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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的答案,闾丘月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不大意外。不意外是因为早就猜到了南宫晔那个老狐狸,或许会采取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态度;而意外,则是因为没想到事情真的按照自己猜测的那般就发展。
“那个龙泽呢?又是作何反应的?”闾丘月继续朝阮竹问道。
听到闾丘月这样问,阮竹的脸上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为难。当然,这样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闾丘月的眼睛。
这世上,竟然也会有让阮竹觉得为难的事情?闾丘月一直以为阮竹的沉稳,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匹敌。却不想单单一个“龙泽”,便会让阮竹面露难色。
“阮竹。”闾丘月轻声唤了句阮竹的名字:“有什么状况,照实禀报便好。就算没有什么收获,也不是你的过错。毕竟,这个事件有太多我们无法掌控的人和事。”
闾丘月的声音虽清冷淡漠,却透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善解人意。阮竹听罢,颇为感激的看了闾丘月一眼,才慢慢回答道:
“回王妃,奴婢在顺义王府门前蹲守了好几日,却不曾发现任何异样。顺义王府上上下下依旧井然有序,而且奇怪的是,那些在朝堂上拥立龙泽的朝臣,居然无一人曾踏足过顺义王府邸。就连龙泽自己,都未曾出过顺义王府半步。”
若说那些朝臣无缘无故的拥立龙泽这样一个皇室外姓的人继承皇位,闾丘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寻常百姓家的人,做人做事无不是无利不起早。又何况是入朝为官的,个个心思如狐狸般机敏的。更不会做这种损人却又不利己的事。
最大的可能性,许就是龙泽在背后策划筹谋。可是他却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将自己撇除的如此干干净净。深居浅出不说,竟然连这些拥立他的朝臣,都不去和他扯上半点干系。
龙泽!!!
闾丘月再次下意识的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让她充满好奇的名字。
“这么说来,你并未曾见过这个龙泽的样貌了。”闾丘月缓缓站起身,朝寝居的门口处走去。碧落阁内,苍翠的银杏树挺挺地矗立在庭院之中,盛夏的微风轻拂,叶片婆娑作响。
阮竹有些自责的低下头,不敢看向闾丘月萧索的背影。
“奴婢没用,请王妃责罚。”
闾丘月没有回头,隔着几步,悦耳的声音传入阮竹的耳朵里:“你何罪之有?为何要责罚你?如果就这么让你轻易的查探到他的消息,恐怕,他就不是这个会跟南宫宸争夺皇位的龙泽了!”
单凭这一点敢争夺权势的气魄,就让闾丘月对这个尚未谋面的男人从心底里暗暗升起一股钦佩。再者听阮竹详细说了在顺义王府的见闻,更让闾丘月对这个龙泽的好奇之心,愈来愈烈。
因为闾丘月说的句句在理,可是阮竹心内还是有些愧疚。自从为慕容逸轩办事以来,她就未曾失手过。现下跟着闾丘月,也一直都对闾丘月的吩咐照办的妥妥帖帖。这是第一次,她“失手”在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人身上。
“奴婢自行向陈总管请示,扣除三个月月俸,以示惩罚。”
知晓闾丘月不会怪罪自己,所以阮竹决定自行惩戒。不待闾丘月言语,话音一落,阮竹便匆匆向闾丘月行了个礼,准备退下。
相处大半年之久,闾丘月早已了解了阮竹和流伶的脾气。自然也知道阮竹这番肯定是要惩戒自己一番才肯安心。还好三个月的月俸对阮竹来说倒没什么所谓,况且闾丘月时不时的赏赐,也会抵过这三个月的月俸。所以便不打算出言阻止,索性随了阮竹的心愿。
“晚些再去找陈总管领罚吧。”见阮竹已经准备好退出自己的寝居,闾丘月便出言拦阻。“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做。”
阮竹听说闾丘月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自己,这才停住了脚步。
“奴婢遵命。”
闾丘月缓缓的转过身,走回到桌子前,落座了下去。旋即开口说道:“你对醉云楼比较熟悉,所以我要你去暗中保护栾小小的安全。而且,我还要知道栾小小平日里都接待过什么客人,这些客人的详细信息,我也要一一知晓。”
这样的任务,无疑是工作量巨大的,所以闾丘月虽然交代了阮竹去办,却也没打算让她一个人就全部完成。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给我我要的信息便可。”
言外之意,就是阮竹无论是安插别的人去查探,还是自己深入虎穴进到醉云楼里做卧底。方法不限,只要完成任务便可。
第78章 去妓院卧底()
阮竹似是感激的朝闾丘月忘了一眼,随即领命:“奴婢遵命。(。)”
闾丘月刚开始说的时候,阮竹心内就在琢磨着。若是为了保密行事,那只有自己牺牲一下,深入那个醉云楼亲自保护栾小小的安全,并且打探消息。虽然这种事情是她身为一个细作本该做的,可是醉云楼毕竟是家青楼红馆,自己又是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深入那种地方,就算是为了任务,也难免有些难为情。
不过好在,闾丘月给自己放宽了要求。阮竹听闻后,心里登时轻松不少。
闾丘月静静的看着阮竹看似平静实则却已经经历了一番巨大的心理变化的面庞,心里不禁暗暗发笑。阮竹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个沉稳可靠之人,却三番两次在醉云楼这件事情上露出些许女儿家的姿态。这一点,倒让闾丘月早已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一丝顽劣显现了出来。
“王妃,若是奴婢暂时分身去查探栾小小的事情,那流伶一个人伺候您,恐怕”
阮竹忽然间想起这件重要的事。自己去办这件事,势必是要不尝尝在闾丘月的身边伺候,只有流伶一个人,怕是闾丘月有需要的时候却找不到人。思及此,阮竹便顺势开口向闾丘月提醒。
闾丘月对阮竹所担心的事,倒是毫不在意。似乎早已在心里打算好了,只是莞尔一笑,旋即说道:“无妨,让冷嫣随身伺候便是。”
既然收了冷嫣在身边,自然要有使用她的时候。现在这样的时机,正是试探冷嫣最好的时候。闾丘月心内早有算计,所以今日才会做此安排。
阮竹许是大约猜测到了闾丘月会安排冷嫣暂时顶替自己的位置,所以闾丘月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阮竹倒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讶异。只是微微一个怔楞,旋即便恢复了如常。
“你下去着手准备吧,有什么发现虽是向我禀报。”闾丘月低声地朝阮竹吩咐道。
阮竹俯身问了个礼,便准备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正欲进入寝居内的流伶。
“启禀王妃。”流伶一见闾丘月,就要将此时的来意说明。
闾丘月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么?”
流伶躬着身子继续回答道:“王爷刚刚差人来告知,说今晚要在碧落阁留宿,要王妃您准备一下。”
若是在过去,南宫宸这般差人前来,闾丘月定是要细细琢磨一番南宫宸要来自己这里有何用意。可是近几日来,自从南宫宸学会了五子棋,并且从未胜过自己之后。闾丘月对南宫宸这种每晚必要来碧落阁这种几乎近似于报道的行为,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短短几日,便已经这么习惯了么?
许是发现了自己心内的变化,闾丘月自己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吃惊。
“我知道了,你晚些准备好棋盘和一些王爷爱吃的点心便可。”流伶刚想回复,闾丘月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吩咐道:“再泡一壶冻顶雪耳。”
南宫宸喜欢自己从陈国带来的冻顶雪耳,这点闾丘月早已铭记在心里。一壶茶而已,既然已经是身负交易的利益双方,闾丘月自然不会吝啬。
“奴婢遵命,王妃还有其他吩咐么?”
见阮竹退下,流伶本也想去做些自己私人的事情,可是又怕闾丘月身边无人伺候,所以便开口朝闾丘月询问。
闾丘月略微沉吟了一下:“去把冷嫣叫来,然后你便下去吧。”
看出了流伶似乎有些事情要做,闾丘月也无心去问个所以然,便索性放她前去。正好自己要跟冷嫣打听一些事情,所以便顺势差了流伶去唤了冷嫣过来。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流伶很快的也消失在了闾丘月的寝居之内。
半日光景很快便过,转眼日头便西斜而去。
龙泽
四下无人,安静了下来的时候,闾丘月又想起了阮竹今日跟自己提到的,那个暗中和南宫宸争夺乌国帝王之位的人。闾丘月若是想完成任务,势必要助南宫宸登上帝王之位,而这样一来,这个龙泽便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闾丘月对这个龙泽,现下却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知。除了可以从南宫宸那里询问些来消息以外,倒是可以从冷嫣这个从小在乌国长大的人身上试着探寻一些。
“龙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闾丘月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一边朝寝居外走去。看着渐渐泛起红霞的天边,闾丘月的心里一片凌乱。
“奴婢见过王妃。”
冷嫣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闾丘月的思绪。
其实刚刚冷嫣到来的时候,便已经看见了闾丘月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天空沉思的样子。踟蹰了半晌,还是出口唤了声。
闾丘月回过神,却并没有转过身子看向冷嫣。
“你可曾听说过贝子龙泽?”闾丘月毫无赘言的直接朝冷嫣发问道。
冷嫣对闾丘月这样突如其来的发问显然很是莫名,怔楞间,闾丘月已经转过身,一双似是能看穿人心的深邃的双眸,直直的望着自己,放佛能望进自己的心底一般。
冷嫣慌乱的低下头,不愿再触碰闾丘月那似乎是有魔力一般的双眸。
“奴婢听说过。”
闾丘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一边说,闾丘月一边走回到寝居之内,冷嫣跟在闾丘月身后,亦步亦趋,也走进了寝居。
“奴婢遵命。”
待闾丘月回到屋内落座后,冷嫣才规规矩矩的站在闾丘月面前,缓缓的开口说道:“王妃所口中的龙泽,乃是前朝帝王册封的外姓王爷顺义王的独子。因为王爷之位不能世袭,所以龙泽一出生便被前朝皇帝封为贝子。”
冷嫣说的这件事闾丘月方才已经听阮竹说过了,可也并没有因此打断冷嫣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坐在原处,用眼神示意冷嫣继续。
第79章 不枉费我花心思()
冷嫣领会了闾丘月眼神中的含义,于是便继续开口说道:
“龙泽这些年很少露面,很是低调。(。)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乡间,都鲜少能听到他的只字片语。除了最近”
冷嫣想起了今日来关于皇位之事的争夺,又考虑到和郑王南宫宸有关,一时间,冷嫣不知道该不该毫无顾忌的将此事禀报给闾丘月知晓。
闾丘月察觉到了冷嫣的异样,倒也不马上点破,只是依旧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冷嫣。
冷嫣顿了顿,些许迟疑过后,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闾丘月既然能开口向自己发问,就说明她早已经对龙泽之事有了了解。只是了解的成都,冷嫣不得而知罢了。
即使如此,冷嫣又何必在闾丘月面前再遮遮掩掩。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冷嫣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启禀王妃,除了近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对皇位继承的人分成两派,而其中一派就是拥立龙泽的这件事,奴婢在乌国生活了十年,再未曾听说过跟龙泽有关的重大事件。”
冷嫣面无表情的讲述着自己的对于龙泽的了解,闾丘月也听的没有丝毫动容。让冷嫣猜测不出闾丘月此时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所以也不敢妄自说些其他的话。
其实,冷嫣说的这些,阮竹已经都查探过并且已经向自己禀报过了。而唤冷嫣前来,不过也是想知道阮竹禀报过以外的事,可惜,冷嫣说的也不过是这寥寥数语罢了。
只是,冷嫣对于先前阮竹和闾丘月所说过的话,全然不得而知。
看来,这个龙泽,真的是隐藏的有够好。连冷嫣这个自幼在乌国长大的人竟然都对他的事情所知寥寥。如此,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个龙泽真的不是什么喜好行事高调之人,所以才会流露不出什么跟自己有关的消息。
二么,就是这位贝子,是个心思过于缜密机敏,筹谋算计之人。所以才会处处谨慎小心,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给对手。当然,相比较来说,闾丘月自然是相信第二点。
看来今日,从冷嫣口中,是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如此这般,若是想要得到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