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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终止了,遥华跟容锦以后会在战场上对弈的结果。
除了荒谬之外,遥华只觉得可笑。
对容锦做出这般决定的无法理解,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北齐皇帝在得知儿子做出这种荒谬举动之后,将会如何气急败坏。
但是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也不管别人的想法是什么,目前看来,容锦的态度很坚决。
坚决到遥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让容锦承认自己脑子进水了。
既然如此,何妨接受?
对于容锦来说,是为了换一个站在要华身边的机会。
而对于遥华来说,不过是以后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手下罢了。
“起来吧。”少年淡淡开口,语调平静而波澜不惊,“继续赶路。”
话落,手中缰绳一甩,瞬间如流星般策马疾驰出去!
容锦翻身上马,鞭子在马腹上一抽,骏马撒开蹄子朝前面的少年追赶而去。
或许追逐一个人,执着于一段情,看着自己追逐的少年夺目耀眼,散发皎月般光芒,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不管最后是否会有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至少这个过程是他想要参与并亲身去体会的。
以前的容锦骄傲到没有信仰,可从此刻开始,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信仰就是这个叫遥华的少年。
第664章 同僚()
三日之后,大雍朝十四皇子即墨遥华率两千亲兵抵达皇城。
最先得到消息的不是皇帝,也不是哪位王爷,而是已经嫁给了战王,如今成了战王妃且有了身孕,必须老实待在家里安心养胎的少将军皇甫玄音。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十四皇子即墨遥华入了将军府。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被皇甫玄音派人递到了宫里——告诉皇帝是必须的,且还需要等着皇上召见才能进宫。
遥华入城时,虽没有敲锣打鼓诏告天下,却也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况且身后跟着两千亲兵,这样的阵仗在皇城之中必然会引起一阵关注。
与其让别人告诉皇帝,当然得自己主动递上消息,至少这是遥华对自己父皇的一个尊重。
“容皇子。”玄音眉梢轻挑,慵懒地瞥了某位皇子一眼,“此时阁下不应该身在边关战场,亦或是北齐皇宫?怎么又到了本将军这小庙?”
容锦极有风度地笑了笑,“少将军请多多指教,容锦与少将军以后就是同僚了。”
同僚?
玄音挑眉,忍不住看了遥华一眼:“怎么说?”
说话间已经吩咐下人去备水,让两位皇子沐浴更衣,然后又让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膳食,以慰劳两人昼夜兼程赶路的辛苦。
“即日开始,容锦就是十四殿下麾下士卒。”容锦说着,欠身行礼,“请少将军多多指教。”
玄音嘴角一抽。
麾下士卒?
他倒是真敢说。
不过转眸间,看到遥华没有否认的表情,玄音神色淡了下来,思索了片刻,“你们先去沐浴更衣吧,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不管怎么说,一年未见,容锦这性子倒是发生了很大改变。
遥华之前住的墨渊居已经收拾整理了出来,跟以前没离开时一样干净整洁。
两人回了墨渊居。
虽然只是一个院落,对于容锦和遥华来说,却似乎盛载了很多回忆——虽然那些回忆并没有让人觉得多美好,却也是生命中不可抹去的一段经历。
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容锦挥退了下人,目光静静地看着遥华,“我来伺候你沐浴。”
遥华往屋子里走去,淡道:“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做一个伺候主人起居的小厮。”
“不管是小厮还是将军,亦或只是一个护卫,都并不重要。”容锦道,“重要的是,属下想随时随地伺候在殿下左右,片刻不离。既可以贴身伺候殿下起居,又可以保护殿下安危,还可以为殿下出谋划策,殿下觉得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
“听起来,似乎你成了我的手下,还得由你自己来安排你要什么。”遥华冷笑,“我这个主子必须得听你的?”
容锦微默,随即垂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遥华目光淡淡从他面上移过,“既然要伺候本殿下沐浴,还不过来宽衣?”
容锦抬眸,见遥华往内室走去,微微抿唇,很快举步跟了上去。
第665章 旁观者()
回到蘅芜苑,进了内室,玄音看到倚着床头跟大爷一样的战王大人,淡淡道:“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帝沧澜起身,直接把玄音抱到了床上坐着,“爱妃指的是什么?”
“容锦。”玄音道,“他似乎当真臣服于遥华了。”
帝沧澜哦了一声,丝毫不奇怪:“很正常。”
“我不觉得正常。”玄音摇头,“我看他如今这模样,只觉得别扭。”
毕竟曾经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玄音还清楚地记得当初第一个次见到容锦时,是容锦把男扮女装的遥华带去了景龙客栈,她去寻找遥华时,那个少年站在二楼凭栏处。
容颜俊美无双,气度亦是稍有的雍容无双,站在阳光之下,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华都集聚在他的身上,光芒万丈,风华夺目。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里,其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玄音作为一个见证者或者旁观者,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容锦对遥华的态度转变。
从起初的一眼倾心,到后来公然求娶的轻侮,再到后来跟遥华大殿上比试惨败于遥华之手,沦为侍奴,被遥华折腾得几乎褪了一层皮,骄傲被狠狠地踩在了脚底。
再到后来的事情就更不比说了。
曾几何时,那个骄傲的少年为了自己一眼倾心——甚至只是一次误会下的倾心,就甘愿敛尽骄傲锋芒,当真俯首为臣?
玄音叹了口气:“人的感情,有时真是奇妙得难以理解。”
帝沧澜伸手把玄音放平在床上,轻轻捏着她的肩膀,“难以理解就别去想那么多了,反正跟你关系也不大。”
“但那是遥华……”
“错。”帝沧澜淡笑,“是容锦。”
玄音转眸看他,眉头微皱。
“纠结感情的是容锦,甘愿臣服的是容锦,以后会因为这个决定而需要面对北齐皇帝和朝臣讨伐的也是容锦。”帝沧澜道,“遥华跟你一样,只是个旁观者。”
玄音一怔。
遥华只是一个旁观者?
多么准确又无情的一句话。
遥华当真是个冷心无情,即便容锦如此对他,他亦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人?
“作为他的姐姐,其实我希望遥华不那么无情。”玄音望着屋顶,“可遥华以后是要成为帝王的人,若太多情,似乎也不是好事。”
帝沧澜没说话,只是轻柔地揉着她的肩膀。
旁人的事情跟他无关,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好自己的娇妻。
“帝沧澜。”玄音转眸,“遥华以后——”
“爱妃。”帝沧澜眉头抽了抽,目光纠结地看着她,“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连名带姓地叫我,显得多生疏?”
玄音:“……”那应该叫什么?
“叫一句‘夫君’来听听?”
玄音嘴角一抽,夫君?
不觉得肉麻?
“爱妃。”帝沧澜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眼底期待意味甚浓,“为夫整日都‘爱妃’‘爱妃’地叫着,叫得多了,自然就顺口了,你试着叫一句我听听?”
第666章 认主1()
玄音默默地瞅着他。
帝沧澜静静地等着,眼神很是期待。
嘴角轻抽,玄音撇过头去:“你还是自己叫着自娱自乐吧。”
帝沧澜:“……”
玄音从床上起身,伸手拍了帝沧澜一记;“起来了,我让人准备了膳食,带会儿给遥华好好接风洗尘,等他们沐浴之后填饱了肚子,大约就得进宫了。”
不管怎么说,遥华也离开大雍一年多了,西秦灭国,大半疆土纳入了大雍版图——对于天德帝和朝臣们来说,就跟坐着就有馅饼从天下掉下来的感觉是一样的。
当然,疆土的扩大绝对不是馅饼能比的。
半个时辰后,几人在墨渊居外面的凉亭里落座。
一张圆形石桌,坐着遥华、玄音、帝沧澜和温谨言四人。
绡绡去了李氏那里。
容锦站在遥华身侧,并未落座。
“今日有件事让各位见证一下。”提起桌上的茶壶,取了一个茶盏倒了盏茶,容锦端起茶水,“今日我容锦,正式认大雍十四皇子即墨遥华为主,心甘情愿随侍其左右,听其差遣,终此一生,绝不会生出丝毫背叛忤逆之心。”
说罢,单膝跪下,双手将茶水举高,“请殿下喝茶。”
凉亭里一片安静。
帝沧澜径自打开蒸笼,用筷子夹了两个小笼包到玄音面前的盘子里,又给她夹了两个蒸饺,盛了一碗香浓的鱼汤。
温谨言垂眸,一手端着茶盏啜饮。
玄音瞪了帝沧澜一眼:我是饿死鬼投胎啊?
爱妃现在有孕在身,自然要营养均衡。
帝沧澜又撕了条鸡腿过来,放在玄音面前,生怕慢了一步鸡腿就被别人抢去了似的。
玄音有些无语,也懒得再瞪他。
这个人生怕她在自己家里也会饿着一样。
低头吃了个蒸饺,玄音用手拿起鸡腿,慢条斯理地撕下一条鸡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吃得很是斯文。
被他国皇子敬茶,遥华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自在——就算有,一路上也已经淡定了。
接过容锦手里的茶轻啜一口,这个举动无疑让玄音和温谨言都有些诧异。
就算如何淡定从容……
可他居然就这么接过茶喝了?
喝……了……?
接受了容锦以后随侍他左右,正式成为他手下这个事实?
这是两国皇子……
可不是两个孩子办家家酒。
玄音沉默地瞥了遥华一眼,发觉一年过去,这个少年不但个子抽高了,眉眼间风华气度也越发雍容华贵,明明今年才十三岁。
可看起来却比大多成年人更沉着从容。
“此番进宫见过父皇之后,我打算搬回宫里去住。”放下茶盏,遥华淡淡开口,“尚未成年,单独立府也不太合规矩。”
搬进宫里去住?
玄音皱眉,大约能猜到是因为有容锦在身边,所以遥华想单独居住?
“我跟帝沧澜已经成亲了,索性我就搬去战王府住。”玄音淡淡道,“这座将军府就留给你吧,跟皇上说一下,改为皇子府。”
就算不合规矩,看在战王的面子上,以及遥华如今的特殊地位,皇上也必然会同意的。
第667章 认主2()
遥华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你们成亲了?”
在边关一年,他并未收到战王和玄音成亲的消息。
玄音点头:“就是去年从边关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成亲了。”
遥华想到上一次在边关时,帝沧澜跟玄音之间的相处——约莫那时还是冷战,或许说冷战也不对。
没想到西秦灭国,战王和玄音居然和好并且成了夫妻。
遥华点了点头:“我也没准备什么大礼——”
“战王富甲天下,什么东西他没有?”玄音满不在意地打算了他的话,“无需你送什么大礼。”
遥华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低下头,优雅地用着膳食,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正安静跪在那里。
玄音简单吃了一些就站起身,淡淡道:“待会儿进宫应该不需要本将军护送吧?”
遥华嗤了一声:“宫里又没有魑魅魍魉,你还是安心待在府上陪你的夫君吧。”
话音落下,玄音说了一句很好,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凉亭。
帝沧澜自然跟随而去。
“我也吃好了。”温谨言喝口茶,润了润喉咙,然后也从容温雅地站起身,朝遥华颔首告退,“十四皇子慢用。”
遥华点头:“不送。”
当凉亭里只剩下遥华跟容锦两个人时,空气似乎更安静了一些。
遥华依然慢条斯理地用膳,间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眉眼平静淡漠,透着一种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懒怠疏离。
用完一顿饭,他淡淡道:“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你该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希望你能记好自己的身份。”
转过头,他定定注视着姿态恭顺的容锦,“喝了你的茶,你于我而言就只是手下,以后行为举止请谨守礼仪分寸,若有不该有的逾越,容锦,我保证你