等她不顾公公的呵斥追出去,女儿已是不见了人影。

    昨天王家小辈过来拜年,又提起了女儿,其实她对此并没太大的反应,因为对杳无音讯的女儿,她是每天都在想的,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想……还有公公,怒火平息之后,也和她一样,每天都在想,在想着……

    伸手拨弄了下身前的盆景,她转头问旁边相处了多年的医护:“爹在干嘛?”

    这些盆景是公公摆放的,那姹紫嫣红的花草组合起来,却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愁怨。这愁怨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院子。公公不许人动这些花草的摆放,她也不清楚这是否代表了公公对命运不公的怨愤。但这样的愁怨无疑却是最为契合他们的心境。

    阴阳学说和神鬼传奇中,这样充满怨愤的宅子若是死了人,会成为凶宅。虽然作为红色家族的成员,但这些年来,她却是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在对女儿的思念和恐惧中,精神偶尔都会显得恍惚。

    变为凶宅,或许也好!

    “在书房里。”旁边的医护回答道。

    公公已经70多岁了,虽然在前些年告病致仕,但他的身体却是极好的,这些年很少生病。或许是在强撑着,想撑到女儿原谅他们的那天。

    女儿的孩子,她的外孙。应该会和女儿一样可爱吧,当初女儿小时候就是极为可爱的,不知道这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过得好,有没有上学?在学校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脑海中想着这些,她站起身来,往正房走去。

    书房中,一名梳着大背头的耄耋老人正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一个明媚的少女。嫣然巧笑中散发出一股知性儒雅的大家闺秀味道。

    老妇人进得门来,轻轻叫了声:“爹!”

    老人并未回头,而是盯着手中照片呢喃的问道:“你说。小涵会回来吗?”

    老妇人沉沉叹了口气。这样的问题,几乎每过几天就会重复一次,起初她还安慰公公说一定会回来的,到得现在,这违心的安慰话语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每多听一次,就多一次心酸。

    ……

    穿着新衣服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在周围跑来跑去。不时会点燃几个鞭炮,炸得哐哐作响。有那些更调皮的,会跑到村外的田里去,将鞭炮插在淤泥中,炸出一个个大坑来,使得淤泥漫天飞舞,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到一些来不及闪避的小家伙新衣服上。

    更有一群小家伙举着手中的鞭炮对村口的老人们威风凛凛的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举起手来,缴枪不杀!”话语是普通话,但却喊得断断续续的,很蹩脚。

    孟伟和刘志辉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在很多事情上,两人的一些理念和认知都极为相近,最近却是总爱凑一块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食品厂春节期间的促销,关系着整个龙山实业的第一笔看得见的收入,对这个促销活动,刘志辉也是极感兴趣,和孟伟等高层一样都未回家过春节,而是留在了龙山,坚持站好93年的第一班岗。

    村里人平时对孟总和刘总是极为尊敬的,见了这两位气度不凡的老总大多都会恭敬的打招呼,包括村里的老人和小孩也是如此。但凡事有例外,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这种应有的尊敬就被抛到一边去了。

    “跳马踩他車!”“先飞象好些,不然他那个炮摆过来就麻烦了。”“拱兵,直接拱他马!”

    孟伟和刘志辉在象棋方面都算得是高手,但此时却是被旁边一众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的看客指挥得头晕脑胀,加上旁边不时传来轰隆隆的鞭炮声和小孩子兴奋的话语声,这些声音汇集在一起,对下棋的人来说,自然是有影响的。其实两人定力都还不错,基本上未按照这些臭棋篓子支的招去走,但每每有人说话吱声的时候,那眼神自是难免去寻找旁人所说的个棋子……如是再三,这棋就下得有些恍然,丝毫未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孟伟心情上来,偶尔会对旁边几名老头子讲解一番,但很快就被众人七嘴八舌辩驳得体无完肤,到得最后,这两人只能恶毒的感叹龙山象棋文化如此排外,一众老头自娱自乐不肯接受外来新鲜理论,怕是在有生之年难有寸进了。

    郁闷的起身,两人结伴往村里走去,身后还传来那些臭棋篓子惋惜的议论,“孟总不这样走就不会输!”“下棋也是讲究天赋的!生意做得好,下棋不一定行。”让两人差点跌了个踉跄。急忙伸手互相搀扶着,然后对视一眼,勾肩搭背的消失在视线内。

    很显然。这些老头子还处于无法辨识谁棋艺高明与否的初级阶段。

    孟伟是想去看看杨茯苓,作为杨祸水曾经的铁杆追求者。虽然现在再也没了那可能性,但两人同学关系却是一直维系得不错。加上最近几年商业上的合作、互相帮衬扶持,这关系自然又亲近了些。过节了,杨柯去了京城,杨茯苓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内心里其实是很心疼的。尽管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忘了她,忘了她。但这种事情,岂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刘志辉则是比较有眼力劲,虽然一直不清楚那个娇媚如妖的女子和老板弟弟确切的关系,但最起码也是情人级别以上的,去套套近乎顺便看看美女养眼,今天就算是没白过了。

    杨祸水在村里的懒惰是出了名的,每天就只做做家务做做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要请个保姆来伺候着,每每带着小孩子去竹林里搞野餐,也总是指挥着一群小家伙弄给她吃,这种大少奶奶的生活做派,村民们羡慕嫉妒之余,也是微有言辞。女人不做家务,要来干嘛?所以,杨祸水在龙山村的村民们眼中。并非完美无缺。这些小道消息早已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孟伟两人自是听说过的。

    当两人进入院子的时候,却发现杨祸水正在洗菜。手上带了双橡胶手套,在盆里麻利的动作着。盆里的水哗哗响动中,还是能泛起一些微弱的绿光,映照在她梦幻般的脸颊上,随着水的荡漾而轻轻闪动着。

    “你们怎么来了,既然赶上了。那等会就在这里吃饭。孟伟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等下让你开开眼界。”见得两人过来,杨祸水出声招呼道。

    邹晓丽被她放假回家过年去了,走的时候邀请了杨祸水去家中过年,这女人却是没去,只将秦安支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她如何给两人创造机会,秦安这木头对邹晓丽就是不来电,将她恨得牙痒痒。到得现在,秦安和邹晓丽偶尔会说些话,但绝非擦出火花的征兆,而是一种长期相处下来产生的友情,这就让聪明自负的杨祸水感觉很沮丧,前些天曾信誓旦旦的跟杨柯讲,做媒果然是个技术活,她以后再也不当媒人了。还问杨柯是否邹晓丽八字太硬,当初三婆未能给她做媒成功,现在她也注定失败了。

    两人在堂屋中喝茶,杨祸水则进进出出的忙活,那行动间手脚煞是麻利,和平时那慵懒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再过得一会,厨房里飘出了菜香,将堂屋中的茶叶清香完全压制过去。

    饭菜上桌,却是色香味俱全,杨祸水颇为自得的笑着,看着两人很没形象的大快朵颐,口中嚼得啧啧有声,不时拍两句马屁。

    “孟伟啊,你今年怎么不送我礼物了?以前不管在哪里,你可是每年都会送的。少了你的礼物,我感觉生活有缺啊!”饭桌上,吃着饭,三人在有的没的闲聊。

    “没钱!欠你那么多钱,还让我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典型的脑子有问题嘛……”

    杨祸水只是笑笑。

    “……今年不同啊,你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要是再送你东西,让杨书记误会了,那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就他那暴脾气,没准一刀将我捅死都是轻的!”

    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瞟了孟伟一眼,轻声说道:“真到了那时候,他一刀捅死你了,我一定拿把小刀帮忙碎尸!”

    孟伟翻了个白眼,旁边的刘志辉在笑着,在他看来,这女人说得帮忙碎尸也就是玩笑话罢了。

    就在这时候,杨祸水电话响了起来。

    “喂……嗯……啊?什么时候……能不去吗……今天怕是赶不过去了,明天吧……好吧,到时候我打你家电话……你家里的电话我还不知道呢,你先跟我说说号码……”杨祸水接起电话说了一阵,又找出笔来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才将电话挂掉。

    挂掉电话的杨祸水失去了刚才的那份镇定淡然,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换着,偶尔紧蹙眉头,偶尔撇撇嘴角或是将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微噘起。

    “杨柯的电话?怎么了?”孟伟在旁边出声问道。

    杨祸水轻轻摇摇头,自嘲道:“给人做情人能做到必须见家长的地步,你说我是做得成功还是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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