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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何苦?”
南宫宸放下手中那重了数倍的碧螺春,朝段幽兰轻轻的问道:“你明知,我早已放下了。”
段幽兰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朝南宫宸摇了摇头。
“王爷若是真的放下了,又岂会对兰儿如此。”
段幽兰心中明白,南宫宸虽然说是已经放下了。可是那份怨恨那份恼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抛却。
况且,如果现在这般情形就是南宫宸所说的放下,那她更不能接受。
段幽兰不愿与董璇,与南宫宸的其他侍妾争宠夺势。她只想如现在这般,默默的站在南宫宸不远的地方,等着某一天,他的回眸。
那个时候,南宫宸的眼里,一定会只有她段幽兰一个人。
“你还想我对你怎样?”南宫宸的一句冷冷的话语,打断了段幽兰的思绪。“我已经对你诸般放任,来你的兰若居陪着你时不时的做戏给那个人看。”
段幽兰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
“兰儿不需要王爷的配合,兰儿只希望能够陪在王爷身边。就算不能回到过去,最起码王爷会对兰儿稍稍好些,不似现在这般”
淡如陌路这样的话,段幽兰说不出口。
“兰儿”
南宫宸蓦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本王现在的结发妻,是王妃闾丘月!”
第46章 流伶的心思()
段幽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南宫宸的身影,徒留夜风吹过,传来一丝丝碧螺春的清香。
段幽兰看向桌子上南宫宸只喝了一口的茶盏,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南宫宸终于不是为了敷衍才来她的兰若居了。虽然也只是匆匆片刻,却也让段幽兰感觉到些许的安慰。
只是
“本王现在的结发妻,是王妃闾丘月!”
南宫宸临走前的话语还飘荡在耳边,一想到闾丘月,段幽兰那些许安慰的心就开始变得抽痛。
南宫宸现在这般对自己,难道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不!不可能!
若是别人,或许她还能够接受。可是闾丘月,那个从陈国和亲而来的王妃,同样也是怀着目的接近南宫宸。她怎么能够让南宫宸动心!
段幽兰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了一起。指间的关节处,由于用力而泛着青白的幽光。
南宫宸离开兰若居后,久久不能平静。本是无心,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那里。更让人意外的,是那个时辰下,段幽兰竟然没有睡。
“兰儿在等王爷。”
南宫宸回忆起方才段幽兰说的话,不禁心内一片唏嘘。
他和段幽兰,其实心内都早已知晓,彼此已经回不到过去。段丞相曾经助南宫晔一起逼宫退位。自然而然的,南宫宸会把他母妃的死,和段幽兰联系到一起。
况且
想起段幽兰嫁给自己的目的,南宫宸就忍不住愤恨恼怒。他最迷茫,最无助之时,这世上只相信她段幽兰一人。可是,段幽兰竟然帮助南宫晔来监视自己。
呵呵!
所谓真情,奈何假意。
也正是因为段幽兰,南宫宸才开始不相信任何人。是段幽兰,让他唯一的一点对人世的期望,消失殆尽。
放下了么?
夜色正浓,南宫宸一个人在寂静的王府内,慢慢的踱着步子。
对段幽兰说的那番话,其实连南宫宸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他想放下,想让段幽兰好过,也想然自己好过。可是为什么,段幽兰却不愿放手?
翌日,闾丘月算是明白了南宫宸口中的暂且放过自己,是何意思。
“王妃”由于阮竹被闾丘月派去关注冷嫣,所以清晨只有流伶一人服侍她洗漱更衣。
“流伶,你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人。”
闾丘月见流伶似是有话要说,却又迟疑着不肯开口的样子,不禁开口询问道。
流伶顿了一顿。
“王爷昨夜,是在碧落阁留宿吗?”
身为婢女,王爷和王妃这等闺房之事,她本是不该过问,也不能过问的。可是流伶一直谨记自己是慕容逸轩的手下之人,所以对闾丘月和南宫宸的禁忌,便少了几分。
闾丘月倒是没想到流伶这般直截了当的跟自己询问此事。
“流伶。”闾丘月薄唇轻启,冰冷异常的声音在流伶耳边飘荡:“你真是愈发的没有礼数了!”
流伶心知闾丘月必定是不满自己过问她的事。可对闾丘月,她却一直都不似阮竹那般忠心无二。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时刻谨记太子殿下的吩咐,不敢马虎罢了。”
慕容逸轩!
又是慕容逸轩!
流伶每次对闾丘月有所僭越之时,都想用慕容逸轩的吩咐来堵住闾丘月的指责。闾丘月又怎会不熟悉流伶这样惯常的伎俩。
“流伶,我且问你。”
闾丘月不急不缓的慢慢开口:“慕容逸轩送你来乌国之时,可曾有所交代?”
“回王妃,有。太子殿下要奴婢听从王妃的命令,还要保护王妃的安全。”
流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闾丘月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何罪之有,请王妃示下!”
流伶见闾丘月微露不悦之色,只好附身跪在跟前。
闾丘月淡淡的瞟了一眼,继续说道:“你不知?好,我来告诉你!”
“你既然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记得要听从我的命令,可却为何屡次触犯?!!!”
闾丘月说这句话时,不似先前那般平静淡漠。倒是隐隐的透出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
“奴婢奴婢一直谨记,不记得何时触犯过”
流伶有些心虚的回应着闾丘月的问话,一时间竟有些语结。
“放肆!”
闾丘月一个呵斥,蓦地让流伶一个怔楞。
“你屡次三番来对主子做事指手画脚,还不顾忌自己的身份来探听我的私事。难道,这也是你口中的太子殿下吩咐给你的么?!”
流伶听闻,懵然醒悟,俯下身,将额头重重的贴在冰凉的地面之上。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有些心急,看着王妃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才会冲撞了王妃,请王妃看在奴婢从未有过大错的份上饶恕奴婢吧!”
流伶也不知道此时自己为什么这般惧怕闾丘月。单单是听着闾丘月的声音,就让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胆寒。
闾丘月丝毫不理会流伶的求情,只是声音平淡了许多。
“你不必求我恕罪,我会向王爷禀明。即日就送你回陈国,你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吧!”
流伶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害怕的缘由是什么了,便是闾丘月这种对自己不再信任的,和要遣送自己回陈国的态度。
不,她不可以走!她不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的回到陈国,不可以让太子殿下对她失望!
一定不可以!
“王妃,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回陈国!求您了!”
流伶一边说,一边有些哽咽的不住朝闾丘月磕头,妄图闾丘月听了她的恳求后便会改变主意。
“你现在求我?”闾丘月一双眸子透着幽暗的光芒,看向流伶。“就一定有把握我会答应?”
“王妃,奴婢求您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无论如何不要送奴婢回陈国。只要您能改变主意,想要怎么处罚,奴婢都心甘情愿!”
流伶一边说,一边仍不住的朝闾丘月磕头。
第47章 流伶的心思(二)()
闾丘月本就不是真的想要送流伶回陈国。现下看见流伶为了让自己改变主意,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不禁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要我不送你回去也可以。”
片刻,闾丘月有些不忍的出言制止了流伶那没有停歇之意的磕头。
果然,流伶听罢马上就停止了动作,一脸恳切的看向闾丘月。
“谢王妃恕罪!谢王妃恕罪!”
“可是,我有个要求!”闾丘月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打断了流伶:“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你肯说实话,我从此以后再不会提将你送回陈国之事。可若是你说假话欺瞒我,你就即刻启程!”
流伶一心想着不回陈国,所以无论闾丘月现在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闾丘月看着流伶那双欲泣的眸子,一时间,也有些心软。可是面色上,依旧保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我问你。”闾丘月缓缓开口说道:“为何你如此不愿意回陈国?”
流伶绝对不会想到,闾丘月问的问题竟然是跟自己有关的。一时间怔楞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闾丘月看着流伶的表情,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所想。这其中的缘由,定然不会简单。
“我说过,要你实话实说,若是你敢有半分隐瞒你知道我说出的话一定做的到!”
“我”面对闾丘月的质问,流伶语塞,不知该不该说,又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毕竟,闾丘月曾经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流伶目光中闪现出的复杂神色,自然没能逃脱闾丘月的眼睛。
为难!
流伶竟然对这样一个问题,如此为难!察觉到这点的闾丘月,更加确定了自己要知道真相的心迹。总不能,留一个可疑之人在身边。
“你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逼你,你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吧!我这就去禀告王爷。”
见流伶迟迟不肯张口,闾丘月只好出言激她。说罢,真的站起身,佯装着要出门去找南宫宸。
不出闾丘月所料,话音刚落,流伶就上前一步跪着挡在了闾丘月的面前。
“王妃留步,奴婢这就说。”
流伶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无奈,到让闾丘月有些不忍。
“你先起来,坐着慢慢回话吧。“
闾丘月示意流伶不要再跪在地上。流伶听罢又朝着闾丘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才缓缓的站起身。
也许是由于跪的时间有些久了,流伶的动作有些缓慢笨拙,闾丘月倒也没催促。只是待流伶完全坐好之后,才定定的看向流伶,示意她可以说了。
流伶深深的吁出一口气。
“奴婢同阮竹,和王妃一样,都是背负着同样的使命来到乌国的。若是此番被王妃赶回去,就等于奴婢这半年来在乌国的努力全数付诸东流。奴婢不甘心!”
流伶说这番话的时候,闾丘月一直死死的盯着流伶的眼睛。一个人若是说谎演戏,或许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却不能骗过他自己的眼睛。
闾丘月发现南宫宸的秘密,也是因为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像南宫宸那种长年累月习惯了戴面具的人,都能不小心漏了痕迹。何况是像流伶这样一个不善说谎的女子。
果真,闾丘月在流伶的眼中没有发现过多的慌乱。可是那黑眸中若隐若现的闪躲,还是被闾丘月一丝不落的捕捉到了。
“说完了?”
闾丘月冷冷的朝流伶问道。
流伶一个心惊,赶忙回话:“王妃,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言,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我不得善终!”
流伶敢发此毒誓,自然是因为她刚刚说的却是实话,闾丘月心里也是明白的。可是
“我知你说的都是实话,可你却没有说出全部!”
流伶听罢不自觉的垂下眼睑。闾丘月看在眼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默不作声,闾丘月等待流伶自己开口。
过了半晌,流伶才极其不情愿,却又无奈的继续说道:“奴婢不想让太子殿下对奴婢失望!”
流伶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向闾丘月。
闾丘月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看着流伶,不做言语。
流伶以为闾丘月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无奈的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奴婢奴婢喜欢太子殿下!”
果然!
流伶此话一出,闾丘月才默默的点了点头。方才开始听流伶说的时候,她便有所怀疑。这下待流伶亲自说出口了,就更没有什么疑点了。
怪不得流伶和阮竹的态度全然不同。阮竹似自己一般,不骄不躁,知晓此事并非心急就能成事。可流伶却总是急着邀功,急功近利之心早就昭然若揭。
如果说这流伶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和她喜欢慕容逸轩这件事联系起来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你下去吧!”
闾丘月思忖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流伶听了,自然是误会了闾丘月的意思。一张秀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王妃,奴婢说的确实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